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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近平指出:“我们面临的发展机遇和风险挑战前所未有。”随着中国成为第二大经济体,各种外交纠纷骤然多了起来,我们感受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威胁与挑战。这种状况表明,中国已经进入发展摩擦期。世界历史上,完成初始准备的国家不在少数,但真正实现发展成功的并不多,考察起来,大多是在摩擦阶段出了问题。由于在这一阶段应对不当,战略选择有误,导致了发展的中断和失败。因此,一个国家特别是大国的发展成功,摩擦期的战略应对十分重要。这就要求我们认真研究思考世情、国情,全面审慎地思虑和选择应对战略。
大国应对发展摩擦得失的历史考察及给我们提供的经验教训。地理大发现以后,人们形成世界的概念和意识,也开始了国与国之间的交往与竞争。16世纪起,先是西班牙、荷兰,然后是法国、英国,之后是德国、日本,再后是美国、苏联,这些国家都有过快速发展的经历,都达到了挑战当时世界主导大国的实力水平。但有的挑战成功,成为新的世界主导大国;更多的是挑战失败,失去了发展的历史机遇。这个过程惊心动魄、复杂漫长。它提供给我们的启示主要有四点:一是大国要实现成功发展,切不可急于求成,循序渐进要比希图一次实现成功的概率大得多。时代的调整是一个逐渐的过程,远比我们看上去的更复杂。二是任何时候对自己和对手的实力估计都要保持足够的清醒,切不可头脑发热。三是要有一个合符大国发展规律和适合本国国情的长远战略。即使出现反复,也要守住方寸不乱。四是必须首先把自己的内部事情做好。国家的发展,从根本上说,是这个国家自身的事情,那些发展过程中断的国家,与其说败于外力,不如说是败于内因。
发生大的摩擦和战争是大国实现成功发展应努力规避的重大问题。大国在发展过程中,都会在一个阶段出现不断的激烈摩擦,这是规律和现实使然,不可避免。可以做到的是不要发生大的、打断发展进程的摩擦。这里应遵循的一个根本原则是化解矛盾,缓和争端。一是化急为缓。对于一些突如其来、挑战国家重大利益的矛盾问题,一方面坚决应对,以顺应民心;另一方面争取形势缓和,只要缓和就能腾出时间,就能找到回旋的余地,就能慢慢地谈下去。二是化大为小。对于一些大的摩擦,首先要控制摩擦的范围和烈度,避免冲动,尽可能缩小问题;其次要努力把问题进行分解,分类谈判处理。这里需要特别注意的是,一般性问题不要轻言核心利益,只有实现国家发展、民族复兴才是最核心的利益。三是有进有退。为了不激化矛盾,需要忍让一时的就忍让,需要退后一步的就坚决退一步;当然,原则必须坚持,但着眼点是化解矛盾而不是激化矛盾。四是以拖为上。在实力还不足够强大时,把问题搁置起来,待到以后去解决,这是最好的办法。邓小平当年在我同他国的领土、岛屿争端上提出的搁置争议、共同开发思想,随着时间的推移愈显其高明。
大国在发展摩擦期要及时抓住、善于利用并尽可能创造战略机遇。大国要实现成功发展,必须具备历史机遇。但机遇只提供条件,能不能实现发展成功,还要看对条件的运用。一是抓住机遇。发展摩擦期,要冷静睿智,善于拨开纷繁芜杂的表象,发现对我有利的历史机遇,作出推进发展的决策举措。我们今天面临的各种挑战和纠纷很多,但并不是主流,正如党的十八大报告所指出的,我们仍然处在于我有利的历史机遇期,这个判断不能轻易动摇,发展的主题不能轻易动摇。二是用好机遇。由于国家间发展竞争的日益激烈,每一次从旧的世界秩序的打破到重新修复的过程越来越短。新兴发展国家必须在有限的时间内,打破常规,加快发展,争取最大的发展效益。三是发展和创造有利于我的机遇。在发展摩擦期,我们已经具备了同世界对话、同世界大势互动的力量。只要我们不急不躁,战略选择得当,分化分解来自各方面的压力与威胁,就能够发展机遇期、创造新的于我有利的机遇。我国正是抓住了冷战结束、和平与发展成为世界主题的历史机遇,迅速发展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相反的例子是,19世纪德国首相俾斯麦抓住拿破仑战争后的有利时机,实现了普鲁士王朝的统一,为发展强大的德国提供了历史机遇。但后任统治者战略选择失误,推行冒进战略,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失败,使历史机遇完全丧失。
大国要实现发展成功必须审慎地、阶段性地设定国家战略目标。我国成为第二大经济体以后,一举一动都格外引人关注,一些正常的举措也可能被对手及其同盟者恶意解读和炒作。应对这种情况,美国实现成功发展的过程有许多经验教训可资鉴戒。18世纪欧洲大陆列强争战,美国采取孤立主义战略,坚决不卷入欧洲的斗争,乘机加快发展自己。19世纪初,美国认为自己实力已够强大,为贸易保护同英国开战,结果给美国带来了巨大的损失;此后美国坚决奉行孤立主义,外交非常审慎,几次成功避免了同英国的战争;随着实力的进一步壮大,美国宣布门罗主义,提出美洲是美洲人的美洲,着力经营周边,并实现在拉美的领土扩张。20世纪初,美国国力得到极大的发展,但第一次世界大战初期,美国仍坚守中立,大发战争财。《凡尔赛条约》确定的世界秩序,没有实现由美国主导世界,使美国失望和冷静,于是重新回归单边主义,直到二战结束美国主导世界的梦想才得以实现。这说明,大国在发展过程中,特别是在发展摩擦阶段,应注意:一是保持充分的理性,克制对国家利益的界定。切不可做那些超乎自身国力允许范围、超乎国际社会接受范围的事情。二是从近及远,集中力量经营好周边。采用水中投石的效应,由内及外,波次延展,不急于求成,不四面出击。三是因时因势及时调整。国家战略在推行过程中,会遇到一些新的情况,甚至出现挫折,这就需要不断进行调整。有的是战略的调整,有的是策略的改变,还有的需要观念理念的变革。比如,国家的核心利益不能仅仅理解为土地,应以利益原则代替土地的唯一原则,不以战争形式谋求国家利益。
大国要实现成功发展必须善于利用现存的国际制度和国际体系。首先,要坚决去除打破重建的想法和意图。现存的国际制度和秩序,无疑会有利于现实的世界主导性大国。因此,新兴发展国家有一种打破重建的天然冲动;同时由于新兴国家正处在快速发展阶段,也容易犯高估自己实力和低估对手实力的错误。世界历史上一些大国在实现自己发展的过程中多伴随着战争,原因就在于他们总是企图贸然一试,想通过战争方式颠覆原有体系。这是今天新兴发展国家应特别记取的教训。其次,要努力融入现实国际体系。融入的方式比较容易为原有体系所接受,付出的进入代价也较少,可以充分利用这个体系加快发展。我国加入WTO,看似有许多于我不利的规定,但事实证明,借助这个平台我们获得了极大的发展。二战后的日本和德国,吸取教训,采取融入体系的方式,实现了较快发展。再次,逐步施加影响渐进改良。在国际事务中,无论政治事务还是经济事务,都是靠实力说话。只要我们的综合国力壮大了,就会有更多发言权和更大影响力。当前我国在一些问题上与国际“接轨”,就是一种主动的适应性调整,目的是为了发展我们自己。这种调整也是相互的,随着我们的不断发展,话语权慢慢增大,其他国家也会向我们做出调整,这种情况在某些经济领域已经出现。在这种相互接纳中,逐渐形成新的国际格局和体系。 大国要实现成功发展必须避免四面树敌。发展摩擦期最难避免的问题是对安全环境的焦虑,最需要避免的是因焦虑而放大某些争端的严重性,因而轻率地对一些争端以战争相威胁或付诸于战争。大国在发展的摩擦阶段,应把摩擦看作一种常态,习惯于各种各样的、有点理由或毫无理由的争端,冷静、理智地处理摩擦和争端。一是努力塑造一个温和的大国形象,不走极端,不犯众怒,不给对手拉拢别的国家、联合别的国家来对付我们提供借口。二是努力塑造一个宽容的大国形象,不太过计较眼前一时一事的利益得失,不同小国患得患失。对外交往适度淡化意识形态的区别。三是努力塑造一个主张正义的大国形象,在国际事务中,不仅以自己的利益为考量,不仅以眼前得失为考量,抓住一切于我有利的时机和事件,坚持伸张正义,占领道义高地。四是努力塑造一个负责任的大国形象。不断适当提高对全球事务的责任分担,在安理会常任理事国中坚持原则,积极发声,适当加大对贫穷和遭受灾害国家与地区的民众援助,提升我国际威望。
这里有一点需要特别注意:要防止狭隘民族主义情绪的膨胀。新兴发展国家随着实力的增强,民族主义情绪会随之上升。特别是我国的发展是在实现民族振兴的口号下进行的,更容易使民族主义情绪过度膨胀,从而恶化我们发展的国际处境和周边环境,最后造成复兴之路中断和发展夭折。这是决策者在发展摩擦阶段战略选择的真实压力,也是最需要防止的问题。
大国的发展战略应把经营内部和经略周边放在首要地位。一是经营好内部,把自己的事情做好,增强内聚力。大国的内部凝聚力可以创造令人难以置信的成就,也可以轻易地毁掉一个政权和一切成就。当前我们应着力缓和社会各阶层之间的矛盾,要采取强力措施抑制强势阶层的逐利冲动和对弱势群体的剥夺、歧视行为,努力增进和谐,坚决避免加大社会阶层间的分裂。二是经略好周边。既要坚持原则不让,也要有灵活性,最好的办法是搁置争端;加强经济贸易等方面的联系,创造利益交汇点,为他们在我发展过程中提供搭车效应,形成合作伙伴关系。三是更好更快地融入世界。继续推进改革开放的战略,跟进世界的发展步伐,适度容纳世界政治文化理念,提出我们自己的理论并对世界政治文化施加影响。
大国要实现成功发展必须一以贯之、坚持不懈地发展和提高综合国力。一是坚持一心一意谋发展。发展是我们最大的战略主动,必须牢牢把握住,毫不动摇,抓住一切机会、排除一切干扰发展壮大我们的综合国力。二是服从国家发展战略,有重点、分阶段发展军事实力。坚持适度原则,着眼国家核心安全需求,有所为,有所不为,有所赶,有所不赶,加快研制,适度生产,避免军备竞赛。三是尽快确立中华民族的核心价值观,加速发展既体现我国个性又包容世界价值共性的文化实力;形成被视为世界和平力量而不是威胁力量的综合实力。清醒认识和自觉摆正我国在国际战略格局中的现实位置,现实低调,果决坚定地处理有关纠纷,做到进退有据。
发展摩擦期必须时刻准备运用多种手段维护国家发展利益。发展摩擦期战略选择的根本目的是对发展的维护、保证发展的可持续。我们的战略隐忍、对战争的规避必须以此为转移。如果我们的核心利益,我们发展本身受到严重挑战,隐忍规避就变得没有意义,就必须断然出手、坚决维护。我们与不同的国家打交道,我们和平善意的愿望能不能实现,并不是我们一方可以决定的,必须是战略互动的结果。互动到什么程度是不可控的。因此我们的战略选择也必须包括在出现国家核心利益受到严重侵害、发展被打断情况下,以硬的一手对付硬的一手,包括这样的战略选择和战略谋划与准备。这里要求我们要防止和克服两种思想:一种是把我们维护战略机遇期所做出的适度隐忍理解成无原则地退让,以至于最终损害到国家的发展利益;另一种是认为天下太平,一切争端都可以用和平的手段来解决的思想,以至于在需要用另一手来应对时缺乏准备,疲于应付。党的十八大报告强调,要“建设与我国国际地位相称、与国家安全和发展利益相适应的巩固国防和强大军队”,我们的武装力量建设必须随着国家综合实力的提升不断加强,军队的战斗力要随着维护国家发展利益的需求不断提高,始终保持对可能打破战略平衡、打断发展进程的突然情况和突发事件的高度戒备和警惕。在关键的时刻用得上、打得赢,能够通过以战制战、以武止武来维护国家的发展利益,维护民族伟大复兴的进程。
大国应对发展摩擦得失的历史考察及给我们提供的经验教训。地理大发现以后,人们形成世界的概念和意识,也开始了国与国之间的交往与竞争。16世纪起,先是西班牙、荷兰,然后是法国、英国,之后是德国、日本,再后是美国、苏联,这些国家都有过快速发展的经历,都达到了挑战当时世界主导大国的实力水平。但有的挑战成功,成为新的世界主导大国;更多的是挑战失败,失去了发展的历史机遇。这个过程惊心动魄、复杂漫长。它提供给我们的启示主要有四点:一是大国要实现成功发展,切不可急于求成,循序渐进要比希图一次实现成功的概率大得多。时代的调整是一个逐渐的过程,远比我们看上去的更复杂。二是任何时候对自己和对手的实力估计都要保持足够的清醒,切不可头脑发热。三是要有一个合符大国发展规律和适合本国国情的长远战略。即使出现反复,也要守住方寸不乱。四是必须首先把自己的内部事情做好。国家的发展,从根本上说,是这个国家自身的事情,那些发展过程中断的国家,与其说败于外力,不如说是败于内因。
发生大的摩擦和战争是大国实现成功发展应努力规避的重大问题。大国在发展过程中,都会在一个阶段出现不断的激烈摩擦,这是规律和现实使然,不可避免。可以做到的是不要发生大的、打断发展进程的摩擦。这里应遵循的一个根本原则是化解矛盾,缓和争端。一是化急为缓。对于一些突如其来、挑战国家重大利益的矛盾问题,一方面坚决应对,以顺应民心;另一方面争取形势缓和,只要缓和就能腾出时间,就能找到回旋的余地,就能慢慢地谈下去。二是化大为小。对于一些大的摩擦,首先要控制摩擦的范围和烈度,避免冲动,尽可能缩小问题;其次要努力把问题进行分解,分类谈判处理。这里需要特别注意的是,一般性问题不要轻言核心利益,只有实现国家发展、民族复兴才是最核心的利益。三是有进有退。为了不激化矛盾,需要忍让一时的就忍让,需要退后一步的就坚决退一步;当然,原则必须坚持,但着眼点是化解矛盾而不是激化矛盾。四是以拖为上。在实力还不足够强大时,把问题搁置起来,待到以后去解决,这是最好的办法。邓小平当年在我同他国的领土、岛屿争端上提出的搁置争议、共同开发思想,随着时间的推移愈显其高明。
大国在发展摩擦期要及时抓住、善于利用并尽可能创造战略机遇。大国要实现成功发展,必须具备历史机遇。但机遇只提供条件,能不能实现发展成功,还要看对条件的运用。一是抓住机遇。发展摩擦期,要冷静睿智,善于拨开纷繁芜杂的表象,发现对我有利的历史机遇,作出推进发展的决策举措。我们今天面临的各种挑战和纠纷很多,但并不是主流,正如党的十八大报告所指出的,我们仍然处在于我有利的历史机遇期,这个判断不能轻易动摇,发展的主题不能轻易动摇。二是用好机遇。由于国家间发展竞争的日益激烈,每一次从旧的世界秩序的打破到重新修复的过程越来越短。新兴发展国家必须在有限的时间内,打破常规,加快发展,争取最大的发展效益。三是发展和创造有利于我的机遇。在发展摩擦期,我们已经具备了同世界对话、同世界大势互动的力量。只要我们不急不躁,战略选择得当,分化分解来自各方面的压力与威胁,就能够发展机遇期、创造新的于我有利的机遇。我国正是抓住了冷战结束、和平与发展成为世界主题的历史机遇,迅速发展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相反的例子是,19世纪德国首相俾斯麦抓住拿破仑战争后的有利时机,实现了普鲁士王朝的统一,为发展强大的德国提供了历史机遇。但后任统治者战略选择失误,推行冒进战略,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失败,使历史机遇完全丧失。
大国要实现发展成功必须审慎地、阶段性地设定国家战略目标。我国成为第二大经济体以后,一举一动都格外引人关注,一些正常的举措也可能被对手及其同盟者恶意解读和炒作。应对这种情况,美国实现成功发展的过程有许多经验教训可资鉴戒。18世纪欧洲大陆列强争战,美国采取孤立主义战略,坚决不卷入欧洲的斗争,乘机加快发展自己。19世纪初,美国认为自己实力已够强大,为贸易保护同英国开战,结果给美国带来了巨大的损失;此后美国坚决奉行孤立主义,外交非常审慎,几次成功避免了同英国的战争;随着实力的进一步壮大,美国宣布门罗主义,提出美洲是美洲人的美洲,着力经营周边,并实现在拉美的领土扩张。20世纪初,美国国力得到极大的发展,但第一次世界大战初期,美国仍坚守中立,大发战争财。《凡尔赛条约》确定的世界秩序,没有实现由美国主导世界,使美国失望和冷静,于是重新回归单边主义,直到二战结束美国主导世界的梦想才得以实现。这说明,大国在发展过程中,特别是在发展摩擦阶段,应注意:一是保持充分的理性,克制对国家利益的界定。切不可做那些超乎自身国力允许范围、超乎国际社会接受范围的事情。二是从近及远,集中力量经营好周边。采用水中投石的效应,由内及外,波次延展,不急于求成,不四面出击。三是因时因势及时调整。国家战略在推行过程中,会遇到一些新的情况,甚至出现挫折,这就需要不断进行调整。有的是战略的调整,有的是策略的改变,还有的需要观念理念的变革。比如,国家的核心利益不能仅仅理解为土地,应以利益原则代替土地的唯一原则,不以战争形式谋求国家利益。
大国要实现成功发展必须善于利用现存的国际制度和国际体系。首先,要坚决去除打破重建的想法和意图。现存的国际制度和秩序,无疑会有利于现实的世界主导性大国。因此,新兴发展国家有一种打破重建的天然冲动;同时由于新兴国家正处在快速发展阶段,也容易犯高估自己实力和低估对手实力的错误。世界历史上一些大国在实现自己发展的过程中多伴随着战争,原因就在于他们总是企图贸然一试,想通过战争方式颠覆原有体系。这是今天新兴发展国家应特别记取的教训。其次,要努力融入现实国际体系。融入的方式比较容易为原有体系所接受,付出的进入代价也较少,可以充分利用这个体系加快发展。我国加入WTO,看似有许多于我不利的规定,但事实证明,借助这个平台我们获得了极大的发展。二战后的日本和德国,吸取教训,采取融入体系的方式,实现了较快发展。再次,逐步施加影响渐进改良。在国际事务中,无论政治事务还是经济事务,都是靠实力说话。只要我们的综合国力壮大了,就会有更多发言权和更大影响力。当前我国在一些问题上与国际“接轨”,就是一种主动的适应性调整,目的是为了发展我们自己。这种调整也是相互的,随着我们的不断发展,话语权慢慢增大,其他国家也会向我们做出调整,这种情况在某些经济领域已经出现。在这种相互接纳中,逐渐形成新的国际格局和体系。 大国要实现成功发展必须避免四面树敌。发展摩擦期最难避免的问题是对安全环境的焦虑,最需要避免的是因焦虑而放大某些争端的严重性,因而轻率地对一些争端以战争相威胁或付诸于战争。大国在发展的摩擦阶段,应把摩擦看作一种常态,习惯于各种各样的、有点理由或毫无理由的争端,冷静、理智地处理摩擦和争端。一是努力塑造一个温和的大国形象,不走极端,不犯众怒,不给对手拉拢别的国家、联合别的国家来对付我们提供借口。二是努力塑造一个宽容的大国形象,不太过计较眼前一时一事的利益得失,不同小国患得患失。对外交往适度淡化意识形态的区别。三是努力塑造一个主张正义的大国形象,在国际事务中,不仅以自己的利益为考量,不仅以眼前得失为考量,抓住一切于我有利的时机和事件,坚持伸张正义,占领道义高地。四是努力塑造一个负责任的大国形象。不断适当提高对全球事务的责任分担,在安理会常任理事国中坚持原则,积极发声,适当加大对贫穷和遭受灾害国家与地区的民众援助,提升我国际威望。
这里有一点需要特别注意:要防止狭隘民族主义情绪的膨胀。新兴发展国家随着实力的增强,民族主义情绪会随之上升。特别是我国的发展是在实现民族振兴的口号下进行的,更容易使民族主义情绪过度膨胀,从而恶化我们发展的国际处境和周边环境,最后造成复兴之路中断和发展夭折。这是决策者在发展摩擦阶段战略选择的真实压力,也是最需要防止的问题。
大国的发展战略应把经营内部和经略周边放在首要地位。一是经营好内部,把自己的事情做好,增强内聚力。大国的内部凝聚力可以创造令人难以置信的成就,也可以轻易地毁掉一个政权和一切成就。当前我们应着力缓和社会各阶层之间的矛盾,要采取强力措施抑制强势阶层的逐利冲动和对弱势群体的剥夺、歧视行为,努力增进和谐,坚决避免加大社会阶层间的分裂。二是经略好周边。既要坚持原则不让,也要有灵活性,最好的办法是搁置争端;加强经济贸易等方面的联系,创造利益交汇点,为他们在我发展过程中提供搭车效应,形成合作伙伴关系。三是更好更快地融入世界。继续推进改革开放的战略,跟进世界的发展步伐,适度容纳世界政治文化理念,提出我们自己的理论并对世界政治文化施加影响。
大国要实现成功发展必须一以贯之、坚持不懈地发展和提高综合国力。一是坚持一心一意谋发展。发展是我们最大的战略主动,必须牢牢把握住,毫不动摇,抓住一切机会、排除一切干扰发展壮大我们的综合国力。二是服从国家发展战略,有重点、分阶段发展军事实力。坚持适度原则,着眼国家核心安全需求,有所为,有所不为,有所赶,有所不赶,加快研制,适度生产,避免军备竞赛。三是尽快确立中华民族的核心价值观,加速发展既体现我国个性又包容世界价值共性的文化实力;形成被视为世界和平力量而不是威胁力量的综合实力。清醒认识和自觉摆正我国在国际战略格局中的现实位置,现实低调,果决坚定地处理有关纠纷,做到进退有据。
发展摩擦期必须时刻准备运用多种手段维护国家发展利益。发展摩擦期战略选择的根本目的是对发展的维护、保证发展的可持续。我们的战略隐忍、对战争的规避必须以此为转移。如果我们的核心利益,我们发展本身受到严重挑战,隐忍规避就变得没有意义,就必须断然出手、坚决维护。我们与不同的国家打交道,我们和平善意的愿望能不能实现,并不是我们一方可以决定的,必须是战略互动的结果。互动到什么程度是不可控的。因此我们的战略选择也必须包括在出现国家核心利益受到严重侵害、发展被打断情况下,以硬的一手对付硬的一手,包括这样的战略选择和战略谋划与准备。这里要求我们要防止和克服两种思想:一种是把我们维护战略机遇期所做出的适度隐忍理解成无原则地退让,以至于最终损害到国家的发展利益;另一种是认为天下太平,一切争端都可以用和平的手段来解决的思想,以至于在需要用另一手来应对时缺乏准备,疲于应付。党的十八大报告强调,要“建设与我国国际地位相称、与国家安全和发展利益相适应的巩固国防和强大军队”,我们的武装力量建设必须随着国家综合实力的提升不断加强,军队的战斗力要随着维护国家发展利益的需求不断提高,始终保持对可能打破战略平衡、打断发展进程的突然情况和突发事件的高度戒备和警惕。在关键的时刻用得上、打得赢,能够通过以战制战、以武止武来维护国家的发展利益,维护民族伟大复兴的进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