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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帝晚年时,回忆起他曾经决定或主持过的多次军事行动,写了一篇《十全记》,就是把十次重大军事行动拼凑为“十全武功”,并自诩为“十全老人”。这十次大规模的军事行动在《十全记》中有很简单的概括:“十功者,平准噶尔为二,定回部为一,扫金川为二,靖台湾为一,降缅甸安南(越南)各一,即今二次受廓尔喀(尼泊尔)降,合为十”。今天看来,这“十功”应是好坏参半,既有为了国家统一,阻遏侵略者的战争,也有为了维护皇权统治,对人民起义进行的镇压。以上战事耗费大量国帑,朝廷从多省调兵遣将自不必说,为了使大清朝将士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乾隆皇帝还多次在紫禁城内外举行祭祀活动,祈求神灵护佑。根据档案与史料记载,乾隆帝崇奉的战神主要有大威德金刚与吉祥天母。
一、呀曼达嘎坛
大威德金刚,梵名“呀曼达嘎”,是文殊菩萨的忿怒相,也是西藏密宗五大本尊之一。乾隆帝尤为崇信此神,在《章嘉国师若必多吉传》中记载:“北方厄鲁特蒙古准噶尔部汗王达瓦齐与阿睦尔撒纳不和,大皇帝准备发兵征讨,遵照大皇帝诏命,章嘉国师、噶勒丹锡埒图、济隆活佛等广做法事。有一次,出现了阿睦尔撒纳的军旗等九件物品,又遵照‘要做威猛烧施法事’的谕令,三位上师举行了吉祥大威德金刚威猛烧施法,不久达瓦齐被擒,阿睦尔撒纳势穷远遁。准噶尔和回回两部的地方都归于大皇帝的统治之下。”
这段话所说的就是乾隆年间,清政府先后平定新疆准噶尔部达瓦齐和阿睦尔撒纳的两次叛乱。为了纪念这次战役的胜利、安抚从新疆迁居热河的达什达瓦部人民,乾隆谕令在热河相继修建了普宁寺与安远庙。从上述做威猛烧施法事可以看出,乾隆与章嘉等大活佛对大威德金刚崇奉有加,把他尊奉为破敌致胜的战神,设坛专门供奉。
根据目前所见清宫档案可知,清代宫廷在北京与承德专门设立七处“呀曼达嘎坛”。“呀曼达嘎坛”的主要特点:①主供独雄大威德金刚;②除供桌、供器外,特别是挂供兽皮旛十二首,狼皮、狐狸皮、豹皮、虎皮、猞猁狲皮、貂皮各二首,或供虎熊皮,或在墙上画假皮旛;③大威德金刚前供木雕的虎、熊、豹、狼模型;④供盛放皇帝的衣服、饰物、盔甲的箱子;⑤立兵器架摆放刀枪弓箭;⑥有皇帝的马鞍;⑦呀曼达嘎坛大多会与文殊菩萨供于一处。
乾隆年间,外八庙共有两处“呀曼达嘎坛”,一在安远庙,一在普陀宗乘之庙。
安远庙的“呀曼达嘎坛”设在普度殿三层,主供木雕独雄大威德金刚,此像移请自北京雍和宫的呀曼达嘎楼。三层佛殿内的陈设与此有直接联系,据《安远庙佛像供器等项清档》记载:“(供案)左右设绘画熊虎两只,后背板挂梭萝树一张。左右设红硃漆锡里木箱两个(随铜锁匙两把),内盛熊虎皮两张。执事架四座,大刀二把,月斧二把,戟两杆,枪两杆,弓二张,洋锦撒袋二副,腰刀二把,马鞍一盘,撒袋一副,弓一张,腰刀一把,香牛皮撒袋二副,弓二张,腰刀二把,盔一顶,盔盒一分,盔缨顶子一件,甲一副,绣黄缎金龙绵袍一件,梅楞图二件,挖铲二件,黄丝线软带一条,套裤二件,衬甲褂一件,领子一件,勒里前后身三件,袖子二件,甲身一件,裙子二扇,小挖铲二件,大小荷苞二个,护心镜一个,围脖一件,总包黄潞紬大夹挖单一件,嵌锭铜龙盔甲箱一个,画飞禽走兽幡三首,狼皮幡二首,狐狸皮幡二首,豹皮幡二首,虎皮幡二首,猞猁狲皮幡二首,貂皮幡二首,黄缎拜垫一份。”以上衣冠、盔甲、兵器皆为乾隆御用之物(现已不存)。
此殿三层四壁通开汉式窗,绘于走马板的壁画已不存。在20世纪30年代日本人拍摄的《热河》图册中,还可见到走马板上残存的壁画照片,共四幅,每幅绘有二位神祇。可看清的有六神:帝释、外成法王阎王、水天、地神天女、鸦嘎刹鬼王与梵天。据此推测,当年绘在走马板的壁画应有八幅,内容是呀曼达嘎坛中的十六位护方神。
普陀宗乘之庙的“呀曼达嘎坛”设在寺庙后部白台东南角文殊圣境殿内。文殊圣境面阔五楹,进深三间。《陈设档》记载殿内西稍间面北供铜镀金文殊菩萨一尊,明间面南供铜镀金呀曼达嘎佛一尊。此外还有盔甲箱、兵器架,放有盔甲、弓、腰刀等。两侧分供熊虎皮。令人遗憾的是,文殊圣境殿仅存建筑,其内部陈设皆无。
二、吉祥天母
吉祥天母又称吉祥天女,她是古印度神话中的人物,传说是天神和仇敌阿修罗搅动乳海时诞生的。婆罗门教和印度教又把她称为“功德天女”,主司命运、财富与美貌。后来,这位女神也被印度佛教吸纳,奉为重要的护法神,其信仰大概发源于古印度南部。
首先将吉祥天母礼拜仪轨传入西藏的是班智达乌尖香哇协饶,后由萨迦派传到格鲁派。在萨迦派之前,虽然有吉祥天母的传承,但似乎并没有广泛地流行,直到格鲁派的兴起,她的声名才响彻雪域。吉祥天母信仰在达赖喇嘛的推动下,在藏区流行开来。
一世达赖喇嘛根敦朱巴将吉祥天母作为山居噶丹派护法神系统中的主神,到二世达赖喇嘛根敦嘉措时,将拉姆女神(吉祥天母化身之一)与姊妹护法定为他个人驻锡寺却阔杰寺的保护神。据说距离拉萨三百多公里,位于山南地区加查县境内的拉姆拉错湖,湖中可现吉祥天母的影像。达赖喇嘛每年都要隆重地礼湖,届时湖中就可以显示吉祥天母像和达赖喇嘛一生的事迹与吉凶善恶之事,吉祥天母此时还要和达赖喇嘛进行谈话,作重要启示。
由于吉祥天母威力显赫,法力无边,至今西藏还有很多关于她降伏魔道,救困助威的传说。其中广为流传的是在公元九世纪,藏王朗达玛禁佛时,西藏佛法濒临灭绝。在这个危急关头,是吉祥天母授意拉萨地方的一位僧人刺杀了无道昏君,中兴了佛法。因而吉祥天母又被视为拉萨乃至整个西藏的守护神。
作为达赖喇嘛、拉萨和西藏守护神的吉祥天母,同样也受到乾隆皇帝的尊崇。在清宫,每年正月初一日,中正殿供大巴苓一座,前殿唪《吉祥天母经》。每月初二日、初三日,中正殿前殿唪《吉祥天母经》。此外,宝华殿是宫廷祭祀吉祥天母的最主要的道场。甚至还将她供奉在外八庙的金瓦殿——权衡三界殿中。
权衡三界位于普陀宗乘之庙御座楼平台的东北端,是一座重檐八角亭殿,殿顶覆铜鎏金鱼鳞瓦,檐下悬挂乾隆御书“权衡三界”云龙陡匾。殿内正中供奉铜鎏金吉祥天母。这尊像通高5尺6寸6分,火焰发髻,五骷髅冠。面目十分狰狞可怖,三目圆睁,大嘴如盆,口衔活人。右手高举宝剑,左手托盛满鲜血的嘎巴拉碗,侧身游戏坐于骡背,骡臀上有一只眼睛。骡子的前后两侧,分别是吉祥天母的两位眷属——摩羯面佛母与狮面佛母,从摩羯面佛母的手姿可以看出,她在牵引骡子的缰绳。山石台座上雕出海水,表示她们一同穿行在血海之中。
根据清宫奏销档案记载,这尊吉祥天母像共耗用红铜条1196斤12两,头等金叶57两多,银1120两,人工6425个。首先拔得蜡样,呈览于皇帝并批准后,才经过多道工序得以完成。正因如此,我们如今见到的吉祥天母像铜质十分莹润,通体打磨光滑。特别是手脚的刻化,极为生动,栩栩如生,体现了清代匠师的高超技艺。
关于吉祥天母的战神身份,在《章嘉国师若必多吉传》中有如下记述:“乾隆三十六年(1771年),与云南省接壤的几个小邦国与汉人不睦,大皇帝便用兵征讨,门域和丽江等地战乱频繁,经年不息,大皇帝遂令章嘉国师做‘天女施食’法事。国师奉旨在皇宫中山上永安寺做了为期七天的‘色界大自在吉祥驱敌天女威猛施食’法事,临近抛掷食子时,章嘉国师吞饮酒食时发出一阵极为恐怖的声响,近侍喇嘛等人说,他们看见了一种好似布满了军队的景象。遍知一切的班禅大师曾说:‘在抛食子的那天,前方阵地上双方展开激战,敌方使用许多大象战车,滚滚而来,突然又全部掉转方向退了回去。敌方军队自相残杀,损伤惨重,当他们向一位能知过去未来的法师问起情由时,法师说汉人京城中有一个隐身的总摄轮瑜珈大自在,似乎亲见战场情形,差遣具法力的护法保护汉军。’”
这段话所说的就是清朝军队在平定大小金川叛乱时,吉祥天母化现出来,并消灭叛乱的经过。虽然具有浓郁的传奇色彩,但可以看出,乾隆皇帝与章嘉国师对吉祥天母女神的崇奉。普陀宗乘之庙修建之时,正值清军平定大小金川叛乱之际。供奉在权衡三界殿中的吉祥天母成造于乾隆三十七年(1772年),虽然没有明确说明是为了金川战役而供,但从一侧面反映出乾隆希望她能护佑金川战役早日奏凯,清军得以平安还朝的愿望。
参考文献:
[1]王家鹏著.《清代皇家雅曼达噶神坛丛考》.紫禁城出版社出版《故宫博物院院刊》,2006年
[2]罗文华著.《宝华殿的陈设与宗教功能考》.故宫博物馆院院刊,2006年
[3]李翎著.《吉祥天母像式小考》.第四届西藏考古与艺术国际学术讨论会论文提要集第236页
[4]罗文华著.《宝华殿的陈设与宗教功能考》.故宫博物馆院院刊,2006年
一、呀曼达嘎坛
大威德金刚,梵名“呀曼达嘎”,是文殊菩萨的忿怒相,也是西藏密宗五大本尊之一。乾隆帝尤为崇信此神,在《章嘉国师若必多吉传》中记载:“北方厄鲁特蒙古准噶尔部汗王达瓦齐与阿睦尔撒纳不和,大皇帝准备发兵征讨,遵照大皇帝诏命,章嘉国师、噶勒丹锡埒图、济隆活佛等广做法事。有一次,出现了阿睦尔撒纳的军旗等九件物品,又遵照‘要做威猛烧施法事’的谕令,三位上师举行了吉祥大威德金刚威猛烧施法,不久达瓦齐被擒,阿睦尔撒纳势穷远遁。准噶尔和回回两部的地方都归于大皇帝的统治之下。”
这段话所说的就是乾隆年间,清政府先后平定新疆准噶尔部达瓦齐和阿睦尔撒纳的两次叛乱。为了纪念这次战役的胜利、安抚从新疆迁居热河的达什达瓦部人民,乾隆谕令在热河相继修建了普宁寺与安远庙。从上述做威猛烧施法事可以看出,乾隆与章嘉等大活佛对大威德金刚崇奉有加,把他尊奉为破敌致胜的战神,设坛专门供奉。
根据目前所见清宫档案可知,清代宫廷在北京与承德专门设立七处“呀曼达嘎坛”。“呀曼达嘎坛”的主要特点:①主供独雄大威德金刚;②除供桌、供器外,特别是挂供兽皮旛十二首,狼皮、狐狸皮、豹皮、虎皮、猞猁狲皮、貂皮各二首,或供虎熊皮,或在墙上画假皮旛;③大威德金刚前供木雕的虎、熊、豹、狼模型;④供盛放皇帝的衣服、饰物、盔甲的箱子;⑤立兵器架摆放刀枪弓箭;⑥有皇帝的马鞍;⑦呀曼达嘎坛大多会与文殊菩萨供于一处。
乾隆年间,外八庙共有两处“呀曼达嘎坛”,一在安远庙,一在普陀宗乘之庙。
安远庙的“呀曼达嘎坛”设在普度殿三层,主供木雕独雄大威德金刚,此像移请自北京雍和宫的呀曼达嘎楼。三层佛殿内的陈设与此有直接联系,据《安远庙佛像供器等项清档》记载:“(供案)左右设绘画熊虎两只,后背板挂梭萝树一张。左右设红硃漆锡里木箱两个(随铜锁匙两把),内盛熊虎皮两张。执事架四座,大刀二把,月斧二把,戟两杆,枪两杆,弓二张,洋锦撒袋二副,腰刀二把,马鞍一盘,撒袋一副,弓一张,腰刀一把,香牛皮撒袋二副,弓二张,腰刀二把,盔一顶,盔盒一分,盔缨顶子一件,甲一副,绣黄缎金龙绵袍一件,梅楞图二件,挖铲二件,黄丝线软带一条,套裤二件,衬甲褂一件,领子一件,勒里前后身三件,袖子二件,甲身一件,裙子二扇,小挖铲二件,大小荷苞二个,护心镜一个,围脖一件,总包黄潞紬大夹挖单一件,嵌锭铜龙盔甲箱一个,画飞禽走兽幡三首,狼皮幡二首,狐狸皮幡二首,豹皮幡二首,虎皮幡二首,猞猁狲皮幡二首,貂皮幡二首,黄缎拜垫一份。”以上衣冠、盔甲、兵器皆为乾隆御用之物(现已不存)。
此殿三层四壁通开汉式窗,绘于走马板的壁画已不存。在20世纪30年代日本人拍摄的《热河》图册中,还可见到走马板上残存的壁画照片,共四幅,每幅绘有二位神祇。可看清的有六神:帝释、外成法王阎王、水天、地神天女、鸦嘎刹鬼王与梵天。据此推测,当年绘在走马板的壁画应有八幅,内容是呀曼达嘎坛中的十六位护方神。
普陀宗乘之庙的“呀曼达嘎坛”设在寺庙后部白台东南角文殊圣境殿内。文殊圣境面阔五楹,进深三间。《陈设档》记载殿内西稍间面北供铜镀金文殊菩萨一尊,明间面南供铜镀金呀曼达嘎佛一尊。此外还有盔甲箱、兵器架,放有盔甲、弓、腰刀等。两侧分供熊虎皮。令人遗憾的是,文殊圣境殿仅存建筑,其内部陈设皆无。
二、吉祥天母
吉祥天母又称吉祥天女,她是古印度神话中的人物,传说是天神和仇敌阿修罗搅动乳海时诞生的。婆罗门教和印度教又把她称为“功德天女”,主司命运、财富与美貌。后来,这位女神也被印度佛教吸纳,奉为重要的护法神,其信仰大概发源于古印度南部。
首先将吉祥天母礼拜仪轨传入西藏的是班智达乌尖香哇协饶,后由萨迦派传到格鲁派。在萨迦派之前,虽然有吉祥天母的传承,但似乎并没有广泛地流行,直到格鲁派的兴起,她的声名才响彻雪域。吉祥天母信仰在达赖喇嘛的推动下,在藏区流行开来。
一世达赖喇嘛根敦朱巴将吉祥天母作为山居噶丹派护法神系统中的主神,到二世达赖喇嘛根敦嘉措时,将拉姆女神(吉祥天母化身之一)与姊妹护法定为他个人驻锡寺却阔杰寺的保护神。据说距离拉萨三百多公里,位于山南地区加查县境内的拉姆拉错湖,湖中可现吉祥天母的影像。达赖喇嘛每年都要隆重地礼湖,届时湖中就可以显示吉祥天母像和达赖喇嘛一生的事迹与吉凶善恶之事,吉祥天母此时还要和达赖喇嘛进行谈话,作重要启示。
由于吉祥天母威力显赫,法力无边,至今西藏还有很多关于她降伏魔道,救困助威的传说。其中广为流传的是在公元九世纪,藏王朗达玛禁佛时,西藏佛法濒临灭绝。在这个危急关头,是吉祥天母授意拉萨地方的一位僧人刺杀了无道昏君,中兴了佛法。因而吉祥天母又被视为拉萨乃至整个西藏的守护神。
作为达赖喇嘛、拉萨和西藏守护神的吉祥天母,同样也受到乾隆皇帝的尊崇。在清宫,每年正月初一日,中正殿供大巴苓一座,前殿唪《吉祥天母经》。每月初二日、初三日,中正殿前殿唪《吉祥天母经》。此外,宝华殿是宫廷祭祀吉祥天母的最主要的道场。甚至还将她供奉在外八庙的金瓦殿——权衡三界殿中。
权衡三界位于普陀宗乘之庙御座楼平台的东北端,是一座重檐八角亭殿,殿顶覆铜鎏金鱼鳞瓦,檐下悬挂乾隆御书“权衡三界”云龙陡匾。殿内正中供奉铜鎏金吉祥天母。这尊像通高5尺6寸6分,火焰发髻,五骷髅冠。面目十分狰狞可怖,三目圆睁,大嘴如盆,口衔活人。右手高举宝剑,左手托盛满鲜血的嘎巴拉碗,侧身游戏坐于骡背,骡臀上有一只眼睛。骡子的前后两侧,分别是吉祥天母的两位眷属——摩羯面佛母与狮面佛母,从摩羯面佛母的手姿可以看出,她在牵引骡子的缰绳。山石台座上雕出海水,表示她们一同穿行在血海之中。
根据清宫奏销档案记载,这尊吉祥天母像共耗用红铜条1196斤12两,头等金叶57两多,银1120两,人工6425个。首先拔得蜡样,呈览于皇帝并批准后,才经过多道工序得以完成。正因如此,我们如今见到的吉祥天母像铜质十分莹润,通体打磨光滑。特别是手脚的刻化,极为生动,栩栩如生,体现了清代匠师的高超技艺。
关于吉祥天母的战神身份,在《章嘉国师若必多吉传》中有如下记述:“乾隆三十六年(1771年),与云南省接壤的几个小邦国与汉人不睦,大皇帝便用兵征讨,门域和丽江等地战乱频繁,经年不息,大皇帝遂令章嘉国师做‘天女施食’法事。国师奉旨在皇宫中山上永安寺做了为期七天的‘色界大自在吉祥驱敌天女威猛施食’法事,临近抛掷食子时,章嘉国师吞饮酒食时发出一阵极为恐怖的声响,近侍喇嘛等人说,他们看见了一种好似布满了军队的景象。遍知一切的班禅大师曾说:‘在抛食子的那天,前方阵地上双方展开激战,敌方使用许多大象战车,滚滚而来,突然又全部掉转方向退了回去。敌方军队自相残杀,损伤惨重,当他们向一位能知过去未来的法师问起情由时,法师说汉人京城中有一个隐身的总摄轮瑜珈大自在,似乎亲见战场情形,差遣具法力的护法保护汉军。’”
这段话所说的就是清朝军队在平定大小金川叛乱时,吉祥天母化现出来,并消灭叛乱的经过。虽然具有浓郁的传奇色彩,但可以看出,乾隆皇帝与章嘉国师对吉祥天母女神的崇奉。普陀宗乘之庙修建之时,正值清军平定大小金川叛乱之际。供奉在权衡三界殿中的吉祥天母成造于乾隆三十七年(1772年),虽然没有明确说明是为了金川战役而供,但从一侧面反映出乾隆希望她能护佑金川战役早日奏凯,清军得以平安还朝的愿望。
参考文献:
[1]王家鹏著.《清代皇家雅曼达噶神坛丛考》.紫禁城出版社出版《故宫博物院院刊》,2006年
[2]罗文华著.《宝华殿的陈设与宗教功能考》.故宫博物馆院院刊,2006年
[3]李翎著.《吉祥天母像式小考》.第四届西藏考古与艺术国际学术讨论会论文提要集第236页
[4]罗文华著.《宝华殿的陈设与宗教功能考》.故宫博物馆院院刊,2006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