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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世纪乡村非虚构叙事用一些纪实策略来营造真实感。这些策略包括:引入人类学、新闻学、历史学等学科获取事实的方法;利用副文本、型文本、前文本、元文本等伴随文本进行真实性宣扬;运用叙述人称、叙述手段、叙述结构等叙述策略制造真实感等等。但无论这些策略的运用如何给人以真实感,非虚构叙事都不可能做到对真实的绝对还原,所以当拨开纪实策略的重重迷雾,虚构的痕迹就被暴露出来。这主要表现在:写作者的启蒙想象和文学想象对乡村的虚构;写作者以偏概全的“中国”抱负和偏爱表现贫困落后乡村的“苦难焦虑症”对乡村的虚构以及乡村基于排异性而进行的自我虚构三个方面。虽然它们并不违背叙事伦理,但却对表现内容的真实性和客观性造成损害,暴露出这一叙事类型的种种不足,同时也为乡村这一言说对象带去污名,产生了负面影响。因此,无论从字面意义、真实性层面还是造成的影响来看,虚构都是新世纪乡村非虚构叙事的一个悖论。那么,尽可能地减少虚构,最大限度地接近真实就理应成为新世纪乡村非虚构叙事的题中之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