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聋人的数字加工能力一直以来就是聋人研究以及聋人教育的热点、重点问题。数字加工是人类最重要的思维表征方式,也是人们在日常生活中必不可少的基本能力之一。研究者在对数字的研究中逐步发现数字与空间表征存在一定的相互联结的关系,表现出SNARC效应。以往研究中针对聋人SNARC效应的研究较少,然而全面的了解聋人的数字空间表征特征以及其数字加工能力的特点对聋人自身的发展、聋教育的开展具有重要的意义和作用。因此,研究基于前人的理论模型和研究结论针对聋人的SNARC效应展开深入探讨和分析。研究共包含三个分研究(6个行为实验),以30名聋人大学生为研究被试,以四种不同的数量刺激类型:阿拉伯数字、中文数字、手语数字和数字点阵为实验材料,采用刺激探测任务范式和数字大小判断范式探讨刺激类型、加工深度和方向位置对聋人SNARC效应的影响。研究从总体上分为三个分研究,研究一包含实验1和实验2,主要考察聋人在水平方向上对四种数量刺激执行深、浅加工任务时的SNARC效应;研究二包含实验3和实验4,主要考察聋人在垂直方向上对四种数量刺激执行深、浅加工任务时的SNARC效应;研究三包含实验5和实验6,主要从东北——西南方向和东南——西北方向上考察聋人对四种数量刺激执行深、浅加工任务时的SNARC效应。根据实验数据处理结果和分析讨论,研究得出以下结论:(1)总的来说,聋人的SNARC效应与健听人并无明显的差异,聋人的数字加工能力并未由于自身的障碍而受到影响,随着聋人受教育程度和知识水平的提高,其数字加工能力也表现出了一定的发展性,进一步验证了 SNARC效应是可以通过后天教育和经验影响其特征的;(2)不同类型的数量刺激如阿拉伯数字、中文数字和数字点阵等对聋人和健听人SNARC效应的大小并没有产生影响,反而聋人由于在日常生活中多使用手语等原因而对手语数字的加工能力要优于健听人;(3)加工深度不同对聋人SNARC效应具有一定的影响。在东南——西北方向上,聋人被试对数字执行浅加工任务时并未产生数字与空间相联结的效应,原因在于在浅加工任务中,被试不需要对数量信息进行直接加工,只是浏览数字,因而其表现的空间与数字相联结的关系不及其执行深加工任务时显著;(4)聋人的数字空间表征是一个近似二维的平面“结构”,其SNARC效应不仅仅体现在标准的水平方向或垂直方向上,在倾斜方向或角度(东北——西南方向、东南——西北方向)上均发现了 SNARC效应。这符合Dehaene等人提出的心理“数字地图”的理论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