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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故事是民俗文化的一种表现形式,它以口述的形式世代相传,并随着民俗文化的发展而发展。显而易见,故事表演早在其被书吏、诗人、学者们物色并记录编辑之前就与民间故事有着种种联系。之所以说故事讲述是一项有教育意义的语言活动,是由于其给个体提供了与他人分享个人认知,并协商达成某种一致的机会(Egan,1995&1999)。从人类学的角度看,民间故事归属于文化人类学,是社会文化信息的源头之一。在儿童文化习得的养成上,民间故事具有社会化的含义。因为社会化是一种“人们从社会里,也就是其生活的文化中,获得行为与信仰的途径”(Arnett, J. J. (1995)。理论上,处于文化习得养成阶段的儿童,可能在其社会中扮演着积极的角色;也正是他们,才能够获得为其社会所接受的生活质量标准。这在传统文化遗产丰富斯里兰卡也不例外。民间故事是斯里兰卡传统文化的重要部分,它通过故事讲述的方式达到交流与娱乐的目的,成为家庭教育中的必要环节,这在过去的某些教育和宗教机构里也不例外。民间故事意义深远的影响不容忽视,因为在眼下这个科学技术占主导地位、某些传统文化的社会作用被大大削减的时代,民间故事这种艺术形式并没有完全消失;相反,它在社会,尤其在儿童中间还有着旺盛的生命力。本文旨在通过研究儿童在家庭及学校中的民间故事实践,探究其在儿童社会化进程中的作用。本文有待解决一个中心问题是“僧伽罗民间故事在斯里兰卡儿章社会化进程中起了怎样的作用?”。围绕这个问题,“目前,儿童在学校和家庭的民间故事实践处于怎样的状况?”、“民间故事被怎样运用到学校教育过程中?”、“民间故事怎样影响儿童的社会化,进而影响其生活质量?”等子问题也需解答。同时,本文也希望检验三个假说:民间故事的实践是促进儿童社会化的成功的要素。随着社会的发展,民间故事的社会功能也随之变化。民间故事在当前教育系统中的运用力度还远远不够,无法达到其预期的效果。故此处列出三个目标还有待达成,即:在研究儿童在家庭及学校民间故事实践活动模式的过程中,考虑城乡差异;找出造成民间故事社会影响力下降的因素;为民间故事在儿童教育过程中的进一步推广提出建议。在本文的研究方法上,定性资料被广泛运用的同时,大量数量资料也被运用以论证定性资料。相应的,定性资料通过和家长、教师的小组讨论以及与僧侣、学者、教育专家和老者进行的重点问题讨论获得,同时文献资料也在必要时被运用。数量资料则从对来自7个省市570个随机调查对象(434个在校儿童+108家长或监护人+28个学校教师)的分组调查问卷结果中获得。数据显示,100%的儿童接触过民间故事实践活动,其中60%对民间故事有良好的认知水平。但研究也显示,几乎所有的儿童都对学校的民间故事相关教育活动抱有冷淡的态度。虽然占压倒性的80%的家长都为自己的孩子购买过民间故事相关的书籍,但56%的儿童并不愿意阅读它们。结果还显示,家长们在鼓励孩子参加民间故事活动上并不像其他科目那么热衷,这在参加课后补习班的孩子身上体现尤为明显,调查对象中大约72%的孩子都参加此类课程。调查还体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在斯里兰卡,祖父母仍在故事讲述上扮演着决定性的角色。教师的功能也很重要,民间故事实践活动是学校教学大纲的重要部分,教师在这方面的引导作用还是令人满意的。不论如何,研究同时也揭露了阻碍儿童在家参加民间故事实践的一些因素。包括:由于参加补习班造成课余时间减少、课业负担重、过度看电视、父母由于工作和社会职责过于忙碌而疏于对孩子的关心等等。调查显示,即使被提供很多便利与机会,家长们在促进孩子社会化进程方面,似乎并没有做出实质性的努力;他们更愿意将重心放在指导孩子完成大纲所规定的课程上。据此,本文建议在校儿童的民间故事实践急需改革,以便于儿童获得更多社会化相关的知识。最终的数据分析表明,文化交流和道德养成是儿童社会化进程中重要部分,而民间故事实践作为促进文化交流和道德养成的有效媒介,在儿童社会化进程中的作用正日益增加,因此,对儿童民间故事实践活动的进一步研究迫在眉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