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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识是当今社会最重要的战略资产,学习是最重要的战略行为。创新集群的培育和发展影响区域竞争力乃至国家竞争力。培育创新集群推进创新型国家建设进而提高国家竞争力的理念已经在决策层和学术界形成了高度共识。培育创新集群就必须实施高强度的知识和技术学习、构建契合的创新集群知识系统以及知识治理机制。创新集群是以新知识生产、新产品大量出现为本质特征的创新型组织(创新型企业、各种知识中心和相关机构)在地理空间上集中或者在技术经济空间中集聚,并且与外界形成有效互动结构的产业组织形态。不论术语如何变换,诸如知识集群(knowledge clusters),技术集群(technology clusters),智力集群(intellectual clusters),以知识为基础的集群(knowledge-based clusters);满足以上界定,均可以视为属于创新集群范畴。创新集群吸收了创新理论的重要成果;尤其创新系统研究是创新集群最主要的理论来源;创新集群也融合了区域理论、产业区、产业集群和创新地理学的理论成果。创新集群存在两个分析维度:地理空间维度和技术经济空间维度;“创新”是“集群”的定语,还是“集群”是“创新”的状语?这个争执实质是两个研究维度的争执,如果只是选取其中一个维度将误导以后的理论研究和实践发展。后发优势还是后发劣势的争论本质上涉及后发国家和地区是否具有知识和技能的学习能力、吸收能力、学习强度以及制度学习能力。而这些问题在创新集群发展过程中就体现为:知识是如何有效生产、共享、协调、整合的,也即创新集群的知识治理机制问题。基于创新集群知识属性(知识库)和组织属性(联盟库)视角,根据知识库和联盟库的高低水平差异可以得出创新集群的不同阶段形态模型,然后根据这些阶段形态选择相契合的知识治理机制,是增进知识总量的供给,还是增进知识供应者与知识使用者之间的连接,还是选择塑造共同文化、共同语言的知识平台项目。知识平台的构建过程反映出创新集群的不同秩序和制度环境。在中关村创新集群信用知识平台构建过程中,主要反映出公共秩序的主导力量,中关村管委会作为主要发起人和组织实施主体。在杭州电子商务集群信用知识平台的构建过程,主要反映出私人秩序的主导作用,领军企业作为主要发起人和组织实施主体。在公私袄序作用下借助于组织主体实现知识的螺旋运动,即知识共享化、内在化、形式化和联结化。知识治理活动中存在一些典型组织,除了通常的领军企业之外,还有地区研究中心、合作研究中心等。创新集群的培育有赖于创新要素的连接和耦合,这些要素的连接和耦合必须由创新集群中的组织主体加以协调和整合。基于此研究了创新集群中组织的构成、组织间的竞争和合作以及组织发育的路径。制度与知识、组织与知识两两之间存在相互作用的关系;扩展开来,知识、组织和制度三者之间也存在共生演化关系。创新集群的知识、组织和制度的共生演化关系可以描述为:以现有知识存量、文化遗产为先导,经由组织认同,国家权威发起制度变革,直接或间接促进了知识生产机构的增加和质量的改善,在企业家能力的整合下引发了微观组织的创新,这些创新又反哺知识生产机构,竞争和多样性的激荡作用又引致社会知识和社会理念的渐次改变。创新集群知识治理的公共政策框架需要站在国家战略目标的高度上构建和筹划,其思想核心是构建“集中力量办大事”和多样性自由探索之间竞争和互补的制度结构;政策核心是“抓大放活”,即抓住国家战略目标、注重设计规则的构建,放活其他一切资源从事知识生产的多样性自由探索。推而论之,这也是中国特色创新体系的公共政策框架和思想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