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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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不遇”是中国文学的永恒主题,在诗、赋、词、曲、戏剧、小说等各种文学体裁中,都能感受到历代仁人志士怀才不遇的郁愤心情。当魏晋士人仕途困顿、身陷窘境之时,他们时常选用赋这一文学体裁来抒发不遇的悲楚。这些赋作集中体现了魏晋士人面临的生存困境和个体价值失落之悲。本文以魏晋“士不遇”赋为主要研究对象,综合使用文本细读、比较研究、文史互证等研究方法,力图深入分析魏晋“士不遇”赋的兴盛之因、情感表现与艺术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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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不遇”是中国文学的永恒主题,在诗、赋、词、曲、戏剧、小说等各种文学体裁中,都能感受到历代仁人志士怀才不遇的郁愤心情。当魏晋士人仕途困顿、身陷窘境之时,他们时常选用赋这一文学体裁来抒发不遇的悲楚。这些赋作集中体现了魏晋士人面临的生存困境和个体价值失落之悲。本文以魏晋“士不遇”赋为主要研究对象,综合使用文本细读、比较研究、文史互证等研究方法,力图深入分析魏晋“士不遇”赋的兴盛之因、情感表现与艺术表现。除绪论与结语之外,全文主要分为以下几个部分:第一章主要对“士不遇”主题的发展进行回顾与追溯,同时分析魏晋“士不遇”赋的基本特征。首先通过分析古代赋家与学者笔下“贤人失志”“惆怅失志”中“志”的内涵,对“不遇”一词进行尽可能清晰准确地解读。其次结合古今学者的相关论述对“士不遇”赋作出合理的界定,从而划定研究范围。接下来分析先秦、两汉这两个历史阶段中“士不遇”作品的表现形式及主要内容。先秦“士不遇”文学的表现形式是诗歌与楚辞,两汉则以赋作为主,在作品内容与形式结构方面都对魏晋“士不遇”赋有深远影响。最后分析魏晋“士不遇”赋的创作主体和“士不遇”赋中强烈的参与意识,探讨魏晋“士不遇”赋所受到的诗歌的影响。第二章分析探讨魏晋“士不遇”赋的兴盛原因和基本类型。魏晋时期“士不遇”赋的创作十分繁盛,这与魏晋政治时局、选拔制度和思想文化变革密切相关。魏晋动荡不安的社会环境为士人的仕途之路增添了更多阻碍,士人时常在作品中流露出因生逢乱世有志难骋的无奈与痛苦。魏晋是门阀制度确立发展的重要时期,这一制度极大限制了中下层士人的发展。玄学是魏晋社会的主流思潮,魏晋士人深受玄风浸染,他们的生活范式、价值观与文艺观都随着思想领域的变革发生改变。玄学为这一时期的文学创作打上了鲜明的时代烙印,赋予了“士不遇”赋更加丰富的文化内涵。本章把魏晋“士不遇”赋分为志不得施、宦途坎坷、沉沦下僚三种类型,并分别对各种类型的失意士人及其赋作内容进行细致的分析解读,有助于更加全面地了解失意士人的心灵世界。第三章主要探讨魏晋“不遇”士人的焦虑心绪和自我抒解方式。因志行与理想受阻,失意士人涌现出了复杂多样的焦虑心绪。这种心绪主要可以归结为四种,分别是处境孤独感、岁月飘忽感、命运限定感和现实倒置感。因为士人背井离乡、求仕在外,所以一旦遭遇困顿坎坷,便极易产生孤独寂寥、怀乡思亲之感;人生百年呼啸而过,功业无成、徒增白首的士人对时间的流逝往往异常敏感;命运限定感则来自于士人将“不遇”之因归结为无法改易的“时”或“命”;现实倒置感则充分体现了“不遇”士人对黑白颠倒、贤愚错乱的社会现实的批判。既有焦虑悒郁,便有抒解的必要。魏晋时期“不遇”士人或是将老庄思想作为销愁解忧的精神良药;或是退居田园,在山林皋壤之中求得宽慰与解脱;或是希求以文章传世,从而弥补无法通过立功扬名的遗憾。这些消解负面情绪的努力显示了身处困境之中的魏晋士人的自处之道。第四章主要分析魏晋“士不遇”赋的艺术表现。赋家的内在情绪对景物描写起着导向和制约作用。对于“不遇”士人来说,外在景物的悲戚与他们的失意心情异质同构,所以他们往往通过营造秋天凄清萧瑟的氛围来展现失志的落寞与哀愁。在失意士人眼中,美景反倒更易触发悲情,故以乐景写悲情的表现手法在魏晋“士不遇”赋中也有体现。魏晋时期,咏物赋蔚为大观。与前代士人相比,魏晋赋家扩大了所咏之物的描写范围,将众多鸟兽、草木、器物统统纳入笔下,借它们来抒发个体身世之感。此外,魏晋士人还多采用设辞对问这一文学体式,通过主客问答的篇章结构,抒发失意的挫败感,完成从设疑到自通的过程。他们还娴熟地使用骚体句式,反映出魏晋士人对楚辞形制句式的继承和对楚骚抒发悲怨之情的延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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