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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体自尊(collective self-esteem)是个体对自己所属群体的重要性的评价与感受(Luhtanen&Crocker,1992),反应了自我概念中群体自我的特征,是群体活动的重要动机之一。研究发现集体自尊会受群体过程的影响,积极的群际互动会提高集体自尊,消极的群际互动会降低集体自尊。如被视为典型的内群体成员会提高私人集体自尊和成员集体自尊(Jettenj,Branscombe,&Spears,2002);认同威胁会降低群体成员的公众集体自尊(Branscombe,Spearsr,&Ellemersn,et al.,2002;Branscombe,Wann,1994)。当群体成员觉知到另一个群体对本群体造成或可能造成伤害时就会产生群际威胁(intergroup threat)。而群际威胁会影响被威胁群体的认知、情绪和行为(Walter G.Stephan,Ybarra,&Morrison,2009)。已有的研究表明,认同威胁会降低集体自尊(Branscombe,Spearsr,Ellemersn,2002;Branscombe,Wann,1994),群际威胁的其他成分如现实威胁和象征威胁是否会对集体自尊产生相同的影响尚需直接的实证研究的支持。同时,研究指出,不同性质的威胁会引起不同性质的情绪,而不同的情绪与其特定的生理、认知和行为倾向相关(Cottrell,&Neuberg,2005)。根据群际威胁潜在模型理论的观点,群体情绪在群际威胁与群体态度的关系中起中介作用(Riek,Mania,Gaertner,2006),作为集体态度的一个方面,集体自尊受群际威胁的影响也可能是通过群体情绪的中介产生的。认知因素对群际威胁的影响具有调节作用(李芳丽,赵玉芳,2015),而归因作为重要的认知因素在群际威胁与情绪体验中起调节作用(Costarelli,2007),如将威胁归因于外群体可以提高个体对威胁影响的控制感(Bukowski,de Lemus,Rodriguez-Bailón,&Willis,2017)因此,归因也可能会调节群际威胁对集体自尊的影响。本文旨在探讨现实威胁与象征威胁是否会对集体自尊产生影响,以及群体情绪与归因在二者关系中的作用。本研究通过四个实验来探究该问题。实验一:采用自我报告法,以现实群体操作现实威胁,探究现实威胁对集体自尊的影响,同时探讨群体情绪在二者关系中的中介作用。结果发现,觉知到现实威胁后群体成员的公众集体自尊显著降低,并且群体骄傲在两者关系中起中介作用。私人集体自尊没有显著变化。实验二:以现实群体操作象征威胁,探究象征威胁对集体自尊的作用,同时探讨群体情绪在二者关系中的中介作用。结果发现,觉知到象征威胁后群体成员的私人集体自尊显著降低,并且群体骄傲在两者的关系中起到中介作用。公众集体自尊没有显著变化。实验三:操作归因,探讨在现实威胁的情境下归因对集体自尊的作用。结果发现,在公众集体自尊上,外群体内归因组显著高于内群体内归因组与控制组,内群体内归因组与控制组没有显著差异。在私人集体自尊上三组之间没有显著差异。实验四:操作归因,探讨在象征威胁情境下归因对集体自尊的作用。结果发现,在私人集体自尊上,外群体内归因组显著高于内群体内归因组与控制组,内群体内归因组与控制组没有显著差异;在公众集体自尊上三组之间没有显著差异。四个实验共同发现:(1)现实威胁与象征威胁对集体自尊会产生消极影响。现实威胁会降低公众集体自尊,象征威胁会降低私人集体自尊;(2)群体情绪在群际威胁与集体自尊的关系中起中介作用;(3)归因在群际威胁与集体自尊的关系中起调节作用。进行外群体内归因可以缓冲群际威胁对集体自尊的消极影响。本研究证明了群际威胁通过群体情绪的中介对集体自尊产生影响,并且这种影响会受到归因的调节,进行外群体内归因可以缓冲群际威胁对集体自尊的消极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