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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主要考察现代汉语受事宾语句中论元共现的规律,以及管控论元共现的语言机制。论文的研究建立在较大规模语料统计的基础上,较为详尽地描写了受事宾语句中论元共现的种种情况。研究过程重视对语言事实的全面性考察,重视对客观数据的统计分析,以事实作为立论的基础。既有静态的观察,又有动态的描写,还有对静态、动态对比的分析。在观察充分、描写充分的基础上,非常重视解释充分,力求对相关语言现象作出合理解释。本文除了重视对微观语言事实进行细致入微的分析和描写外,也非常重视对宏观语言理论的阐释、继承和创新,力求将两者有效地结合起来。文章以“句管控”理论、“构式语法”理论和“动态论元结构假说”为理论背景,提出了“论元入句显类”、“论元入句定性”、“句式、论元、动词互动关系”和“动态论元结构假说的扩展理论”等一系列观点,并综合运用“表里值小三角”以及统计、对比等研究方法,得出了一系列具有理论价值和实践意义的语言规律。本文着重研究了以下几个问题:第一章探讨了受事宾语句中论元入句情况及管控机制。[1]首先在“句管控”的理论框架内提出“论元入句显类”的观点,即认为一个体词性短语只有在具体的句式中才能确定类别;并分析了汉语论元系统的特点和汉语论元的基本类型;提出论元的确定必须具有形式和语义双项标准。[2]在“论元入句显类”的基础上又提出“论元入句定性”,即认为一种论元离开了具体的句式,很难确定它是可有论元还是必有论元,“可现性”、“必现性”、“不可现性”是每个论元静态状况下的三种特征,只有入句后,才能呈现某种特征;在不同的句式中,某种论元显现出来的特征可能是不同的;还具体分析了与受事宾语句有关的基于事件的句式类型以及各种论元的“可现性”、“必现性”、“不可现性”。[3]在一定量的语料中,文章统计并分析了受事宾语句中各类论元入句的优选序列,以及各类论元的下位类别入句的差异性和各类论元充当句法成分的优选序列。[4]具体探讨了句式(义)、论元表义、动词语义、语境以及语体对论元入句的管控作用。第二章探讨了受事宾语句中论元匹配情况及管控机制。[1]具体分析了受事宾语句中论元匹配的类型:同类论元匹配和异类论元匹配;并考察了各类论元同类匹配和异类匹配的具体情况。[2]具体分析了受事宾语句中论元匹配的项数,根据动词前出现论元的数目,分为V前单项式、V前双项式、V前三项式、V前四项式、V前五项式。[3]并通过一定范围的语料统计。得出论元匹配类型和论元匹配项数的优选序列。[4]具体分析了管控论元匹配类型和匹配项数的机制,认为除了句式外,状元、论元的语义特征、语体也会起到一定的作用。第三章探讨了受事宾语句中论元语序规律及管控机制。[1]在总结了国内外各种论元语序理论的基础上。根据汉语语序灵活性的特点,提出了用“倾向性的语序优先表达式”来表述各种论元语序关系的观点。[2]具体用“倾向性的语序优先表达式”分析了受事宾语句中共现论元之间的语序关系。[3]在前文的基础上,总结出了受事宾语句中共现论元之间的“倾向性语序优先序列”:并用包容原则解释了例外情况;同时对比了实际语料中共现论元之间的实际语序情况,从静态和动态两个角度验证了“倾向性语序优先序列”的科学性;同时考察了“倾向性语序优先序列”对其他句式的适应性。[4]论元共现有不同语序,能产生各种语序结构,我们提出了“基式”和“变式”的概念以及语序结构“变式蕴涵基式”的关系原则,并通过各种例证验查了这条规则。[5]最后考察了管控论元语序的机制,主要有句式、论元、认知、语境和论元标记。第四章探讨了受事宾语句中论元的标记及其隐现规律。[1]首先把论元标记分为联络标记和属性标记;并分别论述了它们在句中起到的不同作用:联络标记主要是起连接作用,现代汉语的联络标记可以连接名词短语和动词短语,主要是连接非并列关系的名词短语,句首的联络标记还有连接篇章的作用;属性标记主要是给论元定性;同时还考察了受事宾语句中论元标记(联络标记)的使用数量,一般在0—3个的范围内。[2]根据论元带不带标记把论元分为有标记论元和无标记论元,入句才能确定;并具体分析了受事宾语句中各类论元的常用标记,以及几种论元使用同一类标记的情况和一种论元使用多个标记的情况。[3]通过语料统计分析了受事宾语句中各类论元的带标情况,各种标记的常用性差别以及充当话题、主语、状语的论元总体上的带标情况。[4]分析了带标论元的标记隐去后的三种结果:句式不合格,句式有变化,句式基本无变化。最后具体讨论了制约论元标记隐现的机制,主要有句法位置、论元的表义特征、语境以及论元标记自身的虚化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