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跳:人才战硝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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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才流动既有人各有志的缘由,也是卫视格局变幻使然
  现在的卫视竞争既是创意的竞争,也是本钱的竞争、人才的竞争。”浙江卫视副总监麻宝洲表示。
  今年,卫视大战集中在综艺节目上,对节目制作人员和主持人的需求大增。随着市场化程度的提高,走在创新机制前列的“湘军”“沪军”成为人才的主要输出地。另一个现象是,主持人尤其是明星主持人变得不再对某一个台那么“非你莫属”。
  人才流动既有人各有志的缘由,也是卫视格局变幻使然。人才资源也具有趋“利”性,因此,对人才的吸纳和培养能力成为考验频道品牌价值的指标之一。
  “湖南帮”现象
  “湖南人对电视节目制作有一种特别的语法感觉。” 湖南卫视制片人、青海卫视副总监陈晓冬表示。也许正因如此,在湖南电视台浸淫过的人就成了其他卫视眼中的“香饽饽”。
  前两年《快乐大本营》李蓓的团队到山东卫视制作《歌声传奇》,《超级女声》制片人易骅带队到深圳卫视,都曾引起热议。现在,在其他省级卫视中都可见“湖南帮”的身影,如贵州卫视、云南卫视、青海卫视、广西卫视,甚至早一点的东方卫视也有。他们以各种合作方式在这些卫视的节目制作上发挥着作用。
  “李蓓在山东卫视属于岗位合作,在《歌声传奇》的其他岗位上有很多这种合作。友台之间的人才交流有很多方式,有岗位合作、联合制作等等。”《歌声传奇》制片人房经纬表示。《歌声传奇》执行总导演李蓓5月份已经结束与山东卫视的合作,尚不确定其下一步去向。
  现为深圳卫视副总监的易骅曾是湖南卫视金牌制片人之一,其团队在湖南卫视的战绩不俗,易骅团队曾制作过《超级女声》《名声大震》“湖南春晚”等。2010年,易驊以“独立制片人”的方式进入深圳卫视,除了担任频道副总监之外,在团队运作方面,有“三自定”的权限:人员自定、岗位自定、薪酬自定。“集团专为独立制片人制进行了劳动人事分配的制度改革,这让我关于团队建设的一些想法能够快速推进实施。”
  当时,和易骅一起到深圳卫视的一共有16人,基本上是核心导演、执行制片人。目前,易骅团队通过《年代秀》等节目的砥砺已发展到60多人。其中,张艺是《大娱乐家》和《清唱团》的制片人,他每天的工作是从前一天晚上的计划会确定的“录制计划”开始的,听取易骅对工作的部署,然后对团队进行详细分工,审看验收节目,最后开会总结一天的工作,部署下一天的工作。
  “作为业务人员,我们会将心思和眼光聚焦到节目上,坚持节目水准。”在与原深圳卫视团队的磨合中,他们在不断成长,同时他们的认真与干劲儿也影响着深圳卫视。“刚来的时候,和灯光老师交流设计意见,我们会提出用什么灯,用多少灯,但是老师们会认为也许做这样一个演播室的节目不需要这样,我们就告诉他,使用这些灯是为了达到怎样的效果。慢慢地,他们就会认同这种制作节目的理念。”
  “湖南卫视培养了一大批成熟的制作力量,行动力强,组团、搭班子、做节目都很有效率。”陈晓冬也是湖南卫视金牌制片人之一,曾制作《真情》《8090》等品牌节目。在他“寻找与选择”的路径中,曾为央视做过纪录片,曾为贵州卫视打造《人生》节目带,也曾在一些外资媒体担任过顾问。去年开始担任青海卫视副总监,全面负责青海卫视的节目内容。
  在同业眼中,湖南卫视对人才有着比较独特的培养土壤。其中很重要的一条就是相对开放的管理制度。“湖南台的门卫制度都比其他台都要开放得多,只有到内楼才会有非常严格的进出制度。”陈晓冬认为,湖南广电能够培养出这么多优秀的制作人员,是这么多年湖南广电文化与机制共同作用的结果。“湖南卫视历届高层都是出身一线的,他们很懂节目,很懂做节目的人。”
  湖南卫视对人才的培养机制是灵活开放的,“最大限度地支持团队创新、鼓励团队创新,并为团队创新提供强大的系统支持。”湖南卫视常务副总监李浩表示。目前,湖南卫视的制作团队已经由原来的八大团队,衍生出二三十个团队。
  人多了,粥自然就少了。尤其是娱乐节目政策调整之后,省级卫视竞争加剧,兄弟卫视在综艺节目上的发力,让湖南卫视一度压力巨大。大格局变动下,一线制作人员遭遇了更多职业瓶颈,“放手养鱼的方式能快速地让有能力的年轻人迅速上位,但中层人员往往要面对更多困惑。”这样一来,外因的“诱惑”,内因的驱动,人才流动也就不出奇了。流动中,真正像易骅团队这样正式入驻其他平台的还为数不多,流动的“湖南帮”制作人员多以“隐性”状态在其他平台上发挥作用。
  今年7月,湖南卫视发力改版,一口气推出七八档综艺节目,同时对内部人事机制进行梳理。“我们推出了一些新政策,比如常态创新机制、节目激励机制等。也曾提出过团队工作室制度,但目前还在探索阶段。”李浩表示,团队工作室制度有一点“公司”的概念,独立性会更强,“真正的成就感才能让团队更有归属感。”
  “最强的节目制作力量仍然在电视台内部。”他们也成为民营公司争取的对象。原湖南卫视副台长汪炳文,退休后便加盟民营模式代理及制作公司世熙传媒,以世熙传媒常务副总裁的身份为北京卫视、广西卫视、河北卫视,包括自己的老东家湖南卫视等制作节目。
  同时,今年年底几家大台“一把手”的变动消息也让业内极为关注。“电视台高层人事变动对卫视格局影响肯定很大。”
  在“湖南帮”之外,上海的“沪军”也在输出制作力量。远的有上海第一财经频道与宁夏卫视的合作,近的有星空传媒下灿星制作与浙江卫视合作《中国好声音》。
  主持人流动
  “现在我是自由身。”朱丹“脱离”浙江卫视,前脚走,周立波后脚就登上《中国梦想秀》的舞台。央视新闻主播邱启明也跑到湖南卫视主持起了娱乐节目。
  不管是跳槽,还是挖角,开重要的还是你情我愿。
  多年来,主持人在各个台的走走留留并不鲜见,央视的许戈辉、陈鲁豫、曹颖、文清、黄健翔,湖南的李湘、李响、马可、彭宇等都曾有跳槽经历。但当时人们对他们的跳槽往往有一种负面认知,因为在传统认知里,主持人和台是一体的。这两年,这种看法已经大为改观,到哪里都能听到“人才流动是好事”这句话。同时,“大咖”们的跳槽事件通常也能引发很多商业思考。   浙江卫视并不是很想谈“朱丹”这个话题,“当初和朱丹是君子协议,感情多于制度,虽然培养多年,但她完全是一身轻地离开的。”麻宝洲表示,浙江卫视仍然坚持打造主持群梯队建设。目前,主要打造左岩、伊一两位主持。但和这些主持人签订了经纪约,约定服务多少年,如果离开如何赔付等。
  “主持人艺人化是一个趋势,我们在这方面起步是比较早、比较彻底的。”浙江卫视节目中心副主任陈伟对记者介绍,浙江卫视很早就实行了主持人年薪制,成立蓝巨星传媒公司,负责打理主持人的相关业务,“会专门为主持人配备经纪人、助理、造型等服务人员。”
  省级卫视之间虽然竞争惨烈,却也让市场更具诱惑力,周立波在入驻《中国梦想秀》时就曾直言,浙江卫视给出了“一个让人难以拒绝的数字”。
  人各有志,与其筑笼困兽,不如灵活管理。湖南卫视就给出了“体制留人、事业留人、平台留人”的三大留人政策。
  主持人方面,湖南卫视在生产调度中心下面设有演艺事业部,专门负责主持人管理、嘉賓邀请、明星统筹等工作。
  “主持人与湖南卫视的关系有很多种,不能一概而论。”李浩表示,有签主持约的,有的是台聘,还有项目约或合作约等等,很多不同的合作方式。这些主持人在外面的走穴、商演或其他活动,湖南卫视虽然不干涉,但必须经过演艺事业部的认可才可以。“也曾考虑过主持人以艺人的方式与天娱签约管理,但最终我们还是选择了相对灵活的保障机制。”
  6月14日,朱丹出走后,第一次亮相在安徽卫视《势不可挡》的舞台上。她坚称自己今后只签项目约。
  “艺人化对主持人个人当然是好事,能够自由地选择事业路径,在市场上获得更多的价值。对平台来说,会有影响,但是短期的。”袁方表示。
  卫视“悬赏”
  一方是待价而沽,一方是重金招募。“挖角”动作一般在前期都是秘而不宣,但有些卫视却会表现得比较高调。
  5月份的时候,贵州卫视就曾公开在微博上发布招募令,“悬赏5000万,向社会各界招募晚间黄金档节目创意方案与制作团队!若开播三期后,收视进入同时段第三,我们奖励一千万;若一线卫视王牌节目制作团队跳槽,我们奖励团队一千万。”这被大家猜测为对湖南卫视“隔空喊话”。但事情接下来的发展似乎有些不了了之的意思,5000万成为噱头。
  更加高调的陕西卫视似乎“诚意”更多。近日,网络红人、电视策划评论人舞美师爆料:“陕西卫视也开始发力了、挖人了,空降新领导,喊出三年进前十,将秘密进行一亿元猎户计划:1)一路高层进京,挖名嘴、编辑记者,约见传媒大咖合作。2)一路高层入湘,驻扎长沙,挖湖南卫视团队,约见制作人。3)地方卫视纷纷觉醒,竞争态势加剧,下一个应该是四川。”
  记者向陕西卫视研发部主任李荣打电话求证时,他已经和陕西电视台的高层在北京办事处待了好几天了。陕西网络广播电视台的网站上也贴出了“面向全球招募主持人”“征集节目策划及创意”的报名细则。
  “一亿元是先期投入,将来不止一亿元。”李荣表示,这一亿元是为了把知识产权转化成资本。“不同于过去的运营方式,我们用资本为纽带,对创意、团队、特殊人才采取‘红利模式’,带智入台也好,带资入台也好,都可以。”
  李荣把陕西卫视比作一个穷小子,“穷小子谁会嫁呢?”所以尽管号称出资一亿,陕西卫视也清醒地认识到,与有实力的团队、有实力的公司合作、按股分红是现阶段比较可行的。
  “打算在北京设立节目研发基地,由陕西电视台副台长兼任负责人。还有华夏文化研究院为卫视节目提供理论支撑。此外,我们还在关天开发区申请了一两千亩的地用于唐城复原。以后很多节目都会在唐城录制,和观众进行一场重回大唐的历史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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