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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时,我们常三五成群,或坐地玩耍,或东奔西跑,打打闹闹,欢欢喜喜。
小巷里有两棵不大不小的榆树,春天来时,树叶吐出新芽,枝上密密地长着榆钱。嫩绿的榆钱一嘟噜一嘟噜,压弯了枝头,我们时不时跑去,咽着口水仰望。
有一天,邻家的阿哥出门时看见了我们的馋相,于是纵身跳起来折了一大枝,我们每人分到一小枝。我们乐不可支,四五个人并排坐在门口两边的大青石上,手拿榆枝,摇头晃脑,一瓣一瓣掐着吃。悬在半空的腿画着圈,巷子里充满了我们的笑声。
我家门口有一棵几个小孩都不能合抱的老椿树,每到夏天,我们就围聚在它的浓荫下。树上不时会掉下来一个个大虫,手指粗、一寸多长,浑身翠绿翠绿的,像蚕,但比蚕还好看。它先是缩成一个圈,一动不动,过一会儿后,才会慢慢伸展着向前爬行。
听大人说,这叫“天虫”,能变成很大、很好看的花蝴蝶。这种虫不咬人。我们把它放到手臂上让它爬,胆大的还闭上眼睛把它放到脸上,喊叫着:“哎,痒,痒痒!”
我們还会把它放到大青石上,然后围成一圈,用小棍子拨它,同时不停地叫着:“变,变,快变个大花蝴蝶!”可是,任你喊破嗓子,它就是不变。我们一个个都没兴趣了,于是把它放进树洞里一一由它去变吧!
那时最快乐的,莫过于遇上下雨天。大雨过后,毛毛雨还未停,我们就跑出家门,用泥巴堵住水,然后拿大树叶当船,鼓起嘴巴吹呀吹,看谁的船儿跑得快。等到雨过天晴,我们兴致更高,纷纷用泥巴打响炮:在泥巴团中间做一个窝,然后使劲把它摔在大青石上。“啪!”随着一声响,泥巴开了花。你一个,我一个,看谁的响炮声音大。摔呀摔,一张张脸笑成了一朵朵花,一个个都变成了泥娃娃,衣服上全是泥巴。
出汗了,口渴了,我们就跑到家里,拿起水罐,从水缸里舀上水,一仰脖咕嘟咕嘟灌进肚,然后撂下水罐再跑出家门。
古城中心有一座两层的鼓楼,二楼横吊着一个很大很大、比大人还高的大钟。每到中午,鼓楼上一声炮响,接着大钟就一连十二响,雄浑的钟声响彻古城的上空,直传到数里之外。
我们住在鼓楼巷的尕娃们为好奇心所驱使,曾在中午炮响之前,一个跟一个地踏上鼓楼的台阶去看放炮。守护鼓楼的是一位不太老的老人。他把一尺长、胳膊粗的铁筒子立在地上,蹲下身子,一面往里面装黑色的土火药,一面拿木棍捣实,同时在里面埋上捻子,然后把铁筒子放进挖好的土坑里夯实。要点火时,他会陡地板起脸大声吼:“快走开!躲得远远的,到鼓楼里面捂上耳朵!”他还会起身看看我们躲好没有,然后说:“不要动!”稍停,就是一声惊天动地的炮响,惊得房檐上的麻雀四处乱飞。
但看了几次以后,我们就不稀罕再去看了。
小巷里有两棵不大不小的榆树,春天来时,树叶吐出新芽,枝上密密地长着榆钱。嫩绿的榆钱一嘟噜一嘟噜,压弯了枝头,我们时不时跑去,咽着口水仰望。
有一天,邻家的阿哥出门时看见了我们的馋相,于是纵身跳起来折了一大枝,我们每人分到一小枝。我们乐不可支,四五个人并排坐在门口两边的大青石上,手拿榆枝,摇头晃脑,一瓣一瓣掐着吃。悬在半空的腿画着圈,巷子里充满了我们的笑声。
我家门口有一棵几个小孩都不能合抱的老椿树,每到夏天,我们就围聚在它的浓荫下。树上不时会掉下来一个个大虫,手指粗、一寸多长,浑身翠绿翠绿的,像蚕,但比蚕还好看。它先是缩成一个圈,一动不动,过一会儿后,才会慢慢伸展着向前爬行。
听大人说,这叫“天虫”,能变成很大、很好看的花蝴蝶。这种虫不咬人。我们把它放到手臂上让它爬,胆大的还闭上眼睛把它放到脸上,喊叫着:“哎,痒,痒痒!”
我們还会把它放到大青石上,然后围成一圈,用小棍子拨它,同时不停地叫着:“变,变,快变个大花蝴蝶!”可是,任你喊破嗓子,它就是不变。我们一个个都没兴趣了,于是把它放进树洞里一一由它去变吧!
那时最快乐的,莫过于遇上下雨天。大雨过后,毛毛雨还未停,我们就跑出家门,用泥巴堵住水,然后拿大树叶当船,鼓起嘴巴吹呀吹,看谁的船儿跑得快。等到雨过天晴,我们兴致更高,纷纷用泥巴打响炮:在泥巴团中间做一个窝,然后使劲把它摔在大青石上。“啪!”随着一声响,泥巴开了花。你一个,我一个,看谁的响炮声音大。摔呀摔,一张张脸笑成了一朵朵花,一个个都变成了泥娃娃,衣服上全是泥巴。
出汗了,口渴了,我们就跑到家里,拿起水罐,从水缸里舀上水,一仰脖咕嘟咕嘟灌进肚,然后撂下水罐再跑出家门。
古城中心有一座两层的鼓楼,二楼横吊着一个很大很大、比大人还高的大钟。每到中午,鼓楼上一声炮响,接着大钟就一连十二响,雄浑的钟声响彻古城的上空,直传到数里之外。
我们住在鼓楼巷的尕娃们为好奇心所驱使,曾在中午炮响之前,一个跟一个地踏上鼓楼的台阶去看放炮。守护鼓楼的是一位不太老的老人。他把一尺长、胳膊粗的铁筒子立在地上,蹲下身子,一面往里面装黑色的土火药,一面拿木棍捣实,同时在里面埋上捻子,然后把铁筒子放进挖好的土坑里夯实。要点火时,他会陡地板起脸大声吼:“快走开!躲得远远的,到鼓楼里面捂上耳朵!”他还会起身看看我们躲好没有,然后说:“不要动!”稍停,就是一声惊天动地的炮响,惊得房檐上的麻雀四处乱飞。
但看了几次以后,我们就不稀罕再去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