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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一、“外来人” 红土高原深邃、干涩的皱褶里,缓缓地流动着一支支古老的歌。山隔水阻,云遮雾罩,那歌声被久久地缠锁在峡谷底,回荡震颤,重复不已。于是愈发变得神秘、悠远、奇丽;愈发变得苍老、凝滞、重浊…… 我曾经多次在诺晗、存文学等云南少数民族作家笔下读到过类似上述的文字,那可以读作一个关于边地民族历史文化的寓言。引人注目的是,在这些作者的反思中,已不再一味地沉迷于古歌魅人的气息;他们听出了古歌的沉重——那是边地民族不堪贫困落抑后重负的压,那是山民的生命力未能在更宽广的天地中展开的叹息。终于他们不约而同地呼唤那日显凝滞的歌在时代的感召下舒展翅翼飞向山外;呼唤“山外的声音”涌入山里,与边地的古歌冲撞交流融成新的交响——就象藏族作家查拉独几不无浪漫地憧憬的那样:古老的弦子调与现代舞曲“两种音响不可思议地溶合在一起,自然得就象山和水的协调,就象蓝天与白云的相互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