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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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么忧伤的日子 春天说来就来了 落花开始不可避免 像一个女人的二十岁 勤于思考者看到水流更深处 冰冷的恐惧在温暖中提前到来 尖 我的感冒是尖的 在夜晚十二点的北京让人辗转不眠 三五种药丸混杂进胃里 将尖锐的疼和晕磨钝一些 在宿舍的隔壁,另外二十个同学 他们的感冒和烦躁也是尖的 这细而锐的事物 在厚重的陌生感之中扎出了一個洞 彼此窥视,各自安稳 毕竟,我们有着感同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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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么忧伤的日子
春天说来就来了
落花开始不可避免
像一个女人的二十岁
勤于思考者看到水流更深处
冰冷的恐惧在温暖中提前到来
尖
我的感冒是尖的
在夜晚十二点的北京让人辗转不眠
三五种药丸混杂进胃里
将尖锐的疼和晕磨钝一些
在宿舍的隔壁,另外二十个同学
他们的感冒和烦躁也是尖的
这细而锐的事物
在厚重的陌生感之中扎出了一個洞
彼此窥视,各自安稳
毕竟,我们有着感同身受一致的痛
月下
我们不说人间破事
十一个天南海北的名字
在夜色里就越来越干净
干燥的黄土高坡
写诗的人用酒水滋润月亮
喝着喝着,月亮也被喝得更白
喝到最后有一半的人下落不明
剩下我唯一一个不喝酒的人
坐在石凳上思量一去不返的时光——
这么多说过的话下落不明
这么多潮湿的夕阳下落不明
这么多曾经爱过的人下落不明
剩下来路和去路,一定要牢牢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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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大雨正下着,环绕在微微倾斜的山腰的小路,已经变成了一条带有玄武岩褐红的溪流,整夜地流淌着。我躺在一个小茅棚里,听着这就在草墙旁边涓涓的流水声,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黎明时分,鸟儿啾啾地唱歌,水牛哞哞地叫着,公鸡也在屋顶打鸣。山峦起伏,树木苍翠。那清新的空气和云雾,不知是从附近的山顶扩散下来,还是从盆地升起,朦朦胧胧,四处蔓延,像一幅摇曳闪烁的水墨画。 东边,山脚的坡地正散发出一片自然的光彩,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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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有人来了,我说。 左右看看,无处藏身,我们只好迅速猫着身子躲进巷道厕所一侧的暗影里。背后就是粪池,蚊子嗡嗡嗡乱飞,那熏天臭味直让人恶心想吐。我的脸瞬间被分隔成了好几块:我触到蜘蛛网了。我在脸上一阵乱抹,清理了蛛网。你踩着我了,郭易说。我晓得了,耿和春说。晓得了还踩!郭易怒道。让开了么,耿和春说。我们的声音都压得很低。来人的说话 声越来越近了。我说,别乱! 女的说,今天听杨凯敏媳妇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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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俊明中国作协诗歌委员会委员,中国作协创研部研究员,中国现代文学馆首届客座研究员,首都师范大学中国诗歌研究中心兼职研究员。著有诗集《有些事物替我们说话》《怀雪》《一个人的和声》,诗学专著和诗论集《转世的桃花——陈超评传》(即出)《尴尬的一代》《无能的右手》《先锋诗歌与地方性知识》《从“广场”到“地方”》《变动、修辞与想象》《二十世纪中国新诗理论史》等十余部。编选《在巨冰倾斜的大地上行走》《诗坛的引
幸运 矿井提升机爬出地面 矿工们,从门口鱼贯而出 离开了漆黑的矿洞 月光,照在他们身上 慈云寺 寺院有大的斋堂,柴火充足 时常会有人来,带着米,带着香油,带着鸡蛋 凌晨五点,院内寄读的学童 起床,叠背,烧五壶水,熬一锅粥 煮两个鸡蛋,给生病的秀秀 晌午时,常来寺院打义工的刘阿婆 给油灯添油,准备香烛,放置好法器 然后打扫庭院里的落叶 她一边扫,一边会抬起头来 望一望西
1 断裂带人习惯把镇上唯一存在的街道,唤作老街。最后一个字通常情况会拖得很长,足有一列火车那么长。“老街”,名字听着别扭,老气横秋,仿佛背后尘封着的是一团压抑、迷惘又破败的灵魂。灵魂的火车上,满载着缓缓流逝,又不断生长的岁月所赐予的苦难和沧桑。花十分钟足以从头走到尾,不比兔子尾巴长多少,然而,作为断裂带的场镇所在地,老街始终是断裂带人气最旺的。镇上三六九逢集。逢集的日子,老街遍处人山人海,密密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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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寺记 有着巨大的寂静。南祥寺隐在深山 菩萨低眉端坐于大殿上 年迈的住持在隔壁翻动经书 忘了敲的木鱼,偷偷游入人间 顺势带走了,一缕被铃铛撞响的清风 只剩一根浸满清油的灯芯,抬头 绽开了佛的微笑 南祥寺的小和尚 大雄宝殿外,青杠树上的那只金蝉 已带领着草木高声诵经。一阵风 撞响了檐下的铃铛,又一阵风 把摊开的经书,翻了又翻 新来的小和尚还没有做晚课 蹲在厨房门口,安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