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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传》是英雄传奇小说的典范,与此前小说相比,它在叙事方法、叙事技巧方面取得了突破性的成就。空间和时间是叙事的纵横坐标。空间叙事即文学作品中,用文字展现的一个又一个的空间画面,以及这些画面的有机排列、演进。本文拟从空间叙事的角度去研究《水浒传》,在细读文本的基础上,把《水浒传》的叙事空间分为三个层次:隐性的神秘空间、显性的现实空间、虚拟的书场空间,并论述三个叙事空间的转换、连接方式、空间叙事中的时间因素和空间叙事节奏。 关于隐性的神秘空间,从两个方面进行论述:第一,隐性神秘空间的构成及其表现方式。它是指凌驾于现实之上的异己力量支配的空间,决定着现实空间的发展趋势,暗示、干涉、并支配现实空间的事件结局、人物命运。异兆、梦兆、符谶为其表现方式。第二,隐性神秘空间的作用。隐性神秘空间在文本结构中具有统摄作用,在人物命运中起暗示作用,在事件发展中起线索作用。 关于显性的现实空间,从三个方面进行论述:第一节为庙堂空间(由宫廷空间和官府空间构成)。这是统治阶级所处的空间,整体是腐朽的。对这一空间的论述,揭示出“乱自上作”、“官逼民反”的社会现实。第二节论述英雄好汉奔赴梁山的过程中形成一个个移动的叙事空间。第三节为梁山空间。《水浒传》中关于梁山泊的地理描述适合好汉们聚义,同时梁山空间经历了形成、发展和失败的过程。 关于虚拟的书场空间,从两个方面进行论述:第一节为虚拟书场空间的形成。作者运用说书人的语气,制造书场的氛围,形成了虚拟的书场空间。第二节为虚拟书场空间的作用。表现为:解悬念并补叙情节内容、故事分段和预示情节的结局、完成叙事的空间转换、提供背景材料、延宕叙事节奏并产生戏剧化的效果等。 《水浒传》叙事中的时间具有整体性观念,叙事时间流速的快与慢相结合。叙事时间具有相对准确性和模糊性,季节周而复始和节日、生日重复出现的特点。叙事空间的转换是通过不同的分节点来实现的,恍惚状态和猛然惊醒状态、场外人的介入、说书人的介入是不同叙事空间转换时的分节点。在一定时间段内,不断重复的动作可以形成分节现象,反复的分节间隔出现,就形成了张弛有度、高低起伏的节奏。《水浒传》的叙事节奏正是在不断的重复分节中体现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