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不是拍戏,爱情没有各式的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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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婚的决定有点戏剧
  
  单身时的我生活混乱不堪,个性、冷酷、放纵还有些妩媚的样子却博得了很多男生的关注,我甚至不能确定某一时期真正的男朋友是谁。好姐妹洛颜问我什么时候才肯消停,我笑着说等有个值得我消停的男人出现。
  那年暑假洛颜到杭州来看我,我打电话想叫个男人出来请客吃饭为她接风洗尘。可那天真是奇怪,好几个男人要不是出差外地要不就是家里有急事出不来,惟独周渊正好有空。他开车接了我和洛颜去吃了正宗的杭帮菜,又带我们去KTV唱歌。
  周渊是个很能侃的男人,比我大5岁,单身、事业有成,长得也还可以,按理说是很多女人最佳结婚对象,可我总觉得和他在一起少了点什么。那天在KTV,洛颜和周渊很谈得来,因为他们喜欢的歌曲都是七十年代的红歌,而那些歌星和歌曲我是如此地陌生。
  我猛然明白,我和周渊的分歧大概就是这里,他是七十年代的人,而我是80后,所谓代沟也潜藏在心理深处吧?洛颜也比我大三岁,因此和他在一起才有知己的感觉。很开心的一个晚上,只有我自己的心里有点失落。
  那晚,洛颜住在我那,她说总算看到我找了个有品位的男人。我漠然地望着她,以前大概是带了太多80后的所谓男朋友给她看,她很少会主动说起那些男人的好。而这次竟很正经地跟我说,遇到好男人千万不要玩丢了,我听着洛颜的话却想不出周渊的好。
  洛颜走后,我的生活依然凌乱,工作、回家、逛街、酒吧,总会有男人愿意陪我去疯。某天一个人在酒吧喝醉,迷糊中顺着电话本打很多电话竟没有找到人愿意来陪我,孤单寂寞像蚂蚁啃着我的心,最后一个电话是拔给周渊,他的名字排在电话本的末尾。他紧张地问清我的地址,叫我别动,他来接我。
  周渊扶着我走出酒吧,迷糊中听他唠叨着一个女孩子喝多了有多危险,以后不要这样子,他会担心云云。后面似乎还说了要我嫁给他,做他老婆什么的。我嗯嗯嗯,脑袋重得抬不起来。
  第二天我醒在周渊的床上,对前一晚的记忆只在拨电话那刻,他温柔地端给我早点,我张大嘴巴半天没合上。
  
  筹备结婚像和我无关的事情
  
  当我把准备结婚的事告诉洛颜时,她激动地恭喜我总算要做个好女人了。我坦白都不知道为什么要结婚,而且更不知道为什么要嫁给周渊。洛颜似乎跳着在训我,不要不知道珍惜,现在这个社会好男人可难找了,都要结婚了好好想想怎么做个好老婆吧。
  装修房子、选家具、见父母、订酒席、选婚纱……一切的一切我都像个陪衬站在周渊的身后。我没有向公司请假来筹备这件终身大事,反而在公司项目会上主动请缨接了个大项目。因此那段时间我总是以加班为理由,让周渊自己去搞定那些繁琐的事情。
  项目合作方的总监王涛是个很霸道的男人,第一次谈判他把我的项目书批得一文不值。我毫不示弱地说着自己的构思和见解,渐渐地他的语气没那么强硬了,但还是要我重新整理一份项目书,否则合作免谈。
  我熬了两个通宵,把新的项目书送过去时,他竟少了第一次的傲气,很认真地看完,并且谈起了具体合作计划,等一切谈好合同也签定,早就过了下班时间。他关好办公室的门送我出来,街上华灯初上,想到项目尘埃落定,我仰起头贪婪地呼吸了一大口空气,正好看见王涛别有深意地眼神。
  一起吃饭吧,庆祝一下?王涛的邀请我竟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全然忘记周渊叮嘱我那天去试婚纱的事情。王涛叫了车带我去了一家韩国料理店,透过饭店的玻璃,我看见街对面有个熟悉的身影似乎在焦急地等人。
  翻出手机才看到周渊通知我去试婚纱的地方正好是街对面的店,我一边笑着和王涛聊天,一边瞟着那个身影,心里像偷东西的小偷忐忑不安却又夹杂着某种兴奋让我双颊滚烫。一顿晚餐王涛没有谈工作上的事情,而是像朋友一样跟我谈着兴趣爱好,他的健谈和幽默很快吸引了我。
  吃完晚饭出来,外面起风了,这个季节的杭州还很冷,我不由哆嗦了一下。王涛很自然地伸过胳膊把我揽在怀里,那一刻我没有拒绝,我惊讶自己的反应,对于一个刚认识不到三周的男人,我感觉那么亲切和温暖。
  我们谁也没叫车离开,一直漫无目的地往前走。电话响起,周渊说他在婚纱店旁边的咖啡屋,问我什么时候忙完,要不要去坐坐。我慌张地说还在加班,晚点自己回去。
  王涛见凤没有停的意思,叫了车说送我回家,我说他住得远要他先走,他磨蹭了半天才上车走了。我感觉到他的不舍,更奇怪的是我自己也有同样的依恋,那时如果他说句话我或许就跟他走了。
  手机传来王涛的短信,他说小样,天冷赶紧回家,不然我担心了。我琢磨了半天把刚才的感觉编辑了信息发给他,他说他也一样,不过好事多磨,感情要熬出来的才有味道。
  我一个人回到家,思绪混乱,这一天的经历好象电影情节,我的未婚夫在街对面等我试婚纱,我在街这边和别的男人幽会调情,我竟然没有一丝懊悔,反而觉得刺激。我打电话给周渊说很想很想他,要他来陪我,这其实是弥补我愧疚的心情。
  
  婚礼越来越近,我的心却越来越远
  
  那天以后,我和王涛的关系有了微妙的变化,除了工作上的接触,我们经常一起吃饭聊天。当项目成功告一段落,他又邀请我吃饭庆祝,饭后又上演了第一次难舍难分的场景。我紧张地看着他,喉咙有些干渴,我惯性地做了个吞咽动作。
  王涛拉起我的手往旁边一个酒店迅速走去,他带着霸气的声音说,小样,我不能再等了,我今天要吃了你。傻子都知道要发生什么,即将结婚的我竟带着期待和兴奋地心情跟着未婚夫以外的男人去宾馆开房。
  进了房间,王涛紧紧抱住我,细密的吻落在我脸上、肩上、脖子上,我脑袋一片空白身体却激烈地回应着。他的动作极其霸道又每一下都撩拨着我身体最深处的欲望,我娇喘连连几乎是喊着求着要他挺进我的身体。那一下被充满的感觉,好象是自己一直在寻觅的快乐,只几秒钟我便如飘在九霄云天,咽喉里释放着畅快的呼喊。
  当房间里的波浪平静下来,我的意识又回到了大脑,我起身冲洗穿好衣服匆匆要离开,王涛不解地要拉住我。我挣脱他的手谎称有事情,可临出门我嘟囔了一句,有些事以后你会明白的。
  那天以后,我陷入极度矛盾中,一边是越来越近的婚期,一边是对王涛的迷恋。我只能跟洛颜说,她愣了一下告诉我这个事情只能让她知道,我不能放弃婚礼,因为像周渊这样疼我的男人,如果我错过了就不一定能再遇见了。
  我克制着自己和王涛再见面的冲动,开始热心地陪周渊一起张罗婚礼的事情,幸福地笑着拍婚纱照。可王涛的短信、电话却经常把我本该充满幸福的心情搅得七零八落。身体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积蓄着,离爆发越来越近,我想象着那些电视剧里的情 节,婚礼上缺席的新娘,私奔的情侣,还有什么?
  
  最后的放纵,却没画成圆满句号
  
  婚礼前一天正好是周六,我精神恍惚,不知是不是人们常说的婚前恐惧症。我出门做指甲,木然地听着做指甲小妹的祝福。王涛的短信过来,简单的一句很想你,要见你!霸道的语气一如当初批评我的项目书般,我催促小妹赶紧弄好指甲,打车飞奔去了王涛家。
  那是我第一次去他家,一个单身男人的家,收拾得很整洁,我刚进门,他就迫不及待地抱起我扔在床上,那种不容抗拒的侵略和占有使我全身肌肉紧绷,变得异常敏感,他的唇和手指触碰的每一寸地方似乎都要燃起火来。
  我忘记了明天的婚礼,让自己像被解开了绳索的困兽般尽情舒张着身躯。王涛似乎了解我身体的每一个密码,理解我眼神中每一丝渴望,在他位于10楼的单身公寓里,我们纠缠的身体从床上滚到地板,又跌在沙发上。
  屋里的温度总算降了下来,我俩平躺在床上,王涛的胳膊枕在我头下,他说微微,今天别走了,反正明天是周末。我猛地坐起身来,冲进卫生间洗澡穿好衣服准备离开。王涛拽住我的手问我为什么。
  我长长地吸了口气,把即将结婚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他。怎么可能?这跟电视情节一样,新娘在结婚前日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你逗我玩吧?王涛的脸上露着一百个一千个不相信。我看着他眼里透露的痛楚竟没了继续说下去的勇气,笑着问假如我真的结婚邀请他,他会来参加婚礼吗?他说只要我邀请他,他一定会去,会给我祝福。
  我本来想告诉他第二天举行婚礼的酒店地址,话到嘴边我咽了回去,潜意识里我安慰自己,善意的谎言比现实更好吧?他穿好衣服带我去吃晚饭,我的内心挣扎着,我一会又想告诉他明天的婚礼是真的,一会又想就让他以为我是在编故事。吃饭时我又一次忍不住说起明天的婚礼,他完全不紧张地反开玩笑说,如果真是这样,我们今天就私奔了吧。
  私奔,真有戏剧色彩,但我的脑海里迅速闪过了父母的叮嘱,闪过洛颜的告诫,闪过周渊的疼爱。我匆匆吃好饭,说有急事得回家,我坐在车里看着路边跟我挥手的王涛,我暗暗跟自己说这是最后一次放纵,明天以后我要好好地爱周渊。
  婚礼如期举行,没有逃跑的新娘,那个场面温馨甜蜜,我脸上堆着快乐的笑容,心的某个角落却空落落的冰凉。
   平淡的婚姻让我焦躁不安
  
  或许正如洛颜感慨过的,我并没有到适合结婚的时候,所以我不能容忍身边的老公只关心我吃好没有,睡好没有。我想他可以跟我一起体验很多新鲜的东西,我喜欢酒吧的喧嚣,喜欢喝得迷糊中的完全放松。
  可周渊不喝酒,也不喜欢去酒吧,每次朋友聚会要我带上他,他去了一次就跟我说以后不用叫他去这种场合,他不喜欢,我自己去玩开心点就好。我们的生活开始变得很奇怪,我和一大票朋友经常出没在杭州的各种酒吧,喝酒,蹦迪,要半夜才回家。而周渊跟他那帮朋友不是去喝茶就是一起打牌,我老说他们的活动无聊透顶。他只说只要自己喜欢就好,活得开心最重要。
  爱好的分歧倒是其次,关键的问题周渊以他是中年男人对性生活没多大兴趣为理由,让我们快变成了无性夫妻的楷模。即使我极尽挑逗,他也总是一个姿势匆匆完成任务,把兴致高昂的我丢在一边呼呼大睡。得不到满足的身体在黑夜里像拥有无数空洞的海绵,想汲取很多很多的东西塞满。
  只是王涛的一个电话,说他出差回来想见见我,我就打了车飞奔到他家里。激烈的拥抱,彼此疯狂地索要,在10楼的那个房子里迅速点燃了欲火,我安慰自己说我真爱的是周渊,我在王涛这里无非是一种需要。或许是我们彼此都需要。
  生活在别人想象中是新婚甜蜜,而我却感觉只是家里多了个男人,其他没什么改变。每个月我总要在某一天忍不住答应王涛的邀约,和他把思念和欲望一起揉碎在床上。而后匆匆赶回家,装作是跟朋友出去玩了,周渊似乎习惯了我这样的生活,从来不怀疑我的去处。
  那天周渊去洗澡,我坐到电脑前正巧他的QQ上弹出信息。不知什么时候他竟加了洛颜的号码,而且两个人的聊天记录长达20页。内容从我们的婚姻到了对性的看法,他们竟有共同的意识,觉得性是一种可有可无的事情,似乎都不能从中得到快乐,所以没了兴趣。
  听见声音,我慌忙把QQ聊天记录关掉,爬回床上躺着假装看电视。过了好一会,我玩笑似的说“老公,要是现在还准许三妻四妾的话,我希望还有个太太是洛颜。”“为什么?”
  “因为我觉得你们很配啊,很多地方很相似啊。”“你神经啊!”周渊笑着继续在电脑前忙碌起来。
  可自从我知道洛颜跟周渊联系甚密,我再不敢跟洛颜提起我和王涛的纠缠。而洛颜总在我面前说起周渊的好,要我懂得珍惜。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像一部曲折的戏,丈夫跟最好的小姐妹私混在一起,而妻子爬墙,但这是生活,很多现实的东西要考虑,我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这样的婚姻……
  采访手记:结婚是需要慎重的事情,它不像用铅笔写字,写错了可以用橡皮擦一抹了之。那是两个人的生活,应该在婚前充分了解彼此,是否真是那个可以跟自己很合拍生活的人,如果是才能构建家庭。爱情不只是感激、激情就足够,应该有更多的内容,女人不要把一时的冲动当成爱情,那是对自己不负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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