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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情(Empathy)作为一个复杂的构念,既是对他人情绪状态的动态反应(状态共情),同时也是稳定的特质倾向(特质共情)。状态共情(state empathy)指对他人情绪的感同身受,包括情绪共情以及认知共情两个成分。情绪共情(affective empathy)指(1)一种情绪状态;(2)由知觉、想象或推测他人的情绪状态引起;(3)与他人的情绪状态相似或一致;(4)以他人为导向;(5)包含一定的认知过程,比如对自我与他人的区分,观点采择等认知加工。认知共情(cognitive empathy)指对他人情绪的理解、推理,需要包括情绪辨别、分析、推理等认知过程的参与,并不一定具有情绪反应,类似于心理理论或情感观点采择。特质共情(trait empathy)指共情作为一种稳定的倾向与能力,与其它人格特质存在相关同时具有稳定的大脑功能结构。通常采用自我报告法对特质共情进行测量。亲社会行为(prosocial behavior)指一切与攻击、侵犯等反社会行为相反的行为,包括分享、安慰、帮助、捐赠、利他、合作等。共情与亲社会行为的研究已有丰富的成果,但目前大量研究基于消极共情(对他人疼痛、悲伤等负性情绪的共鸣)。然而日常生活中,分享他人的快乐、幸福积极情绪也是非常普遍的生活现象,这种对他人积极情绪的理解以及分享,称为积极共情,目前对积极共情的研究依然是一个较新的领域,对积极共情与社会行为的关系也鲜有研究。鉴于此,论文从积极心理学角度出发,从特质以及状态积极共情两个层面初步探讨大学生共情对亲社会行为的影响。以便进一步丰富拓宽研究的领域,推广正能量的思维。试图通过修特质积极/消极共情量表可为相关研究提供有效的工具做一些尝试,采用相关分析以及实证研究,为增进大学生人际亲密关系提供新视角,为健全其人格,培养幸福、有尊严的生活态度提供新思路。文章有三个研究:研究一和研究二是在修订积极/消极共情量表的基础上探讨特质积极共情与亲社会行为的关系;研究三是进一步采用实验法考察积极共情对随后的亲社会分享行为的影响。研究一:对积极/消极共情量表进行翻译并以山西省大同大学450名本科生为对象进行施测,结果发现翻译的量表具有良好的信度,验证性因素分析二因素模型(积极共情与消极共情)可以较好拟合数据,与原量表提出的模型假设一致。可以作为进一步研究的有效测量工具。研究二:选取600名在校本科生发放积极/消极共情量表以及亲社会倾向量表(PTM),采用相关分析以及阶层回归分析探讨积极/消极共情与亲社会行为的关系。结果发现,特质积极共情以及特质消极共情均与亲社会倾向各维度呈正向显著相关,进一步采用阶层回归分析发现在排除特质消极共情对亲社会倾向的影响,特质积极共情依然可以显著预测亲社会行为倾向。研究三:采用2*2混合实验设计,招募102名大同大学本科生为被试,给所有被试呈现积极场景以及中性场景的描述,操纵共情指导语分别让被试对场景中主人公共情(高共情组)或客观观察场景中提供信息(低共情组),接着让被试决定分予场景描述中主人公的金钱额度,来探讨积极共情对随后亲社会分享行为的影响。结果发现:(1)共情程度主效应显著,无论对于积极还是中性场景,高共情组被试比低共情组被试分享金额更多;(2)场景类型的情绪效价主效应不显著;(3)共情程度与场景描述中主人公情绪效价交互作用显著。进一步进行简单交互效应分析发现:(4)高共情者对处于积极情绪中的主人公的分享金额比对处于中性情绪中主人公更多;(5)低共情者对处于积极情绪中的主人公的分享金额比处于中性情绪下主人公更少。结果表明:积极共情能够促进随后的亲社会分享行为,无法分享他人的愉悦情绪(低积极共情)降低随后的亲社会分享行为。总之,积极共情在促进亲社会行为中涉及复杂的动机、认知、情绪、文化等因素,研究仅仅对二者关系做了初步探索,未来需要更进一步对诸多问题进行深入探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