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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主要论述熊十力的佛学思想。熊氏一生援佛入儒,扬儒抑佛,虽对印度佛学多所批判,实则,他的哲学体系中有取于中、印佛学思想资源处甚多。学术界一般认为,熊氏是站在本土传统佛学的心性本觉思想以及原始儒学的自然本体论(生生不息的宇宙生命)、宋明理学心性论的立场上,改造、吸收部分法相唯识学的思想,并运用空宗遮诠的手段(以破相显性),建立起他以体用相即为核心思想的哲学体系的。
本文研究认为,对熊氏佛学思想的更准确评价应为:熊氏以自家的本体论思想,系统地曲解了印度大、小乘佛学的一些核心名相,避免其业力轮回、解脱出世的主要宗教信仰观念,代之以传统儒家的内在超越理想。
本文主要创新点之一:熊氏的即体即用的哲学体系中体现了华严宗法界缘起的义理,突出其事事无碍法界的思想旨趣。本文未能就熊氏哲学思想整体的其它方面进行深入阐发和定位,尤其是熊氏思想的局限性——即与印度佛教、基督教相比,仍未能正视人性本源本体意义上的局限性,尚缺乏真正的超越的神性之维,这也是传统儒家本心本觉的内在超越模式的困境所在。这只能待诸来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