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我没听到风声

来源 :散文诗(青年版) | 被引量 : 0次 | 上传用户:shiguangli010
下载到本地 , 更方便阅读
声明 : 本文档内容版权归属内容提供方 , 如果您对本文有版权争议 , 可与客服联系进行内容授权或下架
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那夜,我没听到风声
  月亮,和往常一样
  在母亲对面的山上早早升起
  一片银光覆盖大地
  整个村庄,亮得都能看清
  母亲头上的根根发丝
  父亲踩在山路上的串串脚印
  逐日渐远
  可九泉之下的父亲,还是两脚黄土
  父亲喘息的声音,一夜都很清晰
  直到天亮我醒,才消失
  ——那夜,我沒听到风声
  故乡的山,是孤独的
  一辈接一辈儿的童年
  都赶着父亲的吆喝声
  一声,接着一声
  朝着送行的路口
  离开了村庄
  一层又一层的黄土
  埋没了逝者未散的灵魂
  一阵又一阵的风
  堆起了心中活着的土堆
  一群又一群鸟儿
  看着村旁花开花谢
  掠过炊烟,飞过山田
  唯独,故乡的山
  静悄悄,永远静悄悄地
  矗立在对面
  替母亲,日夜看守着父亲的坟头
  多少个日夜过去了
  父亲连一句话都没说
  故乡的山,是孤独的
  五月,把时光缝补成母亲般的模样
  朝着故乡的风,一整夜、一整夜
  吹个不停,苍劲而又急促
  好像要吹断骨头
  吹散灵魂
  紧闭的窗户,遮掩着
  黑夜里风的影子
  灯光遥远
  驱赶不尽被感染的孤独
  五月,我把风堆起的愁
  裹紧,用粽叶打成包
  乘着端午的阳光
  让白云带我回到故乡
  捡起满地散碎时光
  缝补成母亲般的模样
  行走在春天的大道上
  阳光温暖草地
  蛙声装扮着池塘
  一粒种子在泥土里骤然而生
  季节托起了希望
  阳光改变了大地的温度
  我全然忽略
  瓜熟蒂落是秋天的主题
  待到雪花飞飞,满目寒冰
  行走在春天的大道上
  故乡的鸟鸣越听越远
  脚踩光滑的路面
  闻不到远方的清香
  等到落叶归根已是白发暮年
  待故土埋骨,恨万事皆空
  我把一粒花生当作南方的红豆
  深种在他乡的春天里
  生根发芽
其他文献
小奶牛洛洛住在奶场里。饲养员每天把草堆在她面前,希望她多吃点草,早点产奶。   “我不吃这里的草!”洛洛对着饲养员生气。   “你要吃哪里的草?”饲养员很和气地问她。   “我要吃山上长着的草。”   “好吧!我带你去。”洛洛跟着饲养员来到一个山坡上。   今天是个好天气,阳光很灿烂。洛洛饿了,大口大口吃着嫩嫩的草。饲养员坐在大树下吹笛子,要等洛洛吃个饱。可是,洛洛一直跑来跑去,低着头,
今天给大家介绍一个不一般的大学,它究竟是在哪里呢?原来它就是位于沙特阿拉伯吉达市的沙特国王科技大学!  据了解,这里的学生的生活环境非常舒适,是世界上最豪華的大学,它不像其他大学那样需要交很多学费,甚至还能得到高额的奖学金,简直就是个世外天堂般的存在呀!  这个大学的知名度并不是很高,因为它在2009年才开始运行,但是近几年这所学校的发展情况也是不容小觑的,而且它的教育水平也并不逊色于哈佛等名牌大
安子:原名安同选。1983年出生于山西省五台县。中国红门书院写作营成员。中小学二级教师。2004年开始诗歌创作,有作品发表在《诗刊》《星星》《诗探索》《草原》《黄河》《中国新诗》等刊物。痴于诗书画等高雅艺术。   一个诗写者,要时常与万物交流,时常与自己交流。   遇见万物,与万物融为一体,也是遇见自己,遇见一个不断更新的自己。我们须始终守着自己内心的孤独,守着自己的田园生活,也守着自己恒常如
住在冬山河畔的阿姑与姑丈,仍然守着上一代留下来的碾米厂,把孩子磨大,自己也磨老了。   阿姑做的萝卜干远近驰名,以前日子苦,乡下女人都学了晒萝卜干、制作豆腐乳和酱瓜的手艺。现在的城里人吃腻大鱼大肉,反而分外怀念清粥小菜。所以传统习惯仍旧保留下来,每年夏天总有人回乡,特地载回阿姑的萝卜干,阿姑非常得意:“你们这些城里人居然爱吃。”   十來只玻璃瓶,除了自食,还可以当作厚礼分赠好友,光看鲜黄的颜
首先,我们来看第一种会唱歌的鱼——平鳍美洲蟾鱼。    美国加州北部海岸线附近的人都知道这种鱼。每逢繁殖季节雄鱼就会来到岸边的一些石头缝下,在涨潮的夜晚它们能持续一个多小时发出低沉的声音。住在海边的人时常会抱怨这种声音,因为它听起来像海底开来了一架高速摩托,有时候连房子都跟着晃动。   科学家对此做了深入的研究,发现这种持续不断的嗡嗡声是平鳍美洲蟾鱼求爱时“演唱”的乐曲。   平鳍美洲蟾鱼
老人曾经是个裁缝,而今上了年岁,无法再做活。他的三个儿子来得也越来越少。他彻夜无眠,担忧自己如何度日,终于想出了个计策。  他请木匠朋友给他做个小箱子,然后跟锁匠朋友要了把旧锁,最后跟吹玻璃的朋友要来了他所有的碎玻璃片。老人用盒子装满碎玻璃,用鎖锁紧,放在了饭桌底下。他的儿子们过来吃晚饭时,无意间脚都碰到了小箱子。  “这盒子里装的什么呀?”他们看着桌子下边发问。  “噢,什么也不是,”老人回答,
记得大班的时候,我开始练习跳绳。   刚开始我还不会跳绳,我拿着绳子,只会在那儿用手甩绳子,脚步感觉特别笨重,就是跳不过去。妈妈给我做示范,我认真的看着,想和妈妈一样跳起来,可是我依然跳不过去。妈妈耐心地指导我,说:“孩子,别丧气,你繼续努力,肯定能成功的!”   接下来的时间,我每天努力练习跳绳。终于有一天,我成功的跳过去了一下,又跳过去了两下,我的心非常激动,心跳也加快了!不知不觉中,就连
一棵野菜被冠上这么奇特的名字,它,知道嗎?  在这里,在祥云与浓雾常常缭绕的革命老区,野茼蒿,是从六连岭上蔓延下来的?山头,岭腰,漫坡遍野,随处都有它茁壮的身影。  又苦又涩的味道,搜肠刮肚。扎根任何境地,不改本色。  它本是救命的药,却充当救命的粮。  当年,海岛抗敌二十三年不倒的红旗下,红军靠它度过一段段苦寒的岁月。  它没有脱胎换骨。揉烂了,能解毒消肿。而多吃,会变成索命的菜。  可革命是天
我正在图书馆里忙着赶论文,母亲打电话说要来北京看我。   几天后,我没能等来母亲,却等来了父亲的电话告知母亲病危。我心急如焚,下了飞机就打车往家赶,但终究还是晚了。   我的母亲被压缩成一张纸的厚度,定格在了12英寸的相框里。   我把照片紧贴在胸口,任由泪水无声滑落。   夜,无风,月光如水。十年前,也是这样的月夜,填报高考志愿,母亲问我:“为什么非要去那么远?”我理直气壮:“为什么不能
一  这里是关中平原的边角地带,一方混沌苍茫的天地。  北边是河,南边是原,东边是山。河道里顽石遍布,细瘦的河水慵懒萎靡,流得无精打采。河堤之外是农田,土地不算肥沃,村落散布在原上原下,几乎都是一样的平庸、沧桑、灰头土脸。人们世世代代守着脚下的土地,在沉重的劳作中挣扎、喘息,年景不好时会怨天尤人,心气不顺时会骂人干仗,但更多的时候是心平气和,与世无争,也容易满足,但凡逢上风调雨顺,看见地里的麦穗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