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傻子”是小说《尘埃落定》中的主人公,也是小说的叙事者。《尘埃落定》中傻子的叙事具有独特性,在小说叙事方法上具有创新性,使该小说在“傻子文学”作品中具有特别的蕴涵和魅力。主人公傻子极富人性本相的叙述以及“亡灵叙事”的方法,使小说能够将经验自我的限制视角和全知全能的叙述视角交叉使用,从而形成“傻子之镜”。这面“镜子”使傻子叙事具有了独特的功能:借助具有人性本相的傻子,复原人性原初的形态,唤起人们对自身的生存方式、价值及意义的反思;傻子特别的性情和视角使他在言语和情境上做出反讽,营造悖论,形成独特的批判视角;傻子在感情、生活、信仰、立场上处于一种被“放逐”的状态,拉开了与现实的距离,使其成为历史、文化、社会、人性反思的载体。同时,这样的叙事也传达出作者阿来站在高远的“彼岸世界”对现实的一种关照,透露出阿来的精神世界。  该小说中,“傻子”独特的叙事使文本能够将大历史与小视点完美结合起来,把这段家族史放置在巨大历史变异的时代断裂层中,形成富有历史韵味的虚构故事。阿来利用“傻子”的心理和叙述方式,在文本叙事结构铺排上实施了创新,对于残酷的历史做了模糊化处理,形成戏虐化、散文化的史诗风格,这是对传统史诗式小说叙事的一种创新。作者的隐含在场性以及阿来写作的自由化方法,使作品超越了普通小说的类型,在虚构与非虚构文学之间进行大胆的创作尝试。“傻子之镜”是阐释人类历史文化的一种新方法,该小说在叙事方法上的创新探索为文学创作的发展提供了宝贵的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