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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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天桥的存在是合理的 让每个夜晚,免于奔走 车流往来,推翻今夜的想象力 于是在我眼里,月亮只是个布景者 贩卖光和冷的走卒。 九点四十三分,灯火让 所有路面流動起来 在明天来临前,应该有场仪式 为一双双孤独的眼睛作祷告 车流似乎更快了些,作为远乡客 将自己包裹起来,是必要的自卫 在所有夜里,我都是第三者 只能在天桥上观看 匍匐的路面,正在练习如何与世界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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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天桥的存在是合理的
让每个夜晚,免于奔走
车流往来,推翻今夜的想象力
于是在我眼里,月亮只是个布景者
贩卖光和冷的走卒。
九点四十三分,灯火让
所有路面流動起来
在明天来临前,应该有场仪式
为一双双孤独的眼睛作祷告
车流似乎更快了些,作为远乡客
将自己包裹起来,是必要的自卫
在所有夜里,我都是第三者
只能在天桥上观看
匍匐的路面,正在练习如何与世界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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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间筑有一座城,那里只有丽春与凛冬,而我在其中居住了二十年。 它应当是漂浮于海,如此我才得以于每个暮夜静听潮汐轻吟。当我漫步至沙滩远望,那海天一线间有座灯塔一闪一烁,我凝视着灯塔往复耀起又熄去的光,许久,才恍然那其实是我的心脏在搏动。 徐徐清风携来一阵夜雾,它们将我拥簇,雾中藏着硝烟与火,要将人炙烤。白茫茫雾气间我忍不住阖上眼,再睁开时,我手中握着笔,端坐于图书馆自习室。 我垂目看向笔下
我来的镇子 人们用方位 给田野命名 给娘家命名给每条河流 每座桥命名 南地 西庄 北河 南大桥 里宅 仿佛他们站在世界中央 雨后,妇人们在青石板上捣衣流水消解泡沫洋槐花落在水面风将蒲公英吹散 南地 西莊 北河 南大桥 里宅 当我默念出那些名字就站在世界中央
安身于一颗苹果的体内 近距离地 目击成熟 或逃窜 到一台暴雨的低声部 在她即將吟唱的歌中 设下埋伏 我的边缘源自 二十年早餐节目的崩塌 河流的诡辩术,以及 鸟羽生长时的停顿 我的喜悦源自 杏树,李树嫁接的 一场大婚。以及 万物沉默,正在接的 一个长吻。
经过科五路口的时候,两条交叉道从我身边穿过 一條往北,一条往南 我的身体里是另外两个方向,它们撕扯着我的距 离感。 太阳昏昏欲睡,准确来说,车流像风一样 迅速又拥挤,我打开地图,很快又关了 梧桐树落下成片的叶子。 我靠在它旁边抽根烟,时间弥漫的样子 就像这样,路口的人们模糊不清 一个小女孩和我一样突然分不清去路。 她背着浅蓝色的书包,在横道线外焦急地跺脚 黄色的公交车让她吃了
主持人点评 很少有人知道懒懒,但她的确已写诗多年。我一向欣赏这样的诗人,当然,前提是必须写得足够好。在你确有才能的情况下,独自而沉默地工作也许并不是一个姿态问题,但却是对才智的有效保护,可望能专心工作。懒懒的诗非常简单,而且日常,和她的生活密切相关,却呈现出心理上诡异的一面。尤其是她早期的诗。和诗坛有所交流后,懒懒的诗变得较为平面,但也不失其水准。这是一个获得了写诗必要性的诗人,也就是说,写诗这
这里是上山砍柴的必经之路 村民们只顾砍柴 光棍老五却不止砍柴 此路段,凶险无比:上下都是悬崖峭壁 飞鸟在此侧翼,羊群在此回头 只有光棍老五一年在这修过几次路 汗水多次掉在石脊上,顺流而下 每修一次,他都认为村民们 足够走完一生 那些年,在此路段和他碰面的人都和他打招呼 他掉下懸崖后 村民们忘记了这条路 也忘记一个人 只有草,疯狂地生长
这里没有酒精、烟草、谣言和笑声 只有寂靜从一面窗内爬出 再潜入另一面,像只猫 老人们从屋内走出,此时 他们站在四月下午三点的阳光下 如一扇扇敞开的门,里面是空的 没有家具,没有亲人 连多余的爱恨也已被人搬走 站在我左边的男人,眼睛奇怪 一只能动,一只仿佛永远死去 或是被上帝售出 站在我右边的女人,像病人一样挪步 每走一步,脚趾如被土地咬下一口 却不觉得疼 他们路过我,就
天亮得越来越早。他只穿了条四角短裤,电风扇在床边摇着头呼啦呼啦,送来的都是暖风,纱门的栓杻不大好,风吹到脚边时,发出“咿呀”一声,轻微撞上木框,再弹开。他翻了个身,脊背上汗津津的,又翻了个身,闷闷地,反复几次。 距离六点半还差几分钟,他彻底醒了过来,坐在床沿边用双脚探找拖鞋,其中一只缩进了床板下。他的脚踝极细,又白,两根骨头过分明显。照例他要去上厕所,拉开纱门的时候,“咿呀”拖得很长,又“嘣”一
一根木楔子,不知道什么时候 就刺进了我的食指 由上而下,第二个关节 看得见的部分叫红肿 我从初中生物老师學来,还记得 我涂一层薄薄的口水 看不见也摸不着 弯一弯指头,或许你就会想到 一生万物 仿佛我们每个人身上 都藏有一截断了的木楔子
阴天要怎么安放心情 抽烟的人爬上夜的窗户 淡的烟稀释了夜的浓稠 她用手轻弹烟尾的火星,散开 就点出几颗星星 她想著,用来安放心事 停顿的手又烫出一个月亮来 --用来思念心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