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风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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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去妈妈的蒙蒙}
  
  蒙蒙是在梦醒后被告知自己失去妈妈的。
  这天,守在医院病床边的蒙蒙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长到几乎让她重新经历了一次成长。
  梦里,她回到了童年。妈妈牵着她的小手奔跑在早春三月公园的青草地上,花朵与她的裙摆一样缤纷多彩,风中飘着甜甜的泥土味儿。许是跑得太久,碎石子落进红皮鞋里,蒙蒙感觉有些咯脚,于是停下来。妈妈也跟着她停下来,动作轻微地帮她取下鞋子,倒出里面细碎的石子,还在地上铺开几张报纸。蒙蒙趴着读报纸上的字,妈妈出其不意地挠她痒痒。她“咯咯”地笑出声,转头迎上妈妈满目柔情的眼,接着直接卧在妈妈怀里。妈妈轻轻脱掉蒙蒙印着兔子图案的袜子,抚摸着那刚刚被碎石咯得微微发红的脚丫,嘴里还一边不紧不慢地吹气。可能是痒的缘故,蒙蒙止不住地乱动脚丫子,越笑越大声。过完冬的燕子双双从她们头顶掠过,连落下的影子都是成双成对的。而妈妈呢,她将淘气乱动的蒙蒙抱得更紧了。
  梦的质感如此真实,妈妈的脸触手可及,妈妈的掌心回旋着温暖,妈妈的双臂温柔而有力地环绕。蒙蒙呼吸着飘荡着妈妈气息的空气,嘴角情不自禁地上扬。只有一直站在门口的爸爸,看到趴在孩子母亲病床边渐渐熟睡的蒙蒙正收紧上面枕着头的双臂,将自己抱得愈来愈紧。
  旁边显示心电图的仪器屏幕中原本波动起伏的曲线早已拉成了一条直线,医生和护士也涌到了病房外面,不过被蒙蒙爸爸拦了下来。他想让蒙蒙跟妈妈多呆会儿,自从孩子母亲生病住院以来,蒙蒙每天一放学就跑到医院守在病床边不肯走,连作业都是在医院里完成的,周末更是整天整天地呆在那里。
  蒙蒙今年十四岁,在这座城市最好的中学念初二,乖巧懂事,一张玲珑绯红的娃娃脸人见人爱。蒙蒙离不开妈妈,爸爸由于工作的缘故常年出差,家里常常剩下母女俩相伴相依。不过蒙蒙从不觉得和妈妈相处会无趣无聊,在她眼中,妈妈算得上是全世界最善解人意、最温柔贤惠的人了,做得一手好菜,还能轻而易举地打出比商店里漂亮得多的毛衣和围巾。唯一美中不足、让蒙蒙提心吊胆的是妈妈心脏不好,先天的,她此生都不会忘记自己发现这个秘密的那天。那次,妈妈原本一边在厨房做饭一边和蒙蒙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做完将饭菜端上桌后却让蒙蒙一个人先吃,自己则径直走进了房间。蒙蒙开始觉得没什么,可过了半个小时还没见妈妈出来,就感到有些奇怪了。她推开妈妈的房门,发现妈妈躺在床上,面色苍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不断滴落,将枕头打湿了好大一片,而床头柜上摆着半杯白开水以及服用过的药片。蒙蒙看着此情此景手足无措,赶紧跑到浴室取来毛巾轻轻擦去妈妈额前的汗珠,眼眶噙满泪水。妈妈伸出手,拭去蒙蒙的泪,只说:“宝贝蒙蒙,妈妈没事。”
  那夜,蒙蒙没有睡在自己房间,而是和妈妈睡在一起。吃过药的妈妈,症状明显缓解了许多,慢慢地脸色也恢复了红润。被窝底下的蒙蒙双手环绕着妈妈纤细的腰身,头紧紧地贴上妈妈的胸口,突然问道:“妈妈,心脏病发是什么感觉呢?”妈妈起初有些惊讶,随后轻抚蒙蒙浓密的长发,犹如梦呓般地说:“就像心上破了一个洞,整个人直直地往洞里掉。跟你躺在蹦蹦床上的感觉很像,周围有人欢快地在跳,你的身体随之起落,完全不由自主。”蒙蒙听得一头雾水,但也不再深究,闻着妈妈身上的馨香,入眠了。
  “蒙蒙?”爸爸摇摇蒙蒙的肩。
  “啊?……爸爸……”蒙蒙睁开眼,迷迷糊糊地看到身后神色凝重的爸爸、白衣肃穆的医生和护士,眼角余光瞥见心电仪上不再波动的线,瞬间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窗外的阳光斜斜地射进来,暖风扬起浅蓝色窗帘。蒙蒙紧握妈妈冰凉的双手,仿佛看到一个透明的人影从妈妈身体里站了起来,头顶光环,背后长出了洁白的羽翼,笑看着蒙蒙后退,继而飞出了窗外。
  这时,蒙蒙回身抱住爸爸,终于不可抑止地大哭出来。
  
  {在课桌上涂鸦的蒙蒙}
  
  妈妈去世已快半年了,蒙蒙的生活亦渐渐恢复到妈妈辞世前的样子——每日上学、放学,日子平淡得仿佛任何变故都没有发生过。不同的是,蒙蒙住校了,因为爸爸又得出差了。他临走前拍拍蒙蒙的肩,强装轻松的语气中带着淡淡的沉重与无奈说:“爸爸要更努力工作才可以供蒙蒙上学、生活。蒙蒙长大了,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哦。”蒙蒙点点头,看着爸爸瘦削颀长的背影,眼泪无声地流下来,不是因为害怕不是因为委屈,而是因为又一个至亲离开,而是因为看见爸爸的乌发里也冒出了参差不齐的银丝。
  初住学校的蒙蒙久久未适应寄宿生活,或者毋宁说她尚未完全适应失去妈妈的生活。之前有爸爸相伴,蒙蒙觉得自己已走出了妈妈离世的阴影,现在爸爸出差又面临一种全新的生活,她突然无所适从,变得孤僻、沉默,愈加强烈地怀念起从前。
  周二下午的七八节课是物理实验课,全班同学下了五六节课就收拾好书本往实验室赶。从教学楼到实验楼需要穿过半个操场,操场边有一条种满茂密香樟的路。初秋的日光从树叶缝隙间抖落下来,落在蒙蒙白嫩的胳膊上,温暖极了。
  “走!快点儿,要上课了!”走在后面的男生们边说边相互追赶打闹着,向前面跑去。蒙蒙听到后,也不由自主地加快了步子。尽管如此,蒙蒙上课还是迟到了。物理实验室在实验楼五楼,蒙蒙赶到时大家已经按老师的要求两个两个地分组坐好。蒙蒙班上共有四十三个学生,平时聪明细心的她是做实验时同学们争抢的搭档,想不到今天却成了落单的那个。蒙蒙直接走到教室最后一排靠窗的位子坐下。当然,也有已分好组的女生热心地问蒙蒙要不要加入,她摇摇头拒绝了。蒙蒙今天就想一个人呆着。
  “今天我们要做的实验是金属的焰色反应,请各位同学……”物理老师开始正式讲课。焰色反应?蒙蒙对这个词并不感到陌生。她记得同桌抽屉里一直摆着一本青春小说,有次她好奇地抽出来看看,最后翻来翻去情节没记住却记下了扉页上的这么一句话“……天昏地暗的日子继续行进中,却幻想着未来那个人是什么样子……如果他是一位老师,那一定要带我做美丽的焰色试验……”当时蒙蒙并不晓得焰色试验具体是指什么,却被这句话蕴含的美好所深深感染了。
  眼下,全班同学兴致高昂地准备动手做实验,老师逡巡于同学之间耐心地给予指导,完全没空理会孤单的蒙蒙。日影又落上蒙蒙手臂,缓缓移动。蒙蒙看着窗外苍翠的叶子入了迷,渐渐地仿佛看出了妈妈的轮廓——那个从病床上妈妈身体里站出来的人影一直在蒙蒙眼前晃啊晃,纯白的翅翼扇起暖风,柔柔地拂过蒙蒙的脸。蒙蒙从笔袋里拿出一支黑色签字笔,在实验室铺着橡胶垫的课桌上信手涂鸦起来。她画了一颗缺掉一角的桃心,旁边站着一个揉眼睛的小人,下面还写着一段话:
  ——失去妈妈的感觉?
  ——就像心上破了一个洞,整个人直直地往洞里掉。
  
  {收获意外的蒙蒙}
  
  一周很快就过去了,转眼又到了周二下午七八节的物理实验课。
  蒙蒙这次没再迟到了,不过还是选择了上次那个位子。她始终没有忘记窗外那片甚至可以用璀璨来形容的绿色,还想着,疲惫的时候看看树叶是十分不错的放松方式。刚落座,蒙蒙就注意到她上次留下的涂鸦仍在,连同其他诸如“XXX是大笨蛋”、“XX老师最偏心了”之类的留言一同保存完好。而令她意想不到的是,涂鸦下面多出了一行字:是不是跟你躺在蹦蹦床上的感觉很像?
  蒙蒙瞬间有种被回忆击中的感觉,与妈妈往日相处的点滴如同电影一帧一帧地在脑中放映。面对这个像是与自己对话而且与妈妈口中的话极其相似的句子,蒙蒙并不觉得害怕只是感觉万分亲切。她拿出笔在下面写上:你是谁?你在跟我说话么?妈妈说那种感觉确实像人躺在蹦蹦床上,周围有人欢快地在跳,自己的身体随之起落,完全不由自主。写完,物理老师走进教室,示意要蒙蒙往前面坐。蒙蒙没办法,简单收拾好书本依依不舍地离开了那张特别的课桌。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蒙蒙是在忐忑与期待交织的情绪中度过的。她一直寻思着下次上物理实验课的时候会不会得到答案、会得到怎样的答案。想得愈多,蒙蒙就越来越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然而不可否认的是,蒙蒙灰白的生活竟因这莫名的期待而变得生动起来,重新焕发活力;因心心念念着一件具体的可期望的事,蒙蒙那些飘忽不定的愁绪亦淡了些。
  好不容易又到了周二下午七八节的物理实验课,蒙蒙比往常任何一次都要早地赶到了实验室,走到教室最后一排靠窗的课桌前,屏息、低头。咦?自己上次留下的文字后面并没有任何回应。蒙蒙嘟嘟嘴,嗔怒的样子可爱得好像以前那个乐观开朗的女孩又回到了她的身体。正当蒙蒙将目光移开,突然发现先前画的那幅图起了变化:揉眼睛的小人旁边多出了另一个小人,还友好地向前者伸出手;而并肩站立的两个小人儿下面画着一个蹦蹦床,桃心的缺口则被另一颗完整的桃心所填满。蒙蒙惊讶得说不出话来,浓浓的感动融化在胸口。一阵清风拂面,方将恍神的她拉回现实。下课后,蒙蒙向物理老师询问是否还有其他班级在这间教室上课。老师说周四下午七八节课高年级的一个班也在这里上物理实验课。
  周四下午?蒙蒙心里盘算着,那天下午七八节课刚好是自习课,可以编个理由向班主任请假。蒙蒙实在迫不及待想瞧瞧究竟是谁这般细心地照顾她的情绪,给她鼓励让她感动。走前,蒙蒙再次凑近那张课桌看了看,没留下只言片语地走出了教室。
  周四下午第七八节课,蒙蒙以拉肚子为由向班主任请假回宿舍休息。看着蒙蒙脸色苍白的模样,班主任二话没说就同意了,却不想蒙蒙苍白是由于紧张与忐忑所致。蒙蒙当然没有乖乖地回寝室,而是悄悄地来到了实验楼五楼。透过门缝儿往里看,不单教室后排靠窗的那个位置而是整排都没人坐,蒙蒙一下子泄了气。她转身,刚走了几步就停下来,心想:可不能就这么轻易放弃,说不定等等就会等到答案。果然,第七节课下课铃响,同学们纷纷出来上厕所的时候,一个高高扎起马尾辫的女生走到那个课桌前,神情专注,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盯着课桌看了数秒钟后好像什么都没找到,表情略显失望地走回座位。虽然仅仅是短短几秒钟,蒙蒙仍被夕阳中那个女孩柔美的侧影所打动——她落落大方,举手投足间散发出一种亲和力,让蒙蒙不自觉地想要靠近、想要拥抱——蒙蒙看得心头一颤一颤的,承认自己太需要一个货真价实的拥抱了。夕晖虚虚地笼上那个女孩的身子,空气中的扬尘清晰可见,细小的颗粒落上她的眉睫继而飘远;而蒙蒙用目光一路跟随,生怕一不留神就错失了什么。
  蒙蒙多希望那个一次次在课桌上回话的人就是这个女孩——如果她愿意听我讲话,那该多好。
  此时,上课铃又敲响了。为能和那个高年级的女孩说上话,蒙蒙站在外面又等了一节课。等到放学,大家争先恐后冲下楼梯之际,蒙蒙终于鼓起勇气走进教室,拦下那个高高瘦瘦、面容清秀的女孩。等人全部走光了,蒙蒙才声音微微颤抖地说:“你好,你可以叫我蒙蒙,我……”蒙蒙实在没办法继续说下去,索性拉起那女孩的手,走到教室后排靠窗的课桌旁,指向桌上的涂鸦。
  “你好,我叫米洛。”米洛微笑着,像是明白了什么,问道:“这是你画的?”
  米洛?蒙蒙只觉得这个名字好熟悉,在大脑里搜索了老半天终于想起曾经常在学校的红榜上看到这个名字,眼前这个笑容可掬的女孩竟是学校里鼎鼎有名的既品学兼优又写得一手好文章的才女——米洛。
  “这是你画的?”米洛见蒙蒙迟迟没有反应,便再问了一遍,依旧笑容满面。
  “是……不全是……”蒙蒙回过神,先点点头又猛地摇头。
  
  {在梦中告别的蒙蒙}
  
  蒙蒙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米洛之后,换米洛目瞪口呆了——她实在想不到自己在无意之中竟在蒙蒙生活中扮演了一个如此重要的角色。米洛整理好思绪,看着满脸认真的蒙蒙说:“蒙蒙,虽然我很想成为于你那么重要的一个人,但我还是必须坦白,第一次给你回应的人并不是我。你想想看,我怎么可能知道你和你妈妈之间的亲密谈话呢?”“不是你?那是谁?难道这间教室还有其他班级上课?物理老师告诉我,除了我们班,就只有你们班在这里上课了。那你见过班上其他同学坐这个位置么?”蒙蒙一连抛出几个问题。“好像没有,我们班没你们班人多,老师都要求我们尽量往前面坐的。可这也说不好……”米洛回答。“那你怎么会注意到这个涂鸦?”蒙蒙追问。“那是因为上周我上课迟到了,从后门偷偷溜进来,便坐在这个位子上了。我看到你的画和下面的对话,一时兴起就根据对话在画上面添了几笔……”米洛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哇,米洛,你这么听话的学生,居然也会迟到、会上课走神、会乱涂鸦……”
  “哎呀……人之常情嘛……蒙蒙,那你愿意和这样的米洛做朋友么?”米洛无端冒出这么一句。
  “嗯。”只有一个字,蒙蒙说得郑重而笃定。她看着米洛的脸,轮廓那样柔和淡雅。自然,米洛不能代替妈妈,可蒙蒙知道,这样一个优秀成熟的女孩可以带给自己姐姐般的照顾,至少是挚友般的相知相持。
  “蒙蒙,你不再想知道桌上的涂鸦究竟是怎么回事么?”米洛问道。
  窗外片片绿叶颜色已斑驳,黄昏中阵阵热风吹送进来,盘旋在两个女孩子周身。
  “米洛,我想,是妈妈,是风。”蒙蒙自顾自地说道。
  这夜,蒙蒙又做了一个极为漫长的梦。梦里的场景很奇怪,是一间物理实验室。一个女孩子趴在课桌上哭,除了她教室里空无一人。窗外的风将窗帘吹得鼓鼓的,鼓到可以贴上女孩子的脸,鼓到足以擦去她眼角的泪。一个透明的人影围着女孩子飞,很舍不得很不放心的样子,最终取下头顶的光环放在她头上,还在她额头浅浅地吻了一个,似是告别。风继续吹,而女孩子终于被窗帘撩动得露出了久违的微笑。那个透明的人影在女孩子上扬的唇角边逗留了一会儿,也终于随风飞远,飞向接近太阳、接近天堂的地方。
  “蒙蒙!蒙蒙!”楼下传来米洛甜甜的声音。蒙蒙醒来,知道妈妈终于可以释然地飞往天国了。冥冥之中,妈妈安排了米洛这个善良聪明的女孩来引领自己走出人生的低谷。今天是周六,由于蒙蒙早前因情绪低落萎靡而荒废了部分学业,米洛特地来找蒙蒙一起去实验室,教她怎么做金属焰色反应的实验。
  “我马上就下来!”蒙蒙大喊一声,接着往楼下奔去。她知道一场美如烟火的焰色反应正等待着自己。
  [编辑:商元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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