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人物理学家张首晟等人在2017年7月21日出版的《科学》杂志上发表了发现“天使粒子”的论文。
　　80年前，意大利理论物理学家埃托雷·马约拉纳预测，物质世界存在一类没有反粒子的粒子，当时称其为马约拉纳费米子。张首晟把这種粒子称为“天使粒子”，源自美国作家丹·布朗的代表作之一《天使与魔鬼》。这部小说描绘了一个惊人的后果，物质世界中正反粒子的碰撞会将所有质量以能量的形式释放，从而湮灭整个世界。没有反粒子的粒子其实就是粒子和反粒子合二为一的粒子，或者说反粒子就是其自身的粒子。如果这样的粒子构成了物质世界，将是只有天使，没有魔鬼的世界。
　　无论是现实社会，还是神话中，都并存着美丽与丑陋、善良与邪恶、真实与虚假、坦率与奸诈……二元或多元世界一直是人们一以贯之的认识。现在却发现，可能存在一种只有天使没有魔鬼的世界，即由马约拉纳费米子组成的世界。发现“天使粒子”最重要的意义在于，会颠覆人们的三观。我们过去对世界的看法是不全面的，甚至是错误的，“天使粒子”让人们认识到了物质世界的新大陆，就像哥伦布发现地理世界的新大陆一样。
　　历史总是有惊人的相似之处。张首晟等人发现“天使粒子”与李政道、杨振宁和吴健雄等人发现宇称不守恒何其相似！张首晟从理论上精准预言了在哪里能够找到“天使粒子”，同时提出了哪些实验信号能够作为证明“天使粒子”存在的铁证。美国加利福尼亚大学洛杉矶分校的何庆林、王康隆教授领导的团队和加利福尼亚大学欧文分校夏晶教授领导的团队（都是华人科学家）则根据张首晟的理论预测进行实验，发现了“天使粒子”。
　　“天使粒子”主要应用于计算机和数学，同时，“天使粒子”从理论上证明量子计算将成为可能。“天使粒子”的发现可以让人们更快地进入信息文明社会，并依靠信息文明创造更丰富多彩的物质和精神财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