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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性关系的描写是郁达夫小说中的一个突出的存在,在其所写的大部分小说中都涉及到了两性关系,郁达夫试图透过两性关系的描写来展示他与外界的关系,其中包括当时孱弱的中国与新盛的日本之间的关系,也有作者与社会之间的各种关系,而女性成为了他表现这一切的载体和工具。郁达夫没有延续五四时期小说表现女性解放的主题,他笔下的女性形象都是为了展现男性而设定的。本文将其女性分为了奴、妖、神三类,虽然在表现上有所区别,但无论是温顺的奴、魅惑的妖还是真善美的神,究其本质而言,她们的女性自我意识和生命意识都被严重剥削了,因为她们出现的目的是为了展现男性主人公在不同时期的心灵状况以及与外界的关系,她们从奴到神的转化也只是为了突出男性的苦苦挣扎和在人生路上的艰辛探索过程。郁达夫笔下的零余者虽然背负着艰辛的人生,却也在不停的探索,从“边缘困境”到“欲望中的自救”再到“自我完善与净化’踽踽前行,也代表了一个时代青年的心灵奋斗过程。这一系列的主人公有着相似的外貌和精神,构成了一类形象的成长史,他们在浮游在时代、社会、文化的边缘,在探索心灵中寻求自救,用两性关系度量与外界的一起关系。从郁达夫的两性描写中我们可以看到他思想中女性意识的残缺,因为过分沉溺于男性自我世界而将一切都作为展现自我的工具,他笔下的女性不同于同时期的其他作家,五四时期的男性作家叙写女性大多着眼于其新或旧的特质来赞颂或批判一种思想,重点在于展现出女性在新与旧的抗争中心灵上的挣扎、痛苦,以及最后或堕落或冲出重围的结局,从而向整个社会发出控诉。而五四时期的女性作家,更是用自己的心灵甚至整个生命来抒写女性的生存困境和精神困境,以及她们在被男性所包围的低沉的天空中的所发出的“呐喊”和所经历的“彷徨”。这与郁达夫笔下的女性形象有着截然不同的内质郁达夫在思想上更多的受到了日本私小说的影响,偏向于自我内心的感受,抒发弱国子民在日本所受的屈辱,在新旧时代中的生存奔波的苦楚,将自己在各种时期的内心状态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了读者面前,甚至是变态的性心理,从而将女性置身于表现工具的地位。但是他的对自我毫无保留的剖析以及在两性关系上大胆的描写,在当时来说都是全新的。两性关系从冲突向和谐的转变也展示了郁达夫对传统文化的突围和回归,在对社会对人生经历了一番深入其中的了解后,郁达夫收敛起了“零余者”时代的忧郁和愤慨,将自己、女性、人生都融合在自然中,找到了一种心灵上的和谐,这便是他探索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