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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是人类社会发展历程中一项历史悠久的重要交流活动。而作为翻译研究中的一项基础性原则,“忠实”是翻译中一个充满争议的话题。传统意义上的翻译理论家们把翻译看作一项以源语言和作者为导向的活动语言转换。他们宣称,对一个称职的翻译者来说,对原文语言的绝对忠实是必须的。他们对翻译的这种论断把译者推向了两难的境地。这个局面一直持续到了20世纪70年代。二十世纪的最后三十年见证了翻译研究视角的一场深刻革命,文化研究正式登上了历史舞台,这就是为人们所津津乐道的翻译研究“文化转向”。像真正的革命一样,文化转向大大扩展了人们的视野,翻译开始被看作是一种大量文化和社会因素制约下的协商。另外,越来越多的学者开始以社会学的视角来审视译者的身份。从真空下“理想化”的译者到处于文化语境下的译者,人们对译者的认识在不断加深。然而,文化转向后,翻译的忠实问题开始越来越充满争议性。很多学者提出,鉴于原文本存在较大不确定性,译者和译者应该对原文加以自由阐释,对原文忠实的做法已经变得毫无意义。这种观点马上遭到了另外一批学者的强烈质疑,这种质疑转而扩展为对文化转向下的解构派视角的全盘否定。忠实这一命题已经成为理论界的一个烫手山芋。有鉴于此,本文作者立足于客观角度,对文化转向视角下的忠实问题作出了一番正本清源的工作。在本文第一章,作者介绍了引出了忠实这一中心问题,明确了本文的三个写作目的:第一,从历史的角度的对忠实概念加以梳理,得出人们对忠实的基本看法。第二,指出并纠正近期人们对文化转向角度下的忠实概念的误读和误解。第三,以文化转向下的解构主义为视角来描述翻译的忠实的实质。第四,对文化转向视角下的忠实概念做出评判。在第二章,作者回顾了文化转向前中西方各派翻译学者有关“忠实”这一命题的论断。尽管传统翻译理论家们对忠实的实现手段看法有所不同,然而他们中的大多数认为,好的译者应该是一个唯作者马首是瞻的忠实仆人,一个对作者信息的忠实传达者。这种静止,孤立的看法在文化转向浪潮的拷问下,已经摇摇欲坠。在对历史上的忠实引出的问题进行回顾后,本文在第三章详细描述了文化转向的背景知识、主要指导理论、各派学术视角及其对忠实概念的立场。文化转向是在解构主义怀疑思潮的推动下展开的,这种思潮立足于对哲学逻各斯中心的消解,有助于深化人们翻译本质的理性认识。在第四章,作者从三个方面描述了文化转向思潮对忠实概念的理论问诘,这三个方面包括译者的主体性,译入语文本的相对独立性,以及读者对在翻译中所扮演的角色。第五章立足于消除人们对文化转向下的忠实观的误读和误解。通过对文化转向相关理的详细论述,本文指出,文化转向的指导思想解构主义并没有否定忠实于原文的重要性。相反,文化转向中的文化翻译学派从深层意义上对忠实的必要性进行了维护。在第六章,为了全面揭示文化转向背景下翻译忠实的实质,本文把现代拓扑学相关研究综合运用到了翻译研究领域。翻译包含着一个拓扑结构,其中包含着常量和变量。以拓扑学视角来看,翻译就是一项旨在保留原著常量元素的转换活动。只要常量完好无损,翻译就应该被认为是忠实于原文的,即使变量已经被大量改变。最后一章对整个研究的结论性总结。本文作者指出,文化转向之后的忠实翻译已经不是简单的语言转换过程,而是译者与作者之间,源语文化和译入语文化之间协商的结果。同时,翻译的文化转向并没有否定忠实的重要意义,忠实仍然是译者必须遵循的重要原则。作者还指出了这种新的翻译观对翻译学科研究和翻译实践的宏观指导意义。本文对文化转向背景下的忠实概念作出的澄请将有助于人们更好的把握翻译的实质,从而更好的促进翻译研究的学科建设和翻译实践的全面进步。忠实这一概念必将随着人们对翻译实质理解的深化而得到不断完善和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