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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到《金陵十三钗》的特效制作，读者也许会想到张伟平重金聘请的“英国威廉姆斯特效团队”。在现场烟雾、爆破、战斗等等传统特效领域，威廉姆斯团队的专业技术大力保证了影片的真实感。不过，在现场特效之外，《金陵十三钗》的绝大部分後期特效制作，则是来自一支强大的本土团队——视点特艺(北京)数字技术有限公司。在初春二月，本刊记者专程采访了视点特艺(北京)首席执行官蒋燕鸣，以及特效制片谷平湖先生。就《金陵十三钗》的後期特效制作，他们透露了许多有趣的故事。
在导演张艺谋宣布《金陵十三钗》(下文简称《十三钗》)开拍一个月後，视点特艺特效团队成员正式加入了剧组。“我们拿到剪接镜头之後，就开始制作了。”谷平湖介绍说。为了赶上九月份首场点映，导演要求视点特艺团队在八月底完成後期特效，所以制作周期非常紧张。而且点映版的特效只做到了60％、70％的完成度，但一部电影的特效要获得质的提高，通常是靠最後5％的工作。
“为了点映，我们先做了第一个准完成版。不过为了完成最终放映版，在往回返工的时候，之前做的许多工作几乎都浪费掉了，因为细致的特效和粗略去做的流程不一样，所以返工时，以前没到位的部分就得删除重新做，等于同一个地方我们做了两三次。”谷平湖介绍说。
八位国军战士炸坦克
实际上，当观众到电影院看最终完成的《十三钗》时，根本分辨不出哪里是纯粹实拍，哪里使用了CG特效。这恰恰是导演张艺谋需要达到的效果。“张导对特效组的要求其实特别简单，就是：‘做真的’，真实是最高原则。”谷平湖说。为了保证最後特效达到导演要求，制作後期时，张艺谋基本每个星期都会来特艺公司，提出了很多修改意见，以及很多他想表达的细节。
谈到对张导的印象时，谷平湖说：“张导是一个特别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人，他的描述总是非常清楚，听完他的要求，大家就知道具体要做什么。而且他从来不说‘做一个我看看’之类的话，他会说一二三四五，你们必须把这几项做到，然後有哪些发挥的空间可以你们自己去发挥。这就是一个好导演和一个普通导演的不同之处。”
为了在规定时期限内完成高质量工作，整个特效团队都加班加点。“和张导合作会有一种无形的压力，而且这个片子还有申奥的目标，所以我们做的时候都特别认真，我们团队做出的效果也一点不比外国人差。”谷平湖说。
在整部《十三钗》中，需要进行後期特效处理的镜头有上百个。其中包含的重点戏非常多，比如影片开始时八位国军战士以战友身体做遮挡攻击日军坦克；豆蔻香兰回翠喜楼拿琴弦後遭遇日军追赶；书娟领着女学生在教堂塔顶跳楼，以及风韵犹存的秦淮河、战火肆掠的南京城全景等等。所有这些让观众屏息凝神的情节，除了源于导演和演员的出色表现外，同样凝聚着视点特艺为影片贡献的力量。
《金陵十三钗》故事开场不久，有一场八个国军战士炸日军坦克的重头戏。“根据导演要求，八个战士必须从雾里出来。因为他们是打游击战，要用雾做掩护，所以雾这个元素在这场战争中很重要。但是一个人从雾里出来的效果不可能实拍到，所以这部分就要我们去处理。另外，战士身上也要加更多的爆点，实拍时的爆点不够多，还有好多过曝的地方後期也要修回来。”
这八个战士的实拍镜头，按最初设计是要求分开拍，以方便後期制作时的合成。但是剧组的时间不够，就没分开拍。後来抠像时，每个人後面的背景都很乱，得把每个人一帧一帧都抠出来。“如果单抠一帧的话，很简单，对我们最年轻的团队来说就不到半个小时，但一千多帧，每一帧之间是不能有抖动的，因为有抖动的话人物边缘会非常不自然。而这个镜头没在绿幕前拍，我们都没法P，P的话时间会快一些。就想，一千多帧，每一个人我们得把他拆分出来，总共就是八千多个画面要单独处理、做效果，我们要把人物、背景和前景都分开，层越多，复杂性越大，而且是八个人摞在一起，所以复杂度就很大。这个镜头整个都是很细节的操作，就做这个镜头，我们组的人都快得白内障了(笑)。”
豆蔻、香兰的长镜头
豆蔻和香兰被日本人追着跑走的那个镜头，是这部戏里非常沉重的一段情节。为了达到故事的情绪效果，这个镜头使用了一个难度很大的长镜头。“这个镜头我们接了好几次。因为场景搭的时候是分着搭的，演员在不同的场景下拍摄。而不是在一条街内，让演员跑一段完整的路线就完了。大家在镜头里看豆蔻和香兰连续奔跑，其实最後是由三个不同的场景拼出来的。”
这样的镜头设计就需要摄影师配合得特别好，在特效领域这是属于设计性质的工作。“就是说，由特效部门设计在哪个地方做接点比较合适。整个追着跑的镜头拍了三天，我们整个後期做了一个月。”
战後南京大全景
南京的大全景也是影片的难点之一。“尤其是战後城市里的烟雾，移动的、透视的关系。在之前的战争戏里烟和雾较少，这次的烟是毁灭一个城市的烟，很少见到。所以特效组必须结合现场拍的素材，制作出烟雾效果。做这些都是靠眼睛、靠经验。”谷平湖说。此外，特效组还把南京城做了一个三维模型，在这个三维模型上去做调整。
电影中看到的南京城的全景，特效部门和美术部门也做了很多沟通。当年战火中的南京应该是什么样的，当时的建筑风格、情况都要按照历史规矩去弄，不能瞎想。“在构图上，美术部门也会提很多意见，我们的艺术监制也会有很多意见，大家一起沟通，包括和导演沟通。要做出观众察觉不出的真实感，必须了解真实，前几天北京下雾了，我们就坐那儿看，看真实的雾是什么样子的，了解远近的虚实程度，有的时候就看光线打在物体上是什么样子的，因为你的观感和观众的观感是一样的，做出来的东西要符合他脑中的记忆，才看着舒服，一稍有不对他就能察觉出来。所以，作为一个特效师，必须用心观察生活。”
专访视点特艺首席执行官将燕鸣
Q＆A
视点特艺是什么时候涉足国内电影特效制作领域的?
蒋燕鸣：我们最初接手国内电影是《夜宴》和《满城尽带黄金甲》。当时视点特艺公司刚成立，设备还没到齐，所以很多工作是交给了Technicolor集团的英国团队MPC。06年开始，我们就正式进八国内特效制作领域了，之後参与的比较重要的片子有《集结号》《风声》、《唐山大地震》等等。
刚刚完成不久的《金陵十三钗》，这个项目的制作周期和规模大概是怎样的?
蒋燕鸣：《十三钗》从去年3月份开始制作，整个周期超过六个月，我们负责了全片超过80％的後期特效，总共298个特效镜头。另外一部分特效是Base负责的。应该说张艺谋对我们的质量非常满意，最後他专门来了公司，特别表扬了我们的工作。
《金陵十三钗》是否是贵公司目前特效投入最大的影片?近期还会有什么影片超越它吗?
蒋燕鸣：从特效投入上来看，《十三钗》并不算我们接过的最高的片子。目前来看《唐山大地震》的特效费仍然是 最高的。不过在今年底或者明年，我们应该会看到特效投入更大的国产片，超过《唐山大地震》，不过现在我还不方便透露具体是什么影片。
能谈谈视点特艺在国际市场上的制作经验吗?
蒋燕鸣：我们独立接的第一部好莱坞大片是《2012》，这是特效投资上亿的大片，一共有13家公司参与了特效，每个公司负责制作的内容都不一样。我们负责了这部片子中160个镜头的特效部分，应该说这部影片是我们靠近好莱坞工业水准的一次很有意义的尝试。现在我们公司内部已经建立了专门负责国外影片特效制作的小组，除了接手集团旗下的好莱坞大片，比如《哈利波特7》《诸神之战》等等外，我们也会派人到国外的团队去，学习他们的先进技术和经验。
那么视点特艺从成立到现在的6年时间里，您认为最大的进步在哪?
蒋燕鸣：我们创办之初就有个宗旨：吸收国外先进技术、流程、经验，培养起我们自己的队伍。公司最初成立那会，从国外来的主管人员很多，但这几年随着我们自己的队伍逐渐成熟，外国主管就逐渐减少了。到去年，我们这的外国主管已经很少了。现在我们的做法就是以项目需要为单元，从英国总部那边委派适合的人来，这样一方面更灵活，另外也降低了我们的成本。
和国外的特效领域相比，中国影视特效行业目前最主要的差距体现在哪?
蒋燕鸣：除了行业整体本身的差距外，目前国内最缺乏的是专业软件科学家，就是根据需要去开发一些特殊软件的团队。我印象特别深刻的是，之前去MPC参观《黄金罗盘》的制作，他们就有专门用于模拟熊毛发动态的物理软件，这和国内一般用动画师手动调动画完全不是一个概念，这种工具只能由专门的科学家来开发。他们当时带我去看，那有一个30多人的科学家团队，专门研发这些软件，这种团队现在中国现基本没有。当然现在我们自己也会研发一些工具，比如《辛亥革命》里的一些群体动画运算软件，但在这方面，我们才刚刚起步。
最後，能谈谈视点特艺选择合作方的标准吗?
蒋燕鸣：我想首先是，我们一直讲究质量第一，如果制片方或者导演本身并不重视质量，这样的影片我们不会接。另外，如果作品很好，很有意思，那么即使给我们的特效投入相对少一些，只要我们觉得项目值得，也会接受。至于那些预算非常充足，能够保证很高的盈利的片子，我们自然最乐意去做，当然，质量第一始终是我们最看重的。
在导演张艺谋宣布《金陵十三钗》(下文简称《十三钗》)开拍一个月後，视点特艺特效团队成员正式加入了剧组。“我们拿到剪接镜头之後，就开始制作了。”谷平湖介绍说。为了赶上九月份首场点映，导演要求视点特艺团队在八月底完成後期特效，所以制作周期非常紧张。而且点映版的特效只做到了60％、70％的完成度，但一部电影的特效要获得质的提高，通常是靠最後5％的工作。
“为了点映，我们先做了第一个准完成版。不过为了完成最终放映版，在往回返工的时候，之前做的许多工作几乎都浪费掉了，因为细致的特效和粗略去做的流程不一样，所以返工时，以前没到位的部分就得删除重新做，等于同一个地方我们做了两三次。”谷平湖介绍说。
八位国军战士炸坦克
实际上，当观众到电影院看最终完成的《十三钗》时，根本分辨不出哪里是纯粹实拍，哪里使用了CG特效。这恰恰是导演张艺谋需要达到的效果。“张导对特效组的要求其实特别简单，就是：‘做真的’，真实是最高原则。”谷平湖说。为了保证最後特效达到导演要求，制作後期时，张艺谋基本每个星期都会来特艺公司，提出了很多修改意见，以及很多他想表达的细节。
谈到对张导的印象时，谷平湖说：“张导是一个特别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人，他的描述总是非常清楚，听完他的要求，大家就知道具体要做什么。而且他从来不说‘做一个我看看’之类的话，他会说一二三四五，你们必须把这几项做到，然後有哪些发挥的空间可以你们自己去发挥。这就是一个好导演和一个普通导演的不同之处。”
为了在规定时期限内完成高质量工作，整个特效团队都加班加点。“和张导合作会有一种无形的压力，而且这个片子还有申奥的目标，所以我们做的时候都特别认真，我们团队做出的效果也一点不比外国人差。”谷平湖说。
在整部《十三钗》中，需要进行後期特效处理的镜头有上百个。其中包含的重点戏非常多，比如影片开始时八位国军战士以战友身体做遮挡攻击日军坦克；豆蔻香兰回翠喜楼拿琴弦後遭遇日军追赶；书娟领着女学生在教堂塔顶跳楼，以及风韵犹存的秦淮河、战火肆掠的南京城全景等等。所有这些让观众屏息凝神的情节，除了源于导演和演员的出色表现外，同样凝聚着视点特艺为影片贡献的力量。
《金陵十三钗》故事开场不久，有一场八个国军战士炸日军坦克的重头戏。“根据导演要求，八个战士必须从雾里出来。因为他们是打游击战，要用雾做掩护，所以雾这个元素在这场战争中很重要。但是一个人从雾里出来的效果不可能实拍到，所以这部分就要我们去处理。另外，战士身上也要加更多的爆点，实拍时的爆点不够多，还有好多过曝的地方後期也要修回来。”
这八个战士的实拍镜头，按最初设计是要求分开拍，以方便後期制作时的合成。但是剧组的时间不够，就没分开拍。後来抠像时，每个人後面的背景都很乱，得把每个人一帧一帧都抠出来。“如果单抠一帧的话，很简单，对我们最年轻的团队来说就不到半个小时，但一千多帧，每一帧之间是不能有抖动的，因为有抖动的话人物边缘会非常不自然。而这个镜头没在绿幕前拍，我们都没法P，P的话时间会快一些。就想，一千多帧，每一个人我们得把他拆分出来，总共就是八千多个画面要单独处理、做效果，我们要把人物、背景和前景都分开，层越多，复杂性越大，而且是八个人摞在一起，所以复杂度就很大。这个镜头整个都是很细节的操作，就做这个镜头，我们组的人都快得白内障了(笑)。”
豆蔻、香兰的长镜头
豆蔻和香兰被日本人追着跑走的那个镜头，是这部戏里非常沉重的一段情节。为了达到故事的情绪效果，这个镜头使用了一个难度很大的长镜头。“这个镜头我们接了好几次。因为场景搭的时候是分着搭的，演员在不同的场景下拍摄。而不是在一条街内，让演员跑一段完整的路线就完了。大家在镜头里看豆蔻和香兰连续奔跑，其实最後是由三个不同的场景拼出来的。”
这样的镜头设计就需要摄影师配合得特别好，在特效领域这是属于设计性质的工作。“就是说，由特效部门设计在哪个地方做接点比较合适。整个追着跑的镜头拍了三天，我们整个後期做了一个月。”
战後南京大全景
南京的大全景也是影片的难点之一。“尤其是战後城市里的烟雾，移动的、透视的关系。在之前的战争戏里烟和雾较少，这次的烟是毁灭一个城市的烟，很少见到。所以特效组必须结合现场拍的素材，制作出烟雾效果。做这些都是靠眼睛、靠经验。”谷平湖说。此外，特效组还把南京城做了一个三维模型，在这个三维模型上去做调整。
电影中看到的南京城的全景，特效部门和美术部门也做了很多沟通。当年战火中的南京应该是什么样的，当时的建筑风格、情况都要按照历史规矩去弄，不能瞎想。“在构图上，美术部门也会提很多意见，我们的艺术监制也会有很多意见，大家一起沟通，包括和导演沟通。要做出观众察觉不出的真实感，必须了解真实，前几天北京下雾了，我们就坐那儿看，看真实的雾是什么样子的，了解远近的虚实程度，有的时候就看光线打在物体上是什么样子的，因为你的观感和观众的观感是一样的，做出来的东西要符合他脑中的记忆，才看着舒服，一稍有不对他就能察觉出来。所以，作为一个特效师，必须用心观察生活。”
专访视点特艺首席执行官将燕鸣
Q＆A
视点特艺是什么时候涉足国内电影特效制作领域的?
蒋燕鸣：我们最初接手国内电影是《夜宴》和《满城尽带黄金甲》。当时视点特艺公司刚成立，设备还没到齐，所以很多工作是交给了Technicolor集团的英国团队MPC。06年开始，我们就正式进八国内特效制作领域了，之後参与的比较重要的片子有《集结号》《风声》、《唐山大地震》等等。
刚刚完成不久的《金陵十三钗》，这个项目的制作周期和规模大概是怎样的?
蒋燕鸣：《十三钗》从去年3月份开始制作，整个周期超过六个月，我们负责了全片超过80％的後期特效，总共298个特效镜头。另外一部分特效是Base负责的。应该说张艺谋对我们的质量非常满意，最後他专门来了公司，特别表扬了我们的工作。
《金陵十三钗》是否是贵公司目前特效投入最大的影片?近期还会有什么影片超越它吗?
蒋燕鸣：从特效投入上来看，《十三钗》并不算我们接过的最高的片子。目前来看《唐山大地震》的特效费仍然是 最高的。不过在今年底或者明年，我们应该会看到特效投入更大的国产片，超过《唐山大地震》，不过现在我还不方便透露具体是什么影片。
能谈谈视点特艺在国际市场上的制作经验吗?
蒋燕鸣：我们独立接的第一部好莱坞大片是《2012》，这是特效投资上亿的大片，一共有13家公司参与了特效，每个公司负责制作的内容都不一样。我们负责了这部片子中160个镜头的特效部分，应该说这部影片是我们靠近好莱坞工业水准的一次很有意义的尝试。现在我们公司内部已经建立了专门负责国外影片特效制作的小组，除了接手集团旗下的好莱坞大片，比如《哈利波特7》《诸神之战》等等外，我们也会派人到国外的团队去，学习他们的先进技术和经验。
那么视点特艺从成立到现在的6年时间里，您认为最大的进步在哪?
蒋燕鸣：我们创办之初就有个宗旨：吸收国外先进技术、流程、经验，培养起我们自己的队伍。公司最初成立那会，从国外来的主管人员很多，但这几年随着我们自己的队伍逐渐成熟，外国主管就逐渐减少了。到去年，我们这的外国主管已经很少了。现在我们的做法就是以项目需要为单元，从英国总部那边委派适合的人来，这样一方面更灵活，另外也降低了我们的成本。
和国外的特效领域相比，中国影视特效行业目前最主要的差距体现在哪?
蒋燕鸣：除了行业整体本身的差距外，目前国内最缺乏的是专业软件科学家，就是根据需要去开发一些特殊软件的团队。我印象特别深刻的是，之前去MPC参观《黄金罗盘》的制作，他们就有专门用于模拟熊毛发动态的物理软件，这和国内一般用动画师手动调动画完全不是一个概念，这种工具只能由专门的科学家来开发。他们当时带我去看，那有一个30多人的科学家团队，专门研发这些软件，这种团队现在中国现基本没有。当然现在我们自己也会研发一些工具，比如《辛亥革命》里的一些群体动画运算软件，但在这方面，我们才刚刚起步。
最後，能谈谈视点特艺选择合作方的标准吗?
蒋燕鸣：我想首先是，我们一直讲究质量第一，如果制片方或者导演本身并不重视质量，这样的影片我们不会接。另外，如果作品很好，很有意思，那么即使给我们的特效投入相对少一些，只要我们觉得项目值得，也会接受。至于那些预算非常充足，能够保证很高的盈利的片子，我们自然最乐意去做，当然，质量第一始终是我们最看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