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疫之诗:2020年,我内心的疼痛与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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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武汉,我的城
  江水浩荡,我内心的姿态依然从汉江翻阅
  流进长江后,就流进了我的血脉
  相约于一个春天的背后
  以黄鹤楼上摘取落霞,孤鹜
  水湄风冶一般,还在我内心缱绻
  武昌鱼游了回来,带着神的祷词,徘徊不前
  我倾情的诗歌不愿写下冠状病毒
  在我诗意里吞咽
  折腰的爆竹,暗访遗梦,或者沉香
  一张张惊厥的面孔,静候的春暖与花开
  积淀水的疼痛和温暖
  但我依然想起漢水,内心就激荡
  跑到病毒前面的逆行者,就是我的新欢
  我依然与人提起念念不忘
  隐忍疼痛,泪水,和离别
  我的肺紧了紧,我的心就疼出救赎的诗句
  像一个花痴一般,等着一声汽笛
  从武汉开过来
  等着翻江倒海的浪花,冲掉口罩,隔离服
  迎着千般热泪,写下这安逸里的奢侈与可贵
  我的武汉,我的城
  我要以春天的祷词送给你
  神呀,给我一个干干净净的武汉
  给我明媚与妖娆
  逆行者之歌
  是信念亦或信仰。当拳头抬到肩膀之上
  死神也敬畏这样的身躯
  我知道一些人的名字,大多以陌生的面孔
  熟稔在我的遣词里
  让失语的描述,在惶恐与废墟上站立
  2020年的春节,一群逆行者又奔赴武汉
  与一个叫冠状病毒的家伙较量
  他们把个人的生命忽略,只在隔离服中
  留下人间清晰的身影
  即便是他们的性别,也模糊不见
  更别说,留下一张清楚的面孔,供亲人追踪
  牵肠挂肚,被泪水搅拌,但每一个穿隔离服的人
  都被指认为我的亲人
  我看见他们站在了隔离室里,就是站在了
  叫嚣的病毒面前
  以目光的决绝,喷火一般打量肆虐
  用白衣天使的名字,安抚住慌乱的人间
  我也看见,穿着绿色军装的人,只戴一只口罩
  像救世主,正把物质输送,正以国家的血脉,换血
  让一叶叶鲜活的肺,有力地呼吸
  更是那个叫做第二个“小汤山”的地方
  被亿万目光牵挂,成为生命的基准线
  其实这个世界哪有什么救世主,哪有什么白衣天使
  只有这样一群人,登堂在民心的张望里
  以拯救,高大在神的位置上
  成为我一再要膜拜的理由
  但此刻,除了伟大,我写不出别的字词
  一位中国老人,
  让我把人生重新批阅
  我怀抱一本惭愧之经,跪了下来
  在一位中国老人面前,我是不孝的子孙
  我混迹在果子狸,蓝脸的孔雀,蝙蝠身边
  我以无知与好奇,祸害了人间
  我羞愧呀,让一个八十多岁的老人
  折返在生命的第一线
  从病毒里宣召生命,褶皱里炸出惊雷
  我知道他的名字,钟南山
  这位2020年凝聚中国核心的老人
  让我一直紧跟他的提示与顿悟
  一再寻找春天里的扭转
  就是在用病毒胆怯的语言,讨论冠状病毒
  一再要提炼人间健康的身型
  于是,我用挨着新年的劈柴,燃出一膛温暖的火
  成为投靶与练习的地方,助力一种燃烧
  我就是用刷屏般的追踪,把人间无解的命数
  被他提读,成为一枚定心丸
  像在光的轨迹里,追求春光
  让一群逆风飞舞的蝴蝶,旋转在他的身边
  扬花的枝头,没有像今年一样,成为殷切与期盼
  期待春暖花开,走上街头
  我们该顿悟在一位中国老人的泪水里
  盛世和平与醉生梦死不能等同
  自然和谐与恣意索取,被画上了不等式
  不能盛上私欲的盛宴
  我们该省心了
  恪守一位中国老人的教诲,以及难以表达的歉意
  让我深深埋下了头
  等待城门打开
  可见不是小事,却被冠状病毒开了一个玩笑
  当封城的消息传来,这个春节注定了孤独
  这个春节,在爆竹里撕裂了团圆
  而身世不明
  我们被隔离了,行走之间,呼吸很困难
  我们被病毒撩拨了弦外之音
  听到一组组数据,听到疫情两个字
  就是把惶恐在诗意的惊觉里写了出来
  就是把绝望从众志成城的身边安顿下来
  一座城被目光打开,就看见总理站在那里
  就看见清冷孤傲的雪花,一下弥漫开来
  就看见一股力量,又把中国人凝聚在一起
  封城不封心,沉寂的目光里有千般呼唤
  等你,等你,就是等待城门打开
  就是等待公交跑起来
  就是等待拥抱与亲吻。给时代添加绚丽与明朗
  现在,我们安心在招呼里,自觉隔离
  并把敬重的目光与武汉连成一片
  我们依然用诗意的修辞,写到阳光被重用
  成为这个春天的重赏,与谋篇
  从惊讶,惊恐到安定
  我扶助了一首诗里的仓皇与逃窜
  我就是用无比信任,跟着我的祖国
  就是跟在非典,地震,洪荒的身后
  重现欣荣与鼎沸
  于是八千里山河可以被调遣
  用满腔热血与悲壮写下:武汉,加油!
  就是,等着你,我的武汉,与你举案齐眉
  在春天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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