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益民:高原就是我的书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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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参军三十五年,四十余次进藏,荣立两次二等功,十一次三等功。进藏的三条主要公路——青藏线、新藏线和川藏线,他都曾参与修筑,并一次次由此走进神秘的雪域。
  他写了十多部书,荣获过鲁迅文学奖等多个奖项。他说自己是“职业军人,业余作家”,并给自己定下“三不”原则:不写违背良心的书,不在上班时间写文学作品,不向所在部队推销一本书。
  党益民斋号“三西堂”,其中蕴含“西夏、陕西、西藏”三地在他心中凝聚成的深厚情结。党项后裔的血脉在他身上延续,陕西渭北是他的故乡,西藏是他灵魂的栖息地。
  党益民的作品,书写的都是“三西”的历史与壮阔。他说:“是家乡给予了我厚重的历史文化积淀,雪域高原让我的灵魂一次次得到洗礼和净化。我的书是我和我的战友们一起写的,我用手中的笔,他们用青春、热血和生命。他们才是真正的英雄!”
  筑路青藏线
  感觉里,我属于西藏。走在其险无比的川藏公路上,我能感觉到这西藏血脉在怦然跳动。我的一切似乎都被强烈的阳光融化在那片土地上,变成了那里的一块山石、一捧冰雪,一个冰川上的无迹的脚印,一声神鹰的鸣叫。
  ——《用胸膛行走西藏》
  1963年,党益民降生在陕西富平的一户农家,谈不上富裕,倒也不缺衣食,读书与画画装点了他的童年。
  党益民从小爱读书,他发现村里隐藏着一个“书库”。有家男人在外地书店工作,每次回来都带一些新书,而留守在家的女人却从来不看,只是将这些书堆放在墙角。党益民为了借书,时常帮她干点杂活。借来的书,他如饥似渴地阅读,然后再完璧归赵,连个书角都不曾折过。
  就是这些堆放在墙角、落满灰尘的书,启发了党益民的文学梦,让他知道了什么是小说、散文和诗歌。
  党益民也爱画画。他利用暑假上山挖药材、捋柏籽、捉蝎子和土元(当地叫“簸箕虫”)卖钱,一个暑假能挣十几块钱,除了交学费、买书本,还可以买画画的颜料和纸张。
  每当过年,别人家女孩子剪窗花,党益民画窗花。村里人看着新奇好看,便纷纷请他去画。帮人家画完窗花,还有茶饭招待,其乐无穷。
  1982年10月,19岁的党益民应征入伍,与800名陕西籍战友共赴青海格尔木,成为一名基建工程兵,开始修筑青藏公路,从此与西藏结下了不解之缘。
  党益民与战友们的任务,是将慕生忠将军开辟的青藏公路改造为二级柏油路。他们在唐古拉山脚下的通天河施工,春天上山,直到大雪封山前才能下山。严寒与劳累自不必说,还要时时经受死亡考验。这让党益民始料未及。
  第一次翻越唐古拉山时,党益民因高原反应晕倒在雪地里,战友救起了他。这是他第一次与死神擦肩而过。然而,并不是所有人都这么幸运。有一个新兵,刚被拉上高原,从车上跳下来就晕倒了,再也没有醒来。这样的事情时常发生,在青藏线的七年,党益民所在部队先后牺牲了几十位战友。
  党益民后来终于克服了高原反应,适应了高原生活,当他又一次翻越唐古拉山时,他站在山口“海拔5230米”的路碑上,让战友拍了一张照片。照片洗出来后,他在背面写下一句话:“唐古拉在我脚下!”
  上高原的第二年,党益民听到一个真实的故事:有一次大雪封山,一辆运输物资的军车被大雪困在半路上,驾驶员连冻带饿晕倒在驾驶室里,一位路过的藏族阿姐把他背回帐篷,把他的双脚抱在怀里暖了半夜,战士才渐渐苏醒。
  党益民深受感动,他用三天时间把这个故事写成了七八千字的短篇小说《姐弟情》,在《西藏日报》上发了一个整版。这是他的处女作,那年他20岁。
  1989年年底,党益民随部队搬迁到成都,开始从另一个方向进藏。他们部队的任务是整治病害频发、一年只能通车三四个月的川藏线等。
  党益民曾用“像快刀子杀人”来形容川藏线的危险,那里塌方、雪崩、泥石流不断,被称为“世界公路病害百科全书”。突如其来的灾难,随时都有可能夺去战士的生命。
  1994年,党益民的第一部长篇小说《藏光》出版,著名作家陈忠实欣然为其作序。陈忠实写道:“党益民多在祖国边陲之地驱车驰马,那块对我们来说既感陌生又感豪迈的高原巍峰,他是千遍万遍看过踏过也拥抱过,汗和血都洒在那里了,情系高原,是真情实感,而不是矫情伪饰。我读这部长篇时感到了人物的鼻息和汗腥,那是一种关于高原和人生的生命体验,这体验里喷薄着感人的真情。”
  2000年,党益民调进北京,担任武警交通指挥部宣传处处长。他笔耕不辍,白天工作,晚上写作。他将家乡富平的百年历史投影在一个家族的盛衰史上,写出了40万字的成名作《喧嚣荒塬》。2002年,长篇小说《喧嚣荒塬》在《中国作家》杂志首发,随后由作家出版社出版。
  著名作家柳建伟读完小说断言:“《喧嚣荒塬》肯定会在文坛引起震动,成为2002年中国文学不可忽视的重要作品。党益民这个对许多读者尚显陌生的名字,从此以后无疑会列入中国当代实力派长篇小说作家的名家之列。”
  果然,《喧嚣荒塬》小说获得了当年“中国作家大红鹰文学奖”(每年只评選一部长篇小说),后来又荣获四川省政府奖“巴金文学院文学奖”(每届只评选一至两部长篇小说)。
  一路格桑花
  我爱的花儿在高原,它的美丽很少有人看见;我爱的人儿在高原,他的笑容没有被污染。
  ——《一路格桑花》
  在北京那几年,党益民因为工作需要,经常来往在进藏的路上。那些生死劫难的经历,激荡着他的胸怀,催促他落笔成文。
  一位去西藏结婚的新娘因患肺水肿长眠不醒,将自己的婚礼变成了葬礼;女人带着5岁的儿子去西藏探亲,等来的却是丈夫牺牲的噩耗;战友们举着蜡烛为援藏医生照亮,眼睁睁地看着一位年轻又帅气的代理排长,一点一点停止了呼吸;一位士兵牺牲后尸体不全,分两次才被找到,他被掩埋两次,成为全军惟一拥有两座坟茔的烈士……   党益民一直想把這些写进书里,想让这些圣洁崇高,却不为人知的生命以另一种方式存活在这个世界上,但他总是找不到感觉。他已经写了6万字,感觉不对,没有表达出他想表达的东西,只好一敲键盘,全部删除。
  终于,2004年年初,他突然找到了这本书的灵魂:“我爱的花儿在高原,它的美丽很少有人看见;我爱的人儿在高原,他的笑容没有被污染。”战友们像格桑花一样,默默无闻地开放在高原的深处,开放在无人区里。他们的心灵与人生无疑是美丽的,但这种美丽却很少有人看见。
  “这不就是我想表达的东西吗?”春节长假期间,党益民足不出户,闭门写作,二十二天一气呵成18万字的《一路格桑花》初稿。
  《一路格桑花》出版后,在社会上引起强烈反响,被评为青少年喜爱的“百部优秀图书”,六年后被拍摄成同名电视剧,在央视一套黄金时间播出。
  2004年的七八月间,党益民再次离开北京,走进西藏。走之前,他买了五份人身意外险,悄悄放在家里的书架上。他从新藏线起点叶城一路往上,穿越阿里无人区到达拉萨,再从拉萨沿川藏线到成都,整整走了三十八天。
  路过冈底斯山的主峰冈仁波齐山下一个武警中队时,党益民为了给恐惧高原的新兵做榜样,围绕海拔6000多米的冈仁波齐峰转了一大圈,用了十三个半小时,徒步58公里。
  记者采访党益民时,他说“我什么都不怕,就怕感冒”,因为在西藏的几次重感冒,一两个月不能痊愈,给他留下了病根。“那时在西藏感冒了,坐在车里,自己手举吊瓶,一边输液,一边长途奔袭,一天要跑七八百公里,甚至上千公里。”党益民说:“那时年轻要强,可真够拼命的。”
  党益民这么拼命,是因为他答应过西藏那些即将退伍的老兵,要让他们退伍前看到写有他们故事的书。这本书对他们来说,也许是一辈子的纪念。
  两个月时间,党益民完成了20多万字的长篇报告文学《用胸膛行走西藏》。因为白天工作,晚上写作,加之疾病缠身,他患上了严重的腰肌劳损。有时写到深夜,从椅子上都站不起来。
  2005年,《用胸膛行走西藏》出版。文学评论家李炳银说:“这是当代文学中开放的一束英雄花朵。战士们宗教般的忠诚,如同从遥远的高原,为身处喧嚣尘世的人们引来一溪清洗心灵、滋润肺腑的圣水。”
  而对党益民来说,最重要的是他兑现了诺言。那年的退伍老兵临走前,都拿到了写有他们故事的《用胸膛行走西藏》。
  也有人看不到自己的故事。
  一位战友曾和党益民开玩笑说,你写了那么多西藏的书,什么时候也能写写我呀。几个小时后,这位战友牺牲了。党益民流着泪,写下了这位战友的故事。
  《用胸膛行走西藏》后来获得了全军文艺一等奖、第三届徐迟文学奖、第四届鲁迅文学奖,并被翻译成英文,参加了第44届伦敦书展。
  在鲁迅文学奖的颁奖现场,党益民说,“我是来为牺牲的战友们领奖的,这本书是我和我的战友们一起完成的,我只是一个代笔者。”
  2007年9月,党益民调到新疆武警交通二总队担任副政委,又开始从新疆方向进藏。他们部队的任务就是养护新藏公路、重修天山公路。在天山指导工作期间,他又“挖”出了一个被雪藏几十年的真实故事——
  上世纪70年代,为响应毛泽东“搞活天山”的号召,打通天山南北通道,一支部队集结新疆,修筑著名的天山独库公路。一次,部队遭遇大雪封山,弹尽粮绝,上级派班长郑林书、新兵陈俊贵等四名战士前去送信求援。四名战士带了20个馒头,在冰天雪地里爬行了三天三夜,生命遭到极大威胁。班长郑林书将最后一个馒头让给了新兵陈俊贵,陈俊贵因此活了下来,而班长郑林书和副班长罗强英勇牺牲。陈俊贵腿部冻残,另一名战士陈卫星脚指头被冻掉。陈俊贵复员回家后感念战友,便放弃了县城的工作,带着妻儿重返天山,为班长和168名牺牲在天山的战友守墓。他们开荒种地,吃野菜,喝雪水,一守就是二十五年。
  党益民采访了陈俊贵一家人,并在2009年春天,在冰封雪裹的天山深处用十个夜晚的时间,一气呵成写出了长篇报告文学《守望天山》。
  《守望天山》被《北京文学》第一时间头条发表,《读者》《新华文摘》等全国十几家报刊转载、电台联播,并荣获“北京文学奖”和徐迟文学奖。
  守墓人陈俊贵的故事,很快在全国传播开来。后来,陈俊贵还受到国家领导人接见,被评为“全国道德模范”、“感动中国”十大人物。《守望天山》被八一电影制片厂拍成了电影,后来又被编成歌剧,在国家大剧院演出,产生了很大影响。
  阿宫的传说
  新中国成立前有“地下工作者”,朋友笑我是“地下写作者”。没办法啊,既想把工作干好,又不想放弃业余爱好,就得少说话,多吃苦,不张扬。
  ——《阿宫》后记
  党益民是党项后裔,血脉中涌动着西夏情结,他研究十载史学资料,想要复活党项人的秘史。
  西夏史是一部绝学,党益民通过多年研究,自制了西夏地图、西夏都城图、人物关系图,试图在这里破解西夏兴亡的千古之谜。
  2008年,党益民的长篇历史小说《石羊里的西夏》出版,并获得了第二届柳青文学奖。这本书在走进历史的肃穆和文学的奇想的同时,也带着非常强烈的忧患反思。正如著名评论家白烨所说:“西夏王朝的盛极一时与迅疾衰败,使它像划过历史长空的一颗流星。因为遗迹的泯失,史料的阙如,有关它兴废存亡的一切,都成了一个难解的历史谜团。作者在外战与内战、兵战与心战的立体画卷之中,慨叹着一个民族的勃兴,也悲叹着一个民族的衰亡;作品在西夏秘史的出色文学演绎中,字里行间都回荡着对‘和’字的深切呼唤,从而使这份西夏历史的个人想象,具有了今人的深刻反思,具有了现代的启人深意。”
  党益民是关中人,却常年奔波在关外,但是,家乡的人文历史总是萦绕他的心头,富平独一无二的戏曲阿宫腔便是他念兹在兹的乡音与乡愁。
  传说阿宫腔是项羽火烧阿房宫后,逃亡的宫女将宫廷歌舞带到了民间,历经两千年传承不断,演变而成。党益民从小就爱听阿宫腔,开始文学创作后,他一直想为阿宫腔写一部书。2011年,长篇小说《阿宫》出版,这个愿望终于实现了。   这部小说不同从前,主人公不是某一个人物,而是这种奇异的腔调——阿宫腔。书中各章节相对独立,都有一个比较完整的故事,但章与章之间的人物相互牵连,故事藕断丝连;单章可以当做短篇来读,但把这些短篇组合在一起,便是一部长篇。
  党益民将《阿宫》的体例比作缝“百家衣”——看似零碎的布片,用针线缝缀起来,就变成了一件完整的衣裳。他在这部小说中,装入小人物的悲欢沉浮和关中渭北的文化风土,秦汉文明的碎片也散落其中。
  这种结构,是党益民的一次探索与创造。他无疑获得了成功。这部书在国内出版后,又很快在台湾出版,引起两岸国人对阿宫腔这个“非遗”剧种浓厚的兴趣。
  著名作家陈忠实读过《阿宫》后说:“党益民笔力是宽博的,文字是深刻质朴的,内容是有思考有关照的。在看似平常的叙述中,散发着一种震撼人心的东西。他的深沉与内敛,使我看到了别一种生活,品味到了别一种滋味。而且,他有着深厚的地方文化情结,这决定了他的写作题材、写作手法的一致性与连贯性,同时决定了其作品的品味与格调。读《阿宫》,我确实被他的语言、人物以及情节打动了。”
  2013年,党益民从新疆调任武警辽宁总队副政委。等待命令期间,他有半个月假期。
  当时,党益民正在创作的长篇小说《根据地》即将完成,他怀揣手稿,回到富平老家,白天照顾患病的母亲,夜里抽时间写作。这部小说记述了中央红军长征“落脚”陕北之前,陕甘边红色武装力量长达十年的“闹红”史,再现了刘志丹、谢子长、习仲勋等老一辈革命家创建陕甘边革命根据地的艰难历程。
  2013年10月15日,党益民终于完成了书稿。那天正是习仲勋诞辰一百周年的日子,党益民和妻子早早起来,步行来到习仲勋陵园。站在习仲勋墓前,他在心里默默地说:“习老,我终于写完了,我用这部书向您致敬,向所有陕甘边红军英烈致敬!”
  这部书稿经过国家出版总署两年审读,四次修改,终于在2015年出版。甫一出版,便受到极大关注。
  中国作协副主席、著名作家何建明评价说:“党益民历经十年,潜心研究陕甘革命根据地创建历史,五易其稿,创作完成此作品,其治学精神和创作态度尤为可贵。他独具慧眼,深刻把握历史脉搏,生动形象、客观全面地再现了鲜为人知的陕甘红军斗争史,作品因其真实性、复杂性、揭秘性而撼人心魄。《根据地》填写了文学书写中国红色历史的一个空白,是党史军史的生动读本。”
  著名军旅作家王树增说:“党益民是位卓有成就的当代作家,他的作品呈現出美学意义上的两极:坚实的现实主义风格和极具想象力的浪漫主义激情,尤其在对民族历史和人文精神的深度写作上,显示出其深厚的文学功底和艺术才华。《根据地》的推出,既沿袭着历史写作的风格,也饱含了对文学意义的新的诠释与探索。从这个意义上讲,这部作品远远超出了历史事件和故事叙述的文本范畴,作品以新的视角引领我们在回望历史之时,前所未有地关注今日中国。这种引领和关注,就是这部作品的时代意义与文学价值之所在。”
  最后的《雪祭》
  我如同虔诚的圣徒,用滚烫的胸膛行走西藏。不同的是,圣徒们朝圣的是神灵,而我朝圣的是长眠在雪山上的战友们的英灵。在西藏,我感受最深的是,生的艰难与死的容易。
  ——《雪祭》后记
  离开了西藏,眷恋反而愈深。
  党益民曾用“钝刀子割肉”和“快刀子杀人”形容新藏线和川藏线的严酷条件,它们能在不知不觉中一点一滴摧残生命,也能在瞬间使生命化为乌有。
  党益民在西藏亲历了七次生死劫难:在零下四十多度的唐古拉山上几乎冻死;在海拔五六千米的高度上,用了十三个半小时徒步58公里,绕着冈底斯山的主峰冈仁波齐走了一圈,几乎累死;在黑昌线遭遇大雪封山,每天只能吃一把黄豆,几乎饿死;在阿里无人区夜渡冰河,冰层突然坍塌,车子陷进河中,几乎被淹死;在川藏线怒八段遭遇山体崩塌,几乎被砸死;得过多次重感冒,其中一次边乘车行军,边手举吊瓶自己给自己输液,输到再也输不进去,后来病情恶化,引起肺水肿,几乎病死;在聂拉木至樟木口岸的山路上,车子的一只轮胎突然跑掉了,几乎翻车被摔死……
  即便如此,他还是眷恋和深爱着西藏。他总是随身携带一张绸缎做的西藏公路交通图,那地图,承载着他心中化不开的西藏情结与怀想。
  2016年,党益民再次为他魂牵梦绕的西藏和战友奉献了一部《雪祭》。这部长篇小说在《中国作家》第四期刊发,后由长江文艺出版社出版发行。
  《雪祭》以追忆的形式辐射到20世纪50年代前辈军人维护西藏和平、建设西藏的英勇事迹,展示了西藏近半个世纪来的深刻变革与发展,讴歌了两代西藏军人的使命与担当。故事曲折跌宕,文笔朴实凝练,人物丰满真实,藏地风情浓郁,读来撼人心魄、催人奋进。
  2017年1月11日,《雪祭》研讨会在北京中国现代文学馆召开。与会评论家认为,《雪祭》不仅是一部具有重大社会效益的主旋律之作,而且在艺术水准上达到了相当的高度。该书书写祖国和英雄,真正深入到人物的内心之中,是用生命讲述中国故事的一个样本。
  虽然是熟悉的雪域,熟悉的部队生活,但党益民写《雪祭》却写得很艰难。故事里的艰险困苦、生死劫难、巨大牺牲,都是他所见亲历,那些痛楚和遗憾,是他的真切感受。他怀着悲悯,写就这本书,用来祭奠自己的战友。
  党益民告诉记者,《雪祭》可能是他最后一部关于西藏的小说。他不想重复自己,他想在近几年好好读书,做一些有关方面的深入研究,等做足了“功课”,再开始新的叙述探索。他希望经过沉淀的下一部作品,能够再次超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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