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为这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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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清淡似水,冷静若磐石,眼光精准长远,一个如此年纪的女子竟能将这个年利润上亿的跨国大企业管理得井井有条……
  可是,她似乎并没有别人说的该如何奢靡,该如何开心。因为她从来不笑,至少别人没有看见过。
  
  part
  ONE
  
  夏天的时候,心情会莫名地烦躁起来。
  尽管此刻,豪华的办公室里冷气开得很足。
  叶流苏此刻倚着高级真皮滑椅,微眯着眼,淡淡的倦意慢慢从娇柔莹白的美靥滑至微撑起的纤细双臂。
  这样一个小小的懒腰,叶流苏也可以表现得如此香艳,动人。
  是的,叶流苏。
  二十六岁,经济学硕士,叶氏集团最年轻的总裁。
  她清淡似水,冷静若磐石,眼光精准长远,一个如此年纪的女子竟能将这个年利润上亿的跨国大企业管理得井井有条。
  可是,她似乎并没有别人说的该如何奢靡,该如何开心。
  因为她从来不笑,至少别人没有看见过。
  因为不笑,私下里会有员工猜测她心里一定有段伤心的过往,说不定是为了爱情。
  叶流苏笑了,暗红的唇漾起一个好看的线条。
  她真的没有什么伤心的过往,爱情对于她来讲,就像一张白纸。
  她有的,只是平淡如水的成长,和早已铺好的未来的道路。
  但她确实有一些伤怀,为了这一眼。
  该如何描述这一眼呢?
  那天晚上,叶流苏从“king”里出来。
  “king”是全城最高档的酒吧,来这里享受的几乎都是身价百万一掷千金的人。
  叶流苏走到对面自己的“雪佛兰”车边,开门坐进去。
  停歇一会,从“king”里又出来一个男人,干净的白衬衣,配一条米色仔裤,很随意的穿着,却叫人觉得像闻见夏日栀子一样清新。
  一开始距离稍远,看不真切容貌,待到走近的时候,有一阵强风掠过,夹杂着飞舞的灰尘。
  他用左手捂住了鼻子和以下的部位,留一双漆黑深邃的眸,透着干净的温柔。
  他望见她在看他,直视,深不见底的眼眸似要将流苏生生吸进去。
  流苏心跳了一下,二十六年来,这个男子只用一眼便叫她心动,实在有些玄妙。
  她竟期盼他快些放下宽而修长的手。
  流苏为自己和那些流俗的女子有着同样心意感到诧异。
  但男子摇了摇右手,一辆的士突然隔断了彼此的视线。
  流苏心里一阵失望。
  只这一眼,便让流苏夜不能好寐,日不能全心投入工作,发呆,满脑子都是这样漆黑的惊心的眸,透着一丝极净的温柔。
  爱情是每个女人心中都要流过的水,你若阻止,它会越积越多,直到某天,一个针眼般的引子便能决堤,让你泛滥。
  这句话是妹妹流云杜撰出来的,所以,流云敢爱敢恨,活得潇洒,自我。
  从前流苏对这句话是不屑一顾的,现在忆起,分外的揪心。
  从小到大,流云是流苏最贴心的人,流苏什么心事都瞒不过她。
  这一次也不例外。
  于是,流云煞有介事地敲着自己粉嫩的脸颊,姐姐,这个问题很严重,还是去问泊尼吧。
  泊尼是从尼泊尓来的传经人,有很深的修为,为人和善。
  小的时候,流苏就会把心中一些烦闷难解的问题说给泊尼听。
  泊尼似乎真的妙渗造化,流苏还未开口便已猜到八九。
  听完流苏叙述,泊尼呵呵一笑,苏,你命中的男子出现了,找到他,然后就能相守一生。若是错过,你这一生将孤独终老。
  流苏惶惶。
  这时,流云突然问,泊尼,泊尼,那你说我和方扬的结果是什么?
  泊尼瞥了一眼笑容灿烂的流云,又看了眼若有所思的流苏,眉头微皱。
  泊尼,你为什么不说呀?
  流云急得冲已经转身要走的泊尼大叫。
  泊尼摇摇头,越走越远。
  
  从这天以后,流苏就开始留意“king”酒吧里的每一个人,注视他们的眼睛。
  发现有点像的,便与之交谈,她的美艳足以打动任何一个男人。
  可是,渐渐地,与她认识的男子都说她很古怪。
  因为,她要他们从"king"出去,朝坐在对面车里的她走去,并用手捂住鼻子和以下的部位。
  而每一次,她都摇头,失望地绝尘而去,扔下傻站在路边愤怒的钻石王老五们。
  今天,离流苏看到“这一眼”已经过去一个月了,依然没有什么进展。
  一想起泊尼说“若是错过,这一生将孤独终老”,她就伤怀,烦躁。
  流苏已经寂寞太久了,她不要这样单调的生活。
  有时,她也会羡慕车窗外平凡的红男绿女,羡慕到为自己流下眼泪。
  咚,咚。
  有人敲门。
  进来。
  流苏迅速收拾好心绪。
  门被推开,一个高大瘦削的男子进来,左手臂弯至胸前,夹一份黑色文件。
  叶总。
  男子极其轻柔地叫了一声,隔着金丝眼镜后的一双眼温和而恭敬。
  流苏低应了一声,接过他手中的资料,他的手宽而修长。
  细细看完。她点头,眼里满是肯定和赞扬,方扬,你做得很好。
  方扬轻轻舒了口气,如微风一般淡淡的笑意自眼底倾泻。
  只要流苏满意,什么都好。
  眼前的流苏,是平和的,是温柔的,更是善良的,又如云锦般华贵。
  他想起第一次见到流苏的时候。
  那时,他还是个刚进公司的新人。
  尽管他十分努力,可还是得不到经理的认可。
  那天,他把辛苦了一夜赶出来的计划书递给经理。
  经理只略略扫了一眼,随手将计划书扔到地上。
  白花花的纸像湍急的河水,涌在一起,又四散飞去。
  方扬看着自己劳累的成果竟被人当垃圾一样丢弃,心痛地蹲在地板上一张一张捡起。
  当他的手指触及到桌角的一张纸时,突然僵住。
  一双细边镶钻的高跟鞋一下子驻足在手边。
  她弯下腰捡起,细细地看,长而细碎的睫毛微微颤动。
  叶总。
  经理哈巴着起身。
  眼前这样一个年轻,美丽,有气质的女子,竟是叶氏集团的总裁,方扬不由呆住了。
  流苏看完,又陆续看了其他的纸页,皱一皱眉,轻轻说,王经理,明天你可以不用来上班了。
  声音就像钢琴键上最平的音阶,没有感情,但方扬却觉得格外动人,撩心。
  然后,她看着怔怔的方扬,说,明天你直接来我办公室,从现在开始,你是我叶流苏的私人助理。
  方扬到现在依然记得那时的心情,流苏就像一个突然飞来的天使,把他从苦闷的地域带上了天堂。
  如今,已经有两年了吧。
  叶流苏还想说什么,有电话切进来,叶总,您的妹妹不顾我们劝阻已经上来了。
  叶流苏挂掉电话,皱了皱眉,然后冲着方扬嗔道,都是你的错。
  方扬张了张嘴,一脸的无辜。
  方扬!
  叶流云开心地冲进来拉住方扬的胳膊,含情脉脉。
  叶流苏冷冷地说,流云,你也太不像话了,我早说过,上班时间不许来找方扬!
  有什么关系嘛,反正还有五分钟就下班了!
  流云冲流苏嗔笑。
  方扬红透了脸,一边挣扎着要甩开流云,一边讪讪地看着流苏。
  流苏见状,唇角一抿,差点笑出来。
  流云明目张胆地追方扬,但方扬似乎吃不消,又因为她是流苏的妹妹,不好一下子拒绝,直到现在,两人的关系都是不尴不尬的。
  流苏想不明白,流云一个千金大小姐为何会喜欢方扬这样一个平凡的男子?
  她想,自己是万万不会的吧?
  为何还这样不肯定?不会……的吧?
  可是,想到方扬温温默默的好,淡淡的笑,流苏竟觉着心疼。
  她闭上眼,不再想方扬,脑海里浮现的是这一双让自己心跳的眼睛。
  这双眼睛的主人才是配得起自己的男子吧?流苏这样想着。
  再睁开眼的时候,只能看见方扬白衬衣的一角,一闪而没。
  已经到了下班时间。
  
  part
  TWO
  
  晚上九点,流苏又准时出现在了“king”。
  “king”的风格偏向爵士,轻缓而摇曳。
  满眼的杯光酒影之后,便是醉生梦死。
  依然有不知情的男子过来搭讪,流苏只看了他们一眼,便厌恶地让他们走开。
  任由目光扫视,落地窗的位置,有一个背坐的男子,白衬衣,身材瘦削,像极了方扬。
  为何自己老会想到方扬呢?
  流苏暗暗心惊。
  不会的,方扬虽薪水不低,但还不够资本来这里消费,除非他每月除去一切开销。
  何况今晚,此刻,他应该和流云在一起吧。
  流苏嗝了一声,一阵醉意袭来,抬腕看表,已是夜里十一点多。
  她摇晃着出了“king”。
  很少会这样喝醉,流苏的酒量一向很好。
  忽然小腿一软,她跌坐在石阶上,又觉得一阵恶心,张口便吐了起来。
  头晕,眼花,腿软,胃泛酸,流苏觉得难受得要死了。
  方扬,方扬……
  她竟低低地唤起方扬的名字。
  平日在公司,自己稍有不适便会叫方扬,每次方扬都体贴入微地照顾她,叫她满心温暖。
  只是现在,方扬应该和流云在一起吧。
  流苏想着,竟嫉妒起流云。
  因为流云是私生女,加上又不是叶氏继承人,所以她的自由度就多太多了,比如,可以喜欢平凡的男子,却不会受到家人太多的干预。
  而流苏就不可以,她是叶氏的总裁,生下来就要接受铺好的命运,要找一个门当户对的人才可以。
  想着,流苏觉得自己是流云该多好。可以有简简单单的爱情,可以放肆地喜欢方扬。
  有匆匆而过的行人,掩鼻快走。
  还有情侣模样的人,看着她,你看这个女人好可怜,喝成这样,一定是喜欢不到自己要的男人。
  流苏怔了半晌,眼泪终于抑制不住地掉下。
  自己是个可怜的女人?笑话!我有无上的权力,富可敌国的财产,过人的美貌和智慧……
  但为何,竟连方扬这样的男人也喜欢不到?
  忽然,背心一暖,流苏感觉有人扶她起来,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犟起脾气,不要谁来管我,不要谁来管我!
  她的双臂在夜风中舞动,像孤独的梧桐树叶。
  “啪嗒!”一个物体落地的声音。
  流苏停住胡闹,定睛看见一副金丝眼镜歪倒在一边,镜片已经破裂。
  身后惨烈的霓红像个卖笑的女子,不知疲倦地闪烁。
  霓红下,“king”的门口下一点,一个高大的男子正扶住流苏,身材瘦削,穿着干净的白衬衣,眼神清澈而充满关切。
  流苏,我是方扬。
  方扬睁着通红的眼,微笑。淡淡地笑。
  流苏呆了好久才缓过神来,心下忽然一甜,流苏,流苏,方扬第一次没有叫你叶总呢。
  方扬一边扶着她往对面走,一边给流云打电话,让她来接流苏。
  紧挨着方扬暖而厚实的肩,流苏只觉一阵意乱情迷。
  原来,自己也和大多数小女人一样,都只渴望一个平凡的依靠。
  两人上了流苏的车,方扬默坐一边,不说话,刀刻般细致的侧脸在街灯映衬下格外柔和。
  你怎么不开车送我回去?流苏问。
  我,不会开车。
  流苏盯着他许久,想起方扬一直都没有车,淡淡地说,车里闷,扶我出去坐坐。
  两人坐在汽车前盖上,抬眼看漫天的星子,夏夜格外的宁静。
  这种感觉,流苏喜欢,踏实而温馨。
  为什么不买辆车?流苏问。
  钱不够的。
  比你薪水低的人都早已有了车,为何你……
  方扬低下头,默默地说,都用来……付房息了。
  流苏紧紧地盯着他,她知道,方扬不会说谎,一说谎头就会低下来。
  她忽然想到“king”极似方扬的背影,难道他每晚都来“king”消费?
  我记得,你不喜欢喝酒的,为何今天会到这里来?
  方扬头垂得更低,只是……慕名来看看。
  恐怕不是吧!
  一个声音传来,流云突然窜到身前。
  从前好多次,一到九点你就说要回家,但你和今天一样,每次都冲“king”的方向来的。
  流云眼神灼灼。
  流苏吃惊不小,方扬,你……
  沉默了好一会,方扬忽然抬头,眼神决绝,对,我是每晚都到“king”来,因为……流苏会在。
  流苏张大了嘴巴。
  我爱流苏。他说。
  从两年前见到她的那一刻起。但我知道自己的身份……可是,总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守在流苏身边,她身体那么差……很想,就这样远远地守住她,守住她,好像守住我心中最美的天使。方扬对流云说,他不敢扭头去看流苏。
  流云的眼里盈满了泪水,打着转,却努力地不让它掉下来,努力地,再努力地,终于没有掉下。
  闭一闭眼,忽然又睁开,眼底的疼痛一闪而过,怪不得每次和我在一起,你都不开心,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表情。原来,你心中一直都只有我姐姐。
  方扬低下头,听得见自己轻而沉的呼吸。
  流云转过头冲着流苏笑,笑容灿烂,挂两个小酒涡,姐姐,我很羡慕你呢……可以拥有方扬的心。
  她顿了顿,姐姐,还记得那天我们去找泊尼吗?
  流苏茫然地点头。
  我终于明白,泊尼怎么都不肯说,因为我喜欢方扬,本身就是个美丽的错误,更不可能有结果。
  方扬抬起头,想说什么,终于没有出口,只是,眼里有一丝歉意。
  流云读懂了,淡然一笑,方扬,你终于不用再对我为难了,你勇敢地表露了心迹,我也死心了……至少,我争取过了。
  流苏已经泪流满面,痴痴地喃喃,争取过了……
  流云走到方扬身边,俏皮地伸出小拇指,我们,还是好朋友吗?
  方扬怔住,转而微笑,两个小指勾在了一起。
  长街寂寞,人已绝尘远去。
  方扬深吸口气,走到“king”门口,捡起那副眼镜。
  他想,自己与流苏,也该到尽头了吧。
  
  part
  THREE
  
  阳光灿烂,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流苏精心打扮了一番,又在为用什么表情面对方扬烦恼。
  方扬已经敲门进来了,递给她一张辞呈。
  今天的方扬没有戴眼镜,显得更帅气了。
  彼此什么话都没有说,只两两深深凝视。
  头一次在办公室,在没有眼镜的阻隔下,流苏把方扬看得如此真切。
  他的眸一样黑而深邃呢。
  终于要走了,流苏,流苏。方扬在心里默念。
  终于,不再守住我了吗,方扬,方扬。流苏在心里默念。
  然后,方扬给她一个灿烂的笑,转身,走向门口。
  这一刻,流苏的心万分痛彻,可是,她是叶氏家族的继承人,叶氏帝国的总裁,父母是绝不允许她下嫁这样平凡的男子,何况,他毕竟不是“这一眼”。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一点点远走,拉开门,他的背影还是那样瘦削。
  方扬。
  流苏说,让我送你。
  一路无言。到了机场大厅门前,方扬下车,微笑,流苏,好好保重。
  流苏麻木地点头,却感到自己的心正一点点变老,从此,再没有人默默站在她的身后,默默陪她看飘雨,日落,再没有人如此细致地感受她的喜怒哀乐。
  方扬走了几步,忽然转身看着她,诀别的眼神,静默如一尊石像。
  起风了,夹杂着飞舞的灰尘。
  方扬左手捂住鼻子和以下的部位,留一双漆黑深邃的眸,透着干净的温柔。
  他望着她,直视,深不见底的眼眸似要将流苏生生吸进去。
  流苏呆住了。
  这样一双眼曾经多少次在她心中萦绕,她也曾期望过如果能是方扬该多好。只是幻想终归于幻想。然而现在一切的一切如此熟悉而戏剧,难道冥冥中早已注定?她想起自己一直信仰的泊尼说过,找到他,并且和他一生一世。
  流苏真切地看清了方扬的这一眼,如同北极星,一瞬间让流苏失了明。
  这两年来,方扬与自己的点滴,齐齐涌上心头,淹没了她。
  方扬挥挥手,终于转身,决绝地走进大厅。
  流苏再也忍不住了,大喊,方扬,等等。
  她说,等等。
  然后,开门,下车,朝方扬冲过去。
  她忽然决定了,从现在开始,要和方扬相守一生。哪怕失去所有荣耀、所有财富、所有地位,她要抛弃自己没有色调没有变化的既定人生,她要好好地愛一次!
  哪怕,只为了这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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