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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区参与旅游发展”作为人类学、社会学、地理学等学科研究的重要议题,在地方发展、协调人与自然关系方面具有重要作用。根据《世界遗产可持续旅游工作手册》要求,在世界遗产地开展旅游过程中与当地社区交流是必要的,同时要将居民作为可持续旅游的核心,积极参与到遗产地旅游中。然在遗产地周边社区参与旅游的实践活动中,世界遗产地头衔能否为社区带来足够的发展机遇和参与则是值得深思的,社区参与旅游的过程、机制值得进一步探究。因此,本文通过深度访谈等实地调研为主的研究方法,以施秉喀斯特世界自然遗产地为案例地,以其门户社区为主要研究对象,梳理了三个社区参与旅游发展历程,归纳分析了施秉遗产地社区参与面临的机会与限制,提出社区参与旅游发展的机制。具体如下:(1)施秉遗产地社区参与旅游经历了早期“搭便车”的个别参与、自发组织性参与、当前参与发展困境的阶段性变化;(2)门户社区参与旅游发展面临主要的机会和限制。第一,施秉遗产地旅游开发为社区依附景区发展提供了参与基础,但景区季节性限制同时也影响了社区参与的季节性;第二,遗产地门户社区居民获得了近邻性的发展机会,但尚未实现与景区的联动发展;第三,尽管地方政府给予了社区在政策、资金和项目上的大力扶持,但社区居民对旅游发展政策的响应能力欠缺;第四,门户社区具有接近游客最好的位置优势,但社区对旅游市场的变化并未做出积极的响应,提供的旅游产品和服务形式单一;(3)施秉喀斯特遗产地社区参与旅游发展机制涉及社区、景区、政府、市场主体,通过旅游地发展阶段、政策制度、旅游业市场、社区响应路径以发生作用,塑造了社区参与旅游的阶段性变化。第一,在20世纪末的个别化参与阶段,施秉遗产地在以喀斯特景观为区域的第一本性,驱动旅游地进入探索阶段,社区居民进入“搭便车”式的旅游参与;第二,进入21世纪旅游地迎来发展期,旅游业溢出效应日渐扩大,为社区参与提供充足的物质支撑。伴随着旅游业愈加兴盛,区域第一本性作用日益凸显,并驱动地方政府角色转变以其政策制度介入之中,对周边参与旅游社区进行管理,社区参与正规化、大众化,经济获益显著增加。同时,社区响应受制于政策制度干预,地方村民在政府规制下多以被动方式参与旅游之中,接受政府扶持的方式与举措,扩大参与规模、增加旅游收益;第三,2016年以来由于边缘型旅游地限制导致邻近社区参与发展受限、旅游生计难以维系居民生活,社区响应大幅度减弱、参与意愿降低,主动退出参与旅游之中。同时旅游业市场日新月异,对周边社区参与提出更高标准。然而,传统村寨中地方居民自身能力有限难以适应当前市场,二者间的鸿沟导致社区参与面临困境。自然资源环境的特殊性赋予旅游地身份属性的变化,背后所代表的主体也在发生变动,相应不同的制度嵌入其中发挥作用。伴随不同层级主体的制度约束,限制了地方社区主体性的自我表达,为此居民主体在社区参与的制定、决策以及实施整个过程中边缘化,参与意愿被忽略,主动退出参与。本文通过对施秉喀斯特世界自然遗产地门户社区参与旅游的质性研究,希冀可以为中国边缘山区的乡村旅游发展、地方政府政策的制定提供参考,为“乡村振兴”事业提供一定的理论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