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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阐释“认识一个和自己的生存相关的神”这一加尔文的神学主旨?这是本文所要探讨的问题。 这一问题其实是一个“是什么”的问题,即是,试图阐明加尔文是依据什么样的思路阐明其神学主旨的。但这一看似简单的“是什么”的问题,并不减少所要探讨之问题的复杂性。我们从三个维度展开了对问题的分析:一、加尔文语境中认识所具有的内涵和结构;二、作为生存起点和认识神起点的“敬虔”;三、认识的确定性问题。 通过这三个面向的探讨,力图论证,在加尔文神学语境下,“认识”指的是在“敬虔”中对神的恩惠的经历,而“认识神”指的是在“敬虔”中经历神的恩惠。经历即人在生存中所做出的选择和判断,侧重于认识的方式和结构方面。而认识神,侧重的是关于神的知识,是神所启示的爱、大能、善等属性。“敬虔”是“对神存在的意识”(sense of Divinity),是对神的敬畏和爱,是认识神得以产生的可能性条件。即是说,“敬虔”是人的生存起点,是认识神的根基所在。没有敬虔,认识神也就无从谈起。敬虔也成为理解加尔文的神学认识论的关键所在。敬虔与认识这样的关系,是柏拉图所言的“原因与使原因得以发生作用的条件”之间的关系(Phdo.99B-C)。即是说,敬虔赋予知识以意义,而人的认识是敬虔发生作用的条件。敬虔与对神的认识之间的这一关系可表述为:原因与使原因得以发生作用的条件。 从敬虔是认识神得以产生的可能性条件这一维度而言,加尔文神学可被称为“敬虔神学”(Theology of Piety)。在敬虔这一情感中认识神,也是我们所言的生存分析的方法论之所在。由此可知,加尔文是在“敬虔”这一情感以及由此引导的认识方式中诠释他的神学主旨的。这是试图要得到的结论。 依据问题和对所要探讨问题的三个维度的分析,本文分为五个章节。 第一章、结合加尔文的神学主旨,以及由此引发的如何诠释加尔文的这一神学主旨的争论,我们分析本文所要探讨的问题之合法性这一问题。我们从三个面向对所要探讨的问题之合法性进行了分析:加尔文的神学主旨、所要探讨的问题本身是否成立?以及,在神学认识论框架下诠释加尔文正当性问题。 第二章、认识在加尔文语境中具有的结构 对认识结构的讨论。“认识一个和自己的生存相关的神”这一神学主旨,涉及到两个方面的问题:“何谓神?”以及“何谓认识?”。以“神的形象”为切入点,分析了加尔文的灵魂观,从而探讨了加尔文语境下认识的双重结构:情感和理性。并对“理性”和“情感”这两个概念进行分析。 第三章、敬虔:加尔文对情感的分析 敬虔,是对神的敬畏和爱,是认识神得以产生的可能性条件。敬虔是加尔文认识论结构的基础,在敬虔这一情感中,加尔文的认识论与方法论得到统一。本文指出,在加尔文语境下,敬虔不仅指代的是人外在行为的流露,还指代的是对神的信心、敬畏和爱。 第四章、认识的确定性问题 认识的神是一个什么样的神,其实加尔文的回答很简单,即是,神是一个与自己的生存相关的神。他涉及到认识的“确定性”问题,以及认识的神是一个什么样的神的问题。“确定性”的问题,在加尔文语境下,可表述为:我们关于神的认识,其确定性何在?而确定性问题,是在信心和称义这两个概念中展开的。换言之,信心包含了对神的认识的“确据”(assurance)。信心是对神话语或真道的确信。称义问题也即是上帝的实在性如何在信心里得到确证或得到辩护的问题。 生存分析与方法论的问题。在敬虔中认识神,是我们的方法论所在。以当代认识论在“确定性”问题上的讨论为思想背景,我们着重阐述了本文所依赖的方法论:以敬虔为生存出发点来认识神,这也是通常所言的生存分析的方法论,这也是我们阐释加尔文神学主旨的思路所在,也正是在这一点上,神学认识论和方法论达到了统一。 对于认识的神是一个什么样的神的问题。以敬虔为认识神的出发点,我们讨论三位一体这一神学主题。 结语:走敬虔之路 加尔文如何阐释“认识一个和自己的生存相关的神”这一神学主旨?对于这一问题,看到,加尔文是在敬虔这一情感中诠释“认识一个和自己的生存相关的神”这一神学主旨的。在这一维度下,敬虔也是加尔文的神学方法论所在。柏拉图教导人们走基于理性的向上之路,作为对照,可以说,加尔文教导人们走基于对神的敬畏和爱的敬虔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