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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国文学史上,建安时代是一个辉煌的年代。曹植以其诗赋之才,得“建安之杰”之美誉。他的诗歌创作影响了整个魏晋六朝时期乃至后世,他的人格精神和审美追求被后人承袭拓展,开创了一种诗化人生和艺术风流,这种独特的风度便是“魏晋风度”。如果要为这种风度找一个逻辑起点,那便是曹植。论文主要分为四大部分,内容如下:绪论部分从研究缘起和意义入手,并对有关曹植的研究现状进行了总结归纳,目前学界对曹植与魏晋风度关系的研究尚为不足,只于他人研究中一笔带过,未见专门就此问题进行研究的论文及著作。关于曹植的研究主要分为建安文人群体研究,曹植作品整理、点校和选注,曹植文学思想、创作、文学史地位研究,曹植生平的研究等。第一章从个性风度和人生经历方面分析,认为曹植的人格气质可为魏晋风度的雏形。以建安二十五年为分界,曹植人生分前期和后期。在生命的前期,他与邺中七子过着诗酒风流的生活,有着超迈的才情和热切的政治理想,在纵情游乐中显示着真实的内心、自我的主体精神和放达通脱的气度。建安后期,曹植与曹丕展开了一场激烈的储位之争。在这次争夺中,曹植因其德行有亏而落败,其傲世才华不足以支持他成为世子,相反,他身上具有的通达放纵、热烈任性之气质反而成了他落败的因素。这恰恰说明,魏晋风度还未成为一种时代风尚。建安二十二年之后,曹植的心态有了很大的变化,功业难成之际,他便开始转向诗文的园地,在诗文中展现着自己的才情风度和生命意义。第二章从文学创作和诗赋作品方面论述,认为曹植的作品带着强烈的“酒神精神”。他的创作使痛苦的生活有了美的价值,也使诗歌成为人格风度的载体。曹植将性情带入诗篇,在诗歌里呼唤英雄与友情,展现了个体精神。同时,曹植借助浪漫幻想,深刻诠释了生命的美感,找到了精神的安慰。此外,曹植还以其华丽的文辞和慷慨的气骨,展现了特有的唯美风貌。另一方面,曹植这种本乎情性的浪漫篇章其实是他人生的痛苦证明。他在诗文中表达了生命的敏感和孤独,并且表现了政治钳制之下的惊惧和无奈。在灰暗的岁月里,曹植在诗文的逍遥世界里寻求心灵寄托,将诗文变成逃离人生困境的出口和人格风度的载体。曹植之后,悲歌长叹成为了永久的意义,只因有了诗歌的存在,魏晋风度才有了鲜活的灵魂。第三章将曹植作为魏晋风度的起点,论述了曹植的人格境界,指出其开风尚之先的意义。曹植在痛苦哀思中浇灌出了才性风流之花,他的通达个性、苦痛哀思和诗性气度成为一种人格范式,为以后的士人找到了生活的意义和精神的出口。他的人格境界和审美追求,即是魏晋风度的最初形态。在曹丕、曹睿的压制下,曹植开创了一条用诗赋寻找人生意义、疗救苦难内心的道路。他的人格气质对魏晋名士影响很大,阮籍、嵇康、陶渊明、谢灵运……他们的精神转向和心态变化都和曹植一脉相承。而且,他们行为的灵魂和实质还是文学,尤其指诗歌。他们立在玄学的高度之上,融合了时代因素和自身性格,把曹植的道路拓展推进,终于找到了绝望心理的避难所。诗歌成为了魏晋风度最高的代表,并最终由最后一个名士贵族谢灵运集前人所成,并以生命的终结为魏晋风度画上了一个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