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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生代女性诗歌在1980年代中后期以后至世纪末,经历了“青年写作”,“中年写作”两个不同阶段的诗歌创作。“青年写作”开掘了性欲望、情爱意识、死亡意识等女性个体意识,建立了女性诗学空间,创作了真正意义上的女性诗歌。新生代女性诗人通过“自白”的话语方式表达情绪。一方面是受到美国“自白派”的影响;另一方面初级阶段“身体写作”以认识和表现女性自身为目的,展现本体的生命体验,也必然采用“自白”的酣畅淋漓的话语方式,易于呼出如鲠在喉的积怨,这是表达所需。但是“自白”容易带来一意孤行地创造热情,使诗歌没有了新意,沦为“为了抒情而抒情的”狂躁。1990年代以后,新生代女性诗人的诗歌创作走向了宽广,走出了狭小的“躯体”领域,放眼日常生活,建立了女性“日常主义诗歌”。新生代女性诗人在不同年龄段的诗歌创作主题是相同的,皆为“身体写作”。这里的“身体写作”是依照身体的感觉进行的诗歌创作,这个身体是感性的身体,相对于理性诗歌创作或比较观念性或政治性的诗歌创作。女性诗歌在1990年代以后的日常化诗歌还有自身的传统,这一传统来源于新生代女性诗人青年时期的“躯体写作”。它包含着女性个体意识地觉醒;自身创作力的肯定;两性平等、家庭、社会等问题的女性视角的思考,女性对艺术的独特感受力和创造能力等等。新生代女性诗人使用“性别”话语,把女性身体状态、生理状态及由此带来的内心体验展现在诗歌里,自然流露出女性的话语权。新生代女性诗人的“中年写作”普遍采用了叙事性的话语方式,一方面是时代环境使然,还有一方面是表达情绪所需。
新生代女性诗人在两个年龄段的诗歌创作,体现着女性个体经验,这种经验是在丰富复杂的生活经历中积累起来,融入了女性的生命感悟,并通过现代女性特有的语言表达出了生命的真实。新生代女性诗歌“身体写作”是流露女性生命意识的一曲赞歌,从此女性诗学走向了珍视自身生命价值的独立的创作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