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而作 早间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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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上吹来的空气混杂在湿冷的街头,珠海今年的冬天特别冷。珠海在朝阳中的景象与悬日一样让人心驰神往,而树影上的光影折射让日出更显清新。但是他们却无心欣赏,早晨对于他们而言是别样的风景。他们并不会因为早起一个小时而比别人更接近成功,早起是他们工作的一部分。
  凌晨开始的生活
  透过晨曦的雾霭,“花婆”脸上的简单笑容就像花瓣上熠熠闪烁的晨露,让人感到心灵的清新与释然。一捆捆新鲜的花朵色彩丰富,微妙的美感既飘逸又迷人。凌晨五六点,湾仔的鲜花市场已经进入尾声。珠海湾仔素有“鲜花之乡”的美誉,盛产鲜花已有一百多年历史,鲜花主要送往澳门,由于赴澳门卖花的多为湾仔本地的中年妇女,故被称为“花婆”。
  菊花、百合、剑兰、玫瑰等常见的鲜花,花瓣呈微微的蜷曲,花心颜色渐变,但是“花婆”们却顾不上欣赏这些品种丰富的鲜花,忙碌的早晨他们要去批发市场拿花,过关,随着一江之水到澳门,这芬芳的气息四季不变,每天早上在这里弥漫。


  鲜花能去触动,或还原人们心目中对生活的那份温暖、欢欣、感恩以及真挚感动。却鲜有人注意到那些在默默清扫着马路的环卫工人。他们每天从早上4点开始工作,每天有超过10个小时的工作时间,大部分人负责3条马路的清洁工作、垃圾桶保洁等。早上5点多,还没有早餐店开始营业,狮山路上最多的垃圾就是前一天晚上遗留的一些生活废品和落叶。阿莲负责这里的卫生已经三年了,以前的工厂打工并不如意,听朋友介绍开始了环卫工人的工作,20岁出头的孩子在东莞打工,她自己现在在老香洲租了一个月500块钱的小房子,方便上下班。“工作辛苦还没什么,最怕是遇到有人骂我们。”阿莲还记得有一次她在清洁一个垃圾桶,附近早餐店的顾客叫她走一边去,别把脏东西弄得到处都是。对于这些不理解,她也不理会很多,只是默默把自己的工作做好。社会地位低下和工资低同样是环卫工人面临的难题。当问到阿莲早上四五点在路上打扫卫生是否害怕时,她笑了笑“我都快五十的人了,有什么好怕的。”一般阿莲要到下午5点才下班,她负责的地段要分早中晚各清扫三次,相比之下,她更喜欢早上的清扫。“路上很安静,没有人没有车,还好工作。”他們为整个城市除去一天的倦容和尘土,陪伴着城市醒来。
  早晨的五味糅杂
  1月29日早上6点10分,廖兵一如既往地起床,无论春夏秋冬,这已经成为他的生物钟习惯,不用设置闹钟也能醒来。6点30分廖兵准时出门,这时候的珠海大部分人都还在沉睡中,路灯为伴的上班途中,只有零零散散的几辆车在路上,不到20分钟他就到了位于梅华东路上的香洲交警大队。


  这一天跟以往的每一天都一样,必须在早上7点之前从单位出发到岗,但是这一天的情况似乎又与以往有些不一样——珠海市发布了黄色寒冷预警、星期一、小雨。6点50分,天还未亮,廖兵穿上了防风雨衣、反光衣,骑上摩托,先到管辖范围内的迎宾北路看了一下情况,7点05分,太阳已经出来了,但是因为阴雨天气的影响,还是一片雾蒙蒙。因为学生已经开始放假,道路通行压力相对减缓,然后他又转到人民路、第十二小一带、敬业路、各个学校路口,到105国道坦洲路口的时候,已经是早上8点多。然后再到梅华路,这时候这条路上的通行压力开始变大,上班车辆川流不息。“虽然学生放假了,但是因为天气冷,早高峰的时间段更集中了。我们在现场看到什么紧急情况都要马上处理。”已经干了十多年交警的廖兵,目前是香洲交警大队的二中队长,在他看来,每天早上7点至9点的早高峰分为上班早高峰和上学早高峰,“7点50分是这两股车流叠加的时间段,29日这天虽然已经进入寒假,但是温度骤降,上班的人起床慢出门晚也会导致车流挤到一块。”这些怕是只有经验丰富的老交警才知道的。“早上日出时间也会影响早高峰车流的,夏季日出早,大家出门也会早,车流会错开,相比之下,冬季的早高峰压力更大,因为除了床,其他地方都是远方了。”虽然已经在寒冷天气中户外工作了三个小时,廖兵还是面带微笑幽默地分析着早高峰的种种。在9点结束早高峰的道路疏导工作后,廖兵又马不停蹄地骑着摩托车到珠海公交公司进行春运动员宣讲。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已经是上午10点多了,阴雨已经转晴。虽然前一天晚上有些公众号提前预告29日早上会堵车的信息,但是珠海交警用行动证明,无论天气如何,他们都为道路畅行尽责。


  “早高峰大家更关心,下班放学回家晚了还好说,早上上班上学迟到事大。不过道路交通,不光是我们交警的事,每个人都是参与者,当一个人拿到驾照的那一刻起,他对社会就有一份责任和担当。” 早上对于交警来说,就如同打仗一样手忙脚乱,但是却是为了城市的有序。廖兵经历过很多案例,前几天1月25日早上一起案件让他印象深刻。香洲交警大队在人民西路交明珠路口开展打尖插队整治行动。8点 15分左右,一辆白色小车见前面右转车道排长队,司机不耐烦,直接开到前面路口处打尖,想快点右转进明珠路。当时交警就在眼前,廖兵立即上前拦停小车并让司机出示证件。司机驾驶证和行驶证都没有带的情况下,还穿着一双拖鞋开车,他表示是着急送女儿上幼儿园。没说几句话,廖兵就发现了异样,司机带有若隐若现的酒味。一番测试后,结果远超醉酒标准。


  早上醉酒驾车的案例在正常人看来是匪夷所思的,但是廖兵却表示这样的情况大有所在,有的司机存在侥幸心理。像25日查到的这位司机是前一天晚上喝的啤酒,因为早上发现女儿上幼儿园即将迟到,所以慌张出门,没想到却是酿成大错。“看着这样的情况,我也很难受。”廖兵也是一个女儿的父亲,当时醉酒驾车司机的女儿在现场哭着要找爸爸的场景至今历历在目。


  珠海在朝阳中的景象与悬日一样让人心驰神往,而树影上的光影折射让日出更显清新。但是他们却无心欣赏,早晨对于他们而言是别样的风景。他们并不会因为早起一个小时而比别人更接近成功,他们遵循多年的生物钟让他们即使是在休息日也是早早醒来,在没有工作的晨曦里,享受与家人、与自己相处的时间,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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