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张国荣——张国荣的影画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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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说猫有九条命,而做电影演员可以超过九条命,每一部电影就是一条生命。”——张国荣
  阿飞:青色的无脚鸟
  ——张国荣那样迎风起舞,揽镜自怜,展示他妖媚的身段,在拧腰摆胯中散发甜腻呛人的气息。就这样带有一点点的矫情,一点点的哀伤,和一点点的顾影自怜,就像清亮怅惘的声线,洇了水的照片,一块红布蒙住的天空,于黄黄亮亮中把你的怀旧情绪撑满。
  
  经典出处:《阿飞正传》,香港影之杰制片公司1990年出品
  
  经典台词:
  ——我听别人说这世界上有一种鸟是没有脚的,它只能够一直的飞呀飞呀,
  飞累了就在风里面睡觉,这种鸟一辈子只能下地一次,那一次就是它死亡的时候。
  ——1960年4月16号下午3点之前的一分钟,你和我在一起,因为你我会记住这一分钟。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一分钟的朋友,这是事实,你改变不了,因为已经过去了。
  
  经典回眸:
  《阿飞正传》被译为“Days of Being Wild”。对片中那些看似Wild的年轻人来说,漂泊只是他们的生活方式,寻找才是目的。为了寻找他们才不得不漂泊,寻找爱情、亲情和友情是他们“此在(being)”的真正意义。
  影片在颓废的六十年代气息里探讨时间与宿命之间微妙的关系,含义深远而又不着痕迹。张国荣的表演魅力无穷,摄影优雅从容(忘不了张国荣转身离去的那个慢镜),美工更成功营造出落寞如都市尽头的背景,“无脚鸟”的传说和“一分钟的朋友”成为了王家卫电影中第一次被人广为传诵的台词。
  无脚鸟张国荣就是以这一分钟的无赖和执着进入女店员张曼玉的梦境与情感中。这一分钟的呼吸,这一分钟的城市,以它短暂易逝的记忆方式,而使人眷恋和无法抗拒。他是沉默的,他是致命的。女人爱上他,知道这是没有结局的错误,但即使是飞蛾扑火,她们也要享受那瞬间的快乐。阿飞常常对镜独舞,寻母的过程就是回归的过程。在不停挥霍青春的同时,竭力想把握什么却又什么皆无成就。颓废有多美,阿飞就有多美。
  这就是《阿飞正传》。它给人的感觉要不就是你看了20分钟仍不知所云因而拒绝看下去,要不就是彻彻底底地爱上它。
  
  十二少:红色的胭脂扣
  ——好象是风尘中妖艳的红绸,沧桑暧昧。浓郁的色泽里面,仿佛埋藏着很多的辛酸和故事,在尘世里沉浮和来回往复。在每个有人的角落。一些不被承认的感情和怀念都在延续着。
  
  经典出处:《胭脂扣》,香港嘉禾电影制作有限公司1988年出品
  
  经典台词:
  十二少:你有很多样子。
  如花:什么样子?
  十二少:男装、女装、化妆、不化妆、如梦如幻月,若即若离花。
  如花:那你喜欢哪一种?
  十二少:都喜欢,加在一起都喜欢……
  
  经典回眸:
  三十年代的旧事由着一个痴魂的寻寻觅觅渗透到一对八十年代的恋人面前﹐同一个地方因了时间的跨度上演着不同的故事﹐过去的人羡慕着现代的洒脱﹐而现代人在洒脱之余又有点无从把握的寂寞﹐于是过去的魂继续寻她的永恒的爱人﹐现代的女子嫉妒着能生死相托的永恒爱情。 两个时空的交错,在阴阳两界中诠释生死与爱恨的故事。
  再炫目的美丽也会苍老,再浓烈的激情也会淡却,再璀璨的青春也会凋谢,一切的爱恨情仇,只有在人的记忆里才会鲜活。相爱、背叛、猜忌、错过、别离、重逢,众生在茫茫人海中随波奔涌,在滚滚红尘里苦苦挣扎。在时间的灰烬里,爱与不爱,恨与不恨,一切都淡如烟尘。
  
  何宝荣:冷蓝与暗红的塞尚油画
  ——布宜诺斯艾利斯。何宝荣与一个男人跳着暧昧的贴身舞,他的情人在一旁默默垂首。何宝荣嘴角的香烟,流离的眼神和那句"不如我们重新开始",一次一次刺痛他的心灵,打破他的生活。可这就是爱情--互相伤害,互相治疗。在美洲最南端的“世界尽头”,何宝荣死了,爱情,消失了,生活回到地面,他的情人独自回到了家。而我们不知道,若干年后一个愚人节的黄昏里,张国荣心中的爱情,是不是也真的死了。
  
  经典出处:《春光乍泻》,1997年出品
  
  经典台词:
  ——1997年1月,我终于来到世界尽头,这里是南美洲南面最后一个灯塔,再过去就是南极, 突然之间我很想回家,虽然我跟他们的距离很远,但那刻我的感觉是很近的。
  ——让我们从头开始。
  经典回眸:
  “在《春光乍泄》中饰演的何宝荣却一点儿也不可爱,好难做。他永远当伟仔是一个水泡,有什么事便揽着他,一有安全感便觉得他讨厌,推开他。”张国荣曾经这么说。
  
  他在阿辉眼皮底下同鬼佬接吻狂欢,而离开后,坐在汽车里的何宝荣缓缓转过头去看伫立车停处的阿辉,回过头来后,荣的神情那么的若有所思,无助无奈,自恋自弃,令人刹那间泪涌。他的爱与痛在这眼波流转间暴露无遗,令人觉得他比程蝶衣更加的需要人爱他,何比程更加阴暗,更加沉沦与迷醉,更加的软弱无助。他是深爱着黎耀辉更甚于辉爱他的。他把辉视为他的生存。片子后半部他锲而不舍到可恨地追查辉与张震的关系,也是源于他自己也不愿承认的刻骨的嫉妒。何宝荣自始至终没有生活在现实中。他甚至不肯正视自己对阿辉的情感。他是太天真了。本质上,他还是个孩子。
  深记得荣受伤后跌跌撞撞去辉的小屋找他,他头依在门框上,眼中无限执拗与依赖,看见辉那样心痛地打量他,他甚至露出一丝笑容,很痛很真。然后把流血的脸轻轻倚在辉的肩上,用力贴向他的头部,双眉紧蹙,委屈地啜泣,看得人心痛得沉到底去。
  在那一刻,张国荣就是何宝荣,他承受着他的一切爱与痛,他们根本是一体的。
  
  程蝶衣:暗灰的绝代佳人
  ——那是一个人戏难分的戏子,那是一个疯魔的化身。他的温柔和他的眼神,他的水袖和他的裙角,他的兰花指和坚持。他是从一而终的虞姬,他是张爱玲那一个苍凉的手势。张国荣是另一个程蝶衣,活在他的戏里,他一直需要一个永远的霸王。
  
  经典出处:《霸王别姬》,1993年出品
  
  经典剧情:
  演生角的段小楼与演旦角的程蝶衣是自小在一起长大的师兄弟。两人合演的《霸王别姬》誉满京城,他们约定合演一辈子《霸王别姬》。后来段小楼娶了名妓菊仙为妻,依恋着师兄的蝶衣决定不再与小楼演这出戏。文化大革命中,段小楼成了牛鬼蛇神。在造反派的威逼下,师兄二人相互揭发“罪行”。菊仙承受不了打击,上吊自尽。打倒“四人帮”后,师兄二人在分离了22年的舞台上最后一次合演《霸王别姬》。蝶衣在师兄小楼的怀中结束了自己的演艺生涯,也结束了这出灿烂的悲剧。
  经典台词:
  ——师兄,我要和你唱一辈子《霸王别姬》!说好了是一辈子,差一年、一个月、一个时辰,都不算是一辈子!
  
  经典回眸:
  不同于《春光乍泄》中那份凄美的同性之恋,《霸王别姬》对张国荣而言,称作“戏梦人生”应该更合适一点。戏中的程蝶衣本身就是个“人生如戏,戏如人生”的痴情戏子,他的师兄不也说他“你可真是不疯魔不成活”吗?他对师兄的感情更多的来自于青梅竹马、患难与共的亲情,那是一种眷恋,一种依赖,一份渴求永恒不变的期盼,一种无力抗拒曲终人散的落寞。这种感情,也是一种习惯,完全基于精神,那是柏拉图式不现实的,却也是最纯洁最震慑人心的。
  事实上,原著李碧华的妈妈是张国荣的FANS,李碧华也是基于自身对张国荣的欣赏才为他度身订做了《胭脂扣》与《霸王别姬》这两部电影。说真的,放眼望去,当今世上的华裔演员中,能演绎程蝶衣这个人物的男演员,除了张国荣试问还有谁? 他的眼神和嘴唇带着鸿蒙初辟时的柔嫩和恍惚,同时征服了男人和女人。
  张国荣说,他一生里最高兴的事,就是《霸王别姬》在戛纳拿了金棕榈大奖。“虞姬再怎么演,都有个一死”。虞姬是要死的,这是史实;他是要死的,这是命运。哪一出《霸王别姬》,虞姬都是要死的。他不得不爱,他不得不死,因为他是虞姬。
  
  欧阳锋:褪色的孤独英雄
  ——欧阳锋是一个一直学不会忘记的人,所以他不能品尝快乐。就像他自己说的,当你无法得到一个人,最好的方法就是一直记着她。他不喝“醉生梦死”的酒,他看着沙漠上空的流云静静坐在荒野里。也许不光是爱与不爱,杀与不杀,只是在想--遗忘,就真的可以快乐吗?错过,离别,相逢,脆弱,我们在浮光掠影的人间蜷缩在命运的各处--张国荣就是那个欧阳锋,需要参悟的不仅是爱情。虽然今生他离我而去,但是来世,如果看到那双美丽的眼睛,我们还会认得你--哥哥。
  
  经典出处:《东邪西毒》,香港泽东影业1994年出品
  
  经典台词:
  
  ——很多年以后,人家叫我西毒。其实每个人都可以变得很恶毒,只要他知道什么叫做嫉妒。
  
  ——当你不能够再拥有,你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令自己不要忘记。
  
  ——我一直以为我赢了,直到有一天我看见镜子才知道自己输了,在我最好的时候,我最爱的人都不在我身边,如果能重来一次,该多好啊……
  
  经典回眸:
  《东邪西毒》是王家卫作品中最让人心动和心痛的一部,就像它的英文名字《时间的灰烬》一样,有百年孤独的味道。
  影片以西毒欧阳锋的独白贯穿始终,空洞寂寞的声音,回响在每个人的内心深处。没有明确的时间、地点和事件,没有强烈的爱恨情仇,在无穷无尽的回忆里,只有毫无起伏的声浪在陈述所有的故事。一切的一切,都仿佛是一张张褪了色的照片,随着暮色的夕阳和晚风,一页一页再次翻过。其实无论曾经多么惊心动魄或者荡气回肠的种种故事,到头来再看只不过是浮生若梦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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