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本文以在广州市开发区员工宿舍二个月的生活与调查为现实依据,探讨了从事工业生产的新生代外来工何以频繁换工的问题。
通过田野调查,笔者发现新生代外来工在户籍、工厂与宿舍体制等制度条件的限制下,能动地在生产过程中萌发了纯劳动的意识。这并非是一种工人的职业意识,因为他们不在乎职业地位和技术经验的积累。体制外企业的劳动经历并不愉快,但工人对打工的蔑视让他们可以保持一个好的心态,这也导致他们轻易就放弃原有的工作和生活。
面对制度排斥和自我身份认同的困惑,新生代外来工有自己的适应之道。从辍学、学徒期到正式工作,以至于后来的城市生活都有许多同龄人在经历着类似的过程。他们找到了自己的归属群体,通过自有价值观的生产拒绝和排斥了主流文化的社会化。但自有文化的生产实际上却完成了自己社会身份的再生产。本着生存后要发展的逻辑,这个群体已经不再是自我劳动的剥削者。他们以自己的灵性探索出了属于自己的发展道路——频繁跳槽。这种过快的流动使他们不可能有关系和资金的有效积累。
年轻就是资本,新生代外来工可以不在乎关系、技术、资金和地位的积累而飘来飘去。这是自有文化生产的结果。同时也是一个悖论,他们其实是在寻找机会突破自身群体这种没有累积的生活状态。但纯劳动的意识和对自己群体的归属与认同,使他们很难突破找工-做工-换工的无限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