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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记忆(Working memory,WM)是当前认知心理学中应用非常广泛的一个概念,是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兴起的一个重要的认知心理学概念,目前大多数心理学家认为工作记忆是个体进行信息存储与加工系统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在各种高级认知活动中都离不开工作记忆的参与,例如进行推理、学习、阅读等活动。在过去的三十年中,工作记忆的相关的研究得到了飞速的发展,与此同时,工作记忆的概念定义的内涵也在不断变化,认知心理学和认知神经科学的不断发展使工作记忆的理论得到不断的完善,同时这些新的理论也被应用在教育、心理健康治疗方面。大量的学者对工作记忆进行了深入的研究,同时先后提出了十几个关于工作记忆的模型,其中以Baddeley和Hitch的工作记忆模型最受肯定,在Baddeley的工作记忆模型包括以下几个部分:中央执行系统(central executive),视空画板(主要处理视觉信息,visuo-spatial sketchpad),语音环(主要处理言语信息,phonological loop)。通常,人们把语音环有关的工作记忆成分称作言语工作记忆,把与时空画板有关的工作记忆成分叫视觉工作记忆,后来为了弥补模型中的某些缺陷,增加了一个全新的子系统:情景缓冲器(episodic buffer),这个缓冲模板能够存储多维度的模板或者组块信息;这些信息可能来自于视觉通道和听觉通道,甚至可能是嗅觉或者味觉通道。这个缓冲器给不同通道的工作记忆的成分提供了一个临时存储的信息通路,而这些不同成分的工作记忆基于不同的编码系统,通过情景缓冲器,不同成分的工作记忆信息能够混合编码,并能够和知觉信息和长时记忆系统存储的信息就行相互影响。回顾国内外以往有关工作记忆成分的研究,绝大多数的研究都是单独对工作记忆的子成分进行,很少对两者之间的相互作用进行研究,国际上虽有研究涉及,但是却出现了两派截然不同的观点::第一种观点是视觉工作记忆不受言语工作记忆的影响,但是另外一种观点认为:在完成视觉工作记忆任务的同时进行言语工作记忆任务,那么视觉工作记忆的成绩就会显著地下降;即言语工作记忆影响了视觉工作记忆任务的完成。[1]实验1采用“双任务范式”对以上的观点进行研究,范式中结合嵌套了言语工作记忆和视觉工作记忆,初步探索在适度视觉工作记忆负载情况下,视觉工作记忆与言语工作记忆之间的相互作用。对工作记忆广度的测试范式使用Vogel 2004年研究中所使用的变化觉察范式,任务中需要记忆和再认的项目数为2个、4个、6个。K=广度的计算使用Pashler和Cowan所创立的公式K=S×(H-F)。结果发现视觉工作记忆与言语工作记忆之间没有出现交互作用。实验2同样使用言语工作记忆与视觉工作记忆“双任务范式”对以上的观点重新进行研究,只是在实验1中被试需要按照提示,根据提示的线索的方向进行记忆,在实验2中进行整屏记忆,记忆项目数量由变化为4个和8个。尝试探索在视觉工作记忆高负载的情况下,视觉工作记忆和言语工作记忆之间的关系是否会出现新的变化。结果同样发现言语工作记忆和视觉工作记忆之间相互独立。考虑到人类的工作记忆广度一般为3—4个客体,因此实验2的任务难度可能过高造成了地板效应。实验3中引入ERP脑电指标CDA和N2pc,以便从生理信号水平进行更深层次的探究。实验3的程序和材料同实验2完全相同。主要是使用了脑电设备进行了分析,在实验3中,对所有的trials进行分析,没有视觉工作记忆约言语工作记忆的相互作用,然后我们对只有视觉工作记忆任务正确的trials进行分析,发现言语工作记忆和视觉工作记忆之间同样不存在显著的交互作用。来自脑电的数据的N2pc成分和CDA成分的结果同样没有发现视觉工作记忆言语工作记忆之间存在相互影响的证据,无论是基于所有trials的脑电数据还是只有视觉任务中反应正确的trials的数据,实验3的结果和实验1、实验2的结果一样。本次研究对视觉工作记忆和言语工作记忆之间的关系进行了系统的研究,发现视觉工作记忆和言语工作记忆之间不存在着相互影响,也就是说,视觉工作记忆和言语工作记忆分别调用的认知资源之间几乎不存在相互干扰,因为他们分属于视空画板和语音环,在同时进行两个任务的时候,两个任务不会造成认知资源的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