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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易菲:1987年5月生,伪双子。无任何信仰和人生信条,喜欢爱尔兰风笛和一切简单清新的东西,现在成都某大学读电影专业,曾获得全国新概念作文大赛一等奖。
刘华一:1987年10月生,天蝎座。人家都说生在蝎子尾巴上的人会毒,我很荣幸地生于29号。酷爱摇滚乐和烟草,现就读于四川音乐学院戏剧文学系05级一班,好好学习,一心向上。全国新概念作文大赛二等奖。
林锋亮:生于八十年中期代。特长:中指特长,故经常用脚趾开机,中指戳键盘。常年于课堂上不务正业地创作但是没人要,但极度自恋的作品却哄骗不少无知少女。于二零零四年踩到狗屎,从此鸿运齐天咸鱼翻身,于次年夺得全国新概念作文大赛二等奖。
于音:今年19岁,9月生的。天赋文学,热爱摇滚乐,崇尚自由。目前在刻苦学鼓,理想是做这个星球上一流的摇滚乐手。经过长时间的流浪现在大片大片的人世中蛰伏,渴望平静简单的生活。由于给校报投稿却因已截稿被退,一时气下邮给新概念,被选中,自此获得第六届新概念作文大赛三等奖,第七届新概念作文大赛二等奖,第八届非要去拿个一等奖不可。
每个时代的人都有他们自己的文学,60年代红色革命的文学,70年代迷茫躁动的文学,80年代颓废残忍的文学,还有90年代即将上演的未知文学。对于80后以及80后的代表作家,一些名字总是不断地充斥着:韩寒、郭敬明、张悦然等。他们的文字横空出世让人来不及准备就已经让新一轮的文学革命上演,像迸裂的血浆冲出身体,激染鲜红不顾一切。从此80后稳实地站在文学历史的舞台上,以雨后春笋般的惊人速度大量地被推崇效仿。而他们出现出书以及出名都跟新概念作文大赛不无关系。今年已经是新概念的第八年了,有的新概念迷已经渐渐让它滑离指间,有的还在坚持。我想总有些东西是不该被人遗忘的,总有些东西是该重新回头看看的,即使它的容貌已变,身段已改,可当初的那份最原始的冲动和感动,说什么也不会忘却的。
今天,我们对四位新概念作文大赛的获奖者进行采访,不知他们是在如何地生活和回忆。
记者:你参加新概念的目的是什么?
林:见识一下物流横飞的上海,这个现代化都市
刘:我不知道我参加这个赛事的目的是什么,就是觉得自己应该去,所以就去了。然后去了才发现似乎也就是这么回事,唯一让我感觉爽的就是我终于离开家并且自己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
江:当时也没多想,一些朋友要去,他们叫我,我就跟着去了
于:可能是当时在学校呆得憋屈了吧,想明目张胆地逃一次学。就是你不辞而别远走高飞后学校不但不给你处分还反倒给你封功授奖开会表扬说是学校栽培的那种
记者:新概念给你带来的是什么?
林:带来一张奖状,一群朋友
刘:新概念给我带来的东西就是混乱。过去的生活统统被打乱了,有段时间甚至觉得有些无所适从。我觉得它带给我爸妈的都比带给我的要多,因为这最起码满足了他们的虚荣心——当他们看到那个证书下面有那么多出名的大学的时候
江:很好的回忆和不少的朋友,在上海那些日子真的是无忧无虑的,现在我想起来还觉得很温馨
于:希望以及希望后的绝望
记者:你认为这几届新概念在风格上,内容上以及影响上有什么样的变化吗?
林:其实这几届其他人的文章我已经基本不看了,无法发表评论
刘:应该没有吧,从第一届开始新概念作文就成了一种模式,好多人都在遵照那个模式在写。要么就是忧伤,要么就是意识流,要么就是无厘头。至于影响力,那就是参加的人变的更多了
江:这一届我读的不多,感觉风格上还要个人化一些,内容上也宽泛了许多
于:应该没有,只是读者的心态变了。以前觉得能惊天地泣鬼神的文字现在看多了也就麻木了
记者:在参加新概念复赛的时候,发生过什么印象深刻的事吗?
林:印象最深刻的事情是大家一起躲在旅馆里吹牛抽烟喝酒
刘:迷路。还有就是第一次遇到有人对我说我是个好人
江:不停不停地压着马路还有在泰安(招待所)的门前和于音一起放烟花
于:听到一个男孩说出“魔岩三杰”四个字的瞬间
记者:文学对于你是天赋还是爱好?
林:文学是一种爱好
刘:这个……我自己也说不清楚。开始决定写字的时候很突然,莫名其妙地就决定要去写字了。至于天赋,我不知道天赋是什么意思,最起码我的童年是平庸的,就是比别的小孩子早识了两年字。(刘华一是提前两年上学)
于:说天赋吧,我怕有人会说我很臭屁,说爱好吧,我又怕自己会说自己很臭屁。(笑)无所谓啦
记者:你对80后的看法?
林:80后是一种强制性区分文学年限,难道500年前的人会说我们是500后吗?!
刘:那个没多大意思。写字的人都是一个个体,但如果把他们归于某一个群体其实是个挺恐怖的事情。这就意味着从今以后你写的东西的所有风格都被固定在了一个范畴之内,而且不管谁提起你来都要在你名字上加一个没多大意义的前缀。有种被束缚的感觉
江:我不怎么看80后
于:以前听人家说80后,还屁颠屁颠地以为这是老同志对我们的爱怜之词,后来我发现这声音好像是从很多人的牙齿缝里蹭出来的,就知道了原来是个危险的词语。80后只能代表我们出生的年代,别的真的没什么。尤其是很多社会评论家爱说我们是个性的一代孤独的一代垮掉的一代迷茫的一代,谁都想以个人的身份和力量出名而不是用一个限制词
记者:生活中,你们是什么样的,像你们文章中流露出的那样孤独吗?
林:生活中我们和其他人一样。我的文章很少流露孤独
刘:生活里的我同文字里面的我没多大区别我觉得。唯一不同的就是有些自己想做但做不到的事情我就让文字中的那个“我”替我做了。精神自慰(笑),我想这是写字的人唯一可以感到自豪的事情了
于:也许吧
记者:现在的生活状态是什么样的?
林:我现在是一个大学生,和对高中以下教育生活一样,很无奈
刘:我现在活得很好,活的很平静。就这样
江:很寻常的大学生活状态,就是有时有些庸懒
于:学习,工作,音乐。顺便找一下饭卡(于音的饭卡刚丢不久)。我一直想做一个摇滚乐手后来发现摇滚乐手也是要吃饭的。只有饭卡是永远坚挺的
记者:还想再去新概念吗?
林:今年参加了C组
刘:大概会去的吧,8届我想没什么意外的话就会去。不过不是参赛,是去找朋友
江:想
于:正在努力攒钱。攒够了火车票钱就去
记者:对未知事物的好奇和心如止水的渴望,你更忠于或倾心于哪一项呢?请简单说说你的想法
林:这个问题很古怪,没有特别的倾向,要看心情状态,比方我今天失恋了心情很不爽对别的事情当然心如止水了,有时爽了或这个事情真的太吸引人了,比方说乔丹来我学校了,当然十分好奇地要去看一下
刘:对这个我完全不清楚。我喜欢流浪,但同时又很喜欢平静的生活。或许我会在某一天突然就去流浪了,然后又突然的在某一个地方定居,从此就这么安静的生活下去了。“心如止水”,挺好的一个词
于:我总是不断地行走,总是在路上。从这点看我的确对未知事物充满好奇。友人说我是天生的行者。可我觉得不是。我总是在寻找一个地方,能够真正的值得依赖值得停下来,一个真正属于我的地方能容我的地方。若我找到我会在那里落地生根,就是那样大片大片地行走后开始大段大段地蛰伏。只是我一直没有找到,所以还没有心如止水的机会
记者:有些人评价新概念这几年"明星出得多,文人出得少"你怎样认为?
林:这个是诽谤!是某些媒体或书商为了达到他们的利益要求进行的炒作,另外,什么叫“文人”什么叫“明星”?如果有一天明星们都写了本书,我们是不是也会说,哎,现在真是明星出得少,文人出得多?
刘:我觉得新概念里面文学青年还有文学愤青多一点,至于“文人”,这应该是给30岁以后的人的称号吧。至于“明星”,有条件的应该会吧,比如郭敬明
于: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