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场行动”全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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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斋节假期的最后一天,开罗阿达维耶清真寺外广场一片欢腾。孩子们手捧着糖果向路人发放。四岁的萨林和小伙伴们坐在转椅上嬉闹着,旁边的大人有节奏地带领他们唱着歌,转椅在不断加速。一会儿,萨林便对转椅失去兴趣,又冲到旁边的五彩球池“捣乱”,拿起球就往嘴里送。
  “他太调皮了。”萨林的妈妈法蒂玛·默尼尔说,“但还是要把他带过来,支持我丈夫,还有这里所有的人。”尽管丈夫让她“好好呆在家”,但越来越严峻的示威局面,让法蒂玛觉得自己“必须到场”。
  开斋节这几天,静坐的人们暂时停止了示威,平时冷清的公园、动物园里人数量大增,广场上也显得格外热闹。为了安顿跟着大人来示威的孩子,人们在广场中心建起了简易的游乐场,滑梯、秋千、转椅,两岁的穆哈默德坐在爸爸夏尔·马蒂的怀里,瞪着好奇的双眼看着嬉闹的人群。
  “我要让穆哈默德来见证这里发生的一切,不管发生什么。这么远赶来,我们是来书写历史的,生死是由真主决定的。如果真的死,我们也不会害怕。”夏尔·马蒂说。
  “他们很多人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的。”央视记者杨春告诉《中国新闻周刊》,聚集在阿达维耶清真寺外广场的更多的是来自农村,或者中下层的穆尔西支持者。
  从6月底开始的静坐至今已持续40多天,阿达维耶清真寺外广场和开罗解放广场是穆尔西支持者在开罗的两个主要静坐地点,且均位于交通要道附近。平时几乎每天都能看到络绎不绝的游行队伍向解放广场进发。
8 月14 日,埃及首都开罗西部的吉萨区,一些穆尔西的支持者在抗议警方清场行动时,将一辆卡车推翻。图/CFP

  事实上,自穆尔西政权在7月3日被推翻后,埃及已经陷入了一种“危险的僵局”。
  不管喜不喜欢,开罗市民渐渐开始习惯,与这群支持穆尔西的示威者们共处一市。每当太阳升起,示威者们用喇叭高喊着口号,手中挥舞着愤怒的旗帜;每当太阳落下,荧光棒渐渐亮起,人们时不时在领头人的号召下举起双手;很多人会在这个时候给家人打个电话,报平安。街道昏黄的路灯投射到穆尔西的巨幅海报上。
  谁也不知道这场示威会持续多久,埃及过渡政府通过电视、广播下了很多次“通牒”,但似乎还没有真正行动的迹象。
  自从开斋节假期结束后,埃及过渡政府明确警告静坐者要开始“清场”。越来越多的穆尔西支持者闻讯从全国各地来到开罗,聚集到穆尔西支持者在开罗的大本营——解放广场和阿达维耶清真寺外广场。他们带着锅碗瓢盆,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广场每天人满为患。
  即使在两天后,8月13日的晚上,广场游乐场的设计者塔拉德·穆哈默德还对路透社说,“我们这里一片平静,我们踢足球,打乒乓,孩子们也可以玩耍,我们不想示威太无聊。”

“清场”在凌晨开始


  8月14日凌晨,开罗人正逐渐从梦中醒来。对于不少市民来说,他们要赶在八九点开始堵车前,赶到上班地点,而在路过市中心的解放广场时,则要格外小心,那里在白天通常都会被堵得水泄不通。
  不到六点,太阳开始有灼热的感觉,解放广场也开始有了些动静。对于很多示威者来说,或许当天最大的期待是运冰车快点来,连日的酷暑加上缺水少电,唯一能帮他们降温的就是一卡车一卡车的冰块了。可是这一天,他们等来的不是运冰车。
  6点的早祷告刚刚结束,毫无征兆,两个广场附近突然响起了枪声。接着有人喊叫,人群开始骚动,“军警来了!”
  事实上数小时前,军警已封锁了阿达维耶清真寺附近广场和解放广场周围的道路。
  转眼间,埃及军警在广场集结到位,并最先和广场封锁线附近的抗议者展开了冲突。两个静坐点的清场行动开始。在高压水枪的冲击下,人群被四处驱赶。“居民待在原地,不要离开所在的建筑、不要从窗口向外张望!”警方用扩音器向居民喊话,警笛随之响起。
  冲突很快升级,双方发生了枪战。有人持自动武器射击,有示威者中弹倒地。不少愤怒的人群以石块或者散弹枪还击。残破的帐篷和燃烧的轮胎冒出滚滚浓烟,浓烈的催泪瓦斯味道四处弥漫。
  7点左右,直升机开始在解放广场上空盘旋,军方的装甲车、推土机开到了广场。示威者树起的路障,试图阻挡,可完全不敌装甲车的攻势,节节败退。
8 月14 日,在埃及开罗阿达维耶清真寺广场,抗议者躲避军警攻击。图/IC

  “清场”行动像在埃及上空炸了一声响雷。所有驻守在埃及的记者都在想办法往现场赶,而关于“清场”的传言也开始满天飞。
  8点15分,穆斯林兄弟会的发言人阿尔·哈德宣称“清场”导致250人死亡,5000多人受伤。这与埃及官方公布的数字大相迳庭。
  8点29分,法新社报道,埃及政府已切断了开罗的所有火车线,防止穆尔西支持者涌出开罗。
  “大概一个半小时左右,解放广场就被瓦解了”。警方使用催泪瓦斯驱散了静坐人群,随后封锁了解放广场,数千名抗议者在封锁区域外高喊口号继续示威。
  大批军警移师阿达维耶清真寺外广场。闻讯赶到现场的央视记者杨春告诉《中国新闻周刊》,“由于解放广场聚集了比较多城里的穆尔西支持者,他们还是相对比较明时势,所以不少人很快散了。真正穆尔西的‘死忠’,从乡下千里迢迢赶过来的,基本聚集在阿达维耶清真寺外广场。那里局面更加惨烈。”

“我不敢相信我看到了那么多的血”

  8点40分,阿达维耶清真寺外广场的混乱进入白热化。封锁线外,英国《每日电讯报》的记者路易萨陪伴着一群面色焦急的妇女,她们在等待着广场里面丈夫们的消息。看不到里面的情况,但可以肯定的是,政府“逐步、分批清场”的承诺并没有兑现。
  “我不敢相信我看到了那么多的血。”一名妇女边哭边用手机不停拨打丈夫的电话,但始终没有人接听。
  9点17分,大批戴着防毒面罩的军警再次向广场投射催泪弹。“催泪瓦斯像雨一样从天而降,他们封锁了(广场的)每一处入口。”示威者哈立德·艾哈迈德事后回忆。
  示威者用土砖和沙袋垒起的防御工事似乎顶不了多大作用,碎的碎倒的倒,很快土崩瓦解。激战仍在进行,在示威者的土枪炮下,军警也有不少受伤。不远处的建筑物内,有狙击手向广场射击,分不清“是敌是友”。
  9点半,关于阿达维耶清真寺外广场死亡人数的一个略为可靠的数字出来了。法新社记者潜入了广场里的一个临时停尸间,数到了43具尸体,绝大多数是中弹身亡。而此时穆斯林兄弟会发言人阿尔·哈德宣布的死亡人数是600人。
8 月15 日,埃及首都开罗的一个清真寺里,人们在成排的遗体旁哀悼。

  由于临时政府切断广场附近的电力供应,导致不少临时搭建的医疗中心受到了影响。尽管如此,一些附近医院的救护车仍尝试前往救援。“救护车试图进入广场,但都失败了。可怕的是,广场里有很多妇女和儿童,希望他们能安全。”在附近目睹了现场情况的学生卡拉德·艾哈迈德告诉路透社。
  两个小时后,半岛电视台的记者在广场停尸间数到了94具尸体。就在这时,传来了埃及女记者哈比巴死亡的消息。
  “妈妈,为我祈祷吧。我正在向演讲台前进,那边有坦克。”这是26岁的哈比巴发的最后一条短信。
  原本在阿联酋一家杂志社工作的她,数天前回开罗休假。在阿达维耶清真寺,军警和示威者冲突了数小时,而哈比巴一直在奋力救助伤者,最后被流弹击中。没有人知道,击中她的这颗子弹,究竟来自军警,还是示威人群。
  随后,英国天空新闻台的资深摄影记者米克也被宣布中枪身亡。至此,在埃及的这场清场行动中,共有4名记者丧生。
  冲突仍在继续。接近中午12点,英国《每日电讯报》的记者路易萨再次发布消息,“这里简直可以用枪林弹雨来形容,瓦斯的味道让人艰于呼吸。在冲突中,我失去了我最好的朋友。前一秒他还在混乱的人群中,下一秒他就倒下了,周围全是血。”
  而此刻,广场游乐场的设计者塔拉德·穆哈默德,也已经不知下落。

行动在晚间结束


  下午1点17分,埃及安全官员表示,他们已经活捉了穆兄会的几个首领。
  数分钟后,法新社再次公布,停尸房的尸体增加到了124具。
  40分钟后,埃及卫生部发布的消息称,在冲突中共56人死亡,526人受伤。这个数据低于媒体公布的数字,更远低于穆斯林兄弟会的说法。
  不断恶化的局面似乎激起了更大的反抗。开罗之外,基纳、阿里什、坦塔等地也发生了暴乱,数人死亡。而在开罗,外围的冲突继续加剧。两点半左右,又一批军警车被派往阿达维耶清真寺。其中,一辆警车在路上被穆尔西支持者团团围住,最终被推下大桥坠毁。
  下午2点56分,为了控制接下来的局面,埃及临时政府宣布,从即日起全国进入紧急宵禁状态,时间持续一个月。
  3点57分,半岛电视台报道,在这次清场中,至少543个穆尔西支持者被捕,理由是持有枪支和武器。
  到这时,大规模的冲突已经开始减弱,而警方似乎仍在做最后的“清扫”。
  下午5点07分,英国《每日电讯报》的记者鲁斯·夏洛克在报道描述到,“我们以为部队基本离开了。附近的教堂变成了临时医院,躲在这里的100多人也在慢慢从后门撤离。就在这时,前门突然响起一阵枪声,接着又有伤员被送进来。一个妇女冲进来,喊‘快跑,他们要进来射击了!’人们迅速往后门涌,我跟着跑出来了,鞋子也不见了。我们看到直升机在上空盘旋。”
  就在鲁斯等人仍惊魂未定的时候,埃及官方宣布更多的穆兄会头目被逮捕,“但公布他们的名字为时尚早”。
  到6点50分,“清场行动”近13个小时后,埃及临时政府宣布,已经“完全控制了局面”。
  此后,枪声渐渐消退,只有滚滚浓烟充斥着人们的视线。阿达维耶清真寺静静地耸立在几成废墟的广场上,原本纯白的墙面已经被浓烟染黑,伤者在陆续撤离。
  穆兄会在这次冲突中彻底败下来。
  7点左右,穆兄会的官方发言人佐巴发表了公开讲话。在讲话中,他暗示会有进一步行动。“我们在行使宪法赋予的正当权利,他们却像对待敌人一样对待我们。我们的抗争不会停止!”
  事实上,临时政府内部并非所有人都支持这样的“清场”。作为曾经的诺贝尔和平奖得主,埃及副总统穆罕默德·巴拉迪当天就向临时政府递交了辞呈。在辞呈中,他表示,“将不再为任何流血或他不赞成的决定承担责任。”
  当天晚上8点35分,埃及内政部长易卜拉欣宣布,对复兴广场和阿达维耶清真寺外广场的“清场”行动正式结束。
  夜幕降临。开罗街头,碎玻璃、砖头块、示威者留下的衣服、数十辆遭示威者焚烧的军车、逐渐变黑的血迹和汽车压出的道道黑条铺满马路。
  一切陷入死寂。
  只有直升机在半空的轰鸣盘旋在寂静的天空里。
  第一天的宵禁开始了。

实力非常悬殊的较量


  第二天,当地时间8月15日晚上,埃及卫生部宣布,这次“清场”造成638人死亡,超过4000人受伤。尽管过渡政府表示“一切都已稳定”,但显然一切还没有结束。   就在“清场”行动后的第三天,冲突又发生了。
  那是个星期五,穆斯林每周一次的“主麻日”。开罗街头的行人和车辆仍然不多,店铺也都大多关门停业,有几个被砸的商户玻璃依然散落在地。
  不少主要交通要道已被警察查封,一般车辆难以通过。而解放广场、阿达维耶清真寺外广场等“重点区域”,也都有军方装甲车和重兵把守。
  上午的祈祷结束后,埃及全国多地的穆尔西支持者从四面八方涌上街头,举行他们所称的“愤怒星期五”游行。在首都开罗,游行队伍在市中心、新开罗等多个区域与军警发生冲突。
  “应该说‘愤怒的星期五’这次行动还是有计划的。示威者以开罗市中心的拉美西斯广场为主要据点,目标是最终占领解放广场。那里是穆尔西反对者的主要据点。”央视记者杨春对《中国新闻周刊》说。
  据《人民日报》记者在开罗的观察,在游行队伍中,有几十名手持AK-47步枪和其他武器的武装分子从桥上向附近居民楼射击。
  32岁的经济分析师瓦立德·奥斯曼一大早就赶来了。作为穆尔西的支持者,他参加了穆兄会此前组织的游行,但没有进入两个广场静坐示威。“清场”行动后,他难掩内心的愤怒。“他们以为自己的行为是被人民所允许的,军队、警察,这是血淋淋的大屠杀!”
  当天下午,不仅开罗,亚历山大、贝尼苏韦夫、法尤姆、胡尔加达和坦塔等地,数以千计示威者上街,他们与安全部队爆发了激烈的街头冲突。
  作为抗议的主战场,开罗四处再次响起枪声。而过渡政府的安全部队也迅速前往现场,目击者看到安全部队发射催泪弹。
  在拉美西斯广场附近,来自中国的留学生蓝雪(化名)目睹了现场的一些情况:“有子弹在飞。这些子弹有来自军方的直升机射击,有埋伏在高处的军警,也有蒙面枪手。蒙面枪手里有穆兄会的人,也有警察。”
  冲突持续了整整一天。17日清晨,被警方驱散的广场示威者进入附近的法塔赫清真寺驻守,仍不断有新的遗体被抬进来。有人跪在伤者旁边祈祷,更多的人在为伤者救治、包扎伤口。面对媒体镜头,一位穆尔西的支持者掏出了两样东西:古兰经和纱布。“在这里,我只有古兰经和纱布。”他说。
  对于穆尔西支持者来说,“愤怒星期五”的计划并不成功。没能保住拉美西斯广场的他们,最终退守法塔赫清真寺。而占领解放广场的计划,也因埃及军方的重兵驻守而夭折。
  17日晚,在催泪瓦斯的开路下,埃及军方最终攻入了法塔赫清真寺。这期间,爆炸声多次传出。里面的人四处逃窜,场面极度混乱。之后,埃及军方带出了一些人,这里面有穆兄会骨干,也有群众。
  在之后的新闻发布会上,埃及临时政府发言人谢里夫表示,这次全国范围内的冲突最终造成至少173人死亡,1330人受伤。
  “这是一场实力非常悬殊的较量,刨除那些普通的武器,可以说穆兄会基本算得上是‘手无寸铁’去对抗国家机器”。央视记者杨春对《中国新闻周刊》说。
  这一天,在埃及生活的华人菜菜发现,穆兄会的三个电视频道收不到了。
  三天后,穆兄会最高领导人巴迪亚被逮捕,而他38岁的儿子已经在17日拉美西斯广场的冲突中身亡。
  尽管埃及临时政府总理贝卜拉维迫切表示想“解散穆兄会”,但美国认为这是一个“很坏的想法”;而埃及军方的最高领导人塞西亦喊话称,“在埃及,所有人都有(生存)空间。”
  至于穆尔西,埃及检方在8月19日宣布,要将他的羁押期再延长15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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