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证悲壮:淮河告急 安徽水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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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徽水灾!淮河再次告急!突破1954年以来最新高!行蓄洪区的人民再次将洪水引进自己的家园,内涝区的百姓再次将洪水留在了家园。他们的举动令人感动,更令人敬重!
  2007年7月13日下午,安徽省妇联举行了抗洪救灾爱心捐款仪式,省妇联主席肖超英转达了全国妇联对灾区人民的亲切关怀和问候,并通报全国妇联的10万元慰问款、价值50万元的衣物、价值1万元书籍以及用于重灾区寿县建设一所春蕾小学的20万元。《恋爱婚姻家庭》杂志社的全体员工慷慨解囊,捐款逾万元。
  2007年7月14日,《恋爱婚姻家庭》杂志社派出六位记者兵分四路,对四个重灾区进行慰问、采访。
  
  女镇长带癌抗洪魔
  地点:颍上县南照镇 时间:7月15日 采访人:宁克华
  
  1
  7月15日上午八时,我们来到了南照镇镇政府,打算采访这个被称为“铁娘子”的女镇长。接待我们的人说,韩镇长还在一线,即刻赶回。不一会儿,一个穿着高筒胶鞋,头发蓬乱,皮肤黝黑,穿着朴素的四十多岁的女性走了过来。我想这应该是哪个农家妇女,不会是女镇长,镇长好歹也是一方的父母官,应该雍容一些,穿着也应该有些职业感。我便低下头继续整理自己的采访提纲,但此时我听见接待我的人说:“韩镇长,你回来了……”我愕然,赶紧站起来。她边跟我握手,边说:“到我办公室,抓紧时间。”
  来到了镇长办公室,她拉开抽屉,拿出了一个小包,取出十几粒药一把送进嘴里。接着,她的手机响了,话还没说完,办公室的电话又响了,于是她左右开弓。接完了手机,我刚要准备提问,办公室电话又响起了,接着,手机又响了。此时,她全然一个指挥家,运筹帷幄。
  十几分钟后,她终于忙完了,我开始了采访。她叫韩梅,南照镇镇长,1963年出生于颍上县城,师范毕业,毕业后曾当过两年老师,后又到一工厂做文秘,接着又到组织部老干部局做文秘。2002年,到颍上县六十铺镇当镇长,在这里,她经历了“非典”、禽流感、假奶粉等事件。四年后,她来到南照镇当镇长。说到最难忘的事情,她说:“这次洪水令我终生难忘!”
  7月1日,南照镇就进入了汛期准备。7月5日,南照镇政府组成了六人的防汛抗洪指挥部,韩梅是六人中惟一的女性。7日、8日两天,颍上县连降暴雨,两天内的降水量占全年总降水量的1/3,淮河水位猛涨,内涝严重。这场洪水是继1954年以来最严重的,洪峰过境慢,以前十几个小时就可以过境的洪峰,这次30多个小时才过去,而且水涨得快。
  指挥部的六人从7月5日起,24小时在船上指挥抗洪抢险,他们的吃喝拉撒住都是在船上。夏天雨一停就骄阳似火,高强度的工作下,人必然要补充大量的水,然而,韩梅却不敢喝水,只有实在嘴干舌燥时,她才喝一小口水。因为她是惟一的女性,在船上有太多的不方便。
  那五位汉子热得受不了时,就常常脱掉上衣,打起赤膊来。一开始,韩梅尴尬不已。因为她依然是处女之身。年轻时,她也有不少追求者,但20岁那年,她得了淋巴癌,手术切除后,医生说:“此病还有复发的可能,以后要一年一查,三年后,再五年一查。”从医院回到家后,她赶走了身边所有的追求者,跟父母说:“要是结了婚,万一我的病复发了,岂不是连累了人家?”
  刚开始的尴尬很快被紧张与忙碌所取代,她不仅对这些人的赤膊熟视无睹,而且在困急了的时候,就和他们一起躺在席子上休息片刻。她忘了性别,忘了自我,此时,洪水和堤坝成了她的一切。7月11日,水位已经达到28.28米,远远超过了24.5米的警戒水位和27.9米的危险水位!
  
  2
  参加抗洪抢险的主要是当地的百姓,而且还是一群劳动力不太强的百姓。因为当地绝大部分的青壮年都外出打工去了,得知家乡发洪水,很多人都回来将孩子接走了,留在家的基本都是一些中年妇女和老弱病残者。张大爷已经78岁了,孩子都外出打工去了,可他依然奋战在堤坝上,汗水顺着他脸上纵横的皱纹不停地往下流。魏大嫂的孩子才1岁半,丈夫外出打工去了,她就把孩子用背带系在背后,投入了护围抢险之中。
  就是这些人轮换班地日夜抢险护围,他们每人每天只有10块钱的伙食补贴。但为了保护自己的家园,他们没有任何怨言。
  11日11时,上级下达命令:12时要泄洪。此时离泄洪只有1个小时!村民们还在堤坝上奋战着。消息传来,本来热闹的堤坝一下子变得死寂,停了一会儿,有人说:“我们下劲地干,一定可以守住堤坝!”“是啊!一定可以守住!”不少人说道。
  “我们守住了自己的家园,但又有多少家园将被洪水淹没啊!只有行洪才能把损失降到最小!”韩梅拿着喇叭大声说。
  没有人回应,人们知道此时的反对没有任何意义,这里本就是行蓄洪区,他们都知道舍小家保大家的道理。
  “快回家搬东西啊!”不知谁喊了一声。人们才纷纷丢下铁锹,往家奔去。1个小时太短了!人们只来得及把电视机之类的贵重物品和牛羊等大型牲畜搬到庄台上。粮食、家具、农具、鸡、鸭、柴火等根本来不及收拾,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洪水将这一切淹没。还有几个投资了上万元的鱼塘,眼看着年底就可以丰收了,洪水一来一切都化为泡影。除此之外,地里的庄稼凝聚着他们一年的血汗和希望,可这也将顷刻间化为乌有。
  南照镇的土质为沙土地,渗水性好,这里产的玉米又甜又糯,西瓜又大又甜,花生颗粒饱满,味道香甜,当地有谚语:“冬吃萝卜夏吃瓜,二八月里花生抓,嫁来的闺女不想娘家妈。”这些经济作物是农民一年的主要经济收入,这些香甜的味道也让农民们感觉到辛苦劳作一年的甜蜜滋味。而一个小时后,凝聚着农民们一年的汗水和希望的庄稼都将被洪水吞没!
  我无法描述出决堤时人们的心情,只听韩梅镇长说,人们都含着眼泪,有些人甚至转过身来,不忍心看这一幕,只是默默地用手抹着眼泪。说到此时,韩梅也背过脸去擦眼泪。
  11:40,韩梅接到通知要前去为行洪的武警官兵指定泄洪口的地点。她想这一定是高度危险的,因为大坝一旦炸开,洪流将会吞没这条小船。船上其他人都有妻儿,只有她一个人无牵无挂。她回头跟船上五位男士说:“你们都下去吧,我一个人去。”大家都面面相觑,不知她是什么意思。“你们下去再看看庄子里有没有人?千万不能有一人伤亡,到12点钟准时上去!”这个解释让五位汉子无法拒绝,他们默默下了船。
  小船载着韩梅来到了行洪口处,刚才还人头攒动的堤坝一下子空无一人,面前是一望无际的混沌的河面,不时有杂草、秸秆等漂流而下,水流很急。六天来一直在跟洪水抗争的她,一下子感觉人是如此渺小,又是如此脆弱。她突然想起了了黛玉《葬花词》中的那句:“天尽头,何处有香丘?”
  渐渐靠近了目的地,她给武警官兵指定了一个泄洪处,然后,她觉得自己万一被洪流冲走,别人连救自己的机会都没有了,于是,她跑到船头,拔下国旗,高高地擎起来,等待着那悲壮的一幕。
  最终有惊无险,武警官兵采取挖而不是炸的方式,打开了堤坝。韩梅也安全无恙。行洪过后,水位迅速回落到27点,她瘫软在甲板上。六天六夜的奋战,她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此时,她收到了一条短信,是读大学的侄子发来的:“今夏风雨狂,防汛操心忙。虫蚊帐中绕,睡时脚下绊。刚把堤上下,又闻浪打来。不顾腹中饥,心系过水田。家中有父老,牵挂愁断肠。”
  连日来的辛苦与劳累她都挺了过来,可这一刻,她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奔涌而出,泪眼迷蒙之中,她仿佛看见了白发苍苍的父母,她知道父母一定在为自己担心。
  她给侄子回了短信:“家书抵万金,这些天来的辛苦和劳累都化作了温馨,小姑能挺住!”
  最后,韩梅说其实最苦的不是自己的辛苦和劳累,而是看到百姓的家园被洪水淹没,身为一镇之长,自己的能力太有限了,能为灾民做的事情太少了!
  
  幸福堤上娘子军
  地点:淮南刘郢村
  时间:7月16日
  采访人:王茜
  
  刘郢村是一个小村子,只有200多户人家。由于地少,村里的主要收入都靠男人们在外打工挣钱。因此,村里剩下的几乎都是老人、妇女和孩子。7月7号,通知下来了,刘郢村负责守住洛河湾大堤一段1000多米长的堤坝——幸福堤。
  一大早,村里广播就响了起来,村党支部书记宫雪梅拿上锨子就去村头集合。到了约定地点一看,村民们都自愿来了,还都带着工具。
  年龄最大的要数胡德勤了。“今年已是65的人硬是要上坝,拦都拦不住。”宫书记说。“书记都上了,我能不上?虽然湾里只有我3亩多地,但不能紧自己齐。”胡大妈说。
  一包土少说也有50斤重,每个人每天都得背上一两百包,胡大妈也不例外,甚至比年轻人干得更起劲。有一次,胡大妈闹肚子了。所有人都劝她回家,她死活不同意。
  王玉凤也是刘郢村的村民,前不久儿子腿受伤了,缝了好几针,躺在床上不能动弹。王玉凤在给儿子买了一大袋饼干放在床头后,也上坝了。她很干脆地告诉记者:“我在家哪能待下去,儿子能理解我,相比我们的小家,大家才更重要。”
  坝子离村里很远,有20多里路,所以大家都是两三天才回家一趟,换下身上发臭发馊的衣服,洗个澡,然后又重新回到大坝上。每天幸福堤上都保持有67名妇女坚守在一线。
  在堤上,村里共搭了两个帐篷。帐篷里几乎没有人,晚上是根本睡不着觉的。坝子上,蚊虫、蛇、癞蛤蟆、老鼠比比皆是,再加上心里焦急于大坝的安危,大伙几乎彻夜不眠。
  9号傍晚,下起了倾盆大雨,险情再次出现。村里120多名妇女都来了,填土,拉碎石,背不动土袋了就拖着走,累了大家吆喝着号子,唱着歌打气。
  早上6点钟,险情终于化解了。不少人这时才感到身上酸疼得厉害,彼此看看,又觉得可笑,每个人在这时都像是泥巴糊的,连穿的什么衣服都看不见了。
  这支娘子军在坝上整整守了8天。15日下午3点钟,由于洛河湾其它堤段出现了管涌,坝子破了,眼看着这些天来大家辛辛苦苦坚守的坝子要破了,所有人心里都有一股说不出的滋味。
  幸福堤虽然破了,但是她们的汗水、泪水永远地留在了这片土地上。现在,她们已经转移到了另外一个大坝上,继续守护国家的财产、人民的安全……
  
  洪水中的王家坝
  地点:阜南县王家坝时间:7月15日采访人:方堃
  
  7月14日,我来到王家坝。从2003年洪水之后,人们的住地已经转移到更高处,低地只用来种植庄稼和喂养牲口。村民们说,他们都明白王家坝是“千里江淮第一闸”,只有舍小家才能保大家。但看着辛辛苦苦种出来的玉米、芝麻、毛豆等,全部淹没在洪水之下,乡亲们都很心疼,直到撤离的最后一刻,还有人在抢收毛豆。
  在王家坝的“保庄圩”,政府组织所有干部和部分群众,分段把守,严防死守,一定要保住大坝。在这里,我遇到了一名普通的基层妇女干部李畅耘。她是一名孩子的母亲,接到任务后,回家拿了几件衣服,临出门时亲了亲熟睡的儿子,然后,头也不回地上了大坝,至今都没有回家一次。
  李畅耘每天的任务就是一小步一小步地巡查堤坝。在一次巡查过程中,突然,她蹲下身来,原来大坝一处斜坡下的水面上出现了一个细小的漩涡。她观察了五六分钟,确定这是一个渗水处,一旦缝隙变大,大坝可能在一瞬间决口。她赶紧叫来同志们迅速加固大坝,缝隙被堵上了,她才起身继续查看大坝,却一点都没注意到自己的鞋子和裤子早已浸满了泥水。
  有一次,领导派李畅耘到村子里办事,这是十天来她第一次走下大坝,要去办事的地方离她家步行只要两分钟,她完全可以回去看一眼儿子,可她一咬牙硬是从家门口走过。
  这里有很多人都有严重的类风湿性关节炎,平日里最怕阴冷潮湿,可是现在他们都已经在坝上坚守了十几天。有位大姐,腿实在疼得走不动了,男同志帮忙把她背到雨棚里坐下,她把腿伸直,大家才看到她的脚踝处打着厚厚的护腕,看着她僵硬疼痛的腿,在场的人都忍不住落下了眼泪,她却微笑着说:“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
  王家坝之行让我看到了滔滔洪水更看到了不屈信念,这是一道人们用坚强和勇敢筑起的钢铁长城,我们坚信,灾区人民一定可以坚守住并重建好美丽的家园。
  
  坚韧的蓑衣草
  地点:阜南县王家坝和蒙洼蓄洪区
  时间:7月15日
  采访人:王蕾
  
  在广袤的皖北平原上,生长着一种类似于韭菜模样的草,它的根须柔韧细长,穿着一个个小小的块茎延向四面八方,你永远别指望将它连根拔起,因为深埋在土下的每个块茎都能长成一棵新的小草;而千千万万的草叶编织在一起、抱成一团的时候,便可以抵挡一场又一场凄风冷雨。这种草就叫做“蓑衣草”,传说是以前人们做蓑衣的原料。2007年7月14日下午3点,当我在阜南县王家坝的大堤上,看到眼圈发红、形容憔悴而又行色匆匆的护堤者时,我想到了这种随处可见的野草。
  她们,是一群妇女干部,从汛期开始时,便坚守在大堤上,至今已有十多天。她们中有的人,家里有即将参加中考高考的儿女,有体弱多病的老人;有的家就在附近的保庄圩,要溜回去看看连一个小时也不要。可是,没有一个人脱离岗位。“这是我们自己的家乡,全国上下都在关心我们,许多武警官兵大老远跑来帮我们抗洪救灾,我们自己怎么能临阵脱逃?”
  说这话的是阜南县妇联的宁晓萍主席,她和其他抗洪干部一样寄住在乡亲家里。每三个小时她就要巡一次堤,观察各岗位值勤是否正常,大堤内侧有无渗水或冒泡现象,她常常忙得忘记了吃饭。
  过度的劳碌和煎熬令宁晓萍牙龈上火,半边脸肿得像馒头。水边湿热的濡气,又令她起了一身红疹,瘙痒难耐。因为没有“方便”的地方,她只好整天忍着渴。
  雨还在下,我们的衣服很快湿了,然而所有人的眼里都闪耀着自信和乐观的光芒。
  次日,当我到达蒙洼蓄洪区的时候,看到的却是另一番景象。在浅水区,一群群孩子嬉戏打闹,几个小青年在冲刷摩托车。蒙堤上,时不时走过三两个农民,赶着一群膘肥体壮的羊。如果不是有备而来,我几乎要怀疑所谓的洪灾子虚乌有。
  但仔细一看,才发现从我的脚下到目力所及之处,原本是平坦宽阔的道路、郁郁葱葱的庄稼,如今却全淹没在粼粼水波里。
  在洪水刚退去的地方,一位光膀子的农民正忙着补插山芋。他告诉我,蒙洼庄稼被淹是家常便饭,撒下十回种子,能收上五六回就很不错了,这次洪灾,他家五亩地就损失了3000多元,好在现在农业税都免了,还有补贴。淹了,就及时补种,还会有收成,再说,水退了,土壤更肥沃呢!“听说过两天还有雨,万一到时候水又涨上来,不是白费功夫?”“再淹,就再补,只要肯干,不怕没收成。”
  他没有抱怨,也没有豪言壮语,但是,他的行动却传达出一种精神,一种愈挫愈勇、不怨天尤人,随时可以从头再来的精神,这正是这片饱经沧桑而又生机勃勃的土地的魂魄,也是灾区人民一再从废墟中崛起、重建安乐家园的力量源泉!
  
  众志成城战洪魔
  地点:怀远县淝河乡钱河村
  时间:7月10日
  口述:沈利永 整理:邢荣勤
  
  沈利永是怀远县淝河乡钱河村人,在江淮汽车集团工作。今年淮河第二个洪峰刚到,沈利永向公司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加入了抗洪的行列。以下是他向本刊记者的叙述。
  
  众志成城,把洪魔阻挡在家门之外
  傍晚时分赶到家,我直接奔向了大圩。在大堤上,我看到了正在垒土的父亲。他看到我很高兴。很快,他给我找来了一把铁锹,让我去挖土。
  我挖装了几袋土后,强烈要求跟一位五十多岁扛包的大婶换了任务,她挖土,我来扛包。我扛着沉重的袋子,走在泥泞的小路上,老天爷又下起了大雨。扛包的老少爷们,用充沛的音量把劳动号子吼成了一条运输线,在灰蒙蒙的天空下,走在后面的人盯着前面的人,才不会踩错路。熟悉的邻居看见我吃力的样子,都笑了,笑容里充满了鼓励。
  到天黑收工时,我扛了十几袋泥土,感到两只腿无比的麻木与沉重。乡村干部安排了一批年轻力壮的留在大坝上巡视,其他人都回家休息去了。
  
  服从组织安排,把损失降到最低
  走进家门,看到家里面空荡荡的,我不由吃了一惊。母亲说,家里的粮食和家具已经搬到高坡上的学校里去了,家里只留了一些临时的物品。乡里的干部和村干部早已组织大家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下半夜,村干部紧急通知,各家各户赶快转移到学校里去。这时,母亲喊过我,让父亲把东西先背走,我和母亲去隔壁王奶奶家帮忙。她老伴很早就过世了,前年儿子又因意外离她而去,现在她就一个人生活。我和母亲来到王奶奶家的院子里,这里已经有好几位邻居过来帮忙了,大家正在帮忙抓王奶奶养的几只鸭子。绑好了鸭子,母亲扶着王奶奶,我给她提着一个装着大米的袋子,匆匆赶往山坡上的小学去。
  学校操场上已经用帆布搭好了挡雨的棚子,教室让给了妇女和儿童,大老爷们围成一团,抽着烟,很少说话。
  在局促不安中等到天亮,远远看去,村庄四周已经白茫茫一片了。到中午时分,村庄也陷入洪水之中,只看到一些瓦屋的屋顶。
  早餐大家就吃了一些米汤。中午时,附近的几个村子送来了不少蔬菜,王奶奶也把她养的几只鸭子交给了村干部,说给大伙补补身体吧。一会儿,乡里的领导赶过来慰问大家,并送了一些蔬菜和日常药品。
  第二天,雨还下。有一些返乡的乡亲开始离开了,我留下来也帮不了什么忙,于是,我告别父母和乡亲们,坐车返回了合肥。
  等洪水退去,我们的房屋、田地还在,我们的未来和希望也还在,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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