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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和水暖的时节,妈妈去赶集,用竹篮子装着十只小鸭子回来了。
弟弟最喜欢这些黄毛小鸭,每天忙着挖蚯蚓,捞浮萍。这群毛茸茸的小家伙吃得欢快,长势喜人。
小鸭子们慢慢地长大,有一只鸭子越来越显得与众不同。其他鸭子翅膀上长出硬硬的麻褐色羽毛,它却全身羽毛漆黑,体格粗壮,鼻子上长出一块鲜红的肉砣,脚掌黄亮耀眼。它越来越不合群,在田野里觅食时,总是慢吞吞的,独来独往。
村里人见了,说:“这只鸭子真奇怪呀!”
弟弟说:“这是一只‘鸭子王’。”
弟弟对他的“鸭子王”格外照顾,到泥塘里捞来螺蛳,总是先给它吃。
长大的鸭子,一只只被陆续卖掉了,换成家里炒菜的油盐。妈妈好几次想卖掉那只“鸭子王”,弟弟都舍不得。
到了深秋,只剩下那只“鸭子王”。
我和弟弟去收割后的稻田里捡稻穗,到山坡上放牛,弟弟都把它带在身边。“鸭子王”不紧不慢地捡食田里的稻谷,捕食草丛里的昆虫。它长得越来越壮实了,走起路来憨态十足。
有一天,我和弟弟在稻田里捆稻草,“鸭子王”忽然扇动翅膀,飞出了好几米远。它的黑色翅膀张开,显得宽大有力。弟弟惊喜地大叫:“‘鸭子王’会飞了。”他兴奋地追上去。“鸭子王”扑扇着翅膀,居然飞到了屋檐的高度,一路朝村庄飞去。
田野里那些捆稻草的人,山坡边放牛的人,都惊奇地抬起头,望着“鸭子王”飞过他们的头顶。
“鸭子王”扑扇着翅膀在天上飞,弟弟在路上欢快地追着跑。
这只肥硕的“鸭子王”竟然飞了一里多地,飞到我们家门前的禾场里。
伙伴们看到“鸭子王”会飞,都羡慕极了。弟弟可骄傲了。
家里的油盐罐子空了,煤油灯点不亮了,妈妈想卖掉“鸭子王”,弟弟都不乐意。
上学的时候,弟弟会带着它慢慢走。快到学校了,弟弟双手一挥,“鸭子王”就扑扇着黑色的翅膀飞起来,飞回家里去了。同学们见了,总会发出一阵欢呼声。
冬天下第一场雪时,“鸭子王”没有飞回家。那天弟弟等到很晚,还是不见它回来。这天夜里,弟弟睡不着了,盼望听到它飞回来的动静。
“鸭子王”再也没有飞回来。
弟弟望着远处的山影,说:“它也许飞回自己的家了。”
我说:“它的家在哪里?”
弟弟不说话,或许这是他最想知道的吧。
弟弟最喜欢这些黄毛小鸭,每天忙着挖蚯蚓,捞浮萍。这群毛茸茸的小家伙吃得欢快,长势喜人。
小鸭子们慢慢地长大,有一只鸭子越来越显得与众不同。其他鸭子翅膀上长出硬硬的麻褐色羽毛,它却全身羽毛漆黑,体格粗壮,鼻子上长出一块鲜红的肉砣,脚掌黄亮耀眼。它越来越不合群,在田野里觅食时,总是慢吞吞的,独来独往。
村里人见了,说:“这只鸭子真奇怪呀!”
弟弟说:“这是一只‘鸭子王’。”
弟弟对他的“鸭子王”格外照顾,到泥塘里捞来螺蛳,总是先给它吃。
长大的鸭子,一只只被陆续卖掉了,换成家里炒菜的油盐。妈妈好几次想卖掉那只“鸭子王”,弟弟都舍不得。
到了深秋,只剩下那只“鸭子王”。
我和弟弟去收割后的稻田里捡稻穗,到山坡上放牛,弟弟都把它带在身边。“鸭子王”不紧不慢地捡食田里的稻谷,捕食草丛里的昆虫。它长得越来越壮实了,走起路来憨态十足。
有一天,我和弟弟在稻田里捆稻草,“鸭子王”忽然扇动翅膀,飞出了好几米远。它的黑色翅膀张开,显得宽大有力。弟弟惊喜地大叫:“‘鸭子王’会飞了。”他兴奋地追上去。“鸭子王”扑扇着翅膀,居然飞到了屋檐的高度,一路朝村庄飞去。
田野里那些捆稻草的人,山坡边放牛的人,都惊奇地抬起头,望着“鸭子王”飞过他们的头顶。
“鸭子王”扑扇着翅膀在天上飞,弟弟在路上欢快地追着跑。
这只肥硕的“鸭子王”竟然飞了一里多地,飞到我们家门前的禾场里。
伙伴们看到“鸭子王”会飞,都羡慕极了。弟弟可骄傲了。
家里的油盐罐子空了,煤油灯点不亮了,妈妈想卖掉“鸭子王”,弟弟都不乐意。
上学的时候,弟弟会带着它慢慢走。快到学校了,弟弟双手一挥,“鸭子王”就扑扇着黑色的翅膀飞起来,飞回家里去了。同学们见了,总会发出一阵欢呼声。
冬天下第一场雪时,“鸭子王”没有飞回家。那天弟弟等到很晚,还是不见它回来。这天夜里,弟弟睡不着了,盼望听到它飞回来的动静。
“鸭子王”再也没有飞回来。
弟弟望着远处的山影,说:“它也许飞回自己的家了。”
我说:“它的家在哪里?”
弟弟不说话,或许这是他最想知道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