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视觉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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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很难说是绰号暗示了命运,还是命运响应了绰号。2003年夏天被克里夫兰点为状元以来的5年,勒布朗·詹姆斯的举手投足的确像是天之骄子。豪贵纵溢,高高在上。他的老道与沉稳,总是和实际年纪不称。一个著名的段子是,“零号特工”阿里纳斯在被勒布朗·詹姆斯击败之后,看着詹姆斯脸上交织纵横的纹路,感慨万千地说:“我对此无话可说,他的确比我年长许多,应该有30岁吧。”阿里纳斯玩了一把冷幽默。
  虽然怎么看都像饱经风雨的“大叔”,但勒布朗·詹姆斯只有23岁零10个月,这一点是千真万确的,要知道詹姆斯的母亲在“小皇帝”17岁的时候,就随身携带着詹姆斯的出生证明,以此证明勒布朗·詹姆斯是1984年出生,而非1964年。
  


  这份早熟为詹姆斯带来了无限荣誉:2007-08赛季,已经两次荣获全明星赛MVP的勒布朗·詹姆斯,第一次加冕“得分王”,这时他仅仅23岁。詹姆斯是继迈克尔·乔丹、拉里·伯德、奥斯卡·罗伯特森和哈夫里切克之后,第5位在一个赛季场均得分达到25分、篮板达到7个、助攻超过7次的球员。最重要的是,他开创了一种篮球方式,改变了禁锢在飞人系身上的审美观念。
  
  独一无二
  
  “独一无二”,这个满含赞赏的词儿完全可以用到詹姆斯的身上。身高2米03,却拥有222磅的吨位。肌肉发达得像超人,从球场一端跑到另一端只用5秒钟,爆发力强得可以发动火车,会盖帽,会突破,会跳投,会传球,会防守,从身体素质和运动能力上看,历史上同龄人之中无出其右者。
  正如黄蜂主教练拜伦·斯科特所言,“詹姆斯冲向篮筐的时候,就像是一列高速行驶的货运火车。他太高大,也太强壮了,而且速度非常快,力量也很强。当他找到进攻感觉的时候,要想阻挡他真的非常困难。”就像凯文·加内特发狠地吼出13年职业生涯的第一座总冠军奖杯,开创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大前锋时代。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也正在幸运地见证着一个詹姆斯时代——独一无二、无法复制。
  没错,勒布朗·詹姆斯高中三年级时的技术统计是场均31.6分、9.6个篮板,他率领圣文森特高中连续3年加冕俄亥俄州冠军,个人还荣膺了美国年度最佳高中生球员。此外,詹姆斯还参加了3届麦当劳杯高中全明星,3次蝉联MVP。当年“飞人”乔丹曾亲临现场,而詹姆斯34分、12个篮板的劲爆演出令乔天王都目瞪口呆。
  在NBA的第一个赛季,詹姆斯继续奉献出堪称惊艳的演出,场均20.9分、5.5个篮板、5.9次助攻,成为继“大O”奥斯卡·罗伯特森和“飞人”乔丹之后,历史上第3个在第一个赛季每场超过20分、5个篮板球、5次助攻的新秀球员。4年之后的2007-08赛季,詹姆斯的数据更是水涨船高到30分、7.9个篮板、7.2次助攻。5个赛季下来,詹姆斯惊为天人的表现令人瞠目结舌,超级强悍的身体条件助燃了“小皇帝”的爆发。
  


  


  请闭上眼,和十年来最好的大前锋蒂姆·邓肯一起回忆:急速奔跑的詹姆斯像出膛的炮弹一样冲邓肯和篮筐飞去,那一瞬间,他恍惚地分不清马刺老大和篮筐的区别,腾空而起,张开硕大的身躯。或许这个动作无法与“半人半神”的卡特相比,詹姆斯翱翔于空中时缺乏一种对飞翔的嗅觉和美学的解构,所以,笔者宁愿将他比作信天翁,世界上翅膀最大、最会滑行的巨鸟,和詹姆斯一样,它无法迎合人类所有关于美丽的定义。
  然而,邓肯却木讷地伫立在篮下,无数个夜晚他撑开双臂,用沉默击碎任何入侵者的挑衅和张扬,但在勒布朗如推土机般急速侵略的那一刻,邓肯失常般没有任何反应动作,只是眼神中掠过一丝颤抖和惊异,就像无数个看过纯种藏獒的人一样,支在地上动弹不得。随后发生的故事,每个篮球迷耳熟能详,詹姆斯以近乎残忍的方式凌辱着圣安东尼奥的王者——蒂姆·邓肯。
  
  数据之王
  
  如果还要举出一个被詹姆斯凌辱过的超级巨星的话,那只能是2008年新奥尔良全明星赛上的诺维斯基。詹姆斯更是戏谑道,“因为他(诺维斯基)夺走了基德,那一记暴扣是为了复仇。”所以,你完全可以理解,在飞翔的那一刻,小皇帝将诺维斯基看成了奥布莱恩杯,他在为总冠军而战。
  “把球给我,我来结果他们!”詹姆斯强势出击,嗜血杀气弥漫在诸多比赛中。2006年11月3日,詹姆斯率领骑士在圣安东尼奥以88比81挑落马刺,为球队新赛季取得两连胜。砍下全场最高的35分的詹姆斯说:“上次克里夫兰骑士在这块土地击败马刺时我只有4岁,我们用行动捍卫了球队的尊严,我们可以昂首挺胸地从球馆走出去。”
  


  是的,骑士自1988年以来,18年未在马刺主场赢球的尴尬历史就此结束。比赛中,面对人见人恨的“铁橡皮膏”鲍文的纠缠,詹姆斯首节便在这位防守专家头上轰下15分,包括一次令所有马刺球员与现场观众目瞪口呆的单手暴扣。赛后,马刺主帅波波维奇笑着说:“太神奇了,勒布朗是上帝打造的人体标本,这就是詹姆斯的属性。”
  詹姆斯的血性和暴力不仅仅印住在每一次持球,突破,扣篮和防守上,在摧残球队的神经上,暴力美学同样适用。而这完全要归结于勒布朗的天赋和勤奋。如我们所知,詹姆斯出身于单亲家庭,16岁的格罗里亚抱着小詹姆斯穿梭在俄州的街头巷尾。而詹姆斯的母亲也说到,这个孩子天生具有专注度。有一次,格罗里亚送给儿子一个玩具型的篮球和篮筐,结果发现儿子每天玩上几个小时都不愿撒手。尽管如此,詹姆斯母亲断然不会猜想到儿子会有今日令人羡慕的成就。
  而另一方面,詹姆斯得遇良师。学生时代,詹姆斯在橄榄球方面造诣颇高,而时任校橄榄球队教练的弗兰基·沃克在篮球方面亦相当通晓,他深谙詹姆斯的篮球潜力值得挖掘。沃克登门造访格罗里亚,游说詹姆斯改打篮球。而就在沃克的督导下,詹姆斯学会了如何使用左手投篮,如何让假动作更加逼真,以及如何扩大自己的传球视野。
  时至高中时代,凯斯·德拉姆波特则是詹姆斯在圣文森特·圣玛丽高中时的校队教练。德拉姆波特曾是前密歇根大学教练,在教练界早已赫赫有名。在德拉姆波特的精心点拨下,詹姆斯的篮球技艺长进更快,成长为一名全能型球员,能胜任任何位置,德拉姆波特决定围绕场均能得到15分的勒布朗打造球队。
  2003年6月27日,詹姆斯幸运地成为NBA历史上最年轻的状元。10月29日,詹姆斯开始他的NBA处子战。虽然骑士以92比106负于国王,但詹姆斯攻下25分、9次助攻、6个篮板和4次抢断,成为在处子战中表现最好的高中新秀。而其他高中新秀的处子战表现为:科比(0分)、钱德勒(1分)、小奥尼尔(2分)、夸梅·布朗(2分)、加内特(8分)。2004年2月9日,詹姆斯成为历史上突破1000分大关最年轻的球员。从此之后,詹姆斯一发不可收拾,他疯狂地刷新着联盟的统计数据,在一个个里程碑上刻上自己的名字。时至今日,即使是最铁杆的詹姆斯球迷,也很难说清楚詹姆斯究竟创造了多少个新纪录。
  
  薪火相传
  
  自从迈克尔·乔丹黯然的背影拉长直至定格后,联盟从未停止过一种讨论:谁将接过乔飞人的衣钵。来吧,让我们一起回顾一下被赋予乔丹接班人称号的那些NBA球星吧。
  格兰特·希尔:1994年探花身份入行,球技全面,胜任球场上4个位置,招牌动作是侧向灌篮。更可贵的是,场上拥有最飘逸灵动的技术,场外谦谦君子,家世显赫,名门望族之后。职业生涯前3年,分别交出了19.9分6.4个篮板5.0次助攻、20.2分9.8个篮板6.9次助攻、21.4分9.0个篮板7.3次助攻。
  安芬尼·哈达威:“便士”1993年加入联盟,马甲要比真名响亮得多。他和沙克·奥尼尔珠联璧合,组成联盟最闪耀的双子星,1995年杀入总决赛,但负于奥拉朱旺领军的火箭。哈达威不仅球艺精湛,而且一脸清澈的忧郁,人气异常火爆。
  阿伦·艾弗森:艾弗森用球技和我行我素击碎了个头的偏见,球迷们爱上了这个标新立异的刺头。虽然大卫·斯特恩最不待见这个小个子,但事实上,艾弗森用急如闪电的变向晃得乔老爷子眼睛直冒金光。2001年总决赛第一场,艾弗森在OK组合的地盘撒野,如入无人之境,直捣斯台普斯中心。是的,艾弗森的身高和体型上和迈克尔·乔丹相去甚远,但在精神上,他是最接近于乔天王的球员。
  科比·布莱恩特:还有比他更像的乔丹的么?就目前而言,没有。这位湖人巨星最擅长的便是模仿乔天王,而且模仿得滴水不漏。从伸着舌头扣篮到如真如幻的后仰跳投,从穿着公牛23号球衣招摇过市到2007年夏天和芝加哥人搞暧昧,科比乐此不疲地挑逗人们关于他和乔丹比较的想象。
  文斯·卡特:鼎盛时期被誉为最接近神的男人。但谁都知道,这是指扣篮的成就上,而远非扣篮的精髓。卡特雷霆万钧的扣篮可以算的上自成一家,与飞人的动感和飘逸相悖。但2000年至2002年连续3年包揽票王,也足以见得这位扣篮王的号召力。但除此之外,卡特和乔丹几乎全无交集。
  而詹姆斯呢?尽管在广告中的小皇帝宣言:不做下一个谁,只做第一个我!但和乔丹的比较,詹姆斯一直不曾拒绝过,还记得他球衣背后的号码么?23号。呃,你不觉得贾森·理查德森身背这个号码更像是一个笑话吗?除了扣篮的成就上,理查德森没有哪怕一项可以比肩乔丹。
  同样的问题摆在勒布朗·詹姆斯身上,他能成为一个合格的乔丹接班人吗?如果把这种传承更多的理解成一种模仿的话,恐怕詹姆斯与偶像相差甚远。乔丹灵动,詹姆斯却略显笨拙。乔丹的扣篮不怒自威,詹姆斯是在用力量和肌肉征服篮筐和朝拜者。所以,詹姆斯不会成为下一个乔丹,他将开创个人专属的新时代。
  
  帝王之路
  
  在过去53年的MVP评选历史中,只有5位外线球员曾染指这一奖项。詹姆斯作为如今最好的外线球员,会如科比那般忍受12载之后才加冕这一桂冠吗?记得当年詹姆斯不敌纳什后与MVP失之交臂,纳什留下一段耐人寻味的话儿:“或许联盟那些投票者是在担心,如果这么早把年度MVP奖杯给了詹姆斯,以后还会有什么更大的奖项来满足勒布朗的胃口呢?”
  5年来,詹姆斯个人荣耀接踵而至,业绩逐年攀升。菜鸟赛季,数据赫然,詹姆斯揽下最佳新秀的称号。尔后,詹姆斯率领沉沦已久的骑士重尝季后赛的味道,甚至将底特律人逼进死角。2006-07赛季,最辉煌的时刻,詹姆斯第一次成为季后赛的主角。虽然在总决赛中被更老练的马刺4比0横扫,但邓肯由衷地感叹到,“不久的将来,联盟终将属于你。”
  邓肯这番话说得很中肯,但问题是,这个“不久”到底有多久?而就在上个赛季,詹姆斯力压科比、艾弗森、安东尼获得职业生涯第一个得分王,但球队依然止步不前。止于此,人们不禁疑惑道,小皇帝何时会以暴力美学统治联盟?
  纵观历史,50年代末期,比尔·拉塞尔刚一踏上斗兽场,奥布莱恩杯就着了魔似地追着他跑;1979年,“魔术师”约翰逊在新秀赛季便打出统治级比赛,率领湖人夺冠,次年,二年级生“大鸟”伯德也讨回一枚戒指。时光流转到2006年,韦德在第3年便早早拿下总决赛MVP,成为NBA的宠儿。可是要知道,这些绝非偶然。早在拉塞尔进队的时候,库西们早就撑开一片天地,拉塞尔的入主无疑是锦上添花。而“魔术师”和“大鸟”的成功则由王气、人脉、时运等错综复杂的要素构成。至于韦德,你不得不嫉妒他的好运气。
  然而,最寻常、最靠谱得还是白手起家。是的,乔丹没有幸运到像“魔术师”、“大鸟”那样刚一涉足联盟便以光速攒取了一枚戒指,反倒是一路磕磕绊绊,直至1991年才迈过底特律这道坎,首度染指奥布莱恩杯,算下来,当年的乔飞人年方28,在联盟闯荡了7年之久。当然这还不算什么,和乔丹同年入道、煊赫一时的奥拉朱旺蛰伏了十余载,身边的搭档从桑普森转为霍里、卡塞尔一群小孩,“大梦”才在31岁那年戴上了望眼欲穿的总冠军戒指。次年,意淫戒指十多年的“滑翔机”德雷克斯勒也耐不住诱惑,扔掉了玫瑰之城堂堂老大的桂冠,千里迢迢地赶赴休斯顿,和老友奥拉朱旺内外呼应,终于在33岁垂垂老矣之际一睹奥布莱恩的荣辉。
  除去韦德等运交华盖的个案,细数NBA统治者首度登顶的岁数:罗伯特森,31岁;威利斯·里德,28岁;朱利叶斯·欧文,33岁;伊塞亚·托马斯,27岁;乔丹,28岁;奥拉朱旺,31岁……不难发现,倘若没有殷实的家底,显赫的背景,足够的运气,白手起家者的冠军梦,少说也得卧薪尝胆七八年,否则你连想都不要想。
  那么詹姆斯呢?23岁的詹姆斯已经在联盟征战了5年,他还要等多久才能登上总冠军的领奖台?
  
  赢在当下
  
  詹姆斯把他的北京奥运会篮球比赛金牌摆在自己的家庭办公室里,并时不时地看上两眼。“这真是赏心悦目,”詹姆斯得意洋洋地说,“作为一个领袖,我觉得我能带领我的队友们得到冠军。如果你可以带领11名世界顶级球员,你就可以带领任何人,我真的相信这一点。现在的骑士是我加盟以来最具深度和天赋的,这让我感觉无比兴奋,我期待着新赛季的开始。我们的目标不是季后赛那么简单,我们现在谈论的是总冠军,我认为现在我们有着非常棒的机会去争夺总冠军。”
  仅仅23岁零10个月,他的口气却坚定而高傲,就像是登基十年对帝国巨细了如指掌的国王,发布对边陲的讨伐令。你知道,他所承诺的并不是去门外拿牛奶或报纸,而是把克里夫兰骑士队送上总冠军领奖台。
  骑士曾经很接近这个目标。两年前他们首次打入总决赛,但却被圣安东尼奥人无情地横扫出局。上个赛季,他们成功地在东部半决赛中把后来赢得总冠军的凯尔特人队拖进第7场,但却输掉了比赛。今年夏天骑士队从雄鹿得到了莫里斯·威廉姆斯,全体将士觉得他们能够大干一场了。“我们都有同一个目标,那就是总冠军。”小莫兴奋地说,“那就是我们的目标,这可不是说说而已。所有的队伍都在他们的媒体日上说要拿冠军,但我们有自信,我们知道如果我们集中精神共同努力,这是可以达到的。这才是我们想说的。”
  在新赛季战幕拉开前夜,骑士队已经比去年这个时候的状态更加好了。在2007年的媒体日上,两个主要球员安德森·瓦莱乔和萨沙·帕夫洛维奇的合同还悬在半空,而且当时天知道还要悬多久。埃里克·斯诺刚刚在休赛期的训练中弄伤了膝盖必须接受手术,而达蒙·琼斯见到记者的第一句话就是说自己要求被交易。那可不是一个美好的开始,而且这些麻烦还被带进了常规赛,骑士队从一开始就陷入挣扎,到2008年2月21日交易截止日为止,总经理丹尼·费里已经换掉了球队一半的名单。此外,主力中锋“大Z”也是因为伤病错过了大部分比赛。最终骑士常规赛战绩为44胜38负,季后赛第二轮被凯尔特人淘汰出局。
  但今年不同了,骑士队在夏天早早完成了球员交易,虽然还有一些乱合同在手,但阵容非常齐整。“现在我们也不能把这些当成借口了,”詹姆斯说,“我们拥有能够打好球的家伙们,小莫可以统治一场比赛。大家也都知道我在场上的能力。我们去年有些人出了一些个人问题,有些家伙人在骑士心在不知道什么地方。这感觉很不一样。”
  詹姆斯已经与小莫建立了很好的关系,小莫上赛季在雄鹿场均得到17.2分、6.3次助攻和3.5个篮板,在对阵骑士时曾拿下个人赛季最高的37分。“小莫有着让人难以置信的天分,”詹姆斯,“你可以在去年他和我们队打的4场比赛里随便挑一场录像来看,你肯定会觉得,哇,这家伙肯定是和我们有仇,要不然就是他在给我们发要求交易的信号弹。”小莫是自詹姆斯入队以后,骑士得到过的最好的后卫。当他在场上时,骑士队能够以一个比往年更快的节奏来进行比赛。
  即将进入自己职业生涯第6年的詹姆斯也将有一种不同以往的斗志,他说:“小莫加盟之后,我将把更多精力放在跑动上面。你可以看看我夏天的表现,就是我和那些像基德、保罗、德隆这些超级控卫们一起打球的时候,大部分时间你会看到我只是做跑动。这对我来说更轻松。现在我们有了小莫,再加上韦斯特和吉布森,我也可以这么做了。我甚至可以跑一些快攻了。新赛季,就看我们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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