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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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倚在一块肩膀上哭泣 于是他们前往了险境镇,那里其实并不怎么险。这座小镇建在一片绵延数英里、地势极为平坦的土地上。某条很久以前存在过的河给这里留下了柔软却又坚实的泥沙。这条河现在已经变成几条小溪,依然蜿蜒着流过这座小镇。虽然小镇三面环山,但山的坡度都很平缓,而任何一场能将它们从持续万年的休眠中唤醒的地震,其威力都将足以摧毁整个加利福尼亚。 他们在稍纵即逝镇搭上时刻表毫无规律的电动列车,朝险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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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倚在一块肩膀上哭泣 于是他们前往了险境镇,那里其实并不怎么险。这座小镇建在一片绵延数英里、地势极为平坦的土地上。某条很久以前存在过的河给这里留下了柔软却又坚实的泥沙。这条河现在已经变成几条小溪,依然蜿蜒着流过这座小镇。虽然小镇三面环山,但山的坡度都很平缓,而任何一场能将它们从持续万年的休眠中唤醒的地震,其威力都将足以摧毁整个加利福尼亚。 他们在稍纵即逝镇搭上时刻表毫无规律的电动列车,朝险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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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浩封死了最后一扇窗户,只在百叶窗上留下一道缝隙。今晚,他心中想着,目光扫视着空荡荡的街道,邻居们的门窗牢牢地锁着。今晚,他必须进入山上那道门,不然,疾病就会带走他的母亲。 他的母亲躺在床上,一直看着他。“他们今晚会骑马而来。”等他忙完,她开口说。 “是的。”桓浩说。每年的今晚,那三名骑士都会来洗劫翡翁城,掠走他们看上的东西和人。“我已经锁好了房门。” 他的母亲露出虚弱无力的笑:“我们没什么
我和伊夫正在车库的阁楼上偷闲,大部分人把这种地方称为“男人窝”。妻子迪伊过去常说这里是我的树屋,因为得用梯子才能爬上来。或许她现在还这么觉得,我不太确定。 这里是我的“圣地”,迪伊从来不会叨扰。不过,她确实爬上过梯子,并在门上贴了一张用蜡笔写着“女生止步”的标语。 管它叫男人窝还是树屋,我想要的一切这里都有——几把用牛奶箱搭成的椅子、一个冷藏箱,还有好几叠书:海明威的、斯坦贝克的、爱伦坡的、霍
献给亲爱的佐伊 你们当看列国,要定睛观看,就会大大惊奇: 因为在你们的日子,我要做一件事, 即使有人说了出来,你们也不会相信。 ——《哈巴谷书1:5》(《圣经》钦定本) 没有什么伟人,只有被迫面对巨大挑战的凡人。 ——海军上将威廉·哈尔西 看啊:我为你们带来了超凡之人。 ——弗里德里希·尼采 序 章 1920年10月23日 德国,魏玛西南11公里处。 风中有谋杀的气息。乌鸦
射杀一条狗很容易。在前年冬天一个寒冷的早晨,蘇珊娜曾目睹她爸爸这样做过,当时老卡罗已无力从毯子上爬起来,所以她知道这事儿该怎么做。 你把狗绑在篱笆栏杆上,在地上放一块汤骨头,往滑膛枪里装填足量的火药和铅弹,枪口瞄准狗头,用火绳引燃火药。只要你的手没哆嗦,狗也没乱动,你就能把它的脑袋打个稀巴烂。 “这是一种慈悲之举,”爸爸发现她在门廊处偷看后,便对她解释道,“省得他将来遭受更多折磨”。 然后他
本期专访插画师 —— 袋袋木 姓名:张德敏(袋袋木) 星座:狮子座 专业:油画 兴趣爱好:欣赏一切有感的文化艺术作品 现在从事的工作:主题公园特种电影概念设计+文创数码产品开发 问答实录: 1.从事绘画的契机是什么?是什么激发了你的创作动力? 答:我认为不同时期绘画的意义都不同,兴趣是其一,有时候过程就是意义。绘画的动力有很大部分是出于表达欲望和生存需求,兼而有之。 2.除了培训
德莱娅一边折叠着纸页,一边抚摸着纸张,墨水渐渐染黑了她的指尖。她的皮肤感到微微的刺痛,但痛得很舒服。“工厂”被关闭了,但在这间办公室里,“公司”昔日的辉煌仍然存活于上百万张纸质资料上。这些纸上按时间记录了利润、损失、年度分析、预测和详细的工人家谱,这些记录可以追溯到小镇建立之初。 她舔了舔干涩开裂的嘴唇。她一整天都在折纸——不时懒洋洋地停下来仔细阅读每一页——到现在只做出了四个合格的纸制圣像。这
驿站是白色的方形建筑,屋顶是平的,就坐落在路边,在两面峭壁之间那一英里宽的平地上。房子周围没有任何附属的场坝、院子、花园,所以活像是被人无意中扔在那里的,类似货车上落下的木头箱子。远远看去它不过是间小茅屋,但越是靠近它就越大。伊瑟姿说:“简直跟新年神殿差不多呢。”季若特想了想,然后说它多半还更大些。 奥多说:“作为中转站,它确实显得相当宏伟了。” 兹米瑟斯打个哈欠。“原先是大教堂来着,”他说,
马戏团女孩 二十六岁那年,我又开始看到镜中男孩。一个周一的早晨,我正俯在水池边,搓揉眼里的睡意,洗漱嘴里的酒气,他毫无征兆地出现了。洗脸是我最喜欢的简单乐趣之一:自来水冷冽中带着点铁锈味儿,肥皂的气味清新中带着点苦涩。我直起身去拿毛巾,却发现镜子里出现的不是我,而是他那张丑陋的脸。我一把扔下毛巾。“见鬼!” 十年了,镜中男孩一点也没变。他仍然骨瘦如柴,眼睛深陷,急需理发。棕色皮肤下,浮现出一块
1.抢劫以及抢劫之后 1788年 那座教堂的残垣后面,埋伏着那个叫“圣鬼”的拦路劫匪。埋伏和等待有本质区别,她思索着。她有的是时间思索。等待,是父亲从新大陆战场回来后的头五年里她一直在做的事情。物是人非。 头一年,大家都是这么说的:“佩恩上校怎么样了?”“哦,都说他变化很大。”可现在,人们却用同样的语气说着截然相反的话。“佩恩上校怎么样了?”“哦,他还是老样子。”“老样子?他女儿真可怜啊。”
莉莉安又穿上了她叔叔的旧外衣。她的家人总会在即将摧毁一个世界时穿上外衣。 问题在于,和之前许许多多的世界不同,这个世界有家的感觉。 你并不确定这点,莉莉安提醒自己,她大步穿过濒死的花园,双拳紧握垂在身侧,你从未有过家。 麻烦的是,她的叔叔们总是很快就对自己建成的一个个世界感到厌烦。于是,如今仅剩的雏菊、郁金香和百合围绕着她,就像一堵病弱凋零的墙,在死亡之前祈祷阳光的最后一丝垂怜。 徒劳的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