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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19世纪末20世纪初，瑞典建立了个人学习帐户制度，这是瑞典解决成人学习经费问题的一大尝试，也是推进终身学习的重要举措。个人学习帐户制度有助于平衡个人一生的收入并能促进提供更好的教育机会。本文从个人学习帐户制度的动因、发展历程、原则、概况等四个方面进行探讨，并对它的发展前景进行展望。
关键词：瑞典；个人学习帐户；终身学习
中图分类号：G729 文献标识码：A
瑞典属于北欧斯堪地那维亚国家，成人教育历史悠久且十分发达。成人教育作为国民教育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在社会的政治、经济、文化生活中扮演着不可或缺的角色，起到了促进社会发展的重要作用。瑞典政府在成人教育方面采取的诸多措施，不仅影响欧洲国家，甚至世界其他国家和地区也争相效仿，可见其影响之深远。为大力推进终身学习，使终身学习成为“21世纪的生存概念”，瑞典在成人教育方面进行了强有力的改革。尤其在世纪之交采取了一系列措施促进成人教育的发展，实施个人学习帐户制度(Individual Leaning Accounts)就是重要举措之一。正如比较教育家贝雷迪(G０z０FBereday)所说：“从认识别人而得到自我认识，是比较教育所能提供的最有价值的教育。”探讨瑞典个人学习帐户制度，借鉴其经验，吸收其“合理内核”，对于解决我国成人学习经费问题，推动终身学习的发展具有极其重要的借鉴意义。
一、实施个人学习帐户制度的动因
(一)教育公平的诉求
成人的学习不同于普通教育中青少年儿童的学习，处于一个更加开放和复杂的情境之中，不仅受到自身生理、心理因素的影响，更多地受到一定客观环境因素的干扰，因此在学习上容易面临着更多的障碍，有情境障碍、机构障碍、意向障碍等。在情境障碍中，学习费用是国内外各类研究经常被提及的因素。尤其对低收入者、失业者等弱势群体来说，由于付不起学费而丧失了学习的机会。这种状况在瑞典也存在。而瑞典有着平等主义的历史传统，奉行旨在消除社会差异实现机会平等的政策，“每个人从摇篮到坟墓均在保险范围内，政府把人民的教育视为国家责无旁贷的责任，故将教育视为重大福利措施来施行。”为此，为了消除成人的学习障碍尤其是情境障碍，实现教育公平，使人人均享有公平的学习权利，而不应受个人内外在因素的影响而被剥夺或减少了学习机会。瑞典政府除了增加成人教育的公共投资以外，还必须建立一种多元化的成人教育经费制度，增加企业和个人在学习方面的投资。
(二)终身学习的推进
虽然终身学习这一概念直到20世纪90年代中期才在瑞典的官方文件中出现，但它的发展却由来已久。早在19世纪前半期，瑞典就开展平民教育，20世纪50年代提出了建立适应劳动市场变化的灵活的教育制度的设想。为适应劳动市场变化的要求，瑞典议会先后通过了《高等民众学校法》、《市立成人教育法》、《学习小组法》等成人教育法案。1969年开始实施回归教育，“以回归的方式即教育和劳动交叉进行的方式，把教育分散在个人的一生”。进入20世纪90年代以来，由于经济的衰退使得社会失业率上升，尤其是青年失业问题尤为突出。再加上随着产业结构的调整、科技的进步，特别是信息技术在生产中的广泛应用，劳动力市场对就业者的素质和技能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因此，为了提高本国人力资源的利用率以及国民素质，瑞典的成人教育逐步从回归教育转向终身教育，政府增加对终身学习的投资，提高全体公民的就业率，提高公民的素养。采取有关政策刺激终身学习的发展，使“每一个人必须终身不断地学习”。
(三)个人、企业和国家的需求
对于个人来说，科学技术的日新月异和社会发展的瞬息万变，要求个人不断地更新技能以适应社会的需要。个人应该致力于其综合能力的发展，综合能力包括个人技能、知识、独立生活能力以及适应变化的能力等。其目的在于让个人能够在工作生涯中灵活变换工作的种类，为一生中不断建构自己的知识体系提供机会。而这要由个人的经济条件和实际工作中的机遇决定。对于企业来说，“人是最重要的因素”，为了增加本企业的竞争力和提高生产效率，应不断地开发人力资源，拓宽职工学习的渠道，提升职工的技能。同时，能否提供良好的在职培训也是一个企业能否吸引员工的决定性因素。对于国家来说，支持发展公民个人综合能力已成为提高总体教育水平的一种手段，同时公民整体素质的提高有助于国家的发展与繁荣，因而要采取有关措施为个人的持续发展和减少失业提供良好的条件，并能保障劳动力市场的良性运行。因此，这三方都需要一种制度来满足各自的需求。
基于上述三方面的原因，个人学习帐户制度就应运而生了。
二、个人学习帐户制度的发展历程
瑞典实施个人学习帐户制度有着深刻的历史渊源。经过长期的发展和积淀，瑞典已经建立起一套完善发达的成人学习援助制度。除了免费提供公共成人教育经费之外，政府和雇主向成人学习者提供一定的助学金或补助费。通常以下列三种形式提供：一是对高中以上正规课程学习的二十岁以上的成人学习者提供贷款性的助学金；二是为工作四年以上或学习期间家庭经济负担较大的、学习高中层次以下课程的成人学习者提供学习补助，高中后层次只有接受过短期职业技术训练者也有资格接受。这种学习补助分为长期学习补助费、短期学习日津贴和学习小组小时津贴等三种。成人教育经费的大部分是由国家、郡和市政府负担的。个人学习帐户制度是成人学习援助制度中的一种。
个人学习帐户制度是在世纪之交建立的。1999年12月，瑞典政府委任利尔·利扬任·楼纳贝格组织一个专门委员会，审视和提议一种发展个人技能的新制度。这个制度包括设计一种资助个人技能发展的帐户。2000年，瑞典政府在财政预算中拨出专款用来鼓励个人能力的发展，同年拨款达1，35亿瑞典克郎。此后每年拨款1.15亿瑞典克郎。2000年11月，利尔·利扬任·楼纳贝格代表委员会向国家产业、就业和通信部部长莫娜·沙林(Mona Sahlin)提交了名为“个人学习帐户——从2002年开始的对终身学习的激励措施”(Individual Leaning Ac－counts a Stimulus Learning starting in year2002)的终期报告，指出工作中日益重视技能的发展，这对于瑞典企业的发展来说是至关重要的，只有这样，瑞典的企业才能在竞争日趋激烈的国际市场中立于不败之地。因此，雇主有责任促进与工作有关的能力方面的发展，个人和社会也同样要做出这方面的努力。2002年1月，瑞典政府开始启动“个人学习帐户”计划。
三、个人学习帐户制度的原则
为了更好地贯彻个人学习帐户制度，瑞典政府制定了以下六条原则： 1、应建立一种普遍的、适合于每一个人的个人学习帐户制度，不管他们的教育背景、收入、年龄以及工作岗位如何。大体目标是当这项制度全面启动时，所有劳动个体，约430万人都应该有他们自己的个人学习帐户。
2、个人学习帐户制度应是自愿的，它是建立在个人选择开设一种学习帐户的基础上的。经费属于个人，他们可以自行决定如何用这笔钱。这一制度应独立运行并且个人不应依赖雇主意愿选择学习帐户。
3、个人应该自己决定他们想要参加的发展个人能力的活动类型以及如何用个人学习帐户支付学习的费用。符合学习帐户资助条件的发展个人能力的活动范围很广。
4、这一制度不能代替其他形式发展成人能力的措施，但是它可以看作是对现有个人能力发展举措的补充。雇员的学习是为了巩固自己的工作岗位并能在工作中不断地得到发展。
5、有必要以协议来保证个人学习帐户制度的实施，使雇主能积极地参与这项制度。合同协议制度使雇主明确了自己在个人学习帐户制度中所负的责任，激发他们参与这一制度的动机。
6、这项制度应尽可能简单、明了。它包括立法、信息以及政府为个人提供获得知识和认识改革措施的机遇，如建立起便于操作的个人补贴储蓄方式等。
四、个人学习帐户制度概况
(一)适用对象
个人学习帐户适用于每一个在职人员，任何一个雇员或个体营业者都有权开设一个个人学习帐户。一旦帐户开设成功，他们是帐户终身拥有者。换言之，他们可以在公司或企业工作时使用，也可以在离开岗位后使用。
(二)资金来源
资金来源主要来自个人学习帐户的所有者和雇主，税务当局从个人年薪中扣除一定数额的工资作为个人学习帐户的经费，同时达到减税和为社会福利作贡献的目的；税务当局还从雇主那里提取10％的公司薪水税收总额作为个人学习帐户的存款。据估计，每年雇主用于资助个人学习帐户的经费占总数的33.3％。
从原则上来说，对每年个人学习帐户存款没有限制。但为了减税，还是有一定的限度的。每年都有一个存款底线，如2002年为37，000瑞典克朗，也就是说2002年的37，000瑞典克朗是符合优惠税收条件的。随着存款底线的变化，在未来的几年里，个人学习帐户的存款数额也会增加。个人学习帐户是减少个人所得税的一种形式，因此可被个人和企业主用来抵税。
(三)资金用途
个人可以从个人学习帐户中取款，但是取款是有一定条件的，如：至少要在存款一年后，才可以取款；必须年满25岁才可以取款。对于个人学习帐户资助的教育水平、学习方式等没有作出明确的规定，但取款主要用于资助发展个人技能的各项活动，包括教育课程和实际工作等活动。个人既可以在国内学习，也可以在国外学习这些课程。在获得个人学习帐户的经费使用权前，个人应该申请津贴补助，并且参加的课程要符合一定的标准。当然存款也可用于其他目的，但需交纳3％的调节税，这一比例与政府补助帐户的费用相当。要是帐户所有者到60岁了还没用过个人学习帐户中的存款，那么个人学习帐户可转化为个人养老帐户。但帐户的所有者每年要支付相当于本金15％的税收。一般情况下，政府鼓励公民从帐户中取款用于支付发展个人技能的学习，然后继续存款。
(四)保障措施
为保障个人学习帐户制度切实有效运行，瑞典采取了一系列措施。一是银行、保险公司或其他储蓄机构为个人学习帐户提供服务。由低风险的公司投资，旨在5至7年后获得较高利润。瑞典财政监督董事会发布了有关投资的规章制度。二是存款如果用于资助发展能力的各类学习，那么政府还会提供一种“能力补助津贴”(competence GrantPremium)。根据国家有关条例规定，能力补助津贴至多占每年存款底线的25％。授予个人的能力补助津贴的多少与以下几个因素有关：(1)所参加发展能力活动的期限。为了得到最大数额的津贴，一年中参加全日制学习的天数达到200天或以上，并且每门课程学习的时间至少要达到5天，才可得到一份学习补助津贴；(2)从个人学习帐户提款。津贴不能高于提款总额的50％。三是个人学习帐户制度对提供课程的教育和培训机构有一定的要求，如课程质量应合格，培训机构有一定的办学条件，不能负债累累，在个人学习帐户的数据库中明确地通知学习者授课地点和课程内容等等。
五、结束语
个人学习帐户制度本着自愿的原则，个人自由选择是否开设学习帐户，决定如何使用帐户资金和参与何种形式的能力发展。它的存在补充了其他资助成人能力发展的措施。但由于阶层之间的利益差别，不同阶层对个人学习帐户制度的评价不尽相同。代表蓝领阶层的社会团体或专业组织认为个人学习帐户倾向于高收入的白领阶层，自己受益不大，呼吁政府调整政策；然而，代表白领阶层的社会团体或专业组织则对该制度持赞赏态度。2002年2月，双方经过协商，一致认为个人学习帐户制度应由帐户储蓄、地方与公司之间的协议和重新调整过的失业保险等三部分构成。
尽管瑞典社会阶层从各自的利益出发，对个人学习帐户制度褒贬不一，众说纷纭；尽管个人学习帐户制度作为新生事物，难免存在着一些问题，但它毕竟是一种创新，是瑞典政府推进终身学习的重要措施和手段。通过实施个人学习帐户制度，规范了雇主对其员工继续学习的投资，增加了国家在成人学习方面的投资，保证了个人用于发展个人能力的投入，从而建立了成人教育经费多元化体系，同时也达到了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的目的。这样不但使个人对自己的终身学习更有责任感，而且保证了个人终身学习的经费。可以说，随着成人教育的推进，瑞典的个人学习帐户制度将会更加完善。
关键词：瑞典；个人学习帐户；终身学习
中图分类号：G729 文献标识码：A
瑞典属于北欧斯堪地那维亚国家，成人教育历史悠久且十分发达。成人教育作为国民教育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在社会的政治、经济、文化生活中扮演着不可或缺的角色，起到了促进社会发展的重要作用。瑞典政府在成人教育方面采取的诸多措施，不仅影响欧洲国家，甚至世界其他国家和地区也争相效仿，可见其影响之深远。为大力推进终身学习，使终身学习成为“21世纪的生存概念”，瑞典在成人教育方面进行了强有力的改革。尤其在世纪之交采取了一系列措施促进成人教育的发展，实施个人学习帐户制度(Individual Leaning Accounts)就是重要举措之一。正如比较教育家贝雷迪(G０z０FBereday)所说：“从认识别人而得到自我认识，是比较教育所能提供的最有价值的教育。”探讨瑞典个人学习帐户制度，借鉴其经验，吸收其“合理内核”，对于解决我国成人学习经费问题，推动终身学习的发展具有极其重要的借鉴意义。
一、实施个人学习帐户制度的动因
(一)教育公平的诉求
成人的学习不同于普通教育中青少年儿童的学习，处于一个更加开放和复杂的情境之中，不仅受到自身生理、心理因素的影响，更多地受到一定客观环境因素的干扰，因此在学习上容易面临着更多的障碍，有情境障碍、机构障碍、意向障碍等。在情境障碍中，学习费用是国内外各类研究经常被提及的因素。尤其对低收入者、失业者等弱势群体来说，由于付不起学费而丧失了学习的机会。这种状况在瑞典也存在。而瑞典有着平等主义的历史传统，奉行旨在消除社会差异实现机会平等的政策，“每个人从摇篮到坟墓均在保险范围内，政府把人民的教育视为国家责无旁贷的责任，故将教育视为重大福利措施来施行。”为此，为了消除成人的学习障碍尤其是情境障碍，实现教育公平，使人人均享有公平的学习权利，而不应受个人内外在因素的影响而被剥夺或减少了学习机会。瑞典政府除了增加成人教育的公共投资以外，还必须建立一种多元化的成人教育经费制度，增加企业和个人在学习方面的投资。
(二)终身学习的推进
虽然终身学习这一概念直到20世纪90年代中期才在瑞典的官方文件中出现，但它的发展却由来已久。早在19世纪前半期，瑞典就开展平民教育，20世纪50年代提出了建立适应劳动市场变化的灵活的教育制度的设想。为适应劳动市场变化的要求，瑞典议会先后通过了《高等民众学校法》、《市立成人教育法》、《学习小组法》等成人教育法案。1969年开始实施回归教育，“以回归的方式即教育和劳动交叉进行的方式，把教育分散在个人的一生”。进入20世纪90年代以来，由于经济的衰退使得社会失业率上升，尤其是青年失业问题尤为突出。再加上随着产业结构的调整、科技的进步，特别是信息技术在生产中的广泛应用，劳动力市场对就业者的素质和技能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因此，为了提高本国人力资源的利用率以及国民素质，瑞典的成人教育逐步从回归教育转向终身教育，政府增加对终身学习的投资，提高全体公民的就业率，提高公民的素养。采取有关政策刺激终身学习的发展，使“每一个人必须终身不断地学习”。
(三)个人、企业和国家的需求
对于个人来说，科学技术的日新月异和社会发展的瞬息万变，要求个人不断地更新技能以适应社会的需要。个人应该致力于其综合能力的发展，综合能力包括个人技能、知识、独立生活能力以及适应变化的能力等。其目的在于让个人能够在工作生涯中灵活变换工作的种类，为一生中不断建构自己的知识体系提供机会。而这要由个人的经济条件和实际工作中的机遇决定。对于企业来说，“人是最重要的因素”，为了增加本企业的竞争力和提高生产效率，应不断地开发人力资源，拓宽职工学习的渠道，提升职工的技能。同时，能否提供良好的在职培训也是一个企业能否吸引员工的决定性因素。对于国家来说，支持发展公民个人综合能力已成为提高总体教育水平的一种手段，同时公民整体素质的提高有助于国家的发展与繁荣，因而要采取有关措施为个人的持续发展和减少失业提供良好的条件，并能保障劳动力市场的良性运行。因此，这三方都需要一种制度来满足各自的需求。
基于上述三方面的原因，个人学习帐户制度就应运而生了。
二、个人学习帐户制度的发展历程
瑞典实施个人学习帐户制度有着深刻的历史渊源。经过长期的发展和积淀，瑞典已经建立起一套完善发达的成人学习援助制度。除了免费提供公共成人教育经费之外，政府和雇主向成人学习者提供一定的助学金或补助费。通常以下列三种形式提供：一是对高中以上正规课程学习的二十岁以上的成人学习者提供贷款性的助学金；二是为工作四年以上或学习期间家庭经济负担较大的、学习高中层次以下课程的成人学习者提供学习补助，高中后层次只有接受过短期职业技术训练者也有资格接受。这种学习补助分为长期学习补助费、短期学习日津贴和学习小组小时津贴等三种。成人教育经费的大部分是由国家、郡和市政府负担的。个人学习帐户制度是成人学习援助制度中的一种。
个人学习帐户制度是在世纪之交建立的。1999年12月，瑞典政府委任利尔·利扬任·楼纳贝格组织一个专门委员会，审视和提议一种发展个人技能的新制度。这个制度包括设计一种资助个人技能发展的帐户。2000年，瑞典政府在财政预算中拨出专款用来鼓励个人能力的发展，同年拨款达1，35亿瑞典克郎。此后每年拨款1.15亿瑞典克郎。2000年11月，利尔·利扬任·楼纳贝格代表委员会向国家产业、就业和通信部部长莫娜·沙林(Mona Sahlin)提交了名为“个人学习帐户——从2002年开始的对终身学习的激励措施”(Individual Leaning Ac－counts a Stimulus Learning starting in year2002)的终期报告，指出工作中日益重视技能的发展，这对于瑞典企业的发展来说是至关重要的，只有这样，瑞典的企业才能在竞争日趋激烈的国际市场中立于不败之地。因此，雇主有责任促进与工作有关的能力方面的发展，个人和社会也同样要做出这方面的努力。2002年1月，瑞典政府开始启动“个人学习帐户”计划。
三、个人学习帐户制度的原则
为了更好地贯彻个人学习帐户制度，瑞典政府制定了以下六条原则： 1、应建立一种普遍的、适合于每一个人的个人学习帐户制度，不管他们的教育背景、收入、年龄以及工作岗位如何。大体目标是当这项制度全面启动时，所有劳动个体，约430万人都应该有他们自己的个人学习帐户。
2、个人学习帐户制度应是自愿的，它是建立在个人选择开设一种学习帐户的基础上的。经费属于个人，他们可以自行决定如何用这笔钱。这一制度应独立运行并且个人不应依赖雇主意愿选择学习帐户。
3、个人应该自己决定他们想要参加的发展个人能力的活动类型以及如何用个人学习帐户支付学习的费用。符合学习帐户资助条件的发展个人能力的活动范围很广。
4、这一制度不能代替其他形式发展成人能力的措施，但是它可以看作是对现有个人能力发展举措的补充。雇员的学习是为了巩固自己的工作岗位并能在工作中不断地得到发展。
5、有必要以协议来保证个人学习帐户制度的实施，使雇主能积极地参与这项制度。合同协议制度使雇主明确了自己在个人学习帐户制度中所负的责任，激发他们参与这一制度的动机。
6、这项制度应尽可能简单、明了。它包括立法、信息以及政府为个人提供获得知识和认识改革措施的机遇，如建立起便于操作的个人补贴储蓄方式等。
四、个人学习帐户制度概况
(一)适用对象
个人学习帐户适用于每一个在职人员，任何一个雇员或个体营业者都有权开设一个个人学习帐户。一旦帐户开设成功，他们是帐户终身拥有者。换言之，他们可以在公司或企业工作时使用，也可以在离开岗位后使用。
(二)资金来源
资金来源主要来自个人学习帐户的所有者和雇主，税务当局从个人年薪中扣除一定数额的工资作为个人学习帐户的经费，同时达到减税和为社会福利作贡献的目的；税务当局还从雇主那里提取10％的公司薪水税收总额作为个人学习帐户的存款。据估计，每年雇主用于资助个人学习帐户的经费占总数的33.3％。
从原则上来说，对每年个人学习帐户存款没有限制。但为了减税，还是有一定的限度的。每年都有一个存款底线，如2002年为37，000瑞典克朗，也就是说2002年的37，000瑞典克朗是符合优惠税收条件的。随着存款底线的变化，在未来的几年里，个人学习帐户的存款数额也会增加。个人学习帐户是减少个人所得税的一种形式，因此可被个人和企业主用来抵税。
(三)资金用途
个人可以从个人学习帐户中取款，但是取款是有一定条件的，如：至少要在存款一年后，才可以取款；必须年满25岁才可以取款。对于个人学习帐户资助的教育水平、学习方式等没有作出明确的规定，但取款主要用于资助发展个人技能的各项活动，包括教育课程和实际工作等活动。个人既可以在国内学习，也可以在国外学习这些课程。在获得个人学习帐户的经费使用权前，个人应该申请津贴补助，并且参加的课程要符合一定的标准。当然存款也可用于其他目的，但需交纳3％的调节税，这一比例与政府补助帐户的费用相当。要是帐户所有者到60岁了还没用过个人学习帐户中的存款，那么个人学习帐户可转化为个人养老帐户。但帐户的所有者每年要支付相当于本金15％的税收。一般情况下，政府鼓励公民从帐户中取款用于支付发展个人技能的学习，然后继续存款。
(四)保障措施
为保障个人学习帐户制度切实有效运行，瑞典采取了一系列措施。一是银行、保险公司或其他储蓄机构为个人学习帐户提供服务。由低风险的公司投资，旨在5至7年后获得较高利润。瑞典财政监督董事会发布了有关投资的规章制度。二是存款如果用于资助发展能力的各类学习，那么政府还会提供一种“能力补助津贴”(competence GrantPremium)。根据国家有关条例规定，能力补助津贴至多占每年存款底线的25％。授予个人的能力补助津贴的多少与以下几个因素有关：(1)所参加发展能力活动的期限。为了得到最大数额的津贴，一年中参加全日制学习的天数达到200天或以上，并且每门课程学习的时间至少要达到5天，才可得到一份学习补助津贴；(2)从个人学习帐户提款。津贴不能高于提款总额的50％。三是个人学习帐户制度对提供课程的教育和培训机构有一定的要求，如课程质量应合格，培训机构有一定的办学条件，不能负债累累，在个人学习帐户的数据库中明确地通知学习者授课地点和课程内容等等。
五、结束语
个人学习帐户制度本着自愿的原则，个人自由选择是否开设学习帐户，决定如何使用帐户资金和参与何种形式的能力发展。它的存在补充了其他资助成人能力发展的措施。但由于阶层之间的利益差别，不同阶层对个人学习帐户制度的评价不尽相同。代表蓝领阶层的社会团体或专业组织认为个人学习帐户倾向于高收入的白领阶层，自己受益不大，呼吁政府调整政策；然而，代表白领阶层的社会团体或专业组织则对该制度持赞赏态度。2002年2月，双方经过协商，一致认为个人学习帐户制度应由帐户储蓄、地方与公司之间的协议和重新调整过的失业保险等三部分构成。
尽管瑞典社会阶层从各自的利益出发，对个人学习帐户制度褒贬不一，众说纷纭；尽管个人学习帐户制度作为新生事物，难免存在着一些问题，但它毕竟是一种创新，是瑞典政府推进终身学习的重要措施和手段。通过实施个人学习帐户制度，规范了雇主对其员工继续学习的投资，增加了国家在成人学习方面的投资，保证了个人用于发展个人能力的投入，从而建立了成人教育经费多元化体系，同时也达到了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的目的。这样不但使个人对自己的终身学习更有责任感，而且保证了个人终身学习的经费。可以说，随着成人教育的推进，瑞典的个人学习帐户制度将会更加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