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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介绍了循环经济资源化原则（Recycle）的涵义，探讨了实现资源化应满足的条件，并结合武汉市养猪业的实践，总结了养猪业固态粪污和废水资源化的方向，包括固态粪污的饲料化、固态粪污和废水的肥料化以及固态粪污和废水的能源化。
关键词 循环经济；资源化；养猪业；湖北武汉
中图分类号 S828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 1007-5739（2008）24-0233-02
近年来，在相关优惠政策的扶持下，武汉市生猪规模化养殖发展迅猛，全市年出栏500头以上的规模化养殖基地有172个，年出栏生猪达102.6万头，其中，万头以上生猪养殖小区有52个，生猪年出栏数达67.4万头。生猪养殖的标准化、集约化为农业增效和丰富城市“菜篮子”工程做出了巨大的贡献，但也带来了触目惊心的环境问题。据统计，1个万头养猪场每年排放纯粪尿相当于6~10万人的排放量；水泡粪和水冲粪仅污水量就分别达120～150t和150～250t。目前这些粪污在农村主要是作为肥料直接还田，而在城市以及城郊多通过水泥沟渠等直接排放到江河湖泊，已逐渐成为非点源污染的主要来源，不仅直接造成土壤板结、水体污染、空气恶臭、农副产品质量下降等，也间接威胁到人类和动物的健康。因此，转变传统的养殖发展观，寻找更合理、更适于人类生产生活的发展模式，对于实现生猪养殖业的可持续发展迫在眉睫。
1 循环经济及其资源化原则
1.1循环经济的内涵
美国生态学家哈丁所概括的传统经济运行模式，即牧童经济，是通过持续地攫取和投入资源并大量地排出废弃物来实现经济的数量型增长，呈单向流动。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放任式的经济发展模式逐渐导致大量宝贵的自然资源的破坏、短缺甚至枯竭，同时也引发了严重的环境问题，制约和阻碍了经济的可持续发展。
出于对经济发展和环境问题的反思，循环经济应运而生。它是以可持续发展思想为指导，以集约经营管理和绿色生产为重点的发展模式，运用生态学和经济学双重规律调整和优化人类的经济活动，从而实现自然资源的高效利用和能量的梯级利用，并从根本上最大程度地减轻环境污染，使经济与生态平衡协调发展。
1.2 资源化原则
资源化原则（Recycle）是尽可能多地把废弃物变成资源以减少最终处理量，通俗地说即废品回收利用和废物综合利用[1]。一般说来，循环经济的资源化原则大致有2种实现方式：一种是原级资源化，即废弃物被循环用来生产与原来相同的或者同种类型的新产品，如啤酒瓶回收处理后变成新的啤酒瓶；另一种是次级资源化，即将废弃物转化为其他产品的原材料，再生产出不同类型的新产品，如将畜禽粪便通过微生物降解等处理后制取沼气。
1.3 循环经济资源化应满足的条件
（1）从技术的角度，资源化必须是成熟可行的。按照著名经济学家乔瓦尼·多西（Giovanni Dosi，1982）的定义，所谓“技术范式”（technological paradigm）是为解决所选择的技术经济问题的一种“模式”，从这个角度来看，循环经济的本质就是一种技术范式的革命[2]。由于废弃物的质量和数量存在差别，资源化技术水平低，则可能导致资源化产品的回收率和附加值较低；如果资源化技术过于复杂，则将导致资源化实施主体成本过高不堪负荷。
（2）从经济利益出发，资源化在一定程度上必须能降低成本或者具有经济效益。按照经济学的基本假设条件，每一个从事经济活动的人所采取的经济行为都是利己的，是乎理性的，因而出于对自身经济利益的追求，资源化的成本低、效益好，即使没有政府等外界环境的激励，也能驱动资源化过程的顺利实施。
（3）出于政策和法律制度因素的考虑，资源化的产品必须符合国家相关产品的质量标准和行业规范。由于制度的约束，社会普遍存在游戏规则，使得协作与竞争的社会秩序得以保障，循环经济的资源化也不例外。
（4）出于社会因素的考虑，资源化产品必须具有一定规模的市场需求。发展循环经济是一个系统工程，需要市场这只“无形之手”的拉动。资源化产品只有满足了消费者这个市场的需求才能真正实现其价值。
2 循环经济资源化原则在武汉市养猪业中的运用
生猪养殖中产生的废弃物类型多样，包括氮、磷、钾元素等含量丰富的固态粪便和尿液，冲洗猪栏后的污水，硫化氢、氨气、吲哚、粪臭素等恶臭有害气体以及一些在粪便分解过程中产生的二氧化碳、一氧化二氮、氨气等温室气体。养猪场中高浓度、未经处理的废弃物以及恶臭气体等对土壤、水资源、大气、猪群、人类健康以及整个生态环境造成直接或间接的影响。而利用循环经济的资源化原则将环境和经济因素结合起来，能有效地指导人们合理地处置养猪业中的废弃物，不仅可以降低环境污染获得明显的环境效益，同时也可以从废弃物中回收物质资源和能量，变废为宝，减少资源的消耗，获得一定的经济效益，促进养猪业可持续发展[3]。鉴于资源技术化的可行性，本文暂讨论对生猪固态粪污和废水的次级资源化。
2.1 固态粪污的饲料化
生猪粪污中含有大量未经猪消化吸收的营养物质，其中有机质约占15%，其他营养元素如氮占0.5%～0.6%，磷占0.45%～0.50%，钾占0.35%～0.45%，如果处理得当，可以用作饲料。近几年，湖北省农业部门大力推广的 “鸡—猪—鱼”和“鸡—猪—牛”循环养殖模式就是按照资源化原则组建的。在这2种模式下，猪粪经发酵或干燥处理后作为饲料喂鱼和牛，即养殖业内部相结合，既降低了饲养成本，提高养殖业的经济效益，又净化了环境获得了生态效益。华中农业大学水产学院的沈维华、林可椒等人取得对发酵猪粪配合饲料的研究成果，他们研制出系列化发酵猪粪配合饲料配方及商业化生产的全套工艺流程和规范化技术，并建造了国内外第1座该种饲料的生产厂。经各种水体的养鱼生产试验后，表明鲜猪粪经发酵处理后，粗蛋白消化率明显提高，以发酵猪粪作为鲤鱼、草鱼、团头鲂饲料中的主要原料制成的配合饲料，鱼类不仅喜食而且消化吸收率高[4]。目前，这种将猪粪资源化处理为饲料养鱼的模式，在武汉周边一些地区逐步成长为小规模猪鱼配套的生态养殖模式。该模式适用于生猪年出栏数过30头、养鱼面积在0.67 hm2以上的养殖专业户，在节省养鱼成本的同时，产出成鱼品质高、肉质鲜嫩，具有良好的经济效益和生态效益。但由于此法对饲养规模、方法和技术的配套要求较高，未能在武汉市大规模推广。
2.2 固态粪污和废水的肥料化
畜禽粪污和废水含有大量的营养物质，加工处理后便是宝贵的有机复合肥料资源。目前，规模化畜禽养殖场采用的清粪工艺大致是3种，即水冲粪、水泡粪和干清粪工艺[5]。按照资源化原则，改变传统水冲粪和水泡粪工艺，采取干清粪工艺，将粪污固液分离后再分别进行资源化处理，既可以节约用水，减少废水和粪便排放量，又可以保持猪舍清洁。
2.2.1 固态粪污肥料化。固态粪污养分损失少，含水量低，肥料价值高。目前资源化技术主要有2类：一类是经固液分离后直接施入农田进行土地处理和利用，这是自古以来传统散养户的家常用法，但不太适用于规模化养猪业的发展，这是因为受农田土地的规模限制，无法消纳所有的粪污；另一类是利用干燥法、自然缓解条件或好氧微生物发酵等进行堆肥法处理后，直接施放或再加工为有机无机专用肥后施放于农田、瓜果蔬苗木，或者配置生产为各种无土栽培基质和花卉生产营养土。
2.2.2废水肥料化。养猪业废水氮、磷含量高，属于难处理高浓度有机废液，其资源化方向主要有2个：一是采用硫酸镁胺等物质进行化学沉淀法处理后回收氮、磷等营养元素[5]，可用于灌溉农田、果树、蔬菜、草地及养鱼等，目前，此法在武汉较少见；二是通过环境微生物生化处理技术，根据生产条件选取好氧生物处理工艺、厌氧生物处理工艺或者兼性微生物处理工艺，将有机物转化为无机物（成分主要为生物气和水）和少量的细胞物质，从而可以进行生物质能源的收集和中水回用冲洗猪舍。
坐落在武汉市江夏区乌龙泉街梁子湖畔的杨桐生猪养殖小区，隶属武汉市金林良种畜牧公司，每年向市场供应生猪4万头。近3年来，通过投资建设废水处理、粪尿综合利用工程，利用废水回收灌溉，发展循环农业。此养殖小区在兴建初期就规划了完整雨水、污水分离系统和干粪、湿粪分离系统，清水向东流，污水进管网向东流。每间小栏舍建有储粪台，每栋长90m的猪栏有6个小沉淀池，污水经废水地下管网流向收集池集中沉淀（其中沉淀池有11个），经490m3沼气池厌氧发酵后再到好氧池，经废水回收泵站和纵横交错的废水管网喷灌，送往果园、林地、牧草地等循环灌溉，通过土地过滤吸纳和植物吸收，实现了资源再利用。公司将收集消毒处理后的干粪卖给当地农民和渔民做肥料，每年创收20多万元，再加上沼气资源的利用，仅化肥这一项每年节约投入18.4万元。此养殖小区粪污废水处理符合资源化要求，实现了环境效益和经济效益的双赢。
2.3 固态粪污和废水的能源化
固态粪污转化成能源主要有2种方式：一种是将固态粪污投入专用炉中直接焚烧，供应生产用热，此法主要适用于处理牛、马或者鸡等动物的粪便；另一种是通过厌氧消化工艺转化获取沼气，为生产生活提供能源气肥，同时沼液和沼渣也是很好的有机饲料和肥料，可以用作肥料、饲料、饵料，“三沼”（沼气、沼液、沼渣）也被广泛地应用于作物浸种、防治病虫害、提高作物产量、农产品储存保鲜等方面[6]。通过沼气这个纽带，不仅可获得清洁的新能源，而且还可以有效地实现农牧结合、种养结合，形成资源的多级高效利用的良性循环。
武汉市汉南区坛山畜牧公司，年存栏生猪5 000头，每年产生近3 000m3的猪粪和10 000m3的废水。该公司投资150万元引进欧盟沼气中温发酵发电技术，于2007年7月底建成武汉市首个沼气发电机组，收集猪粪发电。8月初，机组成功发电。其中，发电站日产沼气450m3，日发电量为675KW·h，电能用于猪场饲料加工、照明等，产生的沼渣和沼液，施入该公司快生菜园区和33hm2高产果园，每年可减少肥料成本近60万元。目前，该公司专门建造了1个1 500m3的沼渣沼液储存池，避免猪粪废水外溢污染环境。该公司已逐步形成了“养猪—猪粪—沼气—发电—有机肥—绿色食品—养猪”循环发展的模式，以养殖带动种植，以种植促养殖，实现了资源化的循环经济。
3 结束语
在综合考虑了养猪业废弃物的种类和特点后，结合资源化条件，总结出养猪业废弃物资源化理论主要集中在饲料、肥料和能源3个方向上，这也是畜禽养殖废弃物资源化综合利用的普遍趋势。其中，能源化利用可满足能源市场的增长需求，也可缓解环境保护的压力，是较具潜力和应用前景较广的途径。武汉市的农业资源基础较好，养猪业废弃物能源化制取沼气，发展以沼气为纽带、农牧结合的循环经济发展模式，十分有优势。
需要指出的是，资源化原则从短期来看，见效快、收益好，但它毕竟只是输出端方法，在本质上仍属于事后解决问题。必须从源头预防抓起，从根本上解决养猪业中的环境污染问题。
4 参考文献
[1] 王腾，连惠宇，王修川.浅谈循环经济与畜禽粪便资源化[J].中国环境管理干部学院学报，2008，18（1）：57.
[2] 冉春艳，齐振宏.基于PEST分析法的湖北省发展循环经济机制创新研究[J].未来与发展，2008（1）：36.
[3] 李建华.畜禽养殖业的清洁生产与污染防治对策研究[D].杭州：浙江大学，2004.
[4] 沈维华，林可椒，刘启，等.鱼类对发酵猪粪配合饲养消化率的研究[J].水利渔业，1994（4）：33.
[5] 潘琼.畜禽养殖废弃物的综合利用技术[J].畜牧兽医杂志，2007（2）：49-51.
[6] 马德云.江苏省畜禽粪便污染及其防治途径[D].南京：南京农业大学，2005.
关键词 循环经济；资源化；养猪业；湖北武汉
中图分类号 S828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 1007-5739（2008）24-0233-02
近年来，在相关优惠政策的扶持下，武汉市生猪规模化养殖发展迅猛，全市年出栏500头以上的规模化养殖基地有172个，年出栏生猪达102.6万头，其中，万头以上生猪养殖小区有52个，生猪年出栏数达67.4万头。生猪养殖的标准化、集约化为农业增效和丰富城市“菜篮子”工程做出了巨大的贡献，但也带来了触目惊心的环境问题。据统计，1个万头养猪场每年排放纯粪尿相当于6~10万人的排放量；水泡粪和水冲粪仅污水量就分别达120～150t和150～250t。目前这些粪污在农村主要是作为肥料直接还田，而在城市以及城郊多通过水泥沟渠等直接排放到江河湖泊，已逐渐成为非点源污染的主要来源，不仅直接造成土壤板结、水体污染、空气恶臭、农副产品质量下降等，也间接威胁到人类和动物的健康。因此，转变传统的养殖发展观，寻找更合理、更适于人类生产生活的发展模式，对于实现生猪养殖业的可持续发展迫在眉睫。
1 循环经济及其资源化原则
1.1循环经济的内涵
美国生态学家哈丁所概括的传统经济运行模式，即牧童经济，是通过持续地攫取和投入资源并大量地排出废弃物来实现经济的数量型增长，呈单向流动。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放任式的经济发展模式逐渐导致大量宝贵的自然资源的破坏、短缺甚至枯竭，同时也引发了严重的环境问题，制约和阻碍了经济的可持续发展。
出于对经济发展和环境问题的反思，循环经济应运而生。它是以可持续发展思想为指导，以集约经营管理和绿色生产为重点的发展模式，运用生态学和经济学双重规律调整和优化人类的经济活动，从而实现自然资源的高效利用和能量的梯级利用，并从根本上最大程度地减轻环境污染，使经济与生态平衡协调发展。
1.2 资源化原则
资源化原则（Recycle）是尽可能多地把废弃物变成资源以减少最终处理量，通俗地说即废品回收利用和废物综合利用[1]。一般说来，循环经济的资源化原则大致有2种实现方式：一种是原级资源化，即废弃物被循环用来生产与原来相同的或者同种类型的新产品，如啤酒瓶回收处理后变成新的啤酒瓶；另一种是次级资源化，即将废弃物转化为其他产品的原材料，再生产出不同类型的新产品，如将畜禽粪便通过微生物降解等处理后制取沼气。
1.3 循环经济资源化应满足的条件
（1）从技术的角度，资源化必须是成熟可行的。按照著名经济学家乔瓦尼·多西（Giovanni Dosi，1982）的定义，所谓“技术范式”（technological paradigm）是为解决所选择的技术经济问题的一种“模式”，从这个角度来看，循环经济的本质就是一种技术范式的革命[2]。由于废弃物的质量和数量存在差别，资源化技术水平低，则可能导致资源化产品的回收率和附加值较低；如果资源化技术过于复杂，则将导致资源化实施主体成本过高不堪负荷。
（2）从经济利益出发，资源化在一定程度上必须能降低成本或者具有经济效益。按照经济学的基本假设条件，每一个从事经济活动的人所采取的经济行为都是利己的，是乎理性的，因而出于对自身经济利益的追求，资源化的成本低、效益好，即使没有政府等外界环境的激励，也能驱动资源化过程的顺利实施。
（3）出于政策和法律制度因素的考虑，资源化的产品必须符合国家相关产品的质量标准和行业规范。由于制度的约束，社会普遍存在游戏规则，使得协作与竞争的社会秩序得以保障，循环经济的资源化也不例外。
（4）出于社会因素的考虑，资源化产品必须具有一定规模的市场需求。发展循环经济是一个系统工程，需要市场这只“无形之手”的拉动。资源化产品只有满足了消费者这个市场的需求才能真正实现其价值。
2 循环经济资源化原则在武汉市养猪业中的运用
生猪养殖中产生的废弃物类型多样，包括氮、磷、钾元素等含量丰富的固态粪便和尿液，冲洗猪栏后的污水，硫化氢、氨气、吲哚、粪臭素等恶臭有害气体以及一些在粪便分解过程中产生的二氧化碳、一氧化二氮、氨气等温室气体。养猪场中高浓度、未经处理的废弃物以及恶臭气体等对土壤、水资源、大气、猪群、人类健康以及整个生态环境造成直接或间接的影响。而利用循环经济的资源化原则将环境和经济因素结合起来，能有效地指导人们合理地处置养猪业中的废弃物，不仅可以降低环境污染获得明显的环境效益，同时也可以从废弃物中回收物质资源和能量，变废为宝，减少资源的消耗，获得一定的经济效益，促进养猪业可持续发展[3]。鉴于资源技术化的可行性，本文暂讨论对生猪固态粪污和废水的次级资源化。
2.1 固态粪污的饲料化
生猪粪污中含有大量未经猪消化吸收的营养物质，其中有机质约占15%，其他营养元素如氮占0.5%～0.6%，磷占0.45%～0.50%，钾占0.35%～0.45%，如果处理得当，可以用作饲料。近几年，湖北省农业部门大力推广的 “鸡—猪—鱼”和“鸡—猪—牛”循环养殖模式就是按照资源化原则组建的。在这2种模式下，猪粪经发酵或干燥处理后作为饲料喂鱼和牛，即养殖业内部相结合，既降低了饲养成本，提高养殖业的经济效益，又净化了环境获得了生态效益。华中农业大学水产学院的沈维华、林可椒等人取得对发酵猪粪配合饲料的研究成果，他们研制出系列化发酵猪粪配合饲料配方及商业化生产的全套工艺流程和规范化技术，并建造了国内外第1座该种饲料的生产厂。经各种水体的养鱼生产试验后，表明鲜猪粪经发酵处理后，粗蛋白消化率明显提高，以发酵猪粪作为鲤鱼、草鱼、团头鲂饲料中的主要原料制成的配合饲料，鱼类不仅喜食而且消化吸收率高[4]。目前，这种将猪粪资源化处理为饲料养鱼的模式，在武汉周边一些地区逐步成长为小规模猪鱼配套的生态养殖模式。该模式适用于生猪年出栏数过30头、养鱼面积在0.67 hm2以上的养殖专业户，在节省养鱼成本的同时，产出成鱼品质高、肉质鲜嫩，具有良好的经济效益和生态效益。但由于此法对饲养规模、方法和技术的配套要求较高，未能在武汉市大规模推广。
2.2 固态粪污和废水的肥料化
畜禽粪污和废水含有大量的营养物质，加工处理后便是宝贵的有机复合肥料资源。目前，规模化畜禽养殖场采用的清粪工艺大致是3种，即水冲粪、水泡粪和干清粪工艺[5]。按照资源化原则，改变传统水冲粪和水泡粪工艺，采取干清粪工艺，将粪污固液分离后再分别进行资源化处理，既可以节约用水，减少废水和粪便排放量，又可以保持猪舍清洁。
2.2.1 固态粪污肥料化。固态粪污养分损失少，含水量低，肥料价值高。目前资源化技术主要有2类：一类是经固液分离后直接施入农田进行土地处理和利用，这是自古以来传统散养户的家常用法，但不太适用于规模化养猪业的发展，这是因为受农田土地的规模限制，无法消纳所有的粪污；另一类是利用干燥法、自然缓解条件或好氧微生物发酵等进行堆肥法处理后，直接施放或再加工为有机无机专用肥后施放于农田、瓜果蔬苗木，或者配置生产为各种无土栽培基质和花卉生产营养土。
2.2.2废水肥料化。养猪业废水氮、磷含量高，属于难处理高浓度有机废液，其资源化方向主要有2个：一是采用硫酸镁胺等物质进行化学沉淀法处理后回收氮、磷等营养元素[5]，可用于灌溉农田、果树、蔬菜、草地及养鱼等，目前，此法在武汉较少见；二是通过环境微生物生化处理技术，根据生产条件选取好氧生物处理工艺、厌氧生物处理工艺或者兼性微生物处理工艺，将有机物转化为无机物（成分主要为生物气和水）和少量的细胞物质，从而可以进行生物质能源的收集和中水回用冲洗猪舍。
坐落在武汉市江夏区乌龙泉街梁子湖畔的杨桐生猪养殖小区，隶属武汉市金林良种畜牧公司，每年向市场供应生猪4万头。近3年来，通过投资建设废水处理、粪尿综合利用工程，利用废水回收灌溉，发展循环农业。此养殖小区在兴建初期就规划了完整雨水、污水分离系统和干粪、湿粪分离系统，清水向东流，污水进管网向东流。每间小栏舍建有储粪台，每栋长90m的猪栏有6个小沉淀池，污水经废水地下管网流向收集池集中沉淀（其中沉淀池有11个），经490m3沼气池厌氧发酵后再到好氧池，经废水回收泵站和纵横交错的废水管网喷灌，送往果园、林地、牧草地等循环灌溉，通过土地过滤吸纳和植物吸收，实现了资源再利用。公司将收集消毒处理后的干粪卖给当地农民和渔民做肥料，每年创收20多万元，再加上沼气资源的利用，仅化肥这一项每年节约投入18.4万元。此养殖小区粪污废水处理符合资源化要求，实现了环境效益和经济效益的双赢。
2.3 固态粪污和废水的能源化
固态粪污转化成能源主要有2种方式：一种是将固态粪污投入专用炉中直接焚烧，供应生产用热，此法主要适用于处理牛、马或者鸡等动物的粪便；另一种是通过厌氧消化工艺转化获取沼气，为生产生活提供能源气肥，同时沼液和沼渣也是很好的有机饲料和肥料，可以用作肥料、饲料、饵料，“三沼”（沼气、沼液、沼渣）也被广泛地应用于作物浸种、防治病虫害、提高作物产量、农产品储存保鲜等方面[6]。通过沼气这个纽带，不仅可获得清洁的新能源，而且还可以有效地实现农牧结合、种养结合，形成资源的多级高效利用的良性循环。
武汉市汉南区坛山畜牧公司，年存栏生猪5 000头，每年产生近3 000m3的猪粪和10 000m3的废水。该公司投资150万元引进欧盟沼气中温发酵发电技术，于2007年7月底建成武汉市首个沼气发电机组，收集猪粪发电。8月初，机组成功发电。其中，发电站日产沼气450m3，日发电量为675KW·h，电能用于猪场饲料加工、照明等，产生的沼渣和沼液，施入该公司快生菜园区和33hm2高产果园，每年可减少肥料成本近60万元。目前，该公司专门建造了1个1 500m3的沼渣沼液储存池，避免猪粪废水外溢污染环境。该公司已逐步形成了“养猪—猪粪—沼气—发电—有机肥—绿色食品—养猪”循环发展的模式，以养殖带动种植，以种植促养殖，实现了资源化的循环经济。
3 结束语
在综合考虑了养猪业废弃物的种类和特点后，结合资源化条件，总结出养猪业废弃物资源化理论主要集中在饲料、肥料和能源3个方向上，这也是畜禽养殖废弃物资源化综合利用的普遍趋势。其中，能源化利用可满足能源市场的增长需求，也可缓解环境保护的压力，是较具潜力和应用前景较广的途径。武汉市的农业资源基础较好，养猪业废弃物能源化制取沼气，发展以沼气为纽带、农牧结合的循环经济发展模式，十分有优势。
需要指出的是，资源化原则从短期来看，见效快、收益好，但它毕竟只是输出端方法，在本质上仍属于事后解决问题。必须从源头预防抓起，从根本上解决养猪业中的环境污染问题。
4 参考文献
[1] 王腾，连惠宇，王修川.浅谈循环经济与畜禽粪便资源化[J].中国环境管理干部学院学报，2008，18（1）：57.
[2] 冉春艳，齐振宏.基于PEST分析法的湖北省发展循环经济机制创新研究[J].未来与发展，2008（1）：36.
[3] 李建华.畜禽养殖业的清洁生产与污染防治对策研究[D].杭州：浙江大学，2004.
[4] 沈维华，林可椒，刘启，等.鱼类对发酵猪粪配合饲养消化率的研究[J].水利渔业，1994（4）：33.
[5] 潘琼.畜禽养殖废弃物的综合利用技术[J].畜牧兽医杂志，2007（2）：49-51.
[6] 马德云.江苏省畜禽粪便污染及其防治途径[D].南京：南京农业大学，20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