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南民间佛教的入世途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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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要] 佛教在我們国家的传播以超过18个世纪之久,这段漫长的传播历史足以使不管是从印度还是中国传入的越南佛教得以本土化、民间化并具有自己的特色。越南人民历来在日常的生活方式以及自己的思想感情都深受佛教的影响。佛教与民族文化,特别是民间文化—种朴素的、带有本土特征的文化的融合体现了越南佛教的最基本特征,那就是突出的民间性。佛教在越南是以宗教名义被接受的…如果说佛教是个思想体系倒不如说是个宗教,因为它倾向于施舍而不是倾向于生死的解脱。作为一种民间宗教,它容易深深地进入人们的心灵深处,使大家几乎谁都是佛教徒。我们可以说佛教是越南多元文化中的组合成分。这证实了带有越南特色的文化的生命力与力量,一个多样性、先进与富有民族特色的、与时俱进、长存的文化。
  [关键词] 民间佛教 入世途径
  [Abstract]  Buddhism was introduced and developed in our country for more than 18 centuries, a history well enough to be transmitted though Buddhism from India to China into or from localized, folk of creating its own identity Buddhist Vietnam. Buddhism has instilled in lifestyle, thinking, thinking and feelings of the people of Vietnam for generations and all walks of life. The integration of Buddhism in ethnic culture, especially popular culture, a culture array idyllic, rustic, rustic masses of Vietnam and a great way to show most basic natural characteristics Buddhist Vietnam. The basic features of Vietnam's Buddhism is the dominant folk calculation. Buddhism was accepted as a religion ... Buddhism in Vietnam known as a religious ideology, so prone to giving rather than seeking salvation liberation life and death. As a folk religion, should penetrate deeply spiritual people making as if everyone is Buddhist. We can say that Buddhism is a combination of culture contributed to a slice of the multi-faceted culture of Vietnam. This has confirmed the enduring power of a culture of Vietnam becoming a culturally diverse, advanced and imbued with national identity always with a century and everlasting time.   一、佛教在越南的出现
  佛教在越南已经有超过2000年的历史了。这个虽然不是关于佛教在越南出现的最早或唯一的看法,但它已被许多佛教研究者所接受。因此,佛教在越南出现的时间为公元二世纪左右。在越南 北宁 建桑寺 1(有法云、法雨、法雷、法电四所寺庙)的事件也证明了佛教已经传入越南。这个寺庙不仅成为越南当时最大的佛教中心,而且对中国佛教也有一些影响。佛教大学者的康僧会、牟子曾经在那里修行和翻译佛经。佛经系统的发展以及某些博学僧人的出现给该佛学中心带来佛教博学的特性。阮郎的《越南佛教史论》书中对此件事已有记载:这里比其他中心更早地重视撰写。牟子的《理惑论》是我们现有最古老的用汉字编写的佛教书籍。康僧会也注重于用汉字撰写某些关于佛教的书。康僧会在建初寺译编有《吴品》(亦谓《小品般若》)、《六度集经》共二部14卷,又传泥洹呗声,注《安般守意》、《法镜》、《道树》三经。
  除了深刻的博学性之外,该佛学中心在形成初期还具有着民间性,流传着印度和尚丘陀罗与蛮娘的典故。该典故在不少古代的资料被提到,如:《岭南梳怪专》、《越甸幽灵集》《古珠法云佛版行语录》等。根据民间典故,蛮娘从12岁开始就在灵光寺(今属仙游县)修行。一天蛮娘正在睡觉,在西竺(印度)和尚丘陀罗不经意间跨过她的身体后,蛮娘怀了孕,14个月后生下一个女儿。返回西竺之前丘陀罗交给蛮娘一根锡杖并吩咐,干旱时把它插在地里,可以救活人民,他念咒后把女儿放在天德河畔的桑树根洞里。
  和尚回去后,当地持续三年干旱。蛮娘用和尚留下的锡杖插在地里造雨。桑树倒入河中漂至累楼城,听到蛮娘的声音便靠岸。蛮娘叫人把桑树雕成四尊佛像,称为“四法”,佛名为法云、法雨、法雷和法电,象征着云雨雷电。雕至中段,工匠看到一块石头便扔下河里。夜间河里却明亮起来。原来那就是丘陀罗和尚女儿的化石。这块石头跳进蛮娘的船,蛮娘把它供于神台,称为石光(发光石)圣。后来蛮娘被尊为佛母,修行于祖寺(满舍),而四法则分别供奉在同一地区的四座寺。” 2
  二、越南佛教入世的思想
  四法信仰是越南初期佛教思想与本地农业信仰的和谐结合。它给越南佛教带来了民间性,并且也表现出初期越南佛教的入世思想。如今佛教的入世思想一直是现代社会中对佛教研讨、争论的繁多思想之一。佛教的入世思想也引起了各界的关注,并且就其举办了不少论坛。2006年12月,在越南胡志明市举行了“21世纪佛教的入世思想”的研讨会。这次研讨会主要谈到在越南与泰国的社会背景下佛教的入世思想。研讨会的参与者包括200多余越南和泰国僧尼、学者等。
  在僧尼的職能和任务上的佛教的入世思想,即除了学习教法与禅定的基本任务之外,僧尼还有某些任务:一是宣扬佛教,使社会中的人对佛教有了解的。这也是把佛教与社会连接起来;二是禅定,回归内心;三是佛教在大学,即是佛教传授经验的一种,体现在知识方面。这就是佛教入世的方法,其带有着菩萨的思想。这也是21世纪佛教的面貌。
  研讨会从僧尼的基本任务谈到佛教入世的样式。有学者认为如果你是入世者,在禅定之后就对世界发生慈悲之心,并自问为什么自己对悲伤的人生尚未做出帮助。这意味着佛教的入世也是研究教法的部分,引起关于为什么不走向人生及帮助人生的思考。
  祭祀也是佛教入世的一种样式。虽然南宗禅定是出世,但在一定范围内也有着入世性,并不脱离于社会。在越南发生战争之时,他们也为这件事而祭祀,并为世界众生祭祀。不仅如此,佛教的入世还关注社会中的打胎现象,因为此现象似有杀人之嫌。
  关于佛教入世的概念来看,阮郎在《越南佛教史论》书中认为:“ 佛教的入世就是佛教的慈悲,疼爱着众生的痛苦。除此之外,佛教的入世还有佛教的运用性之意,即是把禅定之学、禅定之智慧运用到社会人生中的具体情况。具体而言,佛教的入世表现在于四个方面:一是教育,二是政治,三是社会,四是经济 ” 3。
  由此可见,佛教入世的两个基本特点是慈悲思想和佛教的观念用于解决社会的问题。相对于佛教博学,民间佛教没有深入无我、解脱的高深哲理,而是体现了佛教入世的要求的慈悲思想。在佛教的观念,慈是慈爱之心并给所有的众生带来欢心。悲是疼爱之心,对众生分享悲伤。佛教被视为慈悲之道是因为其以所有的工具、样式来尽力救度众生。佛教的修行者愿为众生谋求幸福而舍身,并扩大慈悲之心覆盖全世界。
  民间佛教的慈悲在民间风俗中体现为救苦救难,具体的形象就是观世音菩萨,并且是越南民间佛教的主流。虽然对菩萨祭祀的形式、菩萨像的化身有所不同,但都体现出来共同点是慈悲之心、倾听众生之声、与众生的悲哀同感。不管以任何化身出现,观世音菩萨的信息都是给众生带来疼爱和救助。不管在任何地方发生悲伤、灾难,只要从心里念出来观世音菩萨的名号,那她就会出现在那里解除所有的悲伤和灾难。
  三、向佛祈求的形式
  慈悲和救度众生精神的主要哲理为从基础出发,民间佛教把佛教的系统视为超然之人的系统。超然的神佛将用其超然能力来救度众生。对于民间佛教,信念是最突出的要素。祭祀者对神佛有绝对的信念。佛教博学的行道是依照佛的教理,以其心融入佛心的佛教的生活。而民间佛教则是求佛给其生活带来万事大吉,从而也引起了许多向佛祈求的形式。以此看来,民间佛教表示了佛教进入越南人民的心灵生活的入世性。
  第一、向佛祈求平安的祭拜形式。在和尚释善珠的《佛子》书中解释:“祈求平安是实行佛的教言。佛讲授:任何人想为如来奉祀侍奉则先应该侍奉病人。因此,佛子对病人、患者应该关心和探望,并尽力给他们支持和帮助。千万不能相信谣言和异端邪说。在念经和念佛之时应该把自己的慈悲之心给病人、患者,并祈求他们早日恢复和平安。在越南河内今天的祈求平安的祭祀则有另外的意义。一般来说,祈求平安之仪式在每年元月都举行一次,以祈求神佛给民众带来一年的平安、万事大吉为目的。在此仪式中诵读的佛经都是念阿弥陀经、般若波罗蜜多经、药师经等” 4。   如今,在每年初寺庙到处都举办祈求平安大仪式,其内容大部分是相同,但形式及规模有所不同,主要是根据每一个寺庙的和尚数量和佛子教徒的参与数量。举办祈求仪式的时间一般是从凌晨一点到两点。越南河内现有两个主要的形式:一、在固定的一天举办唯一的一次。此形式就是佛子教徒们在一定的寺庙、时间进行向佛祈求平安。寺庙的和尚将为佛子教徒们举行祈求平安仪式、唪经、烧疏子。此形式将能节省寺庙的时间和费用。不过,在同一时间大量的教徒参与也会给寺庙带来不少麻烦;二、在不同的日子举办多次,此仪式比较周到。寺庙将定出来六到八天举行仪式, 教徒们需要预订参与的日子。由于教徒们可选择分散到不同的日子参加,所以此种形式比较方便一些,并且寺庙的和尚会给每个人进行祈求平安。有的寺庙在仪式后还会请教徒留在本寺一起吃斋饭。寺庙的周到安排给参与者带来平安、欢心的心情。
  此外,祈求平安仪式也给寺庙带来不少的资金,特别是有大量教徒参与的、举办一次性仪式的寺庙。
  第二、祭祀星解患。被祭祀星解患之星一般是罗睺星、计都、太白。当年有小患的患者经常来到寺庙做祭祀星解患仪式,其程序同祈求平安仪式。按照寺庙规模的不同、仪式大小的不同,仪式的费用也有所不同。在有些寺庙,费用是由祭祀星解患者随心而定,而在些寺庙,费用是有一定数量规定。
  第三、超度仪式和送亡魂上寺庙仪式。超度仪式是寺庙按照有亲人逝世的家庭的要求举行,一般都在逝世者36、49天之后举办此仪式。在越南民间的观念里,逝世者的灵魂在49天之内还在他们的家,还留在世间。在那些日子里,逝世者的亲人上寺庙为其亡魂超度,超脱于佛景,并避免其在地狱九层的虐待。当逝世者为婴儿时,超度灵魂是为他们求早日投胎。
  送亡魂上寺庙仪式可以是在去世者去世后一年到三年的时间进行仪式。仪式举办后,逝世者的亲人把一个香炉和逝世者的照片放在寺庙的祭坛,并把它作为逝世者灵魂的居住。如今,火葬方式日益普遍,送亡魂上寺庙的形式越来越多,费用在不同的寺庙也各有不同。在逝世者的忌辰之日,其亲人在寺庙中为其祭祀。
  第四、把婴儿卖给神佛的仪式。此仪式一般都是由某些喜欢孩子、难养孩子的人保护其婴儿的一种方式。平民的孩子会被邪魔追着烦扰和威胁,但邪魔必然忌讳神佛的孩子。婴儿被卖给哪个殿、寺的神佛,他就是那个殿、寺庙的神佛的干孩子,他的姓也随着神佛的姓。一般这些婴儿被卖出去都是在他们满三月十日后,即等他们完全没有出生之时的污秽。此仪式有终生价值的原则,但孩子们长大超过十六岁的时候,他们的父亲可以上寺庙把他们赎回来。
  第五、解前缘,就是一个男孩或者一个女孩在前生对某一个人有深情,今生已投胎而前生的情缘还没断。所以,虽然今生在世间生活,但一直还有着前缘者如影随形。此外,对于前缘还有其他的说法,就是说还有一个人在与世间的不通之境,他们经常到处云游。在云游之途中,突然他们遭遇了与他们有合适缘分的世间人,随后跟着不知道被其他人跟着的世间人结缘。也有一种情况就是,世间人路过死者活着时待过的地方,或路过其坟墓时,死者的亡魂看到该人就结缘。特别的,如果死者为青年,则其经常会寻找结缘之友。
  有前缘者没有意识到其前缘,只有算命先生、相士等人才能看到,知道别人的前缘并向告知他们。前缘一般会给男女和夫妻之间的情感带来惊扰。现在算命先生、相士等人认为有前缘者在谈恋爱或过夫妻生活时关系一直遭遇困难,并且他们之间会有不少不同的生活观,其原因在于有前缘者被前缘亡魂打破了今生的情缘。所以,要解开前缘的惊扰,有前缘者需要办隔断解开前缘仪式。此仪式可以在家里或寺庙举办。
  总而言之,民间佛教是在佛教传入越南之后形成,并发展至今。民间佛教对越南佛教及越南平民的生活心灵十分重要,对群众佛子体现出来了佛教入世的精神。民间佛教的突出角色就是满足了佛教教徒们的精神需要。通过其慈悲、救苦、救难、救人度世等哲理,民间佛教与教徒们的精神需要也十分贴近,并成为教徒们在生活中最重要的心灵寄托。在教徒们和平民的心目中,佛之神并没有分别的名称,一般他们都把佛之神称为佛。民间佛教把佛作为一位超然之神,贯通在天地之间所有的事,特别是非常贴近平民。佛的形象还有观世音菩萨的形象以及其对众生的苦难之声给予救助的形象,这符合众生的意愿。因此可以说民间佛教的入世性和务实的活动已让其适应了现代生活。在一定的范围内,民间佛教的入世活动也为社会的调节行为及社会化的过程做出贡献,并改变了越南民间的生活传统。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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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阮映红,《 佛教与越南文化》,今日佛教杂志 http://phatgiao.org.vn/nghien-cuu/201212/Phat-giao-voi-van-hoa-Viet-90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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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阮氏金凤 , 《 越南佛教历史概述 》, 佛学研究,2005年00期 。
  (10) 覃翊 , 《 越南革新以来的佛教发展 》 , 东南亚纵横,2008年10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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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阮氏秋明, 《 越南初期的地理位置與初期佛教 》,福建论坛 - 人文社会科学版, 2007年 专刊。
  1 该地方以前都种桑树,所以人民称为桑寺(Chua Dau),此寺还有另外名,如:古州寺、法云寺、禅定寺、延应寺等。
  2 http://www.buddismtoday.com/viet/pgvn/phatgiao_nhapthe.htm
  3 阮郎,《 越南佛教史论 》,文学出版社,河内,1992年,第1卷,页.43
  4释善珠,《 佛教徒 》,巴黎,1996年,页.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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