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各地的贫民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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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诗曰:
   都说朱门酒肉臭,
   哪管路有冻死骨。
   金砖国家花花景,
   若隐若现贫民窟。
  前年有部片子,叫做《贫民窟里的百万富翁》,电影一时间在全球很火,以至于电影上那个贫民窟成了旅游景点,两位小演员也一夜成名。
  不过,真的想到贫民窟去旅游,还得需要点勇气。
  这不是吓唬谁。我们现在就说说世界贫民窟的现状。
  
  《百万富翁》生于达哈维
  
  先说说《贫民窟里的百万富翁》中的外景地——印度达哈维。
  这个贫民窟在规模上排全球第二,亚洲第一。面积仅1.75平方公里,相当于中国的一个小镇,但居民却达百万。它所在的孟买有近2000个贫民窟,达哈维是最大的。自从《贫民窟里的百万富翁》得了多项奥斯卡奖后,这里吸引了全球许多好奇者来参观。
  不来不知道,一来吓一跳!有媒体描述说,走进达哈维的街道,发现这里房子的间距只有15公分,有些房子里甚至居住着一家四代。房屋多数分为上下两层,中间用粗糙的木板隔开,层高不足1.5米,巷子里堆放着回收来的废品和生活垃圾,散发着浓烈的腐臭味。贫民窟内几乎没什么公共卫生设施,平均每15个家庭共用一根水管, 1400多人共用一个厕所。当然,没有人清运垃圾。就连在电影中扮演主角的小演员,现在也只能用臭水沟里的水洗脸。
  有人捂着鼻子去了一趟贫民窟后就发誓,此生不会再去第二回。
  贫民窟当然住的都是穷人。能够忍受这恶劣环境的也只有穷人。有人做了统计说,印度达哈维的贫民窟,居民平均月收入只有10美元。这点儿钱,北京的居民只够一天的生活费。
  达哈维也并不全是居住区,这里还开有各式各样的小作坊和工厂。这些小作坊生产陶瓷、首饰,还有的从事废品回收。有的居民多年没有离开过这个地区。没有比较,也就不觉得生活在其中的艰难。
  印度的贫民窟在全球最多,人口达到1.7亿,在孟买,有超过一半的人口居住在贫民窟。在新德里的雨季,贫民窟里的许多人只用块废旧的塑料布当床,睡在马路上,有的睡梦中就会被雨水冲到阴沟里去……
  在这里,人们生活在底层,为一日三餐奔忙。达哈维地区虽然已经通上了电,但停电却是常事儿,虽然有废品回收,但小巷里的垃圾却常年无人清理。虽然有自来水管,却只有三小时定时供应自来水。
  近几年,由于《贫民窟里的百万富翁》成功上演,达哈维名气越来越大,印度政府开始对这一区域系统改造,并纳入政府的建设规划,达哈维有了医院、学校等配套设施。不过,贫民窟的改造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儿,由于这些区域居民众多,人口稠密带来的问题比任何问题都难解决,你想改善这些居民的居住条件,得征地皮,盖房子,但你总得有个地方安置这些穷百姓吧?
  这个问题一摆出来,政府就会头疼。先不说那些非正式建筑,就是那些正式建筑的产权问题,也不是政府官员们十年八年就能搞清楚的。所以,对于达哈维这样的贫民窟,想要让它彻底消失,恐怕不是一年半载就能搞定的。
  
  《上帝之城》原来是毒窝
  
  去年11月13日,巴西首都里约热内卢发生了一件大事,数千名全副武装的警察和士兵浩浩荡荡开入了当地一个有名的贫民窟。和他们一起出动的还有装甲车和直升机。
  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其实当时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原因是,这个贫民窟过去一直被毒贩子控制,巴西军方警方的这次联合行动只是想从毒贩手中取得对这个地区的控制权。
  当时双方没有交火,但警方从这里缴获了13支带有瞄准器的步枪,还缴获了一些手榴弹。然后在这个贫民窟升起了国旗。
  巴西警察所以采取这项行动,是因为这个国家成功申办了2014年的世界杯赛,为了这项国际赛事的安全,警方必须打击贩毒集团,在赛场周边,建筑一条安全路径。
  形象工程。你一定这么想。
  这么想也没有错。政府要举办大礼,贫民窟不能太煞风景。
  一个国家举办一次世界大赛,如同一个家庭要举办一场婚礼。世界各地的客人除了看新娘,也要看看你家里的内装修,外装修,看看你家里的家具摆设,房屋格局。北京举办奥运会前也是一样,北京城里大兴土木,为的是给全世界来的客人一个好印象。人同此情,事同此理,所以,巴西政府下决心整治贫民窟,也是为了给全世界的客人看。
  里约热内卢的贫民窟大约有1000多个,生活着约200万人,这个数字大约能占到全市人口的三分之一。巴西为什么有这么多贫民窟?有人分析说,这是因为巴西法律中有一条 ,如果一片土地你占有超过五年以上,没有人有异议,这片土地就归你所有。也就是说,如果你在没有人愿意去的贫民窟住够五年,那片土地就归你了。
  所以,虽然巴西这些贫民窟滋生很多社会问题,但那是人家老百姓的私有财产,政府也奈何不得。
  和全世界的贫民窟一样,巴西的贫民窟也缺少像样的公共设施,人口拥挤,卫生条件恶劣,环境脏乱差。更要命的是,这些贫民窟大部分都控制在贩毒集团手中。一些毒贩混迹在贫民窟中,并用拥有非常精良的武器装备。巴西人称这些贫民窟是黑帮的老窝,社会的毒瘤。
  上面提到的军警进入的贫民窟名为罗西尼亚。这里背靠山坡,毗邻富人区,独特的地理位置成为毒贩出入的最佳地点。这里人口众多,故事也就更多。
  贫民窟里发生的故事,往往比平淡无奇的其他居民区更独特。因此,这个地区又成为著名的电影外景地。和印度的达哈维一样,这里也曾产生过一部著名的影片《上帝之城》。这部电影2002年上映,曾经轰动一时。
  
  贫富分化产生贫民窟
  
  《贫民窟里的百万富翁》上映后,收获了全世界的票房和各种奖项。但印度人却感到不高兴。只要是这个国家的公民,谁也不愿意自己的国家给人的印象就是贫民窟里的惨象。一位印度超级巨星说,民族主义者和爱国主义者会为这部影片感到不快乐。拍摄贫民窟等于把化脓的伤口露给外人看,印度人自己可拿不出那样的勇气,也拍不出这样的电影。
  不光是印度人,换了中国人,也一样不愿意让外人看到自己不好的一面。世界大赛前,中国人也一样急着给自己破败的街道和建筑物“穿衣戴帽”,粉刷墙壁,加盖屋顶,为的就是让客人来了,能有个整洁的观感。
  谁都知道,这些解决不了根本问题,日子一久,贫民窟里的生活该是啥样还啥样。而且,贫穷人口的大量存在会对社会的稳定和安全构成威胁。
  为了消除这种威胁,印度政府和巴西政府想了好多办法改变贫民窟现状。有一段时间,印度政府强行拆除贫民窟,但后来发现,强行拆除,虽然耗资巨大,但收效甚微。你把这里的拆了,那里又建起更多的。从被拆掉的贫民窟搬出来的人总得找一个栖身的地方。后来政府终于发现,如果国家经济不发展到一定程度,贫民窟是拆不完的。
  要消灭贫民窟,先要搞清楚贫民窟产生的原因。
  先说印度。印度这些年经济发展很快,进入了金砖四国的行列。但与此同时,城乡差别也逐渐拉大,人们发现生活在城市里比在农村里要滋润得多。这里有法律保障,还有选民能够享受的社会福利。所以,许多人宁可在城市住贫民窟,也不愿意回到乡村。还有一些人宁愿在贫民窟受苦,很大程度上是想让儿女们将来能在城市立足。在印度,人们可以自由迁徙,不像在中国,还有户籍制度的管束。如此一来,人们当然要大量涌向城市。农村从此越来越破败。
  人们问,中国也是发展中的金砖四国,是不是也有贫民窟?
  答案是肯定的。只不过,中国的贫民窟叫“棚户区”、“城乡结合部”等等,同样是人口稠密、环境很差的地区。而且,在中国的这些地区,同样有“强拆”引起的各种纠纷。
  由此可见,贫民窟是一个国家特殊的发展时期形成的特殊产物,因为有了城乡差别,大量农村人口涌入城市而产生。
  所以,为了消灭贫民窟,必须在消灭城乡差别上寻找答案。而消灭城乡差别,又谈何容易!
  常言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贫民窟不是一夜之间形成的,也不是短期内就可以消灭的。世界上有阶级,就会有贫民窟,即使在欧美这些人权概念深入人心的国家,贫民窟也一样存在。而且,由于人口稠密,欧美国家的贫民窟还成了大选时期最吃香的地方,一些竞选者会给这些贫民窟的人各种许诺,使这里成了著名的“选票孵化器”。 穷人那张票,在这时候,与富人那张票的效果是一样的。要得到富人一张票不容易,得到穷人一张选票,可能一袋大米就可以。
  这正是:
   贫说贫来富说富,
   富有富道穷有路。
   全民竞选新总统,
   决胜或在贫民窟。
  责编/ 杨立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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