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曲变奏:从文学文本到影视文本

来源 :青年文学家 | 被引量 : 0次 | 上传用户:szr520
下载到本地 , 更方便阅读
声明 : 本文档内容版权归属内容提供方 , 如果您对本文有版权争议 , 可与客服联系进行内容授权或下架
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摘 要:张艺谋的电影《活着》堪称现实主义的经典,很多人甚至是通过这部电视了解了原著以及作者余华,在电影中,有相当一部分内容与原著有所区别,而且电影的结构、表达方式也与原著明显不同,尽管思想内容是类似的,本质上说这也是文学文本和影视文本的主要区别,分析具体内容,对于文学文本和影视文本的互通有一定的积极作用。
  关键词:《活着》;文学文本;影视文本;改编
  [中图分类号]:J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2139(2017)-23--01
  前言:
  《活着》是一部具有现实意义的长篇小说,其作者是我国作家余华,小说本身带有强烈的悲剧色彩,与西方人喜好的人文主义作品存在很大区别,但余华却因这部作品获得了法兰西文学和艺术骑士勋章,足见这部小说的影响力,1994年,初出茅庐不久的张艺谋将《活着》改变为电影,同样大获成功,分析张艺谋对原著的改编,有利于了解文学文本和影视文本的区别,为后续工作提供参考。
  一、节奏的不同
  电影《活着》片长为133分钟,而原著《活着》是一部洋洋洒洒十二万字的大作,在电影中,如果将所有内容都进行表达体现,那么133分钟显然是不够的,同样,很多在小说中花费几十、几百字描述的场景,在电影中仅用一个画面就可以完整的展示,节奏极快,这是电影和小说在节奏上的不同,也是改编的主要内容之一。
  比如福贵被抓壮丁的部分,原著中使用了大量笔墨,而在电影中,短短的几分钟就将剧情和大部分的细节完整展现了出来,小说中的铺垫也被省去了,节奏发展的速度很快,总的来说,小说重视完整的展示画面,包括前铺、后续,而电影为了保证主线的突出,往往会直入正题,节奏发展较快。
  二、少数剧情的不同
  剧情的不同在电影和原著中也时有体现,这种改编很多时候是不得已而为之,也是出于主题表达的需要。
  1994年,我国处于经济高速发展的时期,但由于此前3年苏联解体,政治局面一时十分紧张,在这种情况下,文藝需要发挥更大的指导作用,鼓舞人民群众的精神。在小说中,福贵的外孙馒头因为吃豆而死,但在电影中,馒头还活着,而且福贵还留下一句:“馒头赶上好时候了,会越活越好。”这句话在原著中完全没有,而且与主题似乎是相悖的,《活着》本身是一部彻头彻尾的悲剧,其反映的是人生的种种无奈,以及作者对活着的一种态度,张艺谋在改编时,尊重了小说的大部分内容,但在90年代的时代背景下,他改编了最后的部分,使电影较之小说在精神层面上积极了许多,也更具有时代意义。
  三、内容的俭省
  《活着》小说共计12万字,表达了几十年的历史,涵盖着社会底层的各个角落,但在被改编成电影后,只有区区133分钟,这样短的时间里,可能连小说的一小半都读不完,而大量特写镜头的存在又占据了很多的时间,为求完整的表达电影内容和主题,很多原有内容因此被俭省了。
  比如开篇对时代背景的交代,在电影中并没有过多体现,同样,很多辅助性的内容也被电影省去了,一方面这是为了明晰电影的主线,使观众在观影时不至于分神、出戏,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深化电影的主题,通过集中的描写、特写使观众更好地融入电影中,从而实现突出主题、吸引观众的目的[1]。
  四、剧情的延展性
  所谓延展性,是指影视作品展示出的、更多的可以思考的内容,以及观众在观看影片过后,对影片所表达主题思想的感受。
  在小说中,最后只剩下福贵和一头牛,可谓十分凄凉,全球最具影响力的杂志《时代》周刊,曾发表了针对小说的一篇文章,其中认为福贵已经是一个存在的英雄,因为经历了无限苦难后,他还实实在在地活着,这反映了美式人文主义文化对悲剧的理解,而在其他读者的眼中,《活着》更接近于悲剧,尤其是老牛和福贵渐渐消失的时候,似乎是意味着“活着”的结束,而非一种不可磨灭的精神和英雄主义。不同读者对小说《活着》的解读各具特色,但基本都集中在精神方面,而在电影中,由于表现方式的不同,电影能让人看到更多的东西,比如破旧的院落、自行车、抢壮丁等,这些元素在主题突出之余,展示了一个广角社会,剧情的延展性因此大大增强,影评中,对精神的理解固然不少,但可以看到许多其他内容,这是改编的一个成功之处[2]。
  五、思想的差异
  思想的差异在小说《活着》以及电影《活着》中的区别并不十分明显,这是由于悲剧的剧情得到了尊重和大部分保存,但二者结局的不同则让主题思想出现了一些差异。
  小说中,馒头吃豆子撑死了,最后只剩下福贵和他的老牛,而在电影中,馒头还活着,那么原著主题思想“活着”和电影主题思想“日子会越过越好”就明显的不同了,小说的活着带有更多的悲惨、艰难和不易、毁灭,而在电影中,观众最后看到的是馒头“日子会越过越好”的希望,这一改编使电影的意义更加积极,也是一处点睛之笔。
  总结:
  电影《活着》和小说原著《活着》存在很多方面的区别,细读电影、思索作品,会发现这些不同的内容和内涵,具体而言,包括节奏的不同、少数剧情的不同、剧情的俭省、剧情的延展性以及思想的差异,尽管实际上上述内容是十分相似的。管中窥豹,可见一斑,通过对《活着》中各种改编的了解,有助于进一步理解文学和影视的差异和互通性。
  参考文献:
  [1]杨薇. 从叙事学层面谈文学经典的影视传播——以《简·爱》被改编的影视文本为例[J]. 浙江传媒学院学报,2016,02:92-97.
  [2]迟蕊. 从思想到文学:解读《阿Q正传》的另一种视角——“国民性”思想与文本“经典性”的互生[J]. 鲁迅研究月刊,2017,01:4-15.
其他文献
摘 要:19世纪唯美主义大师奥斯卡·王尔德著《道林·格雷的画像》,通过幽默而富有哲思的话语为读者刻画了道林这一形象。道林从一开始的迷人王子到后来谋杀他人,走上“迷途”的王子,表面上是物质欲望步步引诱,但实质上自我掉轨才是实质所在。自我迷失,其内在是自我人性发展所面临的一种“断裂”鸿沟,所折射出的这种自我人格“断裂”在当下极具有超强的现实折射意味。  关键词:道林;人性“断裂”;审美舒展  作者简介
摘 要:霜降节气含有天气转冷、除霜出现的意思,是秋季的最后一个节气,也是秋季到冬季的过渡节气。作者严歌苓以霜降这一节气命名小说和主人公,显然有“霜降杀百草”的意味。小说中的人物,看似光鲜亮丽,实则腐烂至极;看似尔虞我诈,其实都有一个共同的目标:最大限度地榨取父亲的价值。虽然他们都在抱怨,甚至有的在试图逃离大家庭的藩篱,但最后仍摆脱不了自己与这个家庭的血缘关系。  关键词:《霜降》;悲剧;女性  作
摘 要:宗利华作为山东作家群体的一员,与这个群体有着有“信仰”的共性,这个信仰是对人性的呼唤,也是对一切美好事物的崇敬。宗利华在他的《香树街》里就构筑了象征着美好的“净土”世界,那是宗利华的精神故乡,也是我们所有人的精神家园,不仅是作者的理性思考,也是唤起人性之思的呐喊。  关键词:“净土”世界;象征;坚守  作者简介:宋新乐,系山东理工大学文学院在读研究生,研究方向为文艺学专业。  [中图分类号
闯入这个世界  我们就闯入了星宿海  前朱雀,后玄武  每一個方向都有亮光  我们把星座拓成指纹  随身携带自己的宇宙  用双手去探寻梦想  用双脚去捡拾道路
入夜,想起撒在草原上的清冷月光  于是不安在血管里狂躁地奔流  曾把一粒种子埋在那里  不知如今是否发芽,是否开花  也许,哦,不  这样的感叹是自欺欺人的论断  它,已经死去  尸体腐烂,魂魄飘散  好像我和它从没未去过草原  大地与光阴联手吞没了微小的期盼  今夜  我终于回到了魂牵梦绕的草原  积怨或者忧伤皆因白塔庄严退散  转经筒朝思暮想我的指尖  原來一柱香很长,很长
作者简介:迟晓旭(1991-),女,汉族,黑龙江富锦人,研究方向为中国现当代文学。  [中图分类号]:J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2139(2017)-29--01  当下电影产业呈现出百花齐放的光明前景,为了票房和上座率导演们可谓是使尽了浑身解数,有的电影依靠环环相扣的故事情节引人入胜,有的依靠宽阔宏大的场面吸引观众眼球,有的依靠幽默搞怪博观众一笑,有的依靠后期精湛的电影
摘 要:《隐蔽的脸—藏地神子秘踪》以康巴藏族人民的生存状况、民族文化、宗教信仰的认同或反思描写为基础,架构起了藏族历史上重要的三个历史时期,反映了历史时代的更替对康巴藏族人民日常生活,传统价值观念,和生活信仰的影响以及康巴藏族人民在不同的历史背景下对传统价值观念与信仰的坚守与转变。格绒追美以不同以往的叙述方式,叙述内容和叙事技巧表现了自己身为一名康巴藏族作家的眼光和情怀。  关键词:生存状况;文化
翻过一座山  还是一座山  油菜花,一直跟着我走  時间持久,不离不弃  我该怎样的爱你  牙克石,你的万亩  油菜花开  一个深陷花海的城市  一个有梦的远方  我将一路跋涉  用一首诗去打捞你——  牙克石
摘 要:川上弘美被誉为“东方卡夫卡”,川上擅长用平实的语言表现一个现实与幻想交融的世界,川上的作品中往往充满各种异种生物,看似虚幻的童话世界中,往往蕴含着深层的人性和社会意义。《神灵》是川上弘美的处女作,是一部同时获得三个奖项的名作。受2011年福岛核电事故的影响,川上弘美将《神灵》改编,写成新作《神灵2011》,更多地關心核污染这一社会问题。  关键词:川上弘美;语言特色;虚实;主题  作者简介
一盏马灯如果能赋予牧场火焰,向阳的山坡就会兑现诺言。冬窝子接过失语的冬天,承担起了全部的责任。  桦木燃烧,携带一个个问好,拷问一口陈旧的铁锅。连着锅台的土炕被青烟追赶,自语:“被封锁的那些路历尽风霜,我要在新的火星里,实现心愿”。  牛糞裹着的篱笆墙,煽动了高原蓝色的欲望,一盏马灯挂在白杨柱子上,它用憔悴的目光在长夜里记录沉积的恩怨。  麻雀留了下来,与空洞的环境,连同牛羊结伴而行,西面的雪山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