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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研究目的旨在重塑《黄帝内经》心的含义,将其对心的真实完整认识进行疏理探析,不论其正确与否,旨在澄源。《黄帝内经》是我国现存中医学文献中最早的一部医学著作,被称为“医学哲学之宗”[1]。其蕴涵的哲学思想主要有整体观念、阴阳观念以及反映以上两种思想的君主观念。这三种哲学观念成为学习和理解《黄帝内经》医学理论的重要指导思想。本文以古代思维模式和认知背景为研究角度,结合心的古今含义对《黄帝内经》心的含义进行探析求证,认为古人对心的认识是来源于君主观、整体观念、阴阳观的运用,解剖学认知没能成为先人认识心的理论来源。本文第一部分对心的古今含义进行了疏理,发现现代汉语对心的认识并未脱离古代心的主体含义,仅增加了个别含义,如“姓氏”“尖刺”等。现代汉语对心的解释采用了多学科的认识结论,偏重于对各种现象的表述,缺乏对心含义的本质性的解释,使得多个含义之间具有不确定性,含义交叉严重。不同的字典对心的含义的分类标准不统一,表述用语不统一,乃至意项有出入甚大之处。本文对其含义重新归类,将其含义总结为八类:①物质名词,包括指心脏器官;胸部;脑的代称;星宿名;②哲学与佛学名词类,包括泛指一切精神现象;指人的主观意识;③内心想法类,包括内心;心思;谋划;④品德类,包括品行的含义;⑤情感类,感情;挂怀;关心;⑥性格类,包括性情;本性;心性;⑦心的功能类,包括思想;思虑;意念;⑧引申类,包括物体中央,植物的花蕊苗尖;指某些点心的馅子;喻指事物的要旨、核心;姓。继则本文对部分先秦汉语心的含义进行了疏理归类,总结为九类:君主之心;舍智之心;感情之心;能知之心;道德之心;欲求之心;本性之心;性格之心。本文第二部分从《黄帝内经》心的生理角度进行研究,发现心的含义包括君主之心含义,人性观含义以及重要、中心的含义,统归于君主观的认识。心与自然相应,与自身相应的观念正是基于整体观的认识。对心性属阳结论的确立亦是源于阴阳观念的认识。可见,《黄帝内经》对心的生理认识是基于以上三种观念指导形成的,解剖认识在其心的理论体系形成中并未起到主要作用。本文第三部分从《黄帝内经》心的病理角度进行探析,发现该书对心的病理阐发亦是源于心的哲学观的认识。心君主观含义体现在病理上表现为:心藏神,与情感密切相关,任何一方的非正常状况都具有导致另一方异常的可能,且这种关系在一定条件下具有必然性。心主身之肢窍,十二经脉连通了人体藏府与肢窍,与心相连,将一身之信息集中反映于心,成为心为人身之君的物质基础。人性观是人们内心世界的表达,与人体疾病相关,成为心君主观的又一基础。整体观认为心的含义为:心与五藏发病具有联系,心病与体窍志色味具有联系。同时,《黄帝内经》在心病的诊疗时亦具有整体观特点。阴阳观认为心的含义有:心性属阳与心的生理功用和发病特点具有密切联系。心为阳中之阳的属性使心对寒与热的病因以及七情病因具有敏感性。心病预后亦与其阴阳属性相关。以上研究表明君主观,整体观,阴阳观是《黄帝内经》认识心的基本方法和角度,其认知结论共同构建了古人对心的完整认识。心是一个与人身所藏之神合而为一,具有人性观含义,主持着人的各项机能的内藏功能体。它包括了现代医学脑的功能和部分神经系统的功能,但不具有直接推动血液运行的职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