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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形态是马克思研究资本主义社会的历史起源时常用的表征人类社会发展阶段的一个概念。后来经过推广,这一概念被他应用到世界历史与东西方各个国家的具体发展道路的历史研究中,成为组成唯物史观的最重要的概念之一。马克思创立的关于社会形态的理论体系是以现实的人为逻辑基点并囊括整个世界历史,以社会形态结构与演进理论为主体,以实现共产主义社会为追求的一个科学体系。它不仅科学地揭示了人类社会的一般发展规律并成为科学社会主义的立论基础,还可以应用到东西方各个国家具体的历史发展道路中,为其指明社会发展的正确方向。社会形态这一概念的生成是一个化茧成蝶的过程,从萌芽到成熟有一个很长的时间跨度。马克恩、恩格斯的早期著作零星地、朦胧地涉及到历史分期的思想,这可以看作是社会形态概念生成的萌芽阶段;他们合著的《德意志意识形态》标志着历史唯物主义的确立,同时在这一著作中,用分工的发展情况标识人类历史发展阶段的思想可以看作是社会形态概念的初步确立,是概念生成的雏形阶段;在《<政治经济学批判>序言》中,马克思用更加规范的语言阐述了唯物史观的相关原理,提出了资本主义起源的四个社会形态演进的思想,标志着社会形态概念的正式形成;马克思在此后以及晚年的人类学笔记中,他把“社会形态”这一概念推广应用到东方各国古代社会的研究中,使它成为研究整个人类历史的标尺,有效地扩展了理论的深度与广度,这标着社会形态概念的成熟。为了更好地理解社会形态这一概念的含义,我们需要与社会有机体、社会结构等概念进行相互对比。习近平同志近年来构想的“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全球发展倡议,为社会形态理论的进一步拓展提供了用武之地。在明确概念的内涵之后,我们有必要先对社会形态进行横向分析,即对组成社会形态的具体结构进行分析。我们以《<政治经济学批判>序言》中马克思关于历史唯物主义的宏观构想作为指导思想,通过分析可以看出,他把宏观的社会结构分为经济结构、政治结构以及意识形态结构三大宏观模块。以马克思研究西欧资本主义起源而划分的四个经济的社会形态为基本历史阶段,再加上马克思、恩格斯对理想的共产主义社会的建构原则,笔者对社会经济结构、政治结构与意识形态结构的典型形态与历史流变分别进行了论述。从这些宏观的历史进程中,笔者总结出了三大宏观模块各自的演变规律。同时,对这三大宏观模块彼此互动的有机性、整体性与衍生性进行了理论探讨,进一步明确了各个社会结构模块之间的互动特性。在横向分析完成之后,我们继续对社会形态进行纵向分析,即对社会形态的演进机制进行研究。由于社会形态内部的结构是多元的,因此,对社会形态演进的划分也不可能只有一个标准。在社会形态演进的过程中,从不同的侧面、不同的视角来审视,就会呈现不同的内容。从马克思、恩格斯对社会形态演进的划分情况来看,形成了以生产关系划分社会形态为主线,以其他视角或标准划分社会形态为补充的多元统一体系。它们的共同旨趣是揭示人类历史的客观的发展规律,从不同的角度为实现共产主义社会提供有力的理论论证。在社会形态演进的划分体系中,有关“五形态论”与“三形态论”的相互关系与地位的争论最为激烈。在2005年至2006年前后,中国人民大学段忠桥教授、北京大学赵家祥教授与南京大学奚兆永教授就马克思“五形态论”与“三形态论”的相关疑难问题展开了一次精彩的并且影响深远的学术论争。本文简要地概括了三位资深学者的论战,并对这次精彩的学术辩论中涉及到的理论问题提出了自己的拙见。在解决了划分问题之后,本文继续从微观与宏观两个层面对社会形态演进的动力系统进行探讨,并尝试分析了微观系统与宏观系统的关系。社会形态的演进过程被马克思比喻为是一个似自然史的过程,他在提出了人类历史总的发展规律之后,晚年又对东方社会不同的社会形态演进道路进行了研究。意大利学者翁贝托·梅洛蒂捍卫了马克思的基本观点,领会了马克思主义的基本精神,有效地扩展了马克思社会形态理论。同时,本文也批驳了福山的“历史终结论”、波普尔的“历史主义贫困论”,力争更加有力地保卫马克思的社会形态理论。“新时代坚持和发展什么样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怎样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是我国社会主义发展进入新时代面临的重大理论难题。这一理论问题的探索必须以马克思的社会形态理论为指导。我们必须深刻地剖析当代中国的社会结构,认清当前中国所处的历史方位,正确地认识社会主义建设的规律与发展的规律。改革开放四十多年来,中国取得的发展成就让世人刮目相看,这充分说明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正确性与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中华儿女用实际行动不断地证明世界历史不会终结于资本主义的自由民主制度,我们的使命就是要通过深化社会改革,创造出优于资本主义的发展方式与社会制度,使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成为马克思主义民族化的典范。我国最终会通过与世界各民族共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方式,共同迈向共产主义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