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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社会发展的时针转动到大工业生产和知识经济的刻度时,几乎所有的社会都在通过正规系统的训练将被主流意识形态所认可的知识、技能和生活样态传递给其成员,这一传授过程被笼统的称为个体的社会化过程.承担个体社会化任务的机构,就是各级各类的教育机构,这一重任的具体实施者,则是每个班级的掌控者—教师. 从社会职业分类来看,教师只是一门类似律师、演员或是建筑工的普通职业,然而与之相悖的现实却表明教师职业似乎“魅力”无穷.在这个变动不居的世界里,教师群体似乎具备了一种“殊相”,这种“殊相”集中表现在:他们成为体制内的“局外人”,话语圈里的“失语者”,权威中的“卑微者”. 认识的混乱导致形象的模糊,传统的“师者,尊也”的雕塑似乎正在坍塌,教师不仅要问,我们究竟是何种身份?传统的教育理论似乎对于解答这一“疑问”有心无力,发展的时代需要一种“异域”的理念来迎接新生的问题,布迪厄的文化再生产理论为我们认识教师的社会身份提供了一种特殊的思维和视角. 本研究的理论基础扎根于布氏文化再生产理论,在文章的第一部分,笔者简述研究题目的来源及研究的方法和目标,并对文章当中所涉及的概念进行初步界定,从宏观上对本文进行的梳理,也是文章的行文基础. 文章第二部分主要讨论布迪厄文化资本的概念,借由这一概念在学校场域中的具体体现来分析教师与学生文化资本传承的关系,从社会学角度认识到教师职业鲜为人知的一面.文章的第三部分在形式上承续着上文,但在内容上转入布氏社会实践理论中的“惯习”概念的讨论,通过借鉴布迪厄对于学生惯习与学业成就的分析,引申出教师对于学生“惯习”的培养所发生的影响.第四部分深入地探讨教师教学活动背后所隐藏的深刻的意识形态因素,即“符号暴力”,通过对隐形课程等内容的分析,从国家意识形态层面认识教师职业. 文章第五部分的内容是对本研究的总结和升华,在教师“工具性”职业身份的基础上,提出教师追求个体职业幸福的假设,即“诗意的栖居”,希冀教师在认清职业担负和个体存在意义的基础上,能够勇于追求个体价值的实现,成为一名“自由人”,可以说,这也是笔者的研究意义所在. 俄国学者赫尔岑曾说,一个无限遥远的目标就不是目标了,只是一种欺骗,目标应该是离得比较近的,起码应该像是工人的工资或是劳动时的快乐.本文的研究目的并不在于能够希冀提出一种变革当下的精神“乌托邦”,或许它的意义仅仅在于当教师陷入日常琐事、无暇思索时,充当使其暂时忘却烦恼的一丝抚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